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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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你的诚意了。”
贺斐轻飘飘的一句话，陆锥脸色就变了，既然做了婊|子就不立那贞节牌坊，陆锥不那种人，只是……
陆锥结结巴巴道：“贺先生，是不是……太，太着急了？”
“着急？”贺斐似笑非笑的挑起他的下巴，这个动作让陆锥生理性的后退却在贺斐不咸不淡的眼神下生生忍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不，不着急。”陆锥勉强笑了下，他实在不是经常向别人弯腰的人，以致于不甘和屈辱交缠的纠结让他面目都显得狰狞。
“这样的脸……拍出来真丑。”贺斐顿感无趣，索然无味：“你走吧。”
“为什么？！”陆锥失声道：“不对，你，你说什么？！”
贺斐重复：“太丑。”
艹！
陆锥简直收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根本不能忍！
如果没有爹妈是让陆锥伤心甚至自卑的存在，那演技和那张脸绝对是陆锥人生自信的灯塔。
他为什么一无所有的这么还整天一脸叼样，不就是觉得自己俊美无俦演技逆天？
“不，不对。”陆锥仿佛信仰崩塌，即使记着自己得管住那臭脾气，一脸小白菜样儿瞬间没了踪影：“你说……我丑？！”
贺斐眼中笑意一闪而逝：“进来。”
陆锥迟疑，贺斐讥讽一笑，似乎笑他娘们儿，陆锥豁然挺胸，咬牙，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屋子。
一路穿过客厅，拐了个弯，明晃晃的卫生间近在眼前，陆锥脚步越来越慢，贺斐站在洗手间门口，连一点儿脚步声都听不到了，扭头一瞧，意味深长的问：“你在想什么？”
陆锥耳朵微红，双手抠着沙发磨磨唧唧的不动弹：“我……”
“过来！”
贺斐惊耳一声厉喝，他从未如此疾言厉色，陆锥吓了一跳，暗骂自己一声，哒哒哒小跑着站在他面前，跟犯错的小孩儿一样。
“小小年纪，脑子里一堆废料。”贺斐轻嗤一声：“瞧瞧。”
“啊？”
陆锥抬头，几乎占满整面墙的镜子让他耳朵更红了，心想这贺斐真变态，拉屎还要照镜子，怕屁股擦不干净吗？
“看什么？”
“这个世界最对不起的就是我，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侮辱？对面的人杀了你全家。”
“啊？”
“摆个这表情瞧瞧。”
陆锥一呲牙，感情是考验他的演技？眉眼一沉，浑身的气质都变了，他阴郁而狰狞的看着贺斐，浑身的少年气了然无踪，变得死气沉沉。
还隐隐带着疯狂的神经质。
贺斐神经反身性的一绷，心中微讶，心神一动，不动声色的推动陆锥的脸对着镜面，附在他耳边说：“瞧瞧你自己。”
“你刚刚比现在还丑，丑多了。”
“我现在不丑。”贺斐的手很大，但是很凉，这让陆锥很舒服，他自己就像是个小太阳一样，大夏天的浑身冒烟儿，恨不得抱着冰块儿共眠，不自在的在轻轻动了下，陆锥强调：“我这是在演戏，虽然面相阴沉……可是，你说的就该是这样的。”
“如果我还朝气蓬勃……”陆锥执拗而认真：“那才是丑。”
他竟真的跟他谈论起了美丑。
也许我该再高看他一点，贺斐毫无预兆的扭头，视线猝不及防的相遇，贺斐说：“那刚刚呢？”
鼻息几乎相闻，陆锥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他下意识勾头去嗅：“什么？”
“刚刚不是演戏吧？”贺斐微微推开他的脑袋，沉声说：“陆锥，你觉得真实的自己，那样丑吗？”
陆锥眨眨眼，贺斐说：“三百六十度都是死角。”
“我这人，一向讲究你情我愿，我既不逼你，你也不必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不共戴天的样子。”
贺斐嘲道：“你好好想想，你被黑不是我做的，是韩羽买通了剪辑师，有视频流了出去，你和韩羽自己的账你最清楚，今儿你走到我这儿，是你自己选择的一条路。”
“你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是我给了你机会，陆锥，怎么变得好像我逼你呢？”贺斐双眸微眯：“你这也忒会做人，若是没跟我是你清白光正，跟了我是被人所迫，好一个冰清玉洁，白璧无瑕。”
“我，我……”
“你，你什么？”
贺斐步步紧逼，陆锥步步后退，几乎无地自容，耻于看人，他自认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没想到今天……竟然跟那电视里的白莲花一样：“我，我……”
“陆锥，你想想清楚，找上门的是你自己，愿意以后跟着我，就露出一张好脸儿，三爷不欠你的，相反你要走，我一步不拦，大门就在那儿，走吧！”
“我不走！”
贺斐几不可见的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贺先生，是我自己找上您的，之前是我态度不够端正，我道歉。”陆锥是个是错能改的好小孩儿，此时不管自己再委屈，却是觉得贺斐说的话实实在在的有理，他走到这地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怨恨谁，也怨不得贺斐的身上不是？
若是没有贺斐，他连这条路都没有。
“我错了。”陆锥退后一步，郑重的说：“对不起。”
贺斐定定的看着他，视线似要将他的身体搅碎，将他整个人看个彻彻底底，陆锥刹那间后背汗毛倒竖，又是一声：“对不起。”
“没关系。”
贺斐忽然一笑，嘴角勾起个十分好看的弧度，甚至指指沙发，比出个请的手势：“坐。”
他有点绅士。
陆锥有些紧张的坐下来，即使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坐。
“我们需要谈谈，不是吗？”
陆锥说：“谈什么？”
“陆锥，我希望你明白。”红木茶案上摆着一整套茶壶，看着十分讲究，贺斐行云流水的倒了杯茶递给贺斐：“难道不需要谈谈你的条件？”
竟然说的这么磊落！陆锥还是第一次，业务还不大熟练，耳根微微泛起了红，贺斐了然一笑：“难道你没条件？”
陆锥更是尴尬，说他没条件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找个金主，什么都不要，只是陪人……那还不如正儿八经的找人谈恋爱。
贺斐：“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咱们对接一下。”
对接？
好他妈高端啊。
陆锥偷叹一声，不过既然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了，陆锥当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的，他难得开始谦虚：“要不，您先来？”
“不，我事儿多，你先。”
是，看着就挺事儿的，陆锥不由想起了之前听过的风言风语，轻咳一声，缓缓组织语言：“贺先生，我很喜欢演戏。”
贺斐眼神微冷：“我不会专门为你写戏，拍戏，更不会硬把你塞进我的剧组……”
“我知道。”陆锥重重的打断他，暗啧一声，真他妈有经验。
“我没这个意思，我也不敢妄想。”陆锥说：“我很喜欢演戏，但是您看……”
“我年纪很大吗？”
陆锥眉心跳了下，摇头。
“您什么您？好好说话。”
操！
陆锥深吸口气：“那日你在场，你知道的，我没有害韩羽，相反我还救了他，凭贺先生你和陈导的关系，拿出这段视频应该不难，而且这样对《明修栈道》也有好处不是吗？”
“《明修栈道》难道不可以换人？这样才更有趣不是？”
脾气是要忍的，但是陆锥觉得，自己对着贺斐，再忍下去就是大傻逼，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货，既然他和贺斐做交易，那就是平等的，忍他大爷！
“贺先生，既然是你给了我这一条路。”陆锥拉下脸怂胆：“我的第一个条件，当然是要把《明修栈道》拍完，很难吗？”
贺斐赞赏的点点头：“继续。”
陆锥心里噗通一下，没想到这么顺利，fuck，这就是靠山的好处？
“我和韩羽……我，我现在也不大想说。”陆锥有种做坏事的愧疚感，偷偷觑他：“但是我不想这么被他拉踩，我就想有戏拍，不想悲一身黑锅……”
“行了，知道了，还有呢？”贺斐看看时间，微微有些不耐：“说完。”
“还有？”
贺斐挑眉：“剩下的呢？”
“就这么多吧。”陆锥没想到贺斐就这么答应下来了，暗暗送了口气，而且看样子……贺斐对自己那方面……不是太兴趣的样子。
从头到尾都没提这方面，这让陆锥一直提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思索半晌利索摇头：“只要韩羽不这么黑我，《明修栈道》拍完了，也应该有戏接吧？不说戏好与坏，但是顺其自然吧，那就看我的自己的能力了。”
正午的阳光直直的照射过来，经过窗面的洗礼点点星星的洒在房间里，少年的眉目刚刚张开，还有些唏嘘的翻了个小白眼：“贺先生不是说了吗？别想着靠你的关系进组……”
“除了我的，你跟了我，其他……”
“好的好的。”陆锥连连点头，显得很是敷衍：“贺先生你放心，我演技真的可以的，我除了……脾气不怎么样，没团队，但如果没那么多锅，我觉得……”
“好。”
小崽子实诚过头了吧？贺斐唏嘘一声，有机会不知道用，怪不得混到这个地步，他心有戚戚，又有些微妙的骄傲，摆了个懂了的手势，抿了口茶：“团队的事你不用操心。”
你懂什么了……
小崽子平时糙，有时候还挺傲，贺斐放下茶杯，绅士的笑笑：“你说完了，该听听我的条件吧？”
陆锥忽然有些紧张，点头。
“听好了。”贺斐缓缓道：“第一：房间由你收拾。”
？！
小事儿，陆锥点头。
“第二：夜宵由你来做。”
这不是个傻子吧？
陆锥快速点头。
“第三：你拍的戏必须由我把关。”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毛病吧……我多想让你给我把关啊，就是不大敢说。！
陆锥飞速点头：“好的。”
“第四：《明修栈道》拍摄时，你要听我的，有点眼力见儿……”
屁大点儿事，老爷们谁在乎这个，陆锥痛快点头：“放心！”
贺斐扬了扬唇：“第五，我才是一家之主，在家听我的，当然，我不会提出非常过分无理的要求。”
大家长呗，我懂，中年男人都有这个虚荣心。
“好的。”
“先就这些吧。”
“就，就这些？”陆锥不敢相信的有点结巴。
贺斐唇角笑意微深：“不然呢？”
“没，没什么。”
这条件竟然如此简单！他担心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人提都不提，难道是他思想太龌龊？不过……陆锥倏然眼睛一亮，登时心情有些复杂，瞧瞧贺斐提的这些条件，跟养孩子似得？
这么大年纪了，没结婚没孩子，瞧见自己没爹没妈长得这么好，羡慕也正常。
陆锥唏嘘一声，想想他和贺斐认识到现在，那叫一个曲折，陆锥都没怎么跟他计较不说，现在这简直跟纯粹帮他一样，他不由低声说：“贺先生。”
“嗯？”
“你真是个好人。”
贺斐：“……”
贺斐轻轻斜他一眼，微微一笑，凤眸狭长：“嗯。”
陆锥感动：“这些条件需要我打个电子版签上字吗？”
贺斐一笑：“麻烦你了。”
他笑的可真好看，陆锥‘啊’了一声，特别大男子的说：“小事儿，印泥给我拿来，我正好摁手印。”
贺斐：“……”
“好，我给你拿。”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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