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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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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斐功夫是比陆锥强了那么一点,可当陆锥使出绝招千斤坠的时候也是没法子,陆锥自尊心严重受挫,贺斐不喜欢他,不想潜他是件好事,可想想自己这么长时间脑补的……太丢人了,悲从中来。
况且先还被贺斐弄断了指头,钻心的疼,双重交加,又是个泪腺发达的小泪包,哭的根本停不下来,他哭可不是跟小女生一样,这纯粹就是泄愤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着还往贺斐身上蹭。
纯粹就是恶心他。
陆锥有洁癖,他最受不了这个,就去膈应别人。
很显然,他成功了。
贺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他虽没什么洁癖,可也受不了这鼻涕就在身上蹭,尤其陆锥泪腺十分发达,贺斐衣裳本就是薄薄的棉麻,衣领还大,没一会儿就把上衣浸了个透。
贺斐忍无可忍,陈连志在一旁笑的乐开花,陆锥疼的难受,竟然就这么哼着靠在贺斐怀里昏睡了过去。
一半儿是疼的,一半儿是今天给刺激的。
贺斐低头就见小崽子一张脸上都挂着泪,长得一张飞扬跋扈的脸,就算哭唧唧的也带着股嚣张劲儿,大抵是睡得不舒服,低头在贺斐胸口蹭来蹭去,就这还记着要自己抱着那人不得意,双腿盘的死紧,好在贺斐个儿高,最后趴在人肩窝睡得扎扎实实的,嘴巴还不老实砸吧砸吧。
大概是饿了,梦见了美食。
贺斐烦不胜烦,却不得不承认,小崽子长得实在是好,就算是贺斐见惯了俊男靓女也是没得挑的。
但此时完全欣赏不了,被陆锥压得动也动不了,也不知道小崽子师从的哪位高人?功夫了得。
贺斐索性就不动了,双眼利剑一般把陆锥上上下下穿透了一遍,身材不错,就算如此,贺斐也没弄明白陆锥哪儿来的自信自个儿要潜他?
这绝对是贺斐听过的最不可思议的笑话。
偏偏这崽子还一股嫌弃的劲儿?
贺斐冷笑一声,要潜他那也是福气,什么时候轮得到被人去嫌弃了?
“我说,这小孩儿挺个性啊。”陈连志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的好几连拍,乐陶陶的说:“是时候发个朋友圈了。”
“是该发。”贺斐说:“三爷新情儿,让大伙儿都见见。”
“!”
陈连志摇摇头:“太残忍了,你让小孩儿怎么做人啊以后。”
只是他那手速完全可完全不是这么说的,似乎敲击声都透着幸灾乐祸:“我瞧着这位不乐意啊?你还用强?那也忒没风度了。”
“风度?”贺斐嗤笑,陆锥睡熟了手上劲儿也松了,贺斐使了巧力,在他腰侧一按,陆锥一疼,腰上力道卸了大半,他大概是疼的过于厉害,竟然慢慢发烧了,贺斐伸出手一摸,少说也得三十八度。
“就凭他那么想,也得潜潜才公平不是?”贺斐将头发松松垮垮的束在脑后,露出一张好看的有些妖艳的脸,长眸微阖:“那恶人,既然人都说了,我必须得做了才算事儿。”
贺斐此人睚眦必报,心眼儿小的跟针尖儿似得,在陆锥傻了吧唧的一通嚎的时候陈连志就料到了后果:“你也不亏,长得百里挑一的好,条儿顺,脾气差了些,养养就行了。”
“长得再好有什么用?”贺斐轻嗤一声,懒懒的瞥了陆锥一眼:“要脑子没脑子,空瞎了一身演技、一张好脸。”
陈连志微惊,能让贺斐这么夸演技的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了:“这小子……”
“祖师爷赏饭吃。”贺斐拿了根烟,在鼻间轻闻:“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这破脾气不知道得罪多少人,把自己混成了这步田地。”
这是惜才了……陈连志心中一动,贺斐虽心高气傲,然而一向都是惜才的,演技好还能入他眼的人可不多:“你瞧过他演的戏?”
“他试过殷青的戏。”贺斐有些疲乏的往后一靠,眼角眉梢带着疲倦:“你也知道,殷青这角色……让我满意的……”
“那是你太苛刻!”
贺斐摇摇头,伸脚踹了下陆锥:“屁!这崽子就成。”
陈连志是真的给惊住了,贺斐矜贵一笑:“我看中的人。”
“你下手真快……”
他们这一行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都说导演好,可是想拍好戏的导演可不好做,现在的演员基本上都心浮气躁的,尤其是长得好点的混出了点头的,拍戏恨不得找千儿八百个替身带抠图,更别说那些什么大明星,敬业的有几个?
电影电视剧这玩意儿有时候就是玄乎,拍的好占一大部分,主演观众吃不吃也占了一部分,能混出头的,那张脸基本都是经得住考验的,那些人贺斐瞧不上,想找个演技好又有前途,又合眼缘的也不容易。
毕竟不仅要拍梦想,还要市场。
陈连志喃喃道:“我说呢,你怎么忽然塞人过来,自己还来加塞儿。”
“小崽子什么都好,就是嘴太欠,脾气欠抽。”陆锥在沙发上哼唧个不停,磨磨蹭蹭的把贺斐往怀里抱,大概是手感太好,抱住就不撒手了,贺斐懒劲儿上来,懒得跟他计较,闭上眼轻声说:“那天我把他的作品看了一遍,兔崽子再这么被那些鬼东西磨下去就要废了,你知道的,我顶烦一门心思爬|床的人……”
陈连志蹲在沙发那儿盯着陆锥的脸瞧,实在没瞧出除了长得好看外有什么演技,就是个毛毛躁躁的小子,只是他也知道,这玩意儿,你瞧不出来的,有些人天生就是演员,别人求不来,陈连志俩指头点点贺斐的脑袋,唏嘘一声笑说:“命好啊……”
笑了半截瞧着贺斐那老神在在的臭脸实在是笑不出来,有什么好笑的,多好的苗子啊,基本上每个导演都有那么两个御用演员,只是演员换代,一代不如一代,也更难找了,御用演员也不只是演技方面,合缘更为重要。
贺斐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天下哪儿那么好的事,我总得找补回来的,再说了……有没有缘分还得慢慢走着瞧,现在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且走且看吧。”
“你别别把人逗死了……忒狠心。”陈连志瞧瞧陆锥的手指头,怜悯的说:“我打电话叫个医生,顺道送床被子过来,你呢?”
“这哪儿能睡人?回了,小常在下面等着呢。”贺斐薄唇一掀,将腿从陆锥怀里抽了出来,愉悦的拍拍他的脸:“瞧你挺结实,就睡这儿吧。”
陆锥梦中脾气特大,一巴掌拍到贺斐手上留下个大红印子,贺斐眼睛微眯,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起身走了。
陈连志瞧着陆锥那惨样,唏嘘不已,瞧瞧这还是被瞧上眼了,弄成这样,就让人发着烧孤苦伶仃的,贺斐个冷心冷血的。
陈连志向来心好,干脆叫了个小姑娘来伺候陆锥,这才走人。
“你醒了。”小姑娘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格外好听:“头还疼吗?”
陆锥多少年没听过雌性生物这么柔情蜜意的跟自己说话了,朦朦胧胧的睁眼耳朵悄悄的就红了,有些不自在,只是他浑身不舒坦,撑着坐起来不小心压到了伤到的手指,记忆回笼,他猛地弹起来,扫视一圈:“人呢?!”
“您说陈先生和贺先生吧。”姑娘轻声说:“昨儿晚您烧的厉害,瞧着麻烦的很,他们就先走了。”
陆锥:“……”
“啊,这是贺先生留下的,说您醒了,把自个儿收拾干净了就去一趟。”
陆锥接过来一看是个地址,挑挑眉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去,他哭了哭过了,而且上节目也不是贺斐的功劳,自然也不用觉得亏欠了,现在感觉十分舒爽,虽然还有韩羽的热搜压在肩膀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再坏能坏成什么样呢?
陆锥感觉浑身舒爽,就好像脱胎魂骨,虽然这么一闹彻底演不了《暗渡陈仓》很是遗憾,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左右不了就不去想了。
陆锥说:“没事了,谢谢你啊。”
他抹了把脸出门刚好撞上冲进来的于华,于华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儿没跪下:“你可算醒了,陆锥,你快瞧瞧网上,你什么时候攀岩把韩羽弄成重伤了?!”
陆锥一懵,赶紧拿出手机,热搜血淋淋的几个大字格外刺目:陆锥暗算 ?韩羽受伤?
陆锥飞速点开那视频,手指头似乎开始一阵儿一阵儿的疼,那角度太刁钻,好像就是他故意把韩羽推下去的一样,陆锥一时间不敢去看评论,不用看都知道他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于华紧声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节目组把……”
“我知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陆锥狠狠骂了句脏话,忽然手机一震,是一条短信:“宝贝儿,醒了吗?让你过来你怎么不听话?”
就算是个陌生号码,陆锥也知道他是谁,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贺斐你他……”
“别喷脏!”贺斐冷冷的说:“再喷脏真封杀你,今儿这还不够是吧?”
陆锥脑子超负荷运行,一瞬间气的简直要喷火:“贺斐咱昨儿不是说清了吗?!我不想爬你的床,你也不想潜我……”
“咱改主意了。”贺斐愉悦一笑,十分欠揍的说:“陆锥,你给我戴了这么久的帽子,我不戴正岂不是太亏?”
“九点之前,麻利儿过来,否则别怪三爷没跟你招呼。”
“招你……”
‘啪嗒’一声,电话挂了,陆锥握起拳头砸向墙壁,蓦然想起自己那遭罪的手指,半路收了回来,恨的牙痒痒,比了个中指:“老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