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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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九歌一直没有扑上来，它坐在原地，尾巴轻轻扫着地面，叶杉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
屋内陈设简单极了，桌子椅子床，再也没有其他。
有人推门进来，叶杉抬眼看去，九歌比她实诚，直接扑过去，张着嘴巴舔来舔去，那人却无动于衷。
他把手里的袋子丢过来，落在叶杉脚下，她微怔的时候，靖河说：“这几天我要去二十五区。这是吃的东西。别出去。”
他每一句话都是断开的，叶杉咂摸了几秒，挑着眉问：“我要呆在这儿？”
靖河静静地看着她，没答话，转身走向床。他扯过被子，侧身躺下，背朝着她闭上了眼。九歌也跟着窝在床底下，一双眼睛却盯紧了她，尤其当她走近门边的时候，它不经意地露出了爪子。
“收起来。”
她的手已经落在了门把手上，听见这一声，下意识就收了回来。
九歌呜咽一声，把爪子收了，却对她龇了龇牙。
却见白光一闪，九歌从原地消失，靖河落在软被上的手指却一亮，发着蓝色的光，却又立刻黯淡下去。
叶杉不怕死，继续伸手去拧门把手，门是打开了，可她却离开不了。
系统很凝重，说：“这是言灵束缚，恐怕你没办法离开了。”
叶杉当即就走过去，拍拍靖河的肩膀，轻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你的仆人，就算你花了钱买我，没关系，我赚了钱就还给你，你把自由还给我，现在，立刻，马上。”
靖河依旧没说话，叶杉怀疑他是不是装睡。有句话说得好，不要妄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有点崩溃，她的认知系统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处于崩溃状态。
左右都没有办法，她拖了把椅子坐下，打开靖河带回来的袋子，准备化悲愤为食欲，然而她忽略了这个世界的设定，只能跟一堆看不懂标签的食物大眼瞪小眼。
系统有意给她翻译，她摆摆手，说：“算了，不让我吃，我就睡一觉，总可以了。”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被子被她蹬到了脚下，室内空无一人。
她无聊地蹦跶了下，尝试过爬窗，走阳台，开大门 ，都没法离开，像是有堵透明的墙，拦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系统说：“算了吧，先等到他回来，到时候再商量一下。而且晚饭时间到了，你不饿吗？”
叶杉揉揉肚子，撕开一袋东西的包装，看着是压缩饼干，她倒了杯水干嚼着吃，吃饱后就开始思考。桌子正对窗户，她望着外边的朗朗月色，有些搞不懂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了。
“系统，你听得到那个男人在哪里吗？”
系统知道她说的是树安宁，它静下心去听，接着在一片闹市区发现了树安宁，彼时一个舞女喊着他的名字，窝在他怀里，言笑晏晏。
“听得到，他在市中心，周围人很多，非常热闹。”
叶杉说：“你说我要是揣把菜刀走过去，往他下面一劈，魏柔是不是就高兴了？”
系统沉默，什么叫往下面一劈？她是想让人断子绝孙吗？
“不一定，但至少，魏柔现在的满意值稳定不动了。而且我想，我们需要再讨论一下她究竟痛恨着什么。”
这倒也是，今天揍了一直在虐待她的席大娘，满意值不增反降，揍魏勇的时候，她一度以为会直接扣光满意值，没想到到了最后却直接反弹到了一半，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叶杉想不通，系统也想不通，大抵是这个梦改变了魏柔的人生轨迹，所以她的怨恨点反而变得飘忽不定了。
她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她问系统：“你说，魏柔的性格是怎样的？”
性格是天生的，气质才是后天养成的。世人总是搞混，其实不然，而先天的性格也决定了一部分人格。
系统仔细思考了很久，才说：“温柔是主要性格，她怯懦，胆小，逆来顺受，都是因为后天环境的影响。”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魏柔想过平静温柔的生活，但是现实一直压制着理想，她才没有办法解脱？”
系统随着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夜幕上。今夜有星有月亮，夜色柔美，清风里送来草植的香气，它的思绪不由自主地慢下来。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都试试吧，试过以后，才会知道结果。”
所以叶杉就这么安稳地住了下来，白天她从靖河的床底下搜出来一堆上了灰的书，让系统教她这个世界的语言。晚上就是睡觉时间了，她总是能睡一场好觉，第二天起来时精神饱满地很。
照例，她在某个清晨起床后打开了窗流动空气，却看到对面的窗户里探出了几个脑袋，瞪大了眼睛盯着她这边的窗户。
那些人叽里咕噜地说这话，叶杉还能听懂几个字眼，系统说：“他们在观察你。”
叶杉“哦”了声，回到屋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想要学好文字。
又过了两日，靖河离开已有五天，叶杉看着自己在墙壁上划下的正字，瞥了眼空空如也的食物袋，觉得今天可能只能吃一顿了，顿时脑仁儿就点疼。
门就在这时被敲响，她隔着门大声问：“你是谁？”
外边过了两秒才有声音回答她，声线平平，语气淡淡：“是我。”
“我是谁？”
那人说：“开门。”
叶杉才不会开，她刻意关着门，在这边抱着手臂，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你求我啊。”
话音刚落，就有人穿墙而过，披着一身黑袍，容颜冷峻地走了过去。
叶杉不由有点垂头丧气，她径直回到桌前，继续认识文字，所幸经过这五天的封闭练习，她懂的字已经有七八十个了。
这个世界的新文字对她还有些复杂，尤其要在最后加上“啊嘟”这样一个语气词，让她觉得跟“思密达”是一个概念，普通话多好，从来没有后缀。
靖河先进了浴室，淋浴声响起，最后他披着黑色浴衣出来，只丢下一句“把衣服洗了”，面无表情地上床睡觉。
叶杉刚把被子整理得蓬松柔软，准备留给自己下午睡，却这样被占有了，她咬了咬牙，反正那是他的被子，大不了以后自己不弄得那么舒服了，因为她以后就是睡地板的命。
她走进浴室，直接丢进水里准备搓两把了事，她自己也是这么洗衣服的，可没想到那黑色的长衫浸过水以后，竟慢慢地渗出血色来。
叶杉假装没看见，搓了第一把，把红彤彤的水倒了，又洗了三遍，总算是没有血再渗在水里，她拧干衣服，找了个衣架挂起来。
做完了这些，她再次回到桌前，撕开一袋包装，边看书边吃。
一下午的静寂悄然过去，叶杉本来以为靖河晚上不会醒的，干脆把没剩多少的食物都吃光了，然后靖河起身的时候，望着她嘴里最后一块饼干，眼神有点发直。
叶杉很淡定，指了指那些空的食物袋子，说：“我都吃完了，你明天该买新的食物了。”
靖河慢慢地扫了一眼，眼神最后还是落在她身上，叶杉干脆说：“你要是饿了，就到外面吃饭。东西都在我肚子里，你总不能让我吐出来吧？”
靖河终于动了，他套上鞋子，把自己打理干净，其实干不干净都是一身黑色长衫，沾了血也看不出来。叶杉以为他要出去，很自觉地闭了嘴，继续看书。
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她悄悄抬头，正对上他平静的眼神。
“还不走？”
叶杉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指着自己：“你在叫我？”
靖河的眼神已经默认了，他背过手，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叶杉想了几秒，还是穿着这双男士拖鞋跟上，她没有鞋了，原来的那双已经破的不能再破，走两步就要摔一跤。
身后是踢踢踏踏的声音，靖河起初没当什么，但听到一声惊呼后，他迅速回头，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过来。
叶杉的脚指头出血了，原因是她吸溜着拖鞋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块铁板，然后酿成了惨剧。
她皱起眉，看到靖河眉间更深的褶皱，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腰被人揽着的事实。
系统幽幽道：“推开他。”
叶杉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抬手一推，没推动，靖河弯下腰，勾起她的小腿抬手一抚，那伤口立刻消失了。
“谢谢。”
靖河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双鞋给她，是极其简单的款式，棕色短靴，衬得她脚背皮肤莹白。
而后再也没管她，一路往前，竟然是带她进入宴会场所。叶杉只能紧跟着他，望着四周繁华如同古时勾栏院的场景，她抿着唇，知晓要不是靖河把她留在身边，她可能也会是这些女人当中的一个。
包间内，是金碧辉煌的大厅，区别于外面的霓虹闪烁，里面白光灼灼，叶杉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扫视全场。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好看的，兽形的，叫江修寒的……
系统低声说：“你左手边倒数第三个男人，就是树安宁。”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