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 7 ...
-
很快的罗恩发现「重新认识珀球西」并非易事。
自从踏进十月，级长们放手让他们自己去上课之后，罗恩就只有在早午晚三餐时看到珀西，而每次他身边总是有一个黑发学长在，恨得他牙痒痒的。
众所周知，了解一个人的最佳方法就是要多和他沟通相处。
可他发现他身边不是黑发学长就是安娜，不是安娜就是赫敏，不是赫敏就是马尔福斯莱特林的级长别的学院的级长。
有没有这么多事情要和他说呀到底，就连马尔福和他说话的时间都比他多！罗恩不满的盯着又来找碴的马尔福和一如以往针锋相对的两位学长，生气地吞着食物。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哈利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欣赏马尔福再一次的败仗，好笑的摇了摇头。
「队长和珀西的感情真好。」看着黑发学长邀功似的和珀西说话，哈利说。
「队长？」罗恩疑惑。
「那位黑发的是奥利弗．伍德，魁地奇队队长，位置是守门员，是一位令球队安心的守护神。」已经开始加入队伍训练的哈利说。
「奥利弗呀。」弗雷德插话。
「曾经是珀西。」乔治接上。
「在学校中。」弗雷德再说。
「唯一的。」乔治说。
「朋友呀！」合音。
「哈？」被吓到的罗恩。
「亲爱的罗纳德，最近我们发现你总是以炽热的眼神盯着我们的哥哥。」弗雷德担忧的说。
「不可以哦罗纳德，再怎么土气珀西也是我们的哥哥，你不可以爱上他！」乔治痛心疾首的说。
「更何况他是。」弗雷德感叹。
「我们伟大的队长的人！」乔治感叹。
「你斗不过他的放弃吧！」二人同时拍了拍罗恩的肩膀说。
「真可怜呀罗纳德！」弗雷德哭腔。
「初恋是注定失恋的对象！」乔治假装抹眼泪。
「才没恋！别乱说！」罗恩怒吼。
「啊啊恼羞成怒了！」二人嘻笑着离去。
可恶！在胡说些什么！罗恩忿忿不平的咬着肉，他不就是想了解珀西多点吗？怎么会被人说成这样！
「噗！」哈利忍俊不禁。
「有什么好笑的！」放下餐具，发出金属踫撞声，罗恩不满。
「可是最近你看珀西的眼神的确很像电视剧中求心上人关注的女生的眼神！」哈利说，「对吧赫敏？」
「是有点。」赫敏点头。她以为上次夜游不成他们会怪她不和她做朋友的，可看来是她多心了。
「连你们都这么说！」
「如果罗恩想和珀西说话主动点如何？就像赫敏经常去问问题一样？」终于吃饱了的纳威提议：「他这么忙不可能关心到每个人的情绪，也没有时间主动去和人闲聊，而且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我是他弟弟诶！他就该特别关心我吧！」罗恩说。
「怎么感觉他成了大家的哥哥了。」他小声嘟哝。
装作听不清的众人偷笑。
「各位，你们接下来是魔药课吧，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不知何时离开座位，走到他们身边的珀西说。
「知......知道了别烦！」罗恩起身快步离去。
刚才的事他都听到了？站在门外，喘着气的罗恩涨红了脸。
继续偷笑着，哈利等人和珀西打了招呼后就离去了。
「怎么了？」其实什么都没听到的珀西感到莫名其妙。
「吃醋了呀。」双胞胎从他身边走过，欢快地说。
「哈？」露出和罗恩一样的反应。
「原来如此。」想了想，情商较高的奥利弗明白了，偷笑说：「原来如此！」率先离去。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珀西跟上。
「答应以后都用教名叫我就告诉你！」见布莱安走过，奥利弗说。
怎么这两个人这么执着要他喊他们的教名......「你们打赌了什么吗？」珀西挑眉。
打算装作没听到对话的布莱安发现自己面前的石墙后，吓了一跳。
这障碍重重使得真妙！他想。
见二人没说的打算，珀西无奈说：「不想说就算了，但别想我会喊你们名字。」
根据以往经验，他们俩会同时瞒他的事情多数都不是好事，了解太深入疯的只会是他。
比如说之前曾打赌谁会第一个收到他做的曲奇，谁就可以吃他未来一个月份的曲奇。
比如说谁帮他筹集到更多的选举经费，谁就可以和他吃选举期间的晚饭。
比如说谁考试成绩比较好，就有权霸占他的圣诞假期。
这么回想起来，布莱安从学生时期起就知道奥利弗对他的想法了吧，却漫不经心地用这些赌约来调戏他们。
难不成是布莱安喜欢奥利弗，却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所以找他当借口？珀西愈想愈发觉得这是事实。
这两人在很多情况下都很默契，简直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了，不然也不会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和心情。
平时相处时的吵闹代表他们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如狐狸般的布莱安和沉稳的奥利弗只有遇上对方时才会幼稚得如同小学生。
这就是那什么，彼此都是彼此特别存在的欢喜冤家。
奥利弗和布莱安并不知道珀西那诡异的脑补和结论，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担心他是不是生气了。
「珀西？」奥利弗站在他前面，挡住他的去路。
「没事。」珀西顿了顿说。然后向布欢莱安露出一个辛苦了的眼神。
布莱安感到莫名其妙，这两兄弟这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艾力克．布莱安在认识珀西．韦斯莱的五年来，首次觉得看不透这个人。不，或者该说在此时此刻，看透了他只会气疯才对。
不管这两人如何威迫利诱珀西直呼教名，日子还是慢慢的过去了。
哈利已经正式加入球队训练，他的天赋为人所津津乐道，有不少人为了一睹其风采而起个大早观看他练习。
但同时亦引起别的学院的不满。斯莱特林以马尔福为首，上书陈呈，直呼不公。
拉文克劳及赫夫帕夫以不变应万变，但言词中隐约透露出对此事的不满。
他们向各自的级长表达意愿，希望能带来改变。
对于德拉科不以恶作剧手法针对救世主，而是引用校规、《霍格沃茨，一段历史》的内容，配上院内各级人士的联署，来显示其不满，斯内普很满意。
至少他不再是那个有事只会喊爸爸的小鬼，而是学会成熟处事的小大人了。
面对各方压力，不管是期望他获胜或失利的人，哈利都感到迷惘。
他只是想证明他属于魔法界而已，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见他这样，罗恩也不好自顾自的思考如何和珀西说话，默默地在旁边安慰他。
他就不明白了，马尔福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没事挑事，挑衅珀西、挑衅哈利，好像他们就该跪下亲吻他的袍角般，令人生厌。
「也不能这样说吧。」坐在公共休息室，罗恩表达这个想法，以为会得到纳威及赫敏的赞同，却听到褐发女孩这么说。
「校规规定了一年级不能加入球队，可因为哈利的才能，而使得哈利破格入选，这对其他学院而言的确并不公平。」
「一年级成为正选，就代表哈利和球队相性默契不足，不是该对他们有利吗？」纳威问。
「可这也代表哈利比其他人多了一年的时间和其他人培养默契，适应比赛，难道不比来年才能加入的人有利吗？」
「哈利有的是才能，就算他明年来加入也会获胜，早晚又有什么分别！」罗恩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他现在就入队？如果不管怎样都会赢的话，为什么其他一年级不能加入球队？」赫敏无奈，罗恩就是认死理，认准了就什么都听不入耳了。
「我明白了，就是马尔福他们希望的是各个学院球队都能收一年级新生，或者哈利留待明年再入队？」纳威说。
「就是这样，只有哈利一个一年级球员，不管有如何惊天的才能或者再多的努力，都只会被误会为救世主特权而已。」
哈利看着她，思考着。
「这不是救世主特权！」罗恩怒了。
「那你想被人说是校长给格兰芬多开后门吗？或者是他偏心我们所以才会破例？」
「我明白了，待会我和珀西说说，看看能不能修改规定。」见两人快要争吵，想清楚的哈利连忙说。
「哈利！」罗恩瞪眼。
「你愿意陪我去找珀西吗？」哈利笑得温柔，一改前些日子的迷茫和阴霾，翠绿的眼眸再次坚定起来，「正如赫敏所说，我有的是天份，得相信自己绝不会输才能对得起你们的支持！」
罗恩叹了口气，也笑了。 「好吧，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我都会支持的。」
赫敏纳威相视而笑。
二人和珀西商量，在其指导下写了报告交给院长麦格教授，吓了她一跳。
在最初得知哈利入选球队时，珀西就曾经对她说要公平对待其他学院的一年级生，那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
在看到马尔福哈利罗恩的报告，以及另两个学院隐隐杯葛格兰芬多时，她才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严重。
更令她惊讶的是，哈利那自信满满的眼神和话语，如他父亲詹姆斯般的耀眼。既然孩子都坚信自己会获胜，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想要的公平竞争？
于是她把报告交到邓不利多手上，为了这件事甚至开了个临时教职员会议讨论。
哈利等人收到院方回覆时，万圣节已悄然来临。
南瓜的香味混合着糖果的甜味，飘散在霍格沃茨的每个角落，学生们开怀大笑，期待着晚上的宴会。
为此，弗立维教授更是让大家自修，练习以往学过的魔法。
奥利弗慢不经心地挥动魔枚，想像珀西穿着表演服装的模样——自开学日当天完美的表演后，众人一直期待着级长们再次表演，故学校邀请他们于万圣节演出——啊啊这么可爱的珀西他不想分给其他人看呀。
嗯？不对，珀西只是朋友而已，为什么自己会想霸占他？奇怪！奥利弗盯着珀西，想找出答案。
「专心点。」轻敲对方的头，珀西说。
「哦。」然后把目光转回书本。
珀西回忆着至今认识的咒语，调动着体内的魔力，感受着魔力在身体各处流转，充沛而饱满，令他很有安全感。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死于魔力耗尽，也担心身体承受不到远高于年龄的魔力，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大型魔法。
可是此刻，在这里，在这个有目前还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所在的学校，也因为锻练日久身体开始结实起来，他的灵魂和身体都叫嚣着要来一场久违的魔法盛宴。
珀西合上眼睛，默念咒文，把意识与霍格沃茨连结。
他先是倾听学校主体所记录的资讯，继而关注异况。巨怪、毒蛇，伏地魔，还有疑似伏地魔碎片。
仍记得当听哈利说伏地魔把自己切片了，他就想要是两块碎片都吸收了魔力，可以重生并相遇的话会否大打出手。
或者会否有一块灵魂变异，觉得自己应走出别的人生，就像他一样。
珀西把精神从伏地魔身上移开，集中在巨怪身上。
操控着城堡把沉睡中的巨怪困在某个密室中，并绘制大型传送魔法阵。他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成为了韦斯莱家的家主而因此继承了霍格沃茨的董事权，让他能够操控城堡，以及周边的禁林。
再次默念咒语，魔法阵发出光芒，把巨怪送至巨怪山谷，那才是这群单纯又暴力的生物该生活的地方。
弗立维讶异地看着珀西脸上一闪而过的凤凰图腾。没想到韦斯莱家选择的是瘦小的珀西而不是较为强壮有力的比尔。
「奥利弗，送韦斯莱先生到医疗室。」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家主图腾出现了的话，说代表他使用了什么只有家主才能使用的大型魔法吧。
「珀西？」转头看了眼好友，发现他略显疲惫的脸容。
珀西与弗立维教授对视一眼，看着他眸中的了然和慈爱，珀西点了点头，率先起身，「走吧，伍德。」离去。
「珀西你真的没事吗？」奥利弗紧随其后。
「睡眠不足而已，别担心。」
奥利弗一脸怀疑，这种脸色他只在开学日见过，虽然没那时那么苍白，但一个健康的人会经常像这样看着就觉得他身体不适吗？
抱着这份疑问，奥利弗紧盯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护着。
当平时负责活跃气氛、吱吱喳喳不停的人都不说话，珀西又不想多说时，俩人间的气氛亦沉静下来。
其实相比起对话，珀西更享受这种宁静，这份虽无话却自然的气氛。亦因此他才会接受奥利弗．伍德进入他的安全圈，和他成为朋友。
一如当初在空置教室中，他们背靠背坐着，那人宽阔而温暖的背部安抚了他破碎的心灵；也一如在只有二人的宿舍中，他拥抱着他，轻拍他的背部给予鼓励；亦一如他决定参选魔法部部长时，他眼眸的的自豪和扬起的嘴角中的支持。
在所有人都在误会他时，是他闯进他的生命，用行动证明他相信他。
不经不觉已经到了医疗室，珀西与庞弗雷夫人交代一句后，回头说：「你回去吧，待会魔药学前来叫我。」
奥利弗点了点头，看着珀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睡死过去，温柔地笑了。
他感受着内心涌现的情感，一边哼着歌离去。
晚宴时，级长们穿着统一的演出服，在弗立维教授的指挥下，进行音乐演奏。
开场首曲，是珀西的独奏。与开学典礼不同的是，珀西从口琴表演改成钢琴表演。
音符从他手中跃出，编织成网，捕获众人的注意；音乐如梦，交织出一个又一个的幻象，令人联想起满天银河璀璨；音乐一下又一下的在人心中激荡，他们仿佛感受到珀西平静外表下激烈的情感。
双胞胎和罗恩这才知道，原来珀西并非冷漠，而是习惯把热情藏起，以高傲来掩盖真我。
德拉科瞪大双眼注视着台上的人。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学术交流，他知道他一直在隐藏着什么，没想到却在此时此刻窥探到冰山一角，然而这充沛浓烈的情感却快把他人浸没在他的世界中。
他闭上眼，定了定心神，再次注视珀西。虽然很不喜欢他把自己当成任性少爷，但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大概就足够大到他能随意地把他击退。
他看了那边张开嘴巴露出丑态的韦斯莱们，冷哼一声。自问更为了解珀西的德拉科认为珀西是最佳的兄长人选，总有一天他要得到他的认同，并让他成为自己真正的哥哥。
回头和父亲商量让他当珀西教父的可能性好了。被台上霸气侧漏的珀西俘虏的德拉科胡思乱想。
一曲终结，珀西站起鞠躬，台下掌声雷动。
安娜拿着长笛上台，珮内络走到珀西身边，三人鞠躬后，开始演奏。
斯内普稍稍吃了一惊，一个学习钢琴不足两年的人，竟然可以与人进行四手联弹！珀西．韦斯莱这该死的音乐天赋！
其他级长在布莱安和奥逊的带领下上台，合唱着。美丽的和声、清脆的长笛和温柔的钢琴，在弗立维的指挥下完美地融合。
音乐渐渐加快，愈来愈高音，营造出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众人对即将爆发的音符和情感屏息以待，曲子却在最为高亢激烈处兀然而止。
礼堂中回音响彻，宛如众人心中所感受到的余韵，慢慢归于平静。此时，他们才回过神来，给予热烈的掌声。
万圣节宴会亦在此激情中完美落幕。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