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bg】最初的故事 ...

  •   【秦非是个主角命。
      讲这个故事之前,先问一句,有人听说过吗?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个人是主角命,其魔性程度堪比粉发少女是日漫女主角的几率大小。
      听起来是挺坑的,真正成为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
      打这几行字的时候我正翘着二郎腿双手打字以示清白,肩膀上夹着那部连接我与文中人物的奇葩手机,然后就听见对面那小兔崽子不放心的叮嘱:“作者,你一定要交代你基友,算我秦非求求她了,别再写那种三男一女女主苏到爆的小说了行不行?还有别写暴力的女主了,这个月我已经被不同的女性扇了六七个巴掌了,另外,把天写凉快点成么?万一我热死了你上哪儿找性格这么好的主角?还有还有,给我写个聊天的人吧,不用发出去,存你电脑里我自行发展就行,没人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我简直无聊爆了,对了,小的,随身的,不要太大,太大我带不成,最好是个武器什么的,这周我又差点中弹···”
      我实在不耐,拿着手机就要挂电话,那边声音顿时高了两个八度:“停停停,陈烙!给我写把伞!你听听你听听,你基友为了烘托男女主在雨中奔跑的气氛,这雨,我还堵在外面呢你酷爱给我···”
      手机被拿远了,话筒旁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得不科学,啪啪啪啪直往下调,估计砸到地上就是一坑。我看了看窗外晴朗明媚的天色,心说这哪是下雨,根本就是下冰雹吧。
      我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32个赞,顺道在手机记事本上打出一行字:
      秦非拿着一把伞,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嗯,没错,其实我是个作者。秦非是我们这类人笔下的人物,生活在二次元,只是苦逼的是,他比较受欢迎,很多人都征用他来做自己的男主角。文中秦非的性格,大多都是面瘫冷漠勇敢坚定,从来不都说话,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是个话唠。熊孩子的通病,自小惯大的,所以还不是很近人情,只注意自己,甚至有点自私。当然最要命的是,他总觉得自己过分孤独。
      过分孤独,孤独到矫情。
      当然,同所有的开头一样,其实一开始让秦非做主角,我是拒绝的。我从来就不待见这种动不动仰望星空忧伤泛滥的熊孩子,更不想把他不真实的那一面写进小说里。让我不得不用他做男主的,是另一件事。
      和我之前一直关系很好的男主,永远死去了。尽管,我一直不愿意用死这个字,来形容他。
      我记得他消失前给我打的最后一通电话里就算虚弱还死撑着不让我发觉,语气明朗,所以那时候,我根本没意识到他就这么离开了:“喂,陈烙,能给我写张床么?我好像,真的有点累了。你最近写的女主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做作呢?”
      “陈烙,如果我有一天领便当了,你会一直记得我吗?”“君作作,我给你推荐个男主吧?别让凌凰夜那么累了,他叫秦非,现在嘛,还是个熊孩子,但他会变得优秀的。”“傻逼,从今往后再也不许写那些糟烂玩意儿了,听到了么?”
      我听到了。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储存卡被陈冬冬掰成了两瓣儿。
      说是御用男主其实也并不是,江筠来的性格如果真的到可以发表的小说里,肯定不受欢迎,所以他一直存在在我的文件夹里,我发出去的男主一直由凌凰夜身兼二职,一边扮演女配一边演男主——这种事情她一向很擅长。需要用意识操控不属于自己的躯壳,唯一不足的也不过是看着自己和自己在某些虐文中上床时,过分别扭。
      江筠来的死亡并不是偶然。实际上,我开始就意识到了他的不对,他从几个月前开始就很不安,脸色惨白,头发枯黄发白,神情憔悴。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我觉得,他只是一个意识,不会消散,不会死亡。直到那一天,我发现自己再也写不出这个类型的男主,写出的江筠来空洞乏味,我再也不能通过电话联系到他···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曾经唯一的朋友,陪我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挚友,就这么消失了。
      我此生最大的罪孽,就是到现在为止,都只把所有的我笔下的人物当成幻影,而不是有血有肉的人。
      虽然这样说着,不过秦非的要求我都会一一满足。从他十七八岁开始成为我笔下的主角之后,我就一直这样坐着,无论多难,最后他想要的,一定能送到他手中。倒不是什么狗血老套的一见钟情变身忠犬,只是秦非的演技真的是高超,更何况,他是少数认识江筠来的人之一。
      顺便一提,那时候我才十四五,正是写玛丽苏小说的时候。也正是从江筠来那个傲娇型男主消失之后,我再没写过玛丽苏小说。差不多就是那个时段,耽美之风盛行,虽然犷電一再和谐,也抹杀不了妹子们的拳拳腐心。串了近十年的清水耽美主受剧本,这次秦非强烈要求我为他写一个关于真正的他自己的故事。
      即使我很怀疑这玩意儿写出来之后我会不会夭寿,毕竟天机不可泄露。如果到时候给这本书打上完结之日就是我便当之时,我大概也不会惊讶吧。
      这么想着,我划出去个电话,认命地开始帮这小混蛋联络他想要的那柄武器:“喂,儿砸···是我。请问凌零在吗?”“在。”对面是凌零简洁的回答,“我就是。宿主陪云卿绯出去买东西了,留我在家做饭。”
      听出来了,您那浓郁的电子音隔着十层隔音玻璃我都分得出来,就算您老专门模拟了强烈的哀怨语气。我翘起二郎腿,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找你有点事,秦作作在家特无聊,非得给他点事儿干,那个,零六最近闲着没?”
      对面传来一声模糊的应答。我挂断电话,心里很清楚。
      这事儿成了。
      陈冬冬来找我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那时候我正在码字敲定凌冽的人设,凌冽的样子已经清晰得多了——一把银色的长刀,黑色手柄,清澈冷冽。凌冽本人要求我为他在刀身上刻个“六”字,语气坚决。他从未忘记自己是零六,如同凌零从未忘记自己是初号一样。
      【我又想起了以前的小六,那时一个配角。叫玄六,性格很冷,不太爱笑,和凌冽很像。他和江筠来关系很好,所有人都和江筠来关系很好。江筠来消失之后,是他第一个联系的我,告诉我江筠来已经消失了。我当场又给了陈冬冬一巴掌,到底一个没绷住,当着小六的面就骂起陈冬冬来。
      “陈冬冬,我妈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电话里旁听的凌凰夜叹了口气。从开始写文,结识她到现在,她一直是除江筠来外所有人的中心。似乎有她在,什么都不用害怕。然后她柔声安抚道:“作者,只有江筠来消失了,我们都还存在,你的江筠来,在你的回忆里。玄六,你和她说,我去处理一下别的事情。别担心好吗,作者。”
      我只听见一声叹息,然后我笔下那个不善言辞的反派玄六,用最清晰的声音告诉我。
      “陈烙,莫要害怕···”
      我的眼泪却一下子落了下来。】
      陈冬冬也长大了。她不再是七八年前那个熊孩子,不再喜欢当年的周乐,不再会为了他举刀对准自己脖子去威胁最爱她的家人。陈冬冬是我的姐姐,然而当所有人都长大了的时候,她的灵魂却似乎仍然保鲜在十六七岁的模样,幼稚,坚定,愚蠢。
      不像我,从未有过任性的资格。就算她和我闹脾气的时候,把我唯一一张和江筠来的合影烧掉,妈妈都会说:“璐璐,你让着冬冬一点,不过一张照片,重新照就行了,她有心脏病,你别气着她。”即使陈冬冬十岁以来就从未发病过。
      我抬起头。对面是穿着白裙子安静坐着的陈冬冬,像她的名字一样洁净冰凉,平和的脸和几年前骄纵扭曲的面容重合在一起。陈冬冬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凌凰夜真正的样子都比不上她那张柔弱秀气的脸。反之,我像了爸爸,皮肤是小麦色,看着不怎么入眼。所以我一直有点嫉妒她,无论如何。
      可那张照片仍然在我脑中,江筠来笑着靠在墙角,杀马特的头发从翘着的发尾渗透出一抹不易发觉的暗蓝色,还没来得及改成他原本的样子,他就维持着那个奇葩的发型搭着秦非的肩膀,仿佛有一大片阳光落在他眼睛里,动人心扉。
      陈冬冬开口了:“璐璐,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好不好。”
      她玩着自己白皙漂亮的手指,一副紧张的样子。银色的尾戒上嵌着暗绿色的宝石,然后我们就那样静坐许久,她既不说是什么忙,又不再让我答应她。最后,她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
      陈冬冬走之后,我开始频繁地做梦。梦里总是和江筠来在一起,一起行走,一起唱歌,一起去甜点店,去看电影,听他讲故事。即使是梦···即使是梦,我在心里都很开心。因为这些东西,是在现实中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和江筠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值得珍惜。
      最后的最后,江筠来问我,陈烙,你愿意留下来吗?
      我眼里突然划过那枚银色尾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样子。然后我从骨子里抽出一枚铭牌。其实我从来没想过用这个东西,直到今天。
      我说:“别逗了,陈冬冬。”
      铭牌贴在她身上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疼得要命,这玩意排斥一切非二次元的外来者,像fff团一样具有烧人的功能。
      陈冬冬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我突然意识到梦境在崩塌,我所熟知的家庭场景四处溃散,每一样东西都变成灰蓝的数据消失在虚无中,连空气也是。好像一瞬间场景变到了mc,到处都是看不清原型的色素块。
      这时我才意识到,她消失得并不痛苦,那只是离开世界的前兆,而我······仍旧深深困顿在自己的梦境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冬冬消失了。
      我好像又做了个梦。在梦中的梦里,江筠来在深夜拉着我疯狂奔逃,呜呜风声凛冽如鬼哭,苍茫夜色里我只能看到一片模糊,唯有余光扫到江筠来凛冽面容时,意识和视线才有一瞬清晰。江筠来从没有过这样的表情。他是个死傲娇,所有表情都会从眼角流露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肃,毫无表情,令人害怕。
      我觉得有些恐惧,紧紧握住他的手,试探着叫他的名字:“江筠来···”
      他不曾理会。直到天光乍亮,我们都还在精疲力竭中玩命地跑。
      直到我崴了脚,坐在地上的时候,江筠来才冲我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用嘶哑的嗓音说:“陈烙,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地质问,几乎不像我自己,“你何必费心,我会自己出去。如果你救我,我们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在一块,没有谁能逃出去的,没有谁。”
      这么说着,我突然心下惶然。我一直都知道,毕竟是我自己的梦。我只是选择性地忘记了那个事实。
      江筠来在救我,用他的命在救我,换我的命,帮我逃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听见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这几率有多小?你以为在我的梦里你还是男主吗?你以为你自己能拯救世界吗?你是不是傻?江筠来,想想你自己吧,你要死了,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男癌?这是我的事,我可以自己拯救自己,世界有多远特么你给我滚多远!”
      江筠来却笑了,笑得很柔和,以往我只在男女主感情进行到最后的时候才会描写他的这种笑容:“没事的···”然后没了下文。
      这时我才有些呆滞。很少见到他的笑,只有一次,是我第一次来到二元界的时候的事——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我是作者,只有江筠来一直在围着我转,仿佛能看到一根毛绒绒的尾巴在他身后晃啊晃:“喂~新来的?你身上怎么有君傻逼的味儿?”
      当时我并不想搭理他,只冲他翻了个白眼,他却难得地兴致勃勃:“喂,你是没名字吗,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儿?白露怎么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怎么样,我起的名字比君傻逼起的档次高很多吧?”
      我差点就炸了,但还是压下情绪,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我叫陈烙···我就是你口中的君傻逼,君不归。江作作,难得啊。”
      他楞了一下。我心里本以为这作死狂也会炸,不然就是发脾气,气的跳脚,把他那追我绕过大半个地球的终生愿望完成了,谁料他半晌没应声,就突然挤出个笑来,别别扭扭地伸出手,冲着我晃了晃:“唉,那谁,初次见面,握个手吧?”
      而当初让我和他握手的消失多年的少年,如今站在我对面,温柔地笑着,仍旧有些忸怩地冲我伸出手,要送我出去。
      十三年了,从我刚写文开始,很多人都变了,光阴易改,他倒是一点也不愿意改。
      我终究还是同意了。临走的时候,身上一股不可控的大力将我倒吊着往上拉,我就用这么一种奇异的视角看着江筠来面带灿烂笑容冲我挥挥手,终于被黑暗所吞没。
      后来我给凌凰夜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暖心的三秒接通,电话里传来淡淡的一声“喂”。
      听到这一声,我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江筠来复活又消失的事情;想抱着她大哭一场,眼泪鼻涕都蹭在她衣服上;想对她讲讲梦里的一切。可实在言辞匮乏,想了好久才干巴巴憋出一句:“那个,我准备再写一个故事就封笔。”
      “嗯。”凌凰夜依旧淡然。
      “凌凰夜,江筠来想办法把他的记忆交给了我,我都知道了,原来我也不是作者,我只是一个意识,代人动笔,代人讲述。”我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凌凰夜,我原来不是个棋手,我不是什么执子者,不是你们的创世神···”
      “我明白的。你是局中人。”电话那边传来她的轻笑声,仿佛早有预料,声段也依然柔和。
      误入尘网中,一去三十年。我叹了口气。江筠来拼尽全力将我送出来,自己倒是从假死变成了真死。他只是偶然知道真相,何必与陈冬冬作这一场戏?还有陈冬冬,我以前最讨厌的人,对我扮演最恶毒者的人,在私自选择死亡的同时,也自私地用一种我并不喜欢的方式救了我——即使最后还是让我知道了一切。
      梦中的世界不会消失,江大作作大概也过得不错,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也并不是特别难过。
      对楼的活动室里有人在下象棋,观棋人挺多,忍不住连连支招,有时还大声叫好,实在是吵得紧。我便想到也有个四五年前,机缘巧合下再次回到二元界,正巧凌凰夜穿到我那时热衷开坑的古代副本,碰上了我的降落地点。她演一位军师,每天对着围棋各种装逼,闲着没事儿就抚琴弹些高山流水之类让人觉得“哇完全听不懂但还是觉得好高深呢”的曲子,或者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顺便等男主来跟她来个旷世凄美的虐恋情深。那生活可想而知有多百无聊赖,碰巧我来了,于是凌凰夜自然兴致勃勃邀我对弈一局——只知皮毛的我当然输得惨不忍睹。那时候也是挺多人看我们下棋,毕竟凌凰夜手法精妙,不过,我笔下那些npc多文雅啊,观棋不语,连遇到最最精妙的几步时,都也只是压抑着声音小声称赞。
      爱恨情仇,生离死别,不也就在那一局棋里,用一生去下,无人支招,只能自己绞尽脑汁,求个圆满。
      误入尘网中,一去十三年。云端初见,今日定局,也不过十三年之久。
      “你知道吗?”我自嘲地摇摇头,“其实我见到秦非的时间,比江筠来还早。关于秦非的记忆,是更久之前的故事里,他单手提着刀,眼神一冷,挥刀斩向沾着水雾的落地窗,可猛然之间,客厅,窗子,景物和他手里的刀,全都不见了。他从容张开右手掌心,一片金粉弥散开去。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就站在他背后,踏在一片虚无里。

      然后他风度翩翩地回过头来,分明平静优雅,眼里迷茫悲恸却晕成一片。

      他说,作者,你知不知道,我是个人。然后我们分道扬镳,什么也没再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写不出小说,灵感枯竭,直到江筠来之后。”
      “我以为江筠来会不一样,他会只是我一个人的,他会陪伴我一生,可是···那什么,世事难料啊。”
      凌凰夜很配合,用话剧腔缓缓地给我旁白:“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我翻了个白眼。
      她沉默一阵,终于像江筠来第一次离开时玄六安慰我的那样,一字一句,清晰坚定道:“陈烙,莫要害怕。”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我终究是无法记住所有的事情,大概在几个月或者几年之后,我会忘掉江筠来的性格声音语气样子,然后慢慢不再喜欢他,最后能够平静地提起这样一个人。
      世事两茫茫。
      可我现在还幼稚得要死,只要听到这样的话,就忍不住让眼泪流了一脸,让无法压抑的哭声传达到电话的另一边。
      可是,那又如何呢,世事无常,昔日之别,今幸复会;明日之别,后会何年?毕竟不得知晓,那就让一切暂且忘记,大梦一场,学着忘记生离死别,装疯卖傻地,把这短暂的生命过好。
      我糊了一把脸,冲她喊道:“凌凰夜,我要开新坑,演女主怎么样?”
      “别傻了,你答应秦非要给他写他自己的故事的。”对面不知何时已开始传来喀嚓喀嚓嚼薯片的声音,“对了,还有之前你那个单元剧访谈的脑洞,穿越恐怖游戏实况的脑洞,还有你答应的小段子,还有凉迟那个坑,等等,你之前还答应过我,要给我也写一篇短文呢···”
      要命。该死的#挖坑就要填完#重度强迫症。
      我忍不住哀嚎起来,心里却突然轻松,有如脱笼之鹄。
      总会好起来的吧,总会好起来的。正在努力忘记心里那坍缩的一大片啊。真是的,我可是职业作死狂啊喂。
      二元界,三元界,所有的剧本都一样,已经被比我们次元更高的人早早写下。只是,能知道剧本到底如何,有幸见到比我们的世界更高一级的世界的人,毕竟很少很少。除非死亡,就没有完结之日。我总不能因为一个人,一生潦倒,一生怀念,一生寂寞。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bg】最初的故事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