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向[全职高手同人]账号卡的寻主之旅》月光船

5、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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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喻文州笑着打招呼。
　　索克萨尔的嗓音稍微带一点沙哑，矜持点点头：“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一样。”喻文州继续微笑，“这烟抽得惯？”
　　“还好。”索克萨尔点点头。
　　他没问为什么喻文州不抽烟，却还藏着半盒。
　　喻文州也没问为什么烟藏在十分隐秘的地方，还能被对方找到。
　　气氛，不同寻常。
　　劣质烟草的味道，并不觉刺鼻。

　　“去少天房里吗？”喻文州站了一会儿，发出邀请。
　　索克萨尔说：“过一会儿。”
　　他静静打量面前的蓝雨队长。
　　年轻，温和，不急不躁，彬彬有礼。
　　索克萨尔叹口气。
　　把人卷进自己斗篷里，抱抱。
　　闷声说：“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你。”
　　喻文州在短暂的一愣后，明白过来：“也要感谢你，前辈。”
　　他拍拍索克萨尔的背，后者同样放松下来。
　　索克萨尔点点头：“辛苦你了，契约者。”
　　那盒古早的烟，被他揣进了斗篷。

　　他没问。
　　喻文州也没说。
　　他没法自主选择契约者，当然会怀个旧。
　　喻文州也明白。
　　怀旧和现实完全分得开。
　　高智商高情商的世界太深刻，我们不懂。

　　“去夜雨的契约者那里吧。”索克萨尔情绪收敛的很好，带头迈出房间。
　　“好的。前辈和夜雨声烦前辈平时也很多交流吗？”
　　“我们是朋友，不过居住环境差很多，和同系在一起时间更多些。”索克萨尔说，“被你们使用一天都很累，交流时间也不多。”
　　“前辈，会不耐烦吗？”
　　“这是我们的命运啊。”索克萨尔回答。
　　“抱歉……”
　　“虽然说着‘抱歉’但还得跟以前一样是吧，没有必要抱歉。”索克萨尔淡淡回答，“命运又不是不幸福。”
　　“前辈喜欢就好。”
　　“嗯。至少，我还算幸运。”
　　“哦？这从何说起？”
　　索克萨尔脸上浮现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忽然一扬法杖。
　　光芒浮现。
　　喻文州当然认得出：“……六星光牢？”
　　他没有惊慌，没有试图去拦。
　　他相信对方不会做过界。
　　“其实是个结界，防止光线和声音传出去。”索克萨尔果然解释，“原因在这儿。”
　　话音未落，黄少天悲愤的鬼哭狼嚎响起：“我的零食啊啊啊啊！”
　　流云和流木劝解的声音：“夜雨前辈，黄少不是故意的，放过黄少吧……”
　　随后是冷冷的一声“哼”。

　　喻文州赶紧进屋。
　　黄少天被绑在椅子上，塞了一嘴薯片，伤心欲绝。
　　全副武装的夜雨声烦蹲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包牛肉干。
　　“怎么了？”喻文州不明所以。
　　夜雨声烦看见有人进来，点点头，又转过头去。
　　索克萨尔轻笑：“夜雨的最大心愿终于实现。”
　　“哦？”
　　“他每天刷太多垃圾话，累得都张不开嘴，心愿就是让操作者试一试嘴巴被迫活动很久的滋味。”
　　“……”

　　黄少天一脸生无可恋。
　　兴冲冲和账号卡打个招呼，下一秒发现被制住，这滋味真不美妙。
　　然而他帅气无比的账号卡跪在他脚下，虔诚询问“终于见到契约者，能不能满足一个愿望”时，他还是点头了。
　　于是，悲剧。
　　还好其余人七劝八劝的，黄少天吃了三包薯片两包牛肉干一包鱿鱼丝之后，夜雨声烦停下了。
　　他继续跪在黄少天脚边，双手奉上冰雨光剑：“契约者，我对之前的冒犯表示深深的歉意。但绝不后悔。您要打要骂要杀，敬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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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变得很凝重。
　　黄少天抓抓脑袋：“这、这什么意思啊，你是打算过把瘾就死吗？被塞一嘴零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我确实冒犯了契约者，应该受罚。除了罚说垃圾话，都能接受。”夜雨声烦义正辞严。
　　“那、那……”
　　“少天，先喝口水。”喻文州递上马克杯。
　　适时缓和了紧张气氛。
　　“还是队长了解我。”
　　尽管被塞了一肚子零食，黄少天对夜雨声烦并没有什么恶感。
　　他当然知道自己垃圾话的数量和质量多么令人叹为观止。联盟选手，包括同队队友在内，都深受其害。只不过没有一个人像夜雨声烦这样首当其冲。
　　——毕竟所有垃圾话都是从人家嘴里说出来的。
　　作为武力值爆表的剑客，夜雨声烦最大心愿竟然只是让他一直被迫动嘴，而方法也只是投喂零食而已，荣耀世界真是……太纯良了。
　　然而不从夜雨声烦身上榨出点什么，黄少天也枉为机会主义者。
　　他摆摆手清了清嗓子：“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你们那里应该叫骑士，要骑士有什么用呢，你说对不对？不过，鉴于你诚心实意地请求原谅，我也就非常宽宏大量地原谅你，而对你的惩罚措施非常简单——你们那里的食物，统统来一份！”
　　夜雨声烦面色不改：“好的，契约者。请让我回去。”
　　“哎哎，别急着走啊，这么快就去找食物吗？”
　　夜雨声烦摇头，苦恼而认真地说：“既然以后要常常面对你，我决定去批发耳塞。”
　　“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等等！”黄少天一听急了，“别走啊你，我还没有跟你好好聊聊呢——哦对了，我不刷卡，你走不了啊。来来坐下，聊聊，聊聊，这次我听你说，好不好？”
　　夜雨声烦叹气，一点也不好，他真的什么都不想说。

　　索克萨尔咳了一声：“黄少天。”
　　“哦哦哦，你是队长的账号卡！索克萨尔——哎，你这什么表情？”
　　索克萨尔古怪笑笑：“没事。”
　　喻文州轻轻碰碰他的手，索克萨尔轻轻回握：“夜雨本身不爱说话，你别太为难他。要是想聊天，我可以陪你聊啊。”
　　他随手一翻：“正好我出来前买了点特产，吃吃看？”
　　“咦？真的吗？我尝尝……”
　　见两人说上话，夜雨声烦悄不可察地松口气。
　　喻文州向他招招手，塞给他一听可乐：“辛苦你了。”
　　夜雨声烦摇摇头，歉意笑笑。
　　“夜雨前辈，这个很好喝。”流木推荐。
　　流云也凑过来：“夜雨前辈辛苦了。”
　　四人小圈子其乐融融。
　　直到深夜。

　　除了流云以外所有账号卡都回去了。
　　可想而知他们和绝色的觉悟确实不一样。
　　或许也都抱着来日方长的想法。
　　至于流云没回去的原因……
　　“小卢很喜欢我，我的契约在这小鬼枕头下面，开机登录什么的吓到他就不好了。等早上他刷卡时我再走，也一样。”
　　荣耀大陆的人们，真的很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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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怎么还不亮啊……”趴成一个平面的绝色翻滚着。
　　“天亮了你也别急着往外跑。”同样趴成一个平面的蓝河嘟囔，“我看小许都有阴影了。”
　　“都是哥哥的错！”绝色叫，“和我抢泡面还打翻面碗！”
　　“话说，小绝色，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通路的？”
　　“这个啊，首先当然是英明神武敢于冒险的我，带着流木前辈，一直走到大路尽头……”
　　“说重点。”
　　“我和流木都没办法的时候，君莫笑提的建议。”绝色说，“其实一直他都有帮忙，我决定明天先去感谢他。”
　　“奇怪，如果巧合就算了，如果他知道通路，为什么他不出去呢？”

　　流木也感觉奇怪。
　　他报平安时，当然也报给君莫笑了，没有对方提醒，他们真的会忽视新手村仓库。
　　然而君莫笑，一直叫嚣要拿千机伞揍小叶一顿的君莫笑，没有行动。
　　他怎么了？

　　流木打算去探望一下。
　　他从契约者那边回来后，就去找君莫笑。
　　在君莫笑家门口，正看见沐雨橙风和一叶之秋一脸担心地走出来。
　　“流木啊。刚才发信息的是你吧？”沐雨橙风先开口。
　　“是我，但是君前辈一直没回信，我有点担心，过来看看。”
　　“谢谢关心，不过，他生病了，刚刚睡下，明天再来好么。”一叶之秋说。
　　“喔，原来是这样，我明天再来看他，他病情怎么样？”
　　“有点严重，吐了很多血。”沐雨橙风很忧愁，“小叶用他用得太狠了。他自己也不爱惜身体。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他受不住。”
　　说着，她眼圈红了。
　　“受不住”的意思是变植物人，完全丧失自己意识。
　　虽然契约者依然能自由操控，但其他时间里，人就只会睡觉，对外界刺激没有任何反应。
　　“这怎么行！”流木脱口而出，“得想办法让他好好歇一歇！”
　　“要是他肯听就好了。”一叶之秋皱着眉头，“劝他爱惜身体，总是不听。”
　　“唉。”沐雨橙风也皱眉头，“总之不好意思，流木先生明天再来可以吗？”
　　“嗯嗯，没问题。”
　　流木想，等君莫笑醒来，一定要问问他，要不要过去向契约者抗议。
　　就像夜雨前辈向黄少抗议那样。

　　君莫笑醒来时，面前有一张紧张兮兮的脸。
　　他微微翘起唇角：“阿苏……”
　　秋木苏一把抱住他，又怕太用力压痛他：“阿笑，你吓死我了。”
　　“我挺好的。”君莫笑笑了笑，“没事儿，真没事儿。”
　　“你……好好养伤。”秋木苏想说什么，但控制住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轻轻亲了亲对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