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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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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缇娜,要骑马。”
难得看到自家小透明(?)下属飒爽英姿模样的海皇团子眼睛亮亮地跑过去。
“马很高的哟陛下。”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一身利落骑马装的女子却没有丝毫犹豫地把自家陛下抱到了马上。
“我才不怕哼。”视野瞬间开阔的团子眼睛更加亮了起来,
“好高~~~”
“陛下喜欢吗?”抱稳了坐在前面的海皇团子,克里斯缇娜驱动着马慢慢向前走动。
“嗯!”从来没有这样骑过马的海皇团子仰头看着身后护着自己不让自己掉下去的女子,
“说起来缇娜的马术是在哪里学的?”
即使是召集了海将军,海皇团子也从来都没有去追究过他们的曾经。
“在家里啊。”握着缰绳的海公主(?)眯起眉眼,
“嗯……我好像没说过呢,我来之前是贵族家的女儿哟。”
“贵族家的女儿也需要练马术?”海蓝色的眼睛眨了又眨。
“那倒不是,”克里斯缇娜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道,
“只不过我家人口比较凋零,到了我这一代更是可怜的只有我一个女儿,连比较近的血脉都没有,所以我就只能作为继承人被培养喽。”
“会很辛苦么?”仰头仰得脖子有点酸的海皇团子直接靠了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很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还好啦,陛下您要知道您家的海将军是很聪明能干哒。”也许是远离家族的关系,这些年来越来越活泼的克里斯缇娜甩动了一下缰绳,马向前的速度逐渐变快了起来,
“那种程度的成果我还是能简简单单完成哒。”
“说起来啊,缇娜~”眯着眼睛享受风的海皇团子抿起嘴巴,
“你最近都没有什么作品出来呢。”
看克里斯缇娜的本子也能算得上海皇团子的小乐趣之一了。
被剥夺了的话就太惨剧神寰。
“陛下,这可不怪我,都是扁扁的弗兰酱太过严苛了的结果。”跟着其他同僚学“坏”的克里斯缇娜笑眯眯地加快了速度,
“我都只能转入地下了,太惨了啊陛下,您得给我做主啊~”
克里斯缇娜声唱俱佳的样子着实有些吸引人的目光。
“我考虑考虑看。”似模似样地点了点头的海皇团子挥了挥手,
“缇娜,再快一点。”
“遵命陛下~”对此命令表示很乐意的海公主加快了速度。
“克里斯缇娜你赶紧给我停下!!!”不知什么时候从大宅里跑出来的弗兰·劳碌命·德跳脚,
“你自己跑到死我都懒得管你但是对陛下来说太危险了赶紧把陛下放下来啊啊啊啊啊啊——”
“陛下您要下去么?”越跑越疯的克里斯·坏心眼·缇娜低头看着怀里各种舒适的自家上司,笑眯眯地问道。
“不要。”
果不其然
“扁扁的弗兰酱要疯掉了哟~”克里斯缇娜毫无诚意地提醒。
“管他咧。”海团子摊开手,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样,
“缇娜,再跑快点。”
“了解!”对于这样的命令表示很乐意听从的克里斯缇娜毫不犹豫地甩了下手里精巧的马鞭。
“克里斯缇娜————!!!”
一如往常的,现任魔鬼鱼·弗兰·扁扁·德“努力”练嗓中,只不过这次中间夹杂了女子和孩童欢快的笑声就是了。
“真是的,下次绝对要限制克里斯缇娜了……”劳累了一天的弗兰德活动着僵硬的肩膀最后巡视一遍大宅,然后在经过餐厅的时候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人在,
“谁……维克多?”
没有点亮灯光的房间显得十分阴暗,窗外那一缕弯弯的月牙也不过提供了些许的光亮,没有照亮屋子不说反而增加了不少的阴森恐怖的程度。
“……什么呀,是扁扁的弗兰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的缘故,维克多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沙哑得十分明显。
青筋
“都说了赶紧给我停止那可笑的称呼……”本能爆了个青筋出来的弗兰德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就寝前给自己增加入睡的困难因素,
“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去睡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就算是再想生气,弗兰德也不会错失察觉今晚维克多那不正常的样子。
“呀咧呀咧,扁扁的弗兰酱这么关心我还真是让人感动。”不知道是不是无意的,维克多连平常用的自称都忘记了。
“谁要关心你啊?!”再次发挥本能(?)呛回去的弗兰德打开房间的灯,暖色的灯光让原本阴暗的房间多了许多的温度。
然后他看到了维克多难得一见的有些狼狈的样子。
整个人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你闲的没事大晚上去跳水了?”弗兰德挑了挑眉头,然后转身从备用柜子里找毛巾出来。
“谁知道呐……”被光刺了一下眼睛后过了一小会儿才睁开眼睛的维克多望向窗外。
“……我能打你么……”弗兰德抽着嘴角把毛巾扔过去,
“赶紧回去泡泡热水澡,感冒了就等着大家一起来嘲笑你吧。”
一定会滚一地的
“真是过分,感冒了都会被嘲笑,”被雪白的毛巾扔中的维克多并没有直接抬手使用毛巾,反而低垂下头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维克多你到底怎么了?”就算弗兰德再迟钝他也能发现维克多的不正常了。
虽然说这家伙平常除了给自己增加工作之外完全没有别的用处……啊对了他还会骚扰陛下……重点不在这里,就算是平常再想让他变成永恒冰川里的装饰物,但他也是会与他同生共死的战友。
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其他人也不会。
“……没事……”毛巾抱着头,同时也把表情掩盖得干干净净,彻底整理好情绪之后的维克多抬起头露出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表情,用同样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声音这样说道,
“妾身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扁扁的弗兰酱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会老得快。”
斩钉截铁
“……滚!”
劳资还专门来关心你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目送着怒气冲冲的弗兰德离开,依旧坐在座位上没有起身的维克多半遮半掩在毛巾下的脸上露出了惨然的笑容:
“…真是……好残酷呢……”
梦也好
现实也好
能有谁来,打破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