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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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自格兰芬多的男生学生会主席珀西．韦斯莱被扣分了。
与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奥利弗．伍德一同，因为违反校规而被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扣分了。
原因是他们在门禁之后仍共乘扫帚，从猫头鹰棚屋所在的西塔楼，飞越整个魁地奇球场回到格兰芬多塔，再爬窗返回房间。
夜游也算了，谁没有夜游过？
但共乘扫帚是被发现就会被霍琦夫人禁止飞行的大事呀！
这真是太嚣张了！
就连在格兰芬多，乃至整所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学生的违规史中，那赫赫有名的盗劫者四人组，以及热爱飞行约会的老波特夫妇，在学时期也只敢手拉手水平飞行！
听说斯内普教授当场气得扣分之余，更处分二人到地窖连续劳动三个月！
直到事件被广泛讨论，传入除了飞行其他事概不过问的霍琦夫人耳中后，她更在伍德前往地窖时，把人截走，领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痛骂了一顿，罚他禁赛三个月。
「霍琦夫人说，没有在走廊上骂我，已是保存我作为队长的面子。」因为迟到而被斯内普冷嘲热讽半刻，才被赶到准备室处理鼻涕虫之类恶心药材的奥利弗，对在旁边处之泰然地调配医疗翼备用魔药的珀西说。
珀西停下手上的动作，歉意的说：「抱歉，连累你被罚了。」
「不会，是我要带你一起的。」奥利弗看着珀西那双近乎透明的孔雀蓝眸，读到那双眸中的愧疚下的犹豫与自责，便在他开口说出疏远之言前，认真地说，「我只是想成为你唯一依赖的人而已。」
闻言，珀西瞪大双眸，显然没想到上一学年末期，还默契地主动拉开距离的奥利弗，会突然说出这种暧昧的话语，他感到心脏不由自主地，违反主人意愿漏跳了一拍，只得垂首，逃避他的视线，假装不曾看过那对褐眸中的深情。
「我知道你早已发现，甚至借机疏远我......别急着否认，Perce，因为我也是这样。」奥利弗用手背抬起珀西的下巴，迫他与他对视，「察觉到这份心情时，我曾打算维持朋友关系，站在离你最近的位置，在一旁默默地见证你的周遭出现愈来愈多重要的人，我以为我能满足于此。」
「可是我错了，Perce，我的心胸根本不够宽阔，我无法容忍不到任何人——不管是哈利、克里瓦特、布兰特，还是其他不知打哪儿出来的人，站在你的身旁，成为你最特别最重要的人！」奥利弗下定了某种决定般，露出微笑，轻柔地说：「抱歉，哪怕你觉得我背叛了你，哪怕你只视我为替身，我还是要说......」
「奥利弗！」仿佛知道他接下来的话，珀西慌忙出声打断。
「我喜欢你。」奥利弗认真地说，哪怕脏乱狭窄的药材准备室根本是最差的表白场地，他身上亦脏兮兮的并不帅气，但他还是把那在胸腔中蕴酿以久的话，坚定而深情地宣之于口，「珀西．韦斯莱，请与我交往。」
珀西呼吸一窒，压抑在心底日久的悲伤，在此刻倾巢而出——眼前年轻帅气的脸庞，在这一瞬间仿佛与处于另一时空、更为成熟的他的脸庞重叠起来——他捂紧嘴巴，把哽咽声压下，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眼前人与那人一般，同样深情的告白、同样真摰的宣言？
他不是眼前人钟情的「珀西．韦斯莱」；眼前的奥利弗．伍德亦非温水煮蛙般包容他那自虐般的自欺欺人、一直隐忍地在他身旁的那位「他」。
他一直认为早已千疮百孔，污秽不堪的自己，一直暗自喜欢着却没有资格获得的，不敢承认、坦诚对待的「奥利弗．伍德」。
「Perce......？」奥利弗慌了手脚，握住衣袖的一角给收到告白后一言不发，呜咽饮泣的心上人拭泪。
「我......」仿佛受到惊吓般，珀西后退一步躲避他的动作，仿如晶莹剔透宝石的孔雀蓝眸，弥漫着化不开的悲伤，他闭上眼睛，再次张开时，只余下疏离，「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珀西．韦斯莱。」
「什......」
「我是在三十九岁时死于魔力枯竭的，另一个时空的珀西．韦斯莱......」
说真的，奥利弗．伍德并不能理解现在发生的事，就算珀西急切而诚恳地诉说自己的经历，以证明自己并非他一直认识的珀西，故此亦非他所喜欢的他，可是，这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吗？奥利弗看着对方张张合合的浅色薄唇，除了薄唇之人多无情的想法外，就只有想和他接吻，强制禁止他胡言乱语的念头，不由得想像了的吻上去后，对方慌张脸红的可爱模样，轻笑出声，「我真的好喜欢你。」
「......」珀西一窒，忍不住提高声线，「奥利弗．伍德，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黑发少年点头，理所当然的说，「可我喜欢的是你，当然我也喜欢之前冰淡如冰的你，但是我开始意识到我喜欢你，想与你成为恋人，想对你做些『过份』的事，都是你当了级长之后才发生的，用你的说法，那时你已经『重生』了吧？所以我喜欢的是你。」
珀西咬牙，狠心的说，「我不喜欢你。」
「这我知道。」黑发少年再次点头，「从你之前的反应和刚才的演说分析，我百分百肯定你喜欢的是二十三年后另一个时空的我，但与其承认我的情敌是我自己，我更倾向说那位奥利弗也是我，所以你喜欢我，这样的结论。」
「不是，我不......」
「没关系，Perce。」奥利弗露出笑容，「我会让你明白这件事的。」
意料之外的发言让珀西呆立当场，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烦燥，把视线移回坩埚时，隐晦地看了门口一眼，淡然的说，「随你喜欢。」
眯起眼笑看他泛红的耳，奥利弗心满意足，连要处理即将死于他手的恶心药材，也变得可爱起来，连带给予他机会、理由和空间，与珀西光明正大地独处的斯内普，也变得帅气起来。
斯内普教授是他的维纳斯，是他和珀西的丘比特！奥利弗在心中偷笑。
*
校长室中，阿不思．邓不利多一脸复杂的看着怒气匆匆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连添满了蜂蜜的红茶都忘了喝，「亲爱的西弗勒斯，你是说，我们的男学生会主席自称是经历过伏地魔归来战争的重生者？」
「同样的话你已问了三遍，我答案只有『是』。」斯内普冷嘲热讽，「如果你耳朵听力开始退化，你的脑袋亦已被甜点黏成一团，你应该躺在圣芒戈而不是坐在校长室。」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这事实在太匪夷所思。」邓不利多喝了口茶，露出满意的笑容，轻声道，「或许......你可以确认一下。」
斯内普眯起双眼，刻气压低的拖长语气中，隐隐透露出不满，「你是在要求我对你的男学生会长、我的学生施行强制手段吗？」
「那孩子......那双灵动的翠绿色眼睛看珀西时，总是带着依恋。」邓不利多放下茶杯，十指双交置于桌上，身体微微前倾，蔚蓝的眸紧盯着斯内普，「西弗勒斯，我相信你和我一样，都不希望他受伤。」
他当然知道，那是莉莉后来看詹姆．波特的眼神，斯内普痛苦地闭眼，再张开时，已是一贯古井无波的模样，「我想你也知道，他同样受到特殊的疪护。」才转身拂袖而去。
邓不利多看着紧闭的大门，默念从记忆中浮现的倩影的名字，没想到这位从以前开始，就毫不掩饰对斯内普的偏爱，在战争期间一直在暗处为他筹谋退路的，声音清丽的精灵血脉持有者，居然与珀西．韦斯莱亦有渊源，是斯内普引荐二人认识的吗？真令人好奇。邓不利多抚摸福克斯的羽毛，「你说，我是不是太坏心眼了？」
福克斯用头推了他一下，背着他整理羽毛，没有说话。
邓不利多也不恼，呵呵笑了两声后，继续处理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
从上学年开学日，珀西．韦斯莱面带微笑走进教职员休息室的那刻起，西弗勒斯．斯内普就感觉到异样，这种一夜之间——毕竟与其他教授及学生相隔一个暑假没有见面不同，直到开学前一晚，他与他几乎每天都会在奥菲斯的店里见面——便达成的变化，虚伪得令人反胃。
不是说他不能有所改变，而是如珀西这般冷心冷情又特立独行的人，并非那种会因为身份转变而轻易在一瞬间改变自己的人，然而事实在眼前的是，他如同把菱角与冰冷藏在体内，用温和有礼的气质、待人接物、谈吐举止等包装自己，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看似真诚却带着经历千锤百炼后痕迹。
偏偏所有只有他和珀西才会知道的，有关奥菲斯的剌探，珀西都回应得无可挑剔，令他心存疑虑，亦不得不肯定他就是「珀西．韦斯莱」本人。
以德拉科为借口把他放到身边，既是为了监视，亦是为了掌握他的才能和态度，而在持续试探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把他纳入羽翼，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果。
随着他与哈利来往加深，哈利对他的依赖、依恋，更是进一步引起邓不利多对他的关注，自然而然地有所怀疑。
斯内普不相信珀西在坦白一切时，并不知道他就在门外，而若他是来自未来的人，他必定知道作为邓不利多间谍的他，必定会把他所透露的一切如实报告。是即使会换来一些「无关痛痒」的询问手段，也想率先表明自己清白与立场，打破怀疑的泡沫，摆脱严密监视以取得自由行动的信任吗？
在这场宛如斯莱特林的暗盘交锋中，掌握了他们的心理，又适时表现出格兰芬多的勇敢无惧，「拉拢」同院出身，在这件事上拥有最高话语权的邓不利多的珀西，似乎更胜一筹。
那么，他亦会将计就计，为他的第二人生送上完美序幕的同时，获取自己所需。
斯内普快步走向地窖，黑袍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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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趁还未到门闭时间，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待会再回宿舍。」完成工作后找不到斯内普，私自决定留下纸条便离开了地窖的珀西，对共犯如是奥利弗如是说。
打算回到宿舍后再表白一波的奥利弗挑眉，「这段时间你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有什么重要事要处理这么久？」
珀西移开视线，「在找东西。」
「很重要的？」奥利弗眯眼，这人没把话说全，「我可以一起找。」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找。」
「珀西，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我，让我帮你吧。」
对方那恳求与甜言蜜语交织而成的，是珀西无法拒绝的温柔语气，他抿了抿唇，轻声道，「你知道有求必应室吗？」
「在八楼的那个？」
珀西点头，解释，「我要找的东西被藏在那里，因为用召唤咒无效，又总有新的物品出现，所以一直都找不到。」
对方没有说出在找的是什么「物品」，意即不打算带他一起找，奥利弗略感失落，如果是「他」的话，是不是就会说出来了呢？
「奥利弗？」
不行，既然大言不惭地断言珀西喜欢的「奥利弗」就是自己，那就不能这么简单就被打击到和吃自己的醋，奥利弗摇了摇头，开始支招，「你试过想像你需要的是藏有那物品的特定区域吗？像是『那物品所在位置的储物空间』、『那物品在房间中央的杂物房』。」
珀西一愣，「还能这样吗？」
「一起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奥利弗露出阳光笑容。
到了八楼，要求奥利弗再三承诺不会进入有求必应室后，珀西才按照奥利弗的建议，进入有求必应室中。
拉文克劳的冠冕在杂物房中闪闪发亮。
*
等了约一刻钟，靠墙而立的奥利弗高兴地迎接归来的珀西，「成功了吗？」
「嗯。」珀西眨眼，「为什么......？」
「这不是有求必应室的规则吗？」觉得对方呆滞的样子很可爱的奥利弗，伸手摸了摸珀西的头。
「啊！」有求必应室是能变出用家心中所想、所需要的房间，为什么他没想到呢？
「真是的，珀西真的好死板呀！」奥利弗偷笑。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珀西恼羞成怒地挥开奥利弗的手。
「生气了？」黑发少年把红发少年禁锢在双臂与墙壁之间，「别气了，虽然生气的你好可爱，但我只是想说死板的你我也好喜欢而已。」
「奥利弗！」珀西瞪了他一眼，挣脱出来，快步离去，「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然而泛红的耳廓，却令他的背影带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奥利弗偷笑，一边回应「是、是」，一边追上对方。
奥利弗明白了，就算是二十三年后的珀西，也一样经不得别人的直球攻势，容易害羞，会用高傲的姿态来武装自由的珀西，他就是他，是他所喜欢的他。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Ch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