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山本雪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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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为自己的人生伤春悲秋之时，不要忘了有人正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拼死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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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好观察的？”说话人的声音柔弱而细小，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一般。
“观察每个人各不相同的表情神色，由此判断他们的性格为人如何，有时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不是吗？”
说着，释怀便回头看向坐在她背后的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在对上那对纯粹澄澈的黑色眼瞳时，释怀不由得一愣。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双眼呢？——无邪且无垢，似是看不见世间任何污秽般的清澈明亮。
少女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她脸色苍白，脸颊瘦得有点下陷，眼眶更是深陷。但无视掉那些营养不良造就的缺点的话，少女无疑是个美人。当然，她也仅是看起来像少女而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尸魂界绝对是真理，所以释怀暂时无法判明她真正的年龄和实力。
“我叫山本雪奏，你呢？”少女认真地看着释怀，“释怀？”
“嗯，全名是雏森释怀。”
释怀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那毫无血色的嘴唇，不免唏嘘——
她在流魂街一定吃过不少苦头吧。
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想到自己在流魂街那段虽然忙碌、但还算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禁暗觉庆幸。
“那我叫你小释怀可以吗？”少女以表友好地微笑着问释怀。
释怀这才明白山本雪奏小声说话的原因，想必是她的体质虚弱到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吧。
“你叫我释怀就行，请不要加个‘小’字。”释怀觉得那个字听着有点刺耳，明明她已经是老大不小的人了。
“好，那…释怀你为什么要成为死神？”
“因为我想变得更强。”为避免后续解释的麻烦，释怀习惯性说谎道，况且她也无法明确说出自己想成为死神的原因，“雪奏呢？”最后，释怀也毫不客气地直呼山本雪奏其名。
“为了不会在某一天里，像条狗一样饿死在没人知道的阴沟角落里。”说出这话时，山本雪奏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十分坚毅。
而释怀，此刻犹如被什么沉重的钝器直击到心胸一般，导致她一时愣在了当场。
“为了不会在某一天里，像条狗一样饿死在没人知道的阴沟角落里。”——这话犹如响雷般在释怀大脑里循环回响，让她的内心久久震撼。
山本雪奏的话让释怀意识到自己性格的卑劣——生活在幸福中的她在畏惧着遥不可知的死亡时，别人却无时无刻都生死线上挣扎。看来，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谈论生死，更没脸面无病呻|吟地伤春悲秋。
【在你觉得自己很伤心时，你要记得这世上永远都有比你更悲伤的人；在你觉得自己很可怜时，你要知道这世上永远都有比你更悲惨的人。所以，请不要自以为是地顾影自怜，因为你其实比很多人都更幸运。……】
——释怀下意识地想起这段不记得从哪里听来的话。
“但你将来也有可能死在战场上啊。”释怀不大自信地质疑着山本雪奏的话。
“只要现在不会被饿死就好。”山本雪奏坐直身体，露出一个让人看着就觉难受的凄苦微笑，“而且，我也会努力变强的，为了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雪奏，你真是一个乐观坚强的人。”释怀衷心敬佩着眼前貌似弱质的女子。
“没什么啦，只要自己一个人生活得久了，无论是谁都会变得坚强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山本雪奏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丝毫没有觉察到释怀此刻的心理变化。
山本雪奏的笑容，让释怀觉得那是谁对她以往落拓人生的嘲笑。
“那你就好好加油吧。”反省半晌，释怀终于坐正姿势，不再闪避山本雪奏的目光。
“那释怀你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山本雪奏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和期许，连声音都大上许多。
“……”
其实释怀想赌气地回一句“不和你一起我也会努力”的，但她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一句带笑的反问：“为什么不愿意？”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当我的朋友啦？”山本雪奏的语调立即转变为不甚明显的欢喜。
释怀倒是没想到山本雪奏的话里还有这层意思。
“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释怀的心情就此变得有点微妙。——她这是被山本雪奏看好的意思？
之后，雪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宣布下一节课来临的钟声就已响起。
“铛铛铛……”
沉铁与沉铁之间的碰撞声，在耳边回响了将近一分钟。
释怀不大习惯这种钝重的敲击声，听着虽不刺耳，却低沉得让她心胸烦闷。况且老师不是说有大范围传递信息的鬼道吗？怎么不用？……理解不能。
……
这节是白打课，所以全班学员都来到室外的一片草地上。
老师是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和蔼叔叔般的大众脸男人。外表看起来虽不是很强壮，但其实力肯定不弱，这点释怀从他身上那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的迫人气势就可以知道。
据这位名为赤木治也的老师说，本来是要到室内训练馆里上课的，但念在我们是新生，为避免在硬地板上练习时会摔伤磕伤，刚开始的这段时间都会在室外的草地上上课。
看老师严肃认真的模样，释怀就觉得他是位严师，但她倒没想到这老师还挺会体谅学生的。
学员们按身形高低排坐成三行，赤木站在他们的前面，正细说着白打的基本概念和要领——
“现在的死神虽然着重于用刀，但白打仍是死神的必修课，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练好白打能让你们把剑道学得更好。
“白打能让你们的身体变得灵活敏捷，力大身轻……所谓白打就是指体术，即空手搏击之术。虽说主要用手，但绝对不是说不能用腿。它要用到的身体部位包括足、膝、臀、肩、背、肘、掌、拳、指、头在内的各大部位，简而言之，体术就是把我们的身体活变成武器的技术。”
“白打既是灵活运用身体的技术，也是灵活运转灵力的技巧，所以在练习白打的同时，也锻炼了灵力的运用技巧。
“白打的要领，主要是训练手脚与身体各部件联合动作的灵活度，而其运用方式有打、踢、点、拿、跌等。所以，我们应敌时不能只靠眼睛去看，还得靠我们身体强大的条件反射本能……”
“动手要老辣，意志要和缓。攻击要‘准、稳、狠’，应敌要‘顾、伴、定’，此六字互用，才可以稳操胜算。
“所谓‘进打中，退打肢’，‘手似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其中意思皆提示于动手时毋忘用腿，于攻击上身时，毋忘攻其下肢的要诀。脚不可站死，要松动灵活；手不在出蛮力大小，重在活用技巧。所以我们要注意手足之间的配合，并经常进行对打练习。
“所以说，若想让白打技术厉害到‘巧、妙、化、虚、神’之境界，必须以‘熟’字为基础。有句话说‘对打千遍，身手自然’，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我们现在就从简单的对打学起。——好，你们中有空手打过架的吗？能否出来和我做一下对练的示范？
“……”
学生中顿时如炸开的锅，大部分学生都开始搜集起身边人的出身信息来，并议论赤木会不会点名叫谁出来……他们的声音都不大，却让释怀觉得他们烦人如蚊蝇。
在释怀快受不了那些纷扰的声音就要站出来时，一个瘦弱的身影率先走了出去——她向赤木鞠了一躬，用细弱的声音说：“老师，我会一点白打。”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赤木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问，看着眼前人的眼神里多了一份赞赏。
“我叫山本雪奏。”纤弱之人又再礼貌地鞠了一躬。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山本雪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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