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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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样罕见而珍贵的法诀，并不是那么好修炼的。
《轮回诀》对人的资质并无过多要求，只要有些灵性天赋即可，景蔚蓝也用魂识探查过，她现在的资质虽比不得前世那般天才绝佳，可也是上等资质，资质方面她并不担心。
可偏偏《轮回诀》的第一层开阴阳眼，对于此时的景蔚蓝来说，十分棘手。
这阴阳眼并不是所谓的只能看见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而是有着诸多威能，因此要开启需要大量的准备。
七味泪，九色花，鬼蜮石……哪一样不是世间罕有，甚至她听都不曾听闻过，在修仙世界千年难出世，更别提这相差许多的地球了。且不说有没有的问题，她一介凡人，压根就没有能力寻找和拥有。
再继续往下看，景蔚蓝仿佛生吞掉整个黄连，心里麻木的苦涩蔓延。
想要修成第一层，必须要身具功德！这个要求并不怎么苛刻，只要有即可，这意味着只要做过善事不曾作恶就能轻易到达这个要求。
可她罪孽缠身，怎么可能拥有功德！
这根本就是一条绝路。
景蔚蓝纵然心志坚韧，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这世间最让人绝望的莫过于，刚得到了一点希望，转瞬间就被打得粉碎。
忽然一枚绿莹莹的莲子滴溜溜飘到了她面前，景蔚蓝怔怔，之前罪孽爆发能够平息下来，全靠这枚秘境崩塌后频死之际师兄塞进她嘴里的弥玉莲子，否则自己根本无法硬挺过去。
清润如水，仿若记忆深处那双熟悉的眸子，不管自己变成何等模样，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平和包容。
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景蔚蓝心头钝疼，她可以用掉这枚传说中的功德青莲弥玉青莲孕育的莲子，那时功德可以短暂压下罪孽，她便可以趁机开辟阴阳眼。可是，真要用掉这唯一和过往牵连的弥玉莲子换取那样一个不知道能否实现的机会吗？
无法修炼，以凡人之身终其一生也难找到那样数量庞大的灵物材料。搜集不到第一层需要的灵物材料，就没法修炼《轮回诀》。没法修炼《轮回诀》，就无法修炼，就没有功德供给，弥玉莲子只有消耗，能不能撑到一年都是未知。
这是一个死循环，景蔚蓝浑身失去力气，像掉进没有出口的深渊，怎样努力都永远不会有结果，只能无力地挣扎。
命运的捉弄让人无可奈何，上一刻还满是欣喜以为可以重获新生，下一刻就被重重一锤砸回原地，景蔚蓝心底一片无力和冰冷。
她转身离开，这时《轮回诀》突然飞了过来，往后翻开了一页。
景蔚蓝睁开双眼，眼底狂喜疲倦交杂，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绝之色。
这之后一页记载的乃是替代的方法，强行开天眼，这标明慎用的法门比之阴阴阳眼自然有所不足，而且天眼尤为霸道，只有一只，又有极大风险，即使成功，也会对身体带来极大损伤，元气大伤。
并且，强行开天眼消耗的是体内元气精血，完全不需要其他准备，景蔚蓝决定立刻强行开天眼，她资质不错，成功几率不会太低。
身体状况不佳，强行开天眼，风险虽说更大，可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就算风险再大，也比无可奈何等死强百倍。
况且，她也只有这么一个选择。原本反穿回来，弥玉莲子的力量修复了身体，状态达到最好，可这一次罪孽爆发，就把身体摧垮了一半。且不说以后再来几次，脆弱的凡躯承受不住那般毁灭的力量会越来越衰败。她先前只喝了一些含有灵气的药粥，稍稍滋润了身体，罪孽就直接发作，这根本杜绝了养好身体的可能性。
时间紧迫，景蔚蓝也更为慎重，伸手细细地在额骨上摩挲着，在眉心留恋半刻，还是摇头放弃了。虽然此处最为合适，正好与双眼呈三才之势，又有眉窍可蕴养天眼，可开辟之后，没法遮挡就是个大问题。
最后指尖落在眼上，景蔚蓝细细地感受每一处脉络，随后便调动煞气，聚到双眼处。
左眼很明显表露出不适，刺痛难忍，极为排斥。反倒右眼，只有一点异样，甚至还颇有些适应的感觉。
咦？竟然将煞气吸走了！
发觉右眼的情况不大一般，景蔚蓝调动更多煞气敛入双眼，左眼已经肿痛难忍，排斥激烈，煞气也似乎有一点被动地针锋相对的意思。而右眼，竟然是来者不拒，那样数量的煞气竟然全被吸收了，还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景蔚蓝有些惊喜，她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天赋。
这种隐性天赋并非绝伦甚至稍显平凡，不刻意探究很难发觉，若是没有穿越又反穿回来话的话，她可能终其一生也发现不了。
可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就能让开天眼的成功几率增至九分。
确定之后，景蔚蓝顾不上去管双眼不平衡有什么后果，只要能修炼，一切隐患都能解决。
有前世经验和魂识相助，景蔚蓝很快便逼出五滴精血，少得可怜，但却是她现在的极限。
紧接着，将元气一点点收拢到心脉中，裹挟着五滴精血顺着经脉涌入右眼。
右眼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如无底洞一般将精血连带元气全部吞噬。
景蔚蓝的脸色随着时间流逝露出枯竭之相，身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衰败，当头发染上灰白，脸颊上凹陷，只剩下薄薄一层灰白的皮肤覆盖时，元神宫里的弥玉莲子颤了一下，身体衰败的趋势瞬间被遏制，逆生长一般缓缓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病床上的少女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右眼不断跳动，右半边脸透着股暗沉的黑色，仿佛有黑影浮动，尽数汇入右眼之中。而另一边脸格外的净白，左眼安安静静，眼角却不停流出淡淡的血迹，看起来极其诡异。
没过多久，景蔚蓝身上突然极其骇人地涌出有如实质的黑色烟雾，化成庞大的龙卷风尽数被渐渐平静下来的右眼攫取，直到右眼再无异状，这些黑色烟雾也突兀消失。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医院不远处，一辆山地车急刹车停在住院部后面的围墙外，戴着墨镜的男人望着不远处一闪而逝的黑烟，皱着挺直的眉，左右看了一眼，长腿一跃，跳上墙头，悄无声息地潜进了住院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