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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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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无聊地在街上游荡，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些人里面，至多有5%的人可以小有成就，他们至少要花30年的时间来努力，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还得不情愿地从刚到手的位子上下来，而当权者就喜欢玩这样的游戏，等到戏弄够了就以“年纪大了，该让小辈了”作为借口让你滚蛋。
我曾经一直以为我也会是他们之中的一个，所以也就懒得奋斗，得到了又怎么样呢？虚荣满足了，尊严保住了，花天酒地了，“三十功名尘与土”，还没有等到我们变成灰的时候它就成了灰了，太飘渺的东西像我这种懒人也懒得努力去抓，因为我也就从来都不相信上帝会如此厚待我，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我们家占去了，我那两个姐妹眩目就够了，我嘛，反正没有什么大愿望，安静一点就好，水至清则无鱼，凡是不能太强求。
一直以为自己很超然，至少我从来没有像我的两个姐妹一样追求过什么名利，我的一生一直只是为了生存在努力，所以痛苦也就相对比较简单，可是在我为超然自得其乐的时候为什么你出现了呢，瞳？（你这个混蛋，诱惑我！）
一切都是犯贱的，包括幸福也是，当你不去寻找它的时候，它就在你的周围，而且时时刻刻让你看到它；而当你想要抓住它，留住它的时候它却飘然而去。
唉，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是在下一刻我又立刻因为惊吓而深深倒吸了一口气，这时发呆的我正站在马路的中央，绿灯显示后所有的车子都向我驶来，一向运动神经不好的我瞬间愣在了那里。
天啊！难道我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吗？（瞳，如果我因此缺胳膊少腿了，你一定要对我和我的姐妹们负责！你这个混蛋！）
可是大脑越是想逃走，脚就越是不听话，不动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在那里打哆嗦，真是太给我丢人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你的面子！）
就在我准备干脆闭上眼睛（凡事我都不是很强求的，不行就算了，死就死吧），接受医院的消毒药水的时候（一想到要看到那个攸原美在我身上动刀动枪我就郁闷，不过算了，没有选择啊），一只强有力的手一把拉住我往后倒退了几步，心想：这下好了，终于不用死了，可是右脚的抽痛却瞬间袭来，在我即将要跌倒的时候我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自力更生的拉住了旁边那个人的衣服（不敢拉手，怕别人喊非礼）才不至于倒下。
终于站稳，想向身后的人说声谢谢的时候，回头猛然撞上那一双像灌了冰块的眼睛，一个惊吓之后，糟糕，我把他的袖扣给拽了下来，惨了惨了，你不会要我赔的哦？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袖扣还给你。”
“噢。”
唉，这个家伙！金色的袖扣，精致的三角造型，果然和攸原幸那些人混在一起就是有钱有势的人多啊，而且都是一些拿钱不当钱用的人，不过这样最好，要我赔可是绝对不可能的，大不了你们再把我拉到警察局告我“故意伤衣”，偷你袖扣好了。
“枫，刚才拉我的人是你吗？谢谢啦！”
幸好这个运动神经发达的人经过，不然我这个小脑不发达的今天就要去地狱报到了。对了，这似乎是我记忆中第二次差点倒下被你救了吧，我还真是好命！果然白痴也有白痴的好，为了让像我这样的白痴能够继续活下来平衡社会的生物链，上帝总是会时不时让英俊的帅哥来拉我一把，想到这里，我说什么都不要变聪明！（是没有办法变聪明吧！）
“噢。”
唉，可是这个帅哥怎么还是这样，老是那么呆呆的呢？难道运动神经发达的人注定大脑神经就不发达吗？可是听说他在政府工作，还做的挺高的，可是这样性格的人不都是应该在政府里混不下去的吗？你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啊？看着他英俊的脸，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色诱！不过话说回来，被你色诱的那位仁兄还真是好命！（擦擦下巴上源源不断的口水，唉，真的是很帅啊）
“枫，好就不见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尽量找些话题，千万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依我看我那只右脚一定是扭伤了，不然怎么那么痛呢，要是他现在走了，等一下我再倒在路中间，企不是没有人替我收尸了吗？
“工作。”
废话！除了忙工作和攸原美你这个闷蛋还能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啊？攸原美你是别想了，人家都名花有主了，剩下的也就只有工作啦！
潮崎枫，27岁，未婚，情报局高级军官，以前是一个运动员，篮球前锋，而且听说差一点就可以成为国手，不过据小幸说后来他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那个原因不猜也知道一定是攸原美，心爱的人另嫁他人，于是就放弃理想改头换面，这不是电视里常有的剧情嘛！（你还真是聪明啊！）家里有父母二人，不过这两位老人家从他中学开始就在法国定居了，没事一般不会来，这么看来他家里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咯，怪不得那么不爱说话，习惯真是可怕的！（这个推力牵强了吧！）
“最近小幸要结婚了，你有没有什么失落的感觉啊？”
我倒，想找话题也不该这么找啊，呸呸呸，真好好好打打自己的嘴巴。
“请帖收到了。”
嗯？这是什么回答？虽然牛头不对马嘴，不过还好，我还真不愿意让他回答那个问题，像他这样的帅哥竟然两个姐妹都没有兴趣，一定是很丢人的，虽然是我姐姐甩他，我妹妹被他甩，可是作为她们姐妹的我说这个话题总是很没有立场的。
“其实无所谓啦，反正你长的那么帅（实话），人又那么高（你以为量竹竿啊？），那么年轻有为（高级军官耶），以后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啊，我那两个姐妹你就别再想了，不管你们曾经有什么恩怨她们也各自婚嫁，就让那些恩怨石沉大海吧，改天我保证给你介绍个好的！”
想安慰他，可是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多事的媒婆呢？我还真是无聊到了极点，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烦。最郁闷的是，在我看到他那种“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眼神的时候我就更郁闷了，原来这么半天我一直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还是作家呢，别人连你说什么都不知道呢！表达能力退步了，果然好日子过多了人是会退化的，昏死！
原来我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的，再加上被他这么一气淤血攻心和脚上扭伤加快速走路带来的疼痛，我一时间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就倒了下去，也许是因为脚上的伤太痛了，我连倒下时后背撞地板都没有感觉到。
唉，碰到这个傻大个，我算是完蛋了，不知道会不回横尸街头啊！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疑？没有消毒水的味道，看来我不是在医院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被弃尸郊外了，刚想闭上眼等待有人来发现我这个弃尸忽然觉得这里没有郊外泥土的味道，又看看周围的天花板和墙壁，装潢不错，那么说来应该是某个人的家咯！
起身下床，就顾着看周围忘记了我右脚扭伤还没有好，加上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我再一次就地倒下，不过这一次除了我的叫痛声还多了另一个声音，而且令我惊讶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的脑子里第一个反映就是“色狼”，因为此刻的我正牢牢地压在了他的身上，这时候我们两个脸的距离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不知道那个傻大个现在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惊惶失措，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迅速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你，你想干嘛？”
“是你把我压醒的！”呃，好像也是哦！
“不过，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我家。”
“你家？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我带你来的！”
我晕，我当然知道是你带我来的，总不见得是我昏倒的时候破门而入吧（你可是一个高级军官啊！我知道有很多人贪图你的美色，一定想这么做不止十几二十次了，可是事实证明我们都没有那个能力），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带我来你家？看你昨天晚上睡在地板上的样子，我们应该是没有发生过什么，可是这么让我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是不是太。。。。。。
我刚想继续只问他，见他起来，抓抓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的转身就走出房间，一点都没有要和我解释什么的样子，我在他眼里简直就像空气一样，那个郁闷把我想上前拉住他问问清楚的劲头都给打断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起床一跳一跳地“走”到浴室冲了一个凉，然后随手到他的衣柜里拿了一件居家装换上，然后跳出了房间，想到客厅找点什么能吃的填填肚子。
虽然是最小的一件衣服了，可是他那个身高的衣服对于比他矮23公分地我来说还是太大了，再加上一蹦一跳，我很快就在他家那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再一次摔倒，还在这个时候撞见了刚从厨房出来的他。唉，被他看见我狗啃泥，我的光辉形象算是彻底没有了！（早就说了你没有光辉形象！）
“吃饭了。”
疑？你怎么知道我饿了？看来这个傻大个不是真的傻的没有边哦，不过你能不能先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啊？算了，自立跟生比较适合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却被他那条大得要命的裤子再次绊倒，很不巧，这一幕又被他给看到了，唉，我到底一天要丢多少次人才行？
只见他用一种十分讶异的眼光看着我，还顺带了一句要气死我的话：
“你不饿？”
我倒，不饿？怎么可能？我至少有20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我忍！）
“能不能麻烦你先拉我起来？”
“噢。”
他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可是力气还真的很大，我就像一只小鸡崽一样被他“拎”了起来。终于可以吃饭了，我挣脱开了他的手，兴奋地“跳”倒了桌子前，可是结果我却彻底失望了。我早该想到的，这个和我一样的快乐单身汉除了房子比我干净一点其他都应该是一样——家里除了方便面和矿泉水什么都没有！
“你就让病人吃这个？”
“你想喝什么？”
还是算了吧，估计也只有水，了不起比我多些啤酒。唉，和体贴的佟相比，人家至少不仅事业有成，英俊潇洒，还是一个能下厨房的好好先生，你的确是差太多了，如果我是攸原美我也不会选你的！
“不了，谢谢。”
“噢。”
受不了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哦哦哦’的？”
“噢。”
唉，败给他了！算了算了，人多年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谁让我是一个温情的人呢（狂吐中！），不和你计较了！十分嫌弃的吃着他煮的方便面，唉，还真是没有见过比我厨艺更差的人，你算是让我领教了，连方便面都能煮成这个德行，算你强！
“对了，给我讲讲你和攸原美之间的故事吧！”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想告诉我什么的，可是被那时的我给拒绝了，出于对儿时记忆的抵触，那时我只是不想知道有关于攸原美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似乎知道越少，对我越没有好处。
“你一直都不愿意听的。”
讨厌！这个时候来和我翻旧帐！“可是你一直不是都很想说的吗？就当我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看见他无奈的样子，我想他一定会觉得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吧，无所谓啦，拿我和攸原美比你肯定会吐血的，再说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糟糕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来误会我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告诉我那就算了，大不了直接问攸原美，就在我即将要放弃的时候他开了口（一个忍耐力及好的人），我从来都不认为他是一个多话的男人，可是也许是因为这个问题关系到两个他最在乎的女人吧，他今天的话格外得多。
“我们之间从来除了篮球什么都没有，没有你想象中的烂漫情节，没有你想象中的心心相惜，有的只有朋友之间的支持和鼓励，那时的我除了篮球以外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却在一次意外的邂逅中让她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不过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是我一相情愿，原本我只是希望所有的队员都只是朋友，大家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幻想主义者），而小美她作为教练也会带着我们走向全国一流选手的行列，可是却在这个时候有了佟和她的情侣关系，在她的眼里有了战友和恋人的区别。”
“攸原美总是那么迷人，让任何女人都望尘莫及！这个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至今单身了。”（唉，攸原美，你这个女人真是害人精！又一个大好青年给你毁了！）
“如果是别人，那我一定不会放弃，可是却偏偏是佟。”
“佟有什么不同于别人的吗？”
“如果没有佟，我想我永远都不可能重新继续我的篮球生涯，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找到我的理想，如果小美的恋人是别人，我一定会争取到底，可是那个人却偏偏是佟。”
“那小幸呢？”
这个家伙总不见得先后喜欢上我的两个姐妹吧！
“和小幸真正认识是在我们进入国防部训练的时候，由于某些原因我们是国防部同一届的唯一两个毕业生，也经常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当她要求和我交往的时候我曾经想或许从小幸的身上我可以找到小美的影子，于是我们就开始了。”
把攸原幸当成别人的替身，你这个小子胆子还真是大，她发起火来可不是盖的，尤其是在你伤害了她的自尊后，你还想活吗？
“这。。。。。。你能活到今天算是全球十大奇迹之一了。”
他有些惊讶我的形容方式，“为了这个，她曾经很恨我，甚至一度放弃自己。”
这种被别人当成自己姐妹替身的痛苦只有作为当事人的我们才可以体会到，不过我不怪你，你这么做是很自然的，不知者不罪，很少姐妹间会出现我们这种难以解释的关系。
“那后来呢？”
“后来她又经历了很多事情，Ken的死，被别人当成拆散自己姐姐婚姻的第三者，黑羽家的围攻，莫名其妙地做了别人的后妈。。。。。。当我再一次见到小幸的时候她已经变得成熟了，甚至是世故了，她告诉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不生气了。”
用一个误会，一个原谅换来了这个死心眼的男人一生一世的承诺和亏欠吗？你还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啊，黑羽战果然没有看走眼。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爱人，唉，再过不久这两个人都会嫁为人妇了。
“她们两个都要嫁了，你寂寞吗？”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叫惊讶的东西，从不认为他是一个感情敏锐的动物，可是我想我错了，他很敏感，只是不会表达，寂寞吗？这么高深的情感，他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两个同样由于寂寞的人在街上闲逛，意外地相遇，我们是否可以互相取暖呢？刚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连攸原美不要的东西你都捡，还有没有出息了？怜香惜玉也该有一个尺度啊！
“我习惯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衣服我会尽快还给你。”
“你们姐妹三个都要嫁了是吗？”
什么意思？你关心攸原美和攸原幸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你关心我个什么劲啊？
“怕以后没有人再搭理你，和你聊天了是吧？和和，他们两个是已经定下来了，我还没有考虑好！”唉，知道他多管闲事你还搭理他？算我再一次怜香惜玉了，我是个好人嘛。
“黑羽瞳。。。。。。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婚姻不是儿戏，好好考虑吧。”
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和攸原美一样的话，而且我听得出他们的用意也相同，我想他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到底是什么？看到了今天的黑羽瞳就像看到了十四年前的黑羽战，这是什么意思？知道我没有你们聪明，干嘛你们这些人还都喜欢把话说一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