《凰后》木叶Lily

102、夜袭

　　血——
　　全部都是血——
　　到处都是血——
　　爹——
　　爹要离开了！观音婢要乖乖的哦！
　　不要去——爹不要去——有人要杀爹——
　　是——
　　是谁——
　　观音婢不知道！观音婢不知道！观音婢只知道有人要杀爹——
　　哦？
　　是宇文成都！爹！是宇文成都！是宇文成都要杀爹！爹不要去！
　　是吗？
　　呵呵——
　　爹——
　　青雀？
　　为什么青雀在她的怀里面一动也不动？
　　青雀——
　　不要啊！青雀快醒一醒！
　　青雀——
　　青雀不要贪睡了！青雀快睁开眼睛！
　　青雀——
　　青雀的身上都是血迹！
　　为什么啊？为什么青雀的身上都是血？
　　是谁？是谁啊？
　　长孙无垢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她这是在哪里？
　　“嗯——”青雀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子把腿架在李世民的肚子上。
　　长孙无垢捂着心口松了口气，原来是一个噩梦，她在洛阳的行宫里面，青雀好好地睡在李世民的怀里面呢！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又把被子踢走了！长孙无垢摸摸青雀的后背，帮二人盖好被子。看着李世民和青雀呼呼睡着的样子，心口还噗咚噗咚跳的不停。
　　青雀好像很喜欢洛阳，一直缠着他们想要再出行宫。
　　“青雀还想去娘长大的地方——”然后在路上还遇见糖葫芦树。
　　洛阳长孙府吗？青雀当真是想着去长孙府？
　　“你啊——”青雀都快把她的胳膊摇断了，“看看门外是什么吧——”
　　门外？
　　青雀急忙跑到门外一看，擦着眼泪哭个不停，爹扛着一个糖葫芦树！
　　“爹——”青雀扑进李世民的怀里，“青雀好爱爹！青雀最爱爹！青雀再也不和爹生气了——”
　　再也不和爹生气了？那这些天青雀还在生着他的气吗？
　　“小气包——”李世民无奈地看着吃的美滋滋的青雀，“青雀！去！送给娘——”李世民拿下一个最大的糖葫芦，看着坐在廊下的长孙无垢，推了推青雀。
　　“不要——”青雀紧紧地搂着糖葫芦树，“都是青雀一个人的——”青雀推推李世民，“爹自己去——”不就给娘一个糖葫芦吗？爹还不好意思？
　　“观音婢，咳咳——”李世民慢慢地走到长孙无垢的面前，递过去一个糖葫芦，“给你——”
　　咯咯咯——
　　青雀乐得直拍腿，爹扭扭捏捏的样子好好笑！
　　娘一定不会要糖葫芦的！娘一定会把糖葫芦给青雀的！
　　青雀坐在廊下等着。
　　可是为什么娘这一次没有把糖葫芦给青雀？
　　父皇这几日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次欲言又止，是想要和二哥商议什么？把二哥留在洛阳吗？这么过分的要求也觉得难开口吧！长孙无垢接过糖葫芦，轻轻地咬了一口，这味道——
　　这味道竟和她儿时吃的有点像呢！
　　“啊——”青雀指着长孙无垢大哭，“娘——”
　　娘不是说她已经不喜欢吃糖葫芦了吗？
　　“皇祖父，青雀帮皇祖父捶背——”青雀乖乖地站在李渊的身后要捶着李渊的后背。
　　“不用不用了——”李渊急忙推脱把青雀拉到身前，握着青雀的手，这几捶下去他还能活？“皇祖父知道青雀孝顺——”
　　是吗？青雀将信将疑地看着皇祖父，皇祖父总是喜欢让承乾哥哥帮他捶背的！
　　“青雀——”李世民唤了青雀一声，“快过来！爹带你去玩儿——”
　　李世民抱开青雀，父皇既然对青雀不是真心疼爱，青雀何必凑在父皇身边！“爹带你去街上逛——”
　　“好哦！”青雀吧唧一声亲了李世民一口。
　　长孙无垢看着周围的一切，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和她记忆中的洛阳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长孙无垢和李世民牵着青雀的手慢慢地走着，她并未告诉李世民昨夜梦中之事，大概是她这几日忧思过度的缘故吧！回到魂牵梦萦的长孙府自然心情激荡，梦中之事岂能当真？她的青雀正好好地拉着她的手呢！
　　“娘！你拉疼青雀的手了——”
　　“对不起——”长孙无垢笑笑，“娘给青雀赔礼道歉，买一个糖葫芦给青雀好不好？”
　　“好！”青雀高兴的快要蹦起来。
　　“请给我一个糖葫芦——”长孙无垢挑了一个最大的。
　　“小心——”那人没有收钱疾步离开了。
　　小心——
　　小心——
　　小心——
　　“青雀——”长孙无垢一阵惊呼，立即把青雀抱在怀里面。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长孙无垢，那位夫人面容姣好，身边的大人也是气度不凡，怀中的孩子白白胖胖，怎么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
　　“观音婢——”发生什么了？观音婢怎么了？
　　“娘！你快要把青雀勒死了——”青雀使劲地推着长孙无垢，娘把他的糖葫芦扔了干什么？
　　勒死了？
　　“不许胡说！”长孙无垢捂住青雀的嘴，“二哥——”长孙无垢看着周围，依然紧紧地搂着青雀没有松手，“快离开这里！我们快离开这里——”
　　“好——”李世民拉着浑身发抖的长孙无垢回了行宫。
　　“秦将军——”长孙无垢一回宫就召见了秦叔宝，“从现在开始将军要日夜陪在青雀身边，绝对不能离开青雀一步——”
　　“是——”这命令下的奇怪，秦叔宝看了一眼李世民，见秦王殿下点头，“青雀殿下，随末将来吧——”
　　“二哥，我们快一点离开洛阳——”长孙无垢心慌意乱，拉着李世民的胳膊，“我们快一点离开洛阳——”
　　不行！这里也不安全！行宫也不安全！长孙无垢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们要快一点离开！“青雀！回来！青雀快回来！”长孙无垢害怕极了。
　　“观音婢——观音婢——”李世民紧紧地抱住长孙无垢，观音婢到底怎么了？“观音婢！你冷静一下！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她？
　　小心——
　　“宇文成都——”她看见宇文成都了！
　　刚刚她要付钱的时候，悄悄提点她小心的是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
　　城里混进了突厥人！
　　“不好了！不好了——”
　　宫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二人心惊不已。此时天色微黑，踏出门一看，东南角火光冲天！
　　“秦王殿下！有一群黑衣人杀进行宫了！就快要到陛下的寝宫了！殿下快去救驾！”
　　“你们留在这里保护王妃——”李世民拿上剑，“观音婢，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冲着父皇的寝宫杀去，目标是父皇吗？
　　“二哥！”长孙无垢唤住李世民，心口有千万句话却说不出，“小心——”
　　她要去找青雀！刚刚她不该让青雀离开她的视线！
　　长孙无垢很快冷静下来，拿起弓箭，东南角的火光犹在！“去保护青雀殿下！”
　　青雀呢？青雀在哪里？刚刚才和秦将军退下，这会儿应该在哪里？
　　“秦将军，你看那儿为什么那么亮？”青雀指着天边的一处。
　　糟了！行宫里面混进了其他人！秦叔宝抱起青雀，上一次他把青雀殿下弄丢了，这一次千万不能再出什么意外！否则何以报答秦王和王妃的信任！“殿下！快随我来！”
　　行宫里面的人乱成一团，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天已经黑了，所有的人都在乱跑着，没有人点起廊下的灯，她找不到青雀！
　　“你们去把廊下的灯全部点起来——”长孙无垢吩咐身后跟着的侍卫，她不能慌乱，否则青雀只会更加危险！她要保住整个宫里的人！秦将军的武功可以护得住青雀的！她的青雀不会有事的！
　　廊下的灯被一一点亮了，乱跑着的人见长孙无垢站在灯下，陆陆续续地围了过来。
　　“开宫门——”长孙无垢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透。
　　“吱呀——”
　　众人害怕的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只听见宫门打开的声音。
　　“这座宫殿是安全的，你们快点进去——”
　　宫人们听了此言，全都纷纷涌进了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的寝宫中。
　　“有谁愿意随本王妃去扑灭大火？”长孙无垢沉声发问，火光依然冲天，不快一点扑灭的话火势会蔓延整座行宫。
　　“愿意——”
　　“愿意——”
　　“愿意——”
　　宫人们三三两两地站了出来。
　　“好！”长孙无垢点头，指着几个护卫，“你们几个随我去扑灭大火！你们几个去其他的宫内，把宫人们都带到这里来！你们在门外守住除了宫内的人，任何面生的人都不要放进来，就地解决！”宫中侍卫的武功足以自保了。
　　“张亮将军的军队在洛阳城外，你们拿着我的令牌去城外请张亮将军带着军队来行宫支援！”她还不知道二哥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混进来了，行宫中的兵力足以抵抗这些人吗？
　　“是——”
　　“是——”
　　“是——”
　　众人领命而去。
　　长孙无垢背上弓箭，缓步向东南角走去。
　　“点灯——”这里怎么会这么黑？长孙无垢警觉地看着黑沉沉的夜色，恐怕有什么东西在这黑夜的掩映下吧！
　　长孙无垢搭好弓箭。
　　灯被点亮了，没有任何异样。
　　“走——”长孙无垢挥手下令前进。
　　“王妃——”救火的人见长孙无垢带着人来了立即哭了出来，“这火太大了！救不了了——”
　　救不了了？
　　长孙无垢登上高处，这么大的火，用水的确是救不了了，依着这个火势，下一个会烧到的地方是存香阁，“不要用水救火了！把存香阁拆了——”
　　“啊？拆了存香阁？”
　　不用水救火了？去拆了存香阁？
　　“快！快去拆了存香阁——”
　　众人不敢不从，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盆，冲上去拆了大半个存香阁。
　　“在存香阁上浇水！”快要来不及了！剩下的只能浇水了！
　　“是——”
　　大火到了存香阁处后果然渐渐的熄灭了。
　　“你们留在这里清理——”火可能还会燃起来。
　　她还要去找青雀！
　　青雀呢？青雀在哪儿？
　　或许青雀去找她了！
　　长孙无垢急急忙忙地往回赶着。
　　暗处冲出来一个人，挡在了长孙无垢面前。
　　长孙无垢下意识地搭箭射中了那人的肩膀。
　　“宇文成都——”
　　果然是宇文成都！
　　“随我来——”宇文成都捂住肩膀，“青雀被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