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盗笔神话》墨纸云声

5、密室

　　我告诉了闷油瓶密室的事，但没提起神秘人物，他背负了太多，好不容易想过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再跟他说起那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
　　可是，闷油瓶的“暂时”让我觉得这事没那么快结束，我知道“终极”对张家族长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历代张起灵的职责就是守护“终极”的秘密，以保全整个家族。
　　如今闷油瓶毫无顾忌地把“终极”带了出来，这不是向全世界人宣告“终极”是个拥有长生不老的大美女吗？试问一个把传家之宝看做生命的人会把它拿出来炫耀吗？要是我，肯定把它深埋地底，这可是关乎命根子的东西！
　　唯一的可能就是玉漱只是个幌子，不是他真正要守护的“终极”，这就让我纳闷了，幌子不是要打出来了么？他又要把它藏起来是几个意思啊？闷油瓶的做事风格向来难以猜测。
　　我看了眼继续睡觉的闷油瓶，不，他根本就是清醒的，闭着眼睛是在暗示我别问那么多，但我还是问了。
　　“小哥，你不怕各方势力对玉漱不利吗？我想自从我们带她出来后，一定有不少人知道她的存在，你守护至今的秘密不会就此被公开吗？”
　　闷油瓶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问我：“有烟吗？”
　　他突然问我要烟抽，我想知道他要干什么，该不会是一边抽根烟一边跟我细细道来，顺便拉个家常？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了一根给他，不准备帮他点上，因为他一般都是用嚼的，只有十年前长白山的那次见过他抽，真不明白他是跟谁学的这套，简直是浪费可耻。
　　“火。”
　　他伸出手来问我要打火机，我愣了一下，再一次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放到他手上，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闷油瓶奇长的两根手指夹住烟头，点上烟后默默地抽了起来，我也不甘寂寞，点上一根，两人一块儿抽。
　　“吴邪，对于这一切，你知道多少？”闷油瓶问。
　　他这么问是想确定我知道多少，然后决定对我隐瞒多少？这些年我确实获知了不少惊人的秘密，但那些都是他早就清楚的。三叔也好，闷油瓶也好，他们对我说过多少谎言我已不愿追究。
　　“我知道多少很重要吗？这一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我的使命还没结束。”
　　闷油瓶语气很平淡，能够如此从容不迫地说出这句话，想必他的心里自有一番看法，经历过无数的生死与叛变，他早已看穿了人世间的所有，麻木的灵魂没有丝毫留恋，他和这个世界似乎真的没有联系。
　　“你能告诉你要守护的到底是什么？或者你告诉我你下一步会怎么做？我要怎样才能帮到你？”
　　闷油瓶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着手指间快完了的烟头，他掐灭火星，扔进烟灰缸里，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要你天真无邪。”
　　他的话让我感到很有负担，曾经的我确实天真，以为是我自己跟着三叔下斗，稀里糊涂地卷进了这一切，殊不知那是命中注定，就像我无法改变自己是吴邪的事实。
　　我也看过太多的生死，大奎的惨死，潘子的牺牲，夜夜浮现在我脑海。他们本不该死，就因为我是他们的小三爷，是吴三省的侄子，就让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懵懂无知的我，就连没有义务为我付出的闷油瓶，也牺牲了太多太多。
　　在这之后，我怎么也做回之前的那个吴邪。
　　“小哥，让我替你守护玉漱。”
　　闷油瓶没有做声，我当他同意了，玉漱确实不能久居于此，我的铺子人来人往，闲杂人众多，就怕有人混进来对玉漱不利。
　　三叔失踪后，房子便空了，神秘人说，那个组织在最后一代领导人死后就已经消失，所以他也跟着消失，从未曝光的身份就此成了永久之谜。
　　不过，我觉得“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瓦解，纵观中国历史，最后一个领导者的死亡带来的只是改朝换代，中国还存在。再说了，长生不老多少人求之不得？没得到的人总会前仆后继地你争我夺，就算“它”已经消失，难道就不可能有“他”和“她”么？
　　为了不让密室被发现，我亲自去那里打扫卫生，配上基本的生活用品，甚至还给她准备了卫生巾，不管她会不会用，总之用得到。
　　万事俱备，只剩下怎么掰理由让她住进来。
　　走进她的房间后，我无意中发现桌上多了一幅面，玉漱拿起画给我看，问：“这是我为将军画的画像，你看像不像？”
　　像？又不像？应该说是不完全像。
　　我说难怪她前几天问我有没有笔墨纸砚，我想她成天待在房里不无聊才怪，就给她买了毛笔、宣纸等古代文人必备的一套文具，还把刺绣用的针线、花绷子等一并准备好。
　　我看着她笔下的蒙毅，这张脸的确是我的，只是他的穿着打扮以及散发出的威武霸气与我截然不同。
　　“画得很好”，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画功。
　　玉漱得到我的赞赏后，满意地笑了。
　　我趁她心情好，赶紧进行我设定好的剧本，我说：“玉漱公主，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有些地方有点不方便，不过还好。”
　　我了解她的不方便之处，让一个古代人洗淋浴她不适应，我没办法，只好弄个大木桶给她洗，来回倒水确实有点不方便。
　　我顺着她的话说：“我给你找了个‘好\'点的屋子，你可以立即搬过去。”
　　“那将军你呢？”
　　玉漱着急问我，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她貌似很享受跟我“同居”，除了那些不方便，要是条件允许，我怎么会让她一个人住呢？我暗自窃喜，老子我终于也是有女人的人了！
　　不过那也只是想想，“我会经常去看你。”
　　玉漱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她其实看出我的为难之处，但也没有怨言，由我安排。
　　面对这样的她，我觉得自己特卑鄙，每当我需要的时候就是她的蒙毅，没事的时候又是陌生人吴邪，在女人堆里极受欢迎的闷油瓶就不同，即使每天臭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也总有女人对他示好。
　　跟他比，受伤的总是我，我只能在胖子那儿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