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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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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映雪走进花园便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他闭着眼睛躺在花架下,阳光穿过叶间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显得那么的温暖,嘴角挂着淡淡地微笑,仿佛沉醉在美梦中。
她轻轻地靠近,想安静地躺在他怀中。却不想她一走近那人便睁开了眼睛,温柔地看着她,用那充满性感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雪儿。”
“我明明就很小心,怎么你还是发现了。”千映雪话语里带着些许不服气,却笑得很灿烂。
他眼角弯了弯,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向怀里,千映雪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亲了亲她的眼角,“因为我能闻出你身上特有的体香。”
“瞎说,我怎么没闻到。”千映雪脸色微红,带有种小女人的娇羞,“你就知道哄我开心。”
“呵,那你开心了吗?”
“嗯...勉强吧!”故意拉长了声音,尾音带着欢快的调调。
“你呀!”捏了捏她的鼻子,吻着她的额头,“今天不是说要出去吗?怎么还赖在这?”
千映雪听他那么一说,才记起之前要问的事情,眉头皱起,神色有些担忧,“琴姨说你早上头又疼了,到底怎么回事?连宸怎么说?”
君绝修摇摇头,“别担心,连宸只是说我太累了,休息几天便好。”连宸是君绝修的私人医生,君绝修的病情都是他负责,按理说君绝修头疼有段时间了,作为私人医生的连宸怎么还检查不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千映雪心一紧,眼里尽是忧虑,“要不要出国找连老检查一下?”
“傻瓜,既然连宸都说没事,就别担心了。再说,连宸可是连老承认的天才,连老都自叹不如。”
“可是...”千映雪还想说什么,却被君绝修打断,“别想太多,要真有什么事情我不会拖着,我可是惜命得很。而且,我可舍不得我的雪儿,我说过带你走遍全球各地的。”说完坐了起来,让千映雪枕在他的腿上,左手捏了下自己的耳朵,半眯着眼睛低沉地说:“今天你要去哪里?需要我陪你去吗?”
“你想知道?”千映雪眨了眨眼睛,看到他点头后又俏皮地说:“秘密!我自己开车去。”
“呵,原来我的雪儿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啊?好,现在不早了,快点出发赶在中午前回来一起吃午饭。”
千映雪站起来,“嗯!等我。”然后弯腰在他的嘴角亲下,愉快地走出花园。
等到千映雪的身影消失,君绝修脸上的温柔瞬间被痛苦所取代,他颤抖地从口袋拿出手帕胡乱折叠,然后放到嘴巴紧咬着,手捂着头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许久,他的疼痛才减缓,直到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他才躺在草地上大声地喘息。取出口中的已经变形的手帕紧紧地握在手中,上衣都湿透了,看来情况又加重了,连宸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这么久了连一点头绪都没有。身体没问题?精光一闪,冰冷地眼神盯着不远处白楼中的一扇窗户,原本他还不想打草惊蛇,但现在容不得他有一丝的犹豫,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陈旧的小巷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很少会有人来这里,偶尔才遇到一两个路过的人。
千映雪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的时候是在结婚之前,对于这场联姻千映雪是反对的,奈何自己的父亲直接就把她送到君绝修的床上,这本就是一个局,君绝修被下药,她被灌醉,放在同一个房间想不发生点什么都难。生米煮成熟饭,就算痛苦也于事无补,最后只能答应。
不过令千映雪感动的是,君绝修并不因为设计而对她耿耿于怀,反倒真心对待她。在君绝修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千映雪也慢慢抛去过去的忧伤,喜欢上了这个人,甚至爱上对方。相处三年,她忽然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也很幸福,至少她不会再莫名其妙的被卖掉。
也是那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千映雪茫然地走在街上,却不想无意识走到了这条小巷子里,让她见到了一个奇怪的雕刻家。
那个店很小、很朴素,却非常的干净。店里摆放了很多的雕刻品,大多数是木雕。店里只有一个老头在一边不停地拿着木头雕刻,他的手艺真的厉害,雕刻的东西栩栩如生,只是千映雪不明白的是有这样的手艺为什么还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呆着,甚至连一点名气都没的小巷里。
那时候千映雪心情很糟糕,经过那家店的时候却神奇的停了下来,瞧到店里摆放的雕刻品时烦躁的心竟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千映雪走进了那家店。
而一直低头的那个老头,在她走进去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一眼让千映雪屏住呼吸,她像是被对方看穿了一样,不过老头仅仅看了她一下,便低着头继续雕刻。
千映雪觉得对方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去询问,自己慢慢地观看起店里的雕刻品。每样东西都很特点也很吸引人,对方真的很用心,也花了很大的心血,大到一匹马,小大一个挂件,都经过认真的打磨,显得非常的完美。
突然千映雪被一枚小小的戒指吸引住了,那枚戒指随意的摆放在一个角落里,本该是没不起眼的东西却吸引她全部的视线,暗红色的戒指上雕刻着奇特的花纹,看似随意的线条,组合在一起更像是记录着什么。文字?又不太像......
千映雪拿在手上细细地观察着,而在她拿起戒指的时候,那个老头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继续雕刻着他的东西。
千映雪拿着戒指看了观察了很久,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最后也只是作罢,比了比大小,她突然觉得整合适她的小指头,鬼使神差的她把戒指戴在小指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戴上戒指的时候,一丝红光闪过,揉了揉眼睛,在认真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发生。千映雪在心里自嘲,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是等她想摘下戒指的时候,发现她怎么摘都摘不下来。
突然传来一阵沙哑地声音把她吓一跳,“这枚戒指戴上了就摘不下来了。”千映雪诧异地看了一眼老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摘不下来?”
老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戴上了说明这枚戒指跟你有缘。”也不等千映雪再说什么,老头又低下头继续雕刻,漫不经心地说:“你走吧,我要关门了。”
千映雪惊讶地看着他,现在外面还是中午,怎么就关门了?不过也不是她的店,她也不好多问,至于戒指回去她再想办法,“这枚戒指多少钱?”
老头摆摆手,“这枚戒指与你有缘,就当我送你了。”
等千映雪走出门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真实,摸了摸戴上的戒指,心中莫名的有一丝安心。回去之后千映雪就被父母逼着学习各种礼仪以及准备结婚事宜,至于这小店也被她抛到脑后了。
时隔三年,直到前几天她突然想起来,她记得那时候在那个小店里有一个玉雕刻的平安符,不同于戒指给人的奇特之感,却也非常细腻,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看到君绝修头疼,让她想起三年前在那个店里看到的那个平安符,心里有股想买下来的冲动。
决定之后千映雪还是打算亲自走一趟。不说别的,她戴的这枚戒指似乎真的很不一般,在她烦躁的时候,摸了摸指头的上的戒指,心中莫名地冷静下来。说她迷信也好,但这世界总有些玄乎的东西让人解释不清。
可令她失望的是三年前的那个雕刻店竟然不在了。
她走了半天还是没找着,她走到那间房子前,发现这里已经落败了,似乎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她皱了皱眉头,有点想不通,不过才三年,怎么这里竟如此落败了。
千映雪站在那里一会,迎面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心中有点懊恼,她应该跟对方打听下的。还好又有一个妇女人走了过来,同前个人一样,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千映雪微笑地走向前,轻轻地问:“这位大姐,你知道这里的店铺搬到哪里了吗?”
对方明显一愣,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里很早就没人了,哪还有什么店铺。”
“没人?”千映雪有点怀疑,“可是我三年前来的时候还开着门的。”
妇女听到她的话反应有些奇怪,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颤声说:“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屋子的人十多年前就搬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看了看周围,急忙忙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对千映雪说:“你还是赶紧走吧,听说这屋子不干净,周围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没法搬走的人。”
千映雪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呆愣楞地看着那妇女匆忙地身影,转头看了下那间房子,她并没有觉得害怕,只是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右手摸了摸小指头的戒指,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地方,看来今天是注定无望了......
她走到停车的那个商场,随意的逛了下,看了下时间,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但她没有再逛街的欲.望,想了想还是决定早些回去。
此时的地下停车场竟无比的寂静,只听到她踩着高跟鞋的声音在回荡,走近她的车的时候,似乎看到一道黑影从她的车旁闪过,仔细一瞧又什么都没发现,千映雪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也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