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我觉得你就很好（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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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零……居然是百分之零……怎么可能……
明明感觉到了，那种共鸣之间才有的愉悦和轻松，怎么可能连一丁点的相容性都没有……
伊索沃一脸惊愕，顾玖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垂下眸，寂静了一会，率先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们和我父亲的条约就作罢吧，伊索沃，抱歉帮不了你，我的精神力太低了。”
伊索沃自动过滤后半句，前半句已经让他很不满了，他完全没有把后半句听进去，他皱了皱眉，厉声道“你想毁约？！”
“哈？”顾玖有些呆愣，完全不知道伊索沃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不，不是，伊索沃，你要知道，一个哨兵是不可能与一个百分之…………”
“你要毁约？！”伊索沃哄的一声站了起来，用力过猛撞击到桌子，桌子上的杯子发出碰撞的清脆声打断了顾玖的话。
伊索沃怒不可及，他用力踏着地板，发出响亮的声音，像是一只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愤怒而不安，顾玖感受到伊索沃不受控制的精神力，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到底哪句话惹怒了他，只能努力得去疏导他“伊索沃，你听我说，安静下来，伊索沃，你安静下来。"
伊索沃完全屏蔽了顾玖的声音，他现在很生气，从没有过的生气，他的向导，居然不想要他，他的向导，要抛弃他，一想到这一点，伊索沃便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他现在满心眼里都想着破坏，这么些碍眼的东西，都毁去吧！
每一个哨兵都把自己的向导圈为所有物，不允许任何人窥视，不允许任何人占有，同样的也不允许他逃离，每个哨兵对自己的向导的占有欲都特别深，在发现自己的向导不受哨兵控制的状态下，一不小心就会使哨兵进入狂躁状态。顾玖以前就听过哨兵对自己向导的占有欲，却没有想到伊索沃居然在一面过后就把他圈为私有物，他的一句话就诱发了伊索沃的狂躁状态。
顾玖看着伊索沃陷入自我状态，加固精神壁垒，完全屏蔽周围的声音，房间里的东西都被砸得差不多了，顾玖不能放任伊索沃这么下去，只能试图抽出精神触角“冷静一点，伊索沃……”
刚一抽出精神触角，便碰到坚硬的壁垒，伊索沃完全是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单单以他们那么低的相容性，顾玖完全不可能打开伊索沃的精神壁垒。
顾玖也有些急了，伊索沃这个样子十分危险，稍有不慎精神就会崩溃，可是偏偏，他什么都干不了，什么也帮不上。
一个废物。
顾玖瞳孔暗了暗，不，总有什么是我可以做到的！
伊索沃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走在崩溃的边缘，心里一丝紧张都没有，哨兵狂躁的时候，是每个哨兵最痛苦的时候，精神力得不到纾解，只能眼睁睁看着痛苦一层一层叠加，最终崩溃，伊索沃的状况特殊，更是成倍叠加的痛苦，他仿佛被紧紧束缚在牢笼中，挣脱不得，连呼吸都艰难，突然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他：
“伊索沃……冷静下来……”
是谁……伊索沃微微睁开了眼，他的身体很疲惫，剧烈的动作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可是精神却像饮了亢奋剂一样兴奋，体力无法跟上精神的亢奋，更让他痛苦，伊索沃只好强迫自己停下，顺势瘫坐在地上，浅浅的呼吸着。
顾玖看见伊索沃正在试图冷静下来，努力抽出精神触角去触碰伊索沃的壁垒，顾玖跟着跪坐在伊索沃面前，伸出手抱住他，让伊索沃靠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呼唤“伊索沃，冷静下来，伊索沃，你可以的，冷静下来……”
是谁……是…谁…藤蔓……有藤蔓伸进了精神壁垒……是谁……是……我的……我的向导……
对……是我的向导……我的向导，在呼唤我，我感受到了，是我的向导……
有温暖的风吹进精神世界，我的向导在试图唤醒，是的，我感受的到……
砰——震荡的精神世界安静下来。
伊索沃睁开了眼，他有些疲惫，灰色的瞳孔变得一片暗红，他想开口，刚才不管不顾的叫喊导致现在一下子唤不出来，伊索沃轻咳几声，试了几次，才沙哑道“抱歉，顾玖，没事了，吓到你了”
“吓到你了抱歉……”
顾玖摇摇头，松开了他，他不知道伊索沃是怎么清醒的，到最终他还是无法用精神触角打破伊索沃的精神壁垒，“该说抱歉的是我。”
顾玖正色道：“伊索沃你也看到了，出现这种情况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你选择一个这样对的向导，是在断了你所有的退路。”
伊索沃感受到退开的温暖，他想不明白，顾玖明明可以纾解他的狂躁状态，他们之间明明可以产生共鸣一般美妙的感觉，顾玖却一丁点都感觉不到，而且他们的相容性居然是百分之零，不过，那又如何，伊索沃一脸晦涩，顾玖，你只能是我的向导。
一个哨兵一定要选择一个向导，伊索沃一直对在这种理论嗤之以鼻，伊索沃看了顾玖一眼，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不是白塔的顾玖就是最好的选择。
“明天我们就去婚姻处登记。”伊索沃没有给顾玖反对的权利“我不在乎相容性，如果在乎的话，白塔里的向导不可能挑不出一个，顾玖，我们可以凑合。”
“相容性为零也没关系，你感受不到共鸣也没关系，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愉快，这一点不就是哨兵所追求的吗？这样的话于相符的相容性没有什么区别，顾玖你作为一个向导，不就是纾解哨兵的狂躁吗？这一点我可以在你身上感受到，所以我们可以试试。”只不过是你没有选择不能反悔的试试而已……这句话伊索沃明智地没有说出口
“而且，顾玖，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
顾玖没有立即应答，伊索沃说得不错，可是他知道一个哨兵找一个相容性符合的向导是多么的重要，只有高度符合的向导才可以渐渐纾解哨兵狂躁的精神暗伤，进入哨兵的精神世界，产生共鸣，这才是真正的向导和哨兵。伊索沃说可以从自己身上感到精神波动，但是他们之间完全没有相容性，这样对一个哨兵是很危险的，没有相容性就无法打破伊索沃的精神壁垒，伊索沃只能一个人面对狂躁，如果说用到抑郁剂，可是抑郁剂的作用只有几年，那么剩下的日子呢？让伊索沃重新去找一个向导吗？每个哨兵一生中只会有一个向导，同样的，一个向导也只会有一个哨兵，伊索沃如果选择了自己，便永远断绝了选择一个高相容的向导，这对伊索沃来说是及其不利。
而且，他明明还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有着更好的选择……
没必要选择一个无法相容的废物……
“伊索沃，我想你现在恐怕是受到一时的激素所影响，才会觉得我对你有多重要，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顾玖最终还是想婉拒他，虽然伊索沃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可是他根本就不该毁去另一个人的人生。
“你该对你自己负责。”
伊索沃笑了一下，他紧紧地盯着顾玖的眼睛，顾玖的瞳孔闪了闪，避开了，“顾玖，你该不会觉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我有的选择，你根本没有选择，除了我，你没有选择，你没有其他的哨兵。”
顾玖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伊索沃只是笑着看着他，顾玖垂下头，喃喃道“伊索沃，可是我们只是陌生人，如果明天登记的话，我们可就是下半生绑在一起了，你难道就甘愿有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
“顾玖。”伊索沃唤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摇摇手指“我们的条约中不是也是立即绑定吗，现在不过是出现了一点无法预料的意外，对于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你不是早就有准备了吗。”
伊索沃灰得暗沉的眼睛锁住顾玖“嘘——，听我说，顾玖你没有选择，你只能听从于我。”
顾玖还想说什么，听到伊索沃的话语，从指尖一寸寸酥麻，直至整个手臂，他的心颤了颤，半响呼出了一口气，小小的“嗯”了一声，换来伊索沃一句夸奖。
离开那个房间，顾玖整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一开始他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向导，不想成为被人圈养的鸟，更何况他体内基因的不同，他对自己向导的身份更加厌恶，可是他没有的选择，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接受自己是一个向导，接受自己总有一天会绑定在另一个的身上，顾爸爸花了无数的时间去寻找最适合他的基因，偷偷潜入帝国的基因库才锁住了伊索沃·布维诺斯，伊索沃说得没错，他只能选择他。
可是谁又知道，最适合的基因，却不是相容性高符合的。
而伊索沃，却宁愿失去获得安逸的机会，选择与他绑定。
顾玖叹了一口气，才逐渐接受了和伊索沃绑定的事实，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却是他欠他的。
伊索沃刚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的斯特菲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跳起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他脚下的花豹也直起身，不停地甩着尾巴。
伊索沃有条不絮的关上门，换上家用机器人R8递过来的拖鞋，慢悠悠得从精神世界放出小黑猫，小黑猫可能下午折腾太久，神色有些厌厌，摊在地板上，尾巴无力的摇动着，伊索沃皱了皱眉，把小黑猫抱起来，一下一下得给它顺毛，黑猫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翻出了小肚皮示意伊索沃揉一揉，伊索沃小心得帮它揉起来，做好这些，才幽幽的说“不错，我已经定下来了。”
斯特菲看到伊索沃慢悠悠的那个样子，想炸毛的时候伊索沃突然甩出这句话，喜得斯特菲语无伦次“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解放了，对了对了你这么满意那么你们的相容性很高吧！我就说嘛……果然我的猜想没有错！”
斯特菲实在是太开心了，要知道他这个小弟，自从觉醒后，因为精神兽的弱小，外面捕风抓影的话里话外都在说伊索沃觉醒后的能力太低，是大元帅府的耻辱，那些白塔的高级向导更是看不上这样的哨兵，伊索沃从小就和白塔的向导不合群，觉醒后的事更让他对向导的不喜，可是一个哨兵是不可能没有向导的，对于伊索沃觉醒的能力高低，家族里的人并不在乎，布维诺斯家的强者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少一个，可是他们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伊索沃狂躁而死，没想到这次的会面，伊索沃现在虽然一脸不在乎，可是斯菲特感受到伊索沃的精神波动，这臭小子明明对那个向导感兴趣。
伊索沃看着兴奋得斯菲特，想了想，还是告诉他真相”不，我们的相容性为百分之零。”
“百分之……零？”斯特菲兴奋的声音截然而止，用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厉声道“那不可能，既然如此，我们和顾家的约定到此为止。”
“二哥，我说过了，我已经定下来了，我们明天就会去婚姻登记所。”伊索沃毫不退步。
斯特菲从没有如此生气，他的声音仿佛裹上了冰渣“伊索沃，这件事没得商量。”
“你若不想死就该懂得拒绝。”
伊索沃笑了一声，“二哥，帮我找向导的是你们，我已经同意了，现在你们反倒来阻止我？”
“不是所有事都能按照你们想的来。”
“伊索沃！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依你，但是这件事你不可以任性，我们可以重新挑一个，世界上除了白塔并不是没有向导了，你不喜欢白塔里的，我们还可以重新选一个。”
“可是你不能拿相容性开玩笑。”
“二哥，我不是在和你们做对，也不是在表达我对你们私自为我挑选结合对象的不满。”伊索沃认真道“二哥，是我选择了他，”
“我觉得，他就很好。”
作者有话说第5章 【五】我觉得你就很好（小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