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Chapter 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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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小四？”银子缓缓的从我手中抽出了那柄染满了鲜血的刀，扔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雏森的身旁，“第一次杀人的感觉……”
“嗳，还不错。”我转过身，脸上除了淡淡的笑容看不出其他的表情，而眸子中流露出的只是漠然的神情。
“噢呀噢呀，悲天悯人的小四什么时候也变得残忍了？”
“哎？我有残忍么？”我挑高了眉毛笑看着银子，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也是一种仁慈。”
银子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问着我：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这还用问么，”我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一抹自信的笑容浮在我的脸上：“自然是去找破晶。”
“怎么？已经知道如何利用崩玉找到破晶了？”
“听口气，你知道？”我反问银子，但见他脸上闪过瞬间的诧异，继而又恢复了正常。
“我怎么会知道呢，小四，只有你才能获得崩玉的力量，得知破晶的所在呀。”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崩玉，黑色中仿佛流溢着水样的色彩，珠圆玉润，好像上等的黑珍珠，这么一个宝石一样的东西如何告诉我破晶的所在呢……
“银子，”我出声叫住了走在前面的他，问道：“如果你和山本打起来了，有几分胜算？”
“啊啦，山本总队长呀~~~”银子拉长了音调，好像在故意调我的胃口，迟迟不说出下文，“应该是没有吧，因为我这种力量和山本总队长比起来就像小鬼一样呢。”
听着银子云淡风轻的口气，我暗讨着山本真的很强呢，强到银子自叹不如，强到蓝染叛变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把他调虎离山。
而如果我这样的直接冲过去质问他破晶在哪里？恐怕也是自寻死路。我自己倒还好说，怕是要害了银子，那样的话……纯子岂不是要找我拼命？
打了个冷战，看来山本这关行不通，不管耍什么心思，山老头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那几百年的咸盐不是白吃的！
不过，山本行不通，我能不能从别人身上下手呢……比如说……有着几百年悠久历史的某贵族家……
猛地回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银子，道：
“银子，你先回去，这里我一个人没问题。”
“啊啦，这恐怕不行呢，小四。”银子笑呵呵的驳回了我的要求。
我挑眉，用眼神问着为什么？
“蓝染大人特意交待，叫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直到……”
“直到？”
“直到他来。”
我愣了一下，蓝染要来尸魂界了，你要来履行诺言接我回去么……
唇边微微勾起，脸上若有若无的幸福笑意，洋溢着淡淡的无法言喻的甜蜜感觉。
“那么，银子，你有自信藏起来不被人发现么？”
“你说呢，小四？”
我笑了，是我太过多虑了么……
“那么，你送我到朽木家吧。”
没有过多的言语，银子一路瞬步送我到朽木家的大门口，消失之前，他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确定你没事？”
我点点头，镇定自若，笑得自信，笑得令人安心。
看着银子消失的背影，我知道，我和家族中众人之间的，我和蓝染之间的以及我和银子之间的这份默契，远远的超过了尸魂界众人，因为，他们经历过一次背叛，他们心中早已存有猜忌，或许他们当中便会再有一个人被判他们所谓的正义，而现在他们认为的那个人，就是我。
不会觉得羞愧难当，不会觉得抬不起头，我重重的敲响了朽木白哉家的大门。
“咣咣咣！”
“谁啊？”伴随着下人不耐烦的问话，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探出脑袋的下人上下打量着我，皱起了眉一脸鄙视的问道：“你是谁啊？知道这是哪儿么？”
我露出了笑脸，并没有在意那人的口气，只是很客气的回答：
“我知道的，这里是朽木家。”
“知道你还随便敲？！”
“因为我要找朽木白哉。”
停顿了几秒钟，那个下人看着我哈哈大笑，一脸鄙夷的说道：
“就你？找我们当家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从流魂街进到静灵庭的，但是你最好趁我还没有把你撵出去的时候快点离开这里。”
我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不论哪里都是靠力量来衡量一个人的，这个下人他并没有错，因为此时的我连一丁点灵压都没有，而他却是靠着灵压的大小来分辨这个人身份地位的高低的。
“抱歉，你能帮我带个话，就说有个叫小四的人来找他么？”
“我说你究竟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啊？我是说……”
就在那个下人还要继续和我纠缠下去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冷冷的声音——
“让他进来。”
“朽、朽木队长……”下人哆哆嗦嗦的回头看着朽木白哉，继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让开了堵在门口的身体。
“记住，不要多嘴。”冷冷的督了那个下人一眼，凌厉的眼神差点令那个人跪坐在地上，转身向前走去。
我充满怜悯的看了那人一眼，紧紧跟上白哉的脚步。
“既然逃出来了，为何还要回来？”随着和式拉门轻轻关上的那个瞬间，白哉冰冷的眸子紧紧的锁住了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我搬弄着摆设在房中的插花，貌似心不在焉地说道：“我相信你。”
白哉没有说话，仍旧是那样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看到什么似的，微蹙的眉头显示出他并不满意我的回答。
“我相信你，白哉，”我抬起头，笑看着他，“我相信你不会把我交给山本总队长。”
“为什么？”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我听得出他话中的疑惑。
“没有为什么，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我耸耸肩，继续道：“况且我认为现在在尸魂界能和我谈得上熟识的人应该就只剩下你了吧。”
“到现在你的选择仍旧没有改变么？”白哉的口气稍稍缓和了一点，没有了先前的凌厉质问，却似乎，带着淡淡的无奈。
“这是自然，”我转而看向窗外，“当初你娶绯真的时候也一定很艰难吧，怎么现在却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呢。”
“那是不一样的。”
“不，是一样的。”
“你怎么能以所有人的生命为代价去满足你的个人私欲呢？！！”第一次，我看到白哉的脸上出现了可以称之为暴戾的神情，第一次，我听见白哉咆哮出声。
“你错了，白哉，我并不认为蓝染无法胜任灵王这个位置，况且，”浅笑着，我相信，此时，我的脸上一定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是好人，我帮他除暴安良；他是坏人，我为他杀人放火。”
“这就是我的爱，无论你能否理解，不管你能否认同。”
我看着白哉说出了我的誓言，我一直相信这个男人可以理解我，可以认同我，因为我们同样爱的刻骨铭心。
冰冷的手指抚上了我的颈项，我感到白哉的手在渐渐收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难道不知道我要杀了你易如反掌么？”
艰难的点了点头，我扯出一抹笑容，道：
“难道你还在记恨我误导你的解放语？”
我发誓，白哉的身形稍稍晃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另一只手划过我的脸颊，我听见他的声音这样说：
“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从前呢，小四？”
作者有话说第53章 Chapter 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