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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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卸了妆后的云天青，永德帝感慨 —— 这位仙长竟然长得比朕的珍妃还美啊......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想了想，猛然一愣，脑袋里闪过一些画面，随即惊讶地道：“是你！”
云天青点点头道：“是我。”
“原来如此。”永德帝点头道，“那这事确实是我那表弟做得不地道。”
准去来说，应该是太白眼狼又丧心病狂了。
抿了抿嘴，云天青道：“既然如此，那么希望能皇上能让享乐候莫要再来骚扰我。”
永德帝郑重且歉意地躬身道：“朕会的，请道长放心。”
玄霄，玄霁和玄雨三人都面面相觑 —— 永德帝又是难得放下·身段地施礼，又是语气里满满的愧疚，看来，确实是小师弟很占理且很受委屈的样子。
但，那个享乐候到底对小师弟做了什么呢？真的好好奇啊！
不过，永德帝和云天青似乎都不愿意多解释，于是大家只能开始说正事。
永德帝已经从玄霁玄雨那里，将有关丁府灭门的事宜和现在的状况都了解了，为京城之内竟然有人敢这么嚣张地因买卖不成而灭人满门的事感到愤怒，对于玄震竟是为当年丁家被独孤一掷送出去的小子而感到惊讶又唏嘘，也很高兴丁家还有人血脉留存，还能传承下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么...关于那些因为进过丁府而莫名重病或是死亡的人......”永德帝道，“是丁府之人做的，还是另有隐情？”
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只是刚刚因为得知享乐候无故闯进了天仪院而半途就赶了过来的原因，之前并没有问成。
“从现阶段得到的信息来看，这更可能是当年实行灭门案之人做的。”玄雨回道，“说实话，经玄霄师弟的提醒，那些人的状况，看着确实都很像是中了霍毒的样子....若是能让两位师弟去查看一下病人，也许会有所发现和确认些什么。”
“朕也是如此之想，但去城中百姓家探查，以两位的形象，未免会太过高调了些，且可能打草惊蛇。”永德帝道，“之前，朕也排人去丁府探查，回来后，也都是重病不起，若是想要做检查的话，道长可以去军营中，去检查一下那些卧床的士兵。”
玄霄点点头，云天青也表示没意见。
“那么，朕会派人去江南寻访一下岑天师，问询一下有关丁府之事，其他事，就拜托各位，和大理寺卿狄爱卿合作商议行动了。”永德帝道随即取出四块金牌，“还有，这是代表身份的御赐金令，明日朕也会遣人来带仙长去军营。”
“好。”云天青三人收下了令牌 —— 在世俗内办事，有这样一个金牌是很不错的事，不要白不要。
又坐了一回儿，永德帝便告辞回宫了，云天青等人也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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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之夜，安宁平静。
国师塔所在的天仪院的后花园里，有一汪荷塘，里面睡莲林立。
云天青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望着水中唯一的一株开着的荷花，发呆，无心睡眠。
“你在怕什么？”
这时，玄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云天青的身后，出声道。
抬头，云天青向后仰着，唤道：“师兄。”
“你还有隐瞒吧？”坐到了云天青身边，玄霄直截了当地问道，“事情真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那么永德帝在认出你是谁后，不会是那种愧疚的态度；而你对享乐候的态度，也应该是嫌恶或无所谓地不为所动与无视，而非今日得害怕和逃避，对吧？”
云天青身子一僵，低下头继续看向波光粼粼的池塘，不语。
“你为何如此怕他？”玄霄继续追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对你做了什么？”他眼神认真地
张了张嘴，云天青又再次抿住嘴巴，犹豫了良久，才开口道：“事情......要说到两年多以前，大概就是在我加入琼华派半年前的时候。”
玄霄点头道：“嗯。”
而在他们身后的国师塔中，玄霁师兄、玄雨师兄和林修将军，也都在默默地听着，因为他们也对当年的事情很好奇。
“当初，我初来京城游玩，顺便帮一位认识的朋友，给其在京城郊外慧安寺出家的发小好友，捎带一封书信，正巧，当时遇到了来寺里上香还原，却遭到刺客暗杀的永德帝。”云天青回忆着道，“当时，享乐候也在随行之列，且距离我所猫着的地方比较近，同时，他的情况也蛮危机的，那时人马都在保护永德帝，他这边的人手却在陆续因死亡而减少，眼看快要不行了，于是，我就出手救了他，随即帮着大内侍卫和禁卫军对付那些刺客。”
玄霄道：“所以，永德帝也曾见过你。”
“是，不过，只是远距离地那么一撇，因为我当时只是远距离的用石子做暗器干扰那些刺客的进攻的，倒并没有冲上去。”云天青道，“而且，等刺客退走了以后，我就钻进慧安寺躲起来了，因为我不想跟皇族或是朝堂多有牵扯。”
了解地点点头，玄霄道：“所以，近距离看到你的，就只有享乐候了？”
“是。”云天青道，“后来，我在城里吃茶的时候，又遇到他了，本来是不想过多和他接触的，但对方很执着地想要结交我这个朋友，并且很想报答我，特别的真诚....我有些拒绝不了他的好意，就和他成为了朋友，时不时地应邀去他的府中玩。”
“嗯。”点点头，玄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渐渐的，我发现他对我的态度和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而且，他对我的其他朋友的态度很恶劣，甚至，会用职务之便威胁或是买通他们远离我身边，并且对我好得有些超过，那种情感....不像是朋友间的友谊，倒像是那种令人透不过气的占有欲，让我很不舒服，也很不喜欢。”云天青道，“我这种人很直接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所以很明确地告诉他了，我不可能做他的男·妾，而且我打算离开京城继续去闯荡江湖。”
玄霄道：“他没答应？于是，用强硬手段逼迫你？”
“不，他答应了，但，那只是个假象。”云天青道，“然后，他趁我没防备的时候，对我下药。”
“下药？”玄霄皱眉道，“下的是什么药？”
“下的是....”挠挠脸，云天青脸颊略红地道，“青楼里调·教新人的....那种....药。”
“什么？！”闻言，玄霄大惊，就连塔内的四人也被这件事给惊到了 —— 这位侯爷可真是白眼狼，云天青可是救了他的恩人，竟然对其下这种龌·龊的药？！
玄霄皱着眉头，觉得今日白昼时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 想到自家师弟可能被人玷·污·染·指了，就觉得今日下午真该就地把那什么侯爷给烧了。
“不过，他没算到的是，我学了飞庭五十四针。”没有注意到玄霄的不满，云天青接下去道，“所以，不到六弹指（一分钟）的功法，我就将那毒祛除了。”
这话一出，玄霄稍稍松了口气 —— 看来师弟无碍，毕竟那种小毒，只要飞庭十八针就能解，对于学会了五十四针的云天青来说，不算什么。
而楼中的几人却是歪头 —— 飞庭五十四针？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技能，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地装作中毒，然后听他说了心里话....”云天青自嘲地笑道，“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到，我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救了他的性命，但他从一开始对我的想法就不是感激，也没曾想过报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色·欲，想着怎么能让我心甘情愿地随他回府，做他的面首......呵，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性格不错的小侯爷，把他当做朋友......”
听出了云天青语气中的低落，玄霄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 世界上，总是有些会人苦役对我们的期望和感情，不用太难过。
“我揍了他一拳，然后离开了侯府，因为他收买守城的兵将严查出城之人，所以我只能暂时找地方躲了起来。”得到了些安慰，云天青继续说下去道，“但，和我曾经有关系的人，却都因此多多少少受到了些牵连，享乐候利用自身权利，将他们陷害入狱，以此想要要挟我自投罗网，要不是大理寺卿出面上奏永德帝，他们说不定就会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而受刑，或是身死......”
而大理寺卿狄大人之所以会出面，是因为他是个正直到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在发现享乐候利用权势接住吏部无故欺压无罪平民时，深感愤怒，于是就上奏参了享乐候一本，于是，在永德帝的干涉下，后者才收手。
原来如此 —— 玄霄了然点头 —— 小师弟之所以会害怕，其实并不是怕享乐候，而是怕因为自己的再次出现后，导致曾经的熟人会在遭受到无辜的牵连吧？毕竟，自己是为修真者，有能力足够自保，但其他人依旧是普通人，还是会被享乐候掌控威胁的。
玄雨和林修也皱眉 —— 原来两年前享乐候那唯一一次出格地举动，就是为了云天青？
“最后，我是在岑天凯的帮助下出的京城，因为他之前卜卦救过永德帝的命，因此受赐金牌一枚，所以没人敢搜查岑天凯的车队。”云天青道，“之后，我就和他在驿站分手，他去了江南，我就往西北去了，最后加入了琼华。”
玄霄好奇地道：“岑天凯为什么帮你？”
微微一笑，云天青道：“因为在好多年前，那时我才十四、五岁的时候，救了正准备依卦去京城救当今圣上的岑天凯一命。”
“嗯。”玄霄道，“善有善报。”
“是的。”云天青道，“但，并不是你每次的善举，都会得到好报......”
玄霄道：“以德报德和以怨报德都会碰上，有好就会有坏，世道如此，无需忧心。”
“但，有着我这样长相的，碰到以怨报德的时候比较多。”摸了摸自己的脸，云天青咧嘴笑道，“有时候，我真心有些讨厌自己的长相了。”
玄霁、玄雨和林修叹气 —— 云天青对世道失望得都对自己的相貌产生厌恶了......世界上大多会被称为红/蓝颜祸水的美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好罪过哦......
“相貌是父母给的，有什么好讨厌的？错的是那些肤浅的蝼蚁。”伸手再次摸了摸云天青的头，玄霄倒是很无所谓地道，“若是再有像是享乐候那样之人敢如此对你，师兄我替你全灭了。”
“不太好吧？”云天青大惊道，“对方好歹是侯爷......”
“有什么不可以的？要记住，你已经是超脱世俗的仙人了，而那享乐候不过世俗中的一只蝼蚁罢了，更何况还是那种荒·淫·好·色又忘恩负义的龌·龊蝼蚁。”玄霄霸气地道，“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因无良昏庸脑残到招惹了仙门而被灭亡的朝代存在，现在不过区区一个无实权且贪·美好·色的小侯爷罢了，灭了就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噗！”
闻言，玄雨和玄霁都喷了，前者随即哭笑不得，后者则是笑着大呼道：“哈哈~~~~不愧为玄霄师弟，就是这么酷炫狂霸拽的作风！”
林修则是望天 —— 虽然他拿着皇粮，但觉得享乐候若是招此报应绝对是罪有应得，希望陛下能够处理好这件事，不然若真是惹怒了琼华仙人，那吃亏的还是皇族。
张了张嘴，云天青还是很不可置信，但好像又有点明白了 —— 自己已经入了仙门修道，到达了超越世俗的高度，那么，为何还需要在意世俗之人的眼光？他是拨云见青天的云天青啊！他就是他，没有什么能够束缚得了他云天青的翅膀。
玄霄再次伸手摸摸云天青的头，很认真地道：“更重要的是，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你身后可是有着琼花整个仙门上下，还有我。”
银色的月光打在玄霄蓝白色的身影上，全出了一层亮光，看着好美好，好梦幻，好神圣......
云天青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玄霄，心里有某种东西‘啪’得一声碎了。
呼！
突然，一股氤氲鼓荡的隐晦气息从云天青的身上腾起，随即，他的修为从原本的水玉体大成，瞬间跳过了水玉体圆满，直接晋升至筑基第二重第三层霜玉体入门初期。
微微一愣，玄霄随即笑了 —— 心境突破，修为晋升，不错。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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