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盗笔神话》墨纸云声

21、尼玛的秘密

　　按照之前的路线，也就是陈文锦笔记上的记录，我们离开敦煌后，开上察尔汗公路，这一路还算顺利。
　　路上两边的雅丹地貌依旧让我感受到了戈壁的荒凉，尤其是现在又没跟胖子一辆车，找个人耍嘴皮子都没有。
　　车上除了我，小花还有疤子脸，还有三四个外国佬，个个都是彪形大汉，相比起来，我们仨就太渺小了，难怪被称作“东亚病夫”。
　　小花在车上一刻都没有放下过手机，我身旁的疤子脸则跟闷油瓶一个德性，一路上就是睡过去的，就这一点让我觉得他是张家人。
　　我试着用英文跟一个外国佬搭讪，问他哪个国家来的？这外国佬居然露出嫌弃的小表情，蹩脚中文爆出来：“我是俄罗斯人，我会汉语，你的英语很难听。”
　　我差点爆粗口，我的英语再难听也比你说汉语好听！可是一想到在国际友人面前，不能丢了祖国的脸，于是我只能微微一笑。
　　偏偏这个时候小花却嘲笑我：“吴邪，多年不见，英语不但没什么长进，还退化了。”
　　“干嘛？我一中国好青年既不出国又不泡外国妞，学那么好做什么？”
　　“哼哼…..”小花头不抬，嘴上却依旧嘲笑我。
　　我埋怨着：“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虽然学的是挖土盖房子的本领，总比你这个唱戏的强吧！”
　　“好咯！”小花抬头看我，“你不用休息会儿吗？进入了塔木陀的范围就得时刻绷紧神经了。”
　　“你顾着自己就行了”，我无视他的关心，又瞥了眼身旁的疤子脸，他倒是一点都不受外界的影响，不管我们怎么吵，车子怎么颠簸，他依旧睡得照样香，连姿势都不用换。
　　小花在说完我之后，自己终于放下手机，沉默地看向窗外，如同旅者欣赏旅途的风景，不同的是，我能从他眉间察到一丝焦虑。
　　“你总算舍得放下你的土豪金了？”
　　对于我的打趣，小花没说话，拿起充电宝向我示意，随后又继续看他的风景。
　　我说他的手机怎么老有用不完的电？
　　这一路没有胖子这个气氛担当，无聊要死的我又玩起了保卫萝卜。
　　晚上露营的时候，我和胖子住在我们自己带过来的帐篷，为的就是不想与秀秀的人混在一起。
　　大概半夜三点多的样子，我被尿憋醒，尽管困得睁不开眼，也要艰难地爬起来放水。
　　我跑到营地不远的一处空地小解的时候，突然后面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得我尿都缩回去了，刚想抄家伙开干，这人轻声喊了句：“是我，吴先生。”
　　我睁大眼睛一看，居然是那个尼玛，白担心一场。
　　“你干嘛吓我？”
　　尼玛给我赔罪：“不好意思啊！吴先生，我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打量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之前都是一副乖乖仔的样子，合着是有心计的人？
　　我又瞧了瞧远处的几个帐篷，对他说：“已经够远了，不用借一步了。”
　　尼玛尴尬地指了指我刚刚放水的地方，轻声细语地说：“还是换个地方好些。”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骂着，这臭小子居然敢嫌弃老子的尿骚味！老子打酱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虽是有各种不满，但我还得装作知心大哥哥的样子，带着他换了个地。
　　“这你满意了吧！什么事非得三更半夜说？”
　　“吴先生，我们见过面的”，尼玛嫣然一副胸有成竹，万事把握在他手中的样子。
　　“嗯？什么时候？”我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那年我从西王母宫回来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除非这个少年自己找上门，不然我不可能见过他。
　　尼玛似乎猜到我会有这等反应，便告诉我：“十几年前，你们一班人来这儿找我祖母带路的时候，我和母亲就在祖母的身边。”
　　他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印象，确实当时定主卓玛身边是有人的，只是十几年前，这家伙还是个小屁孩，谁会在意这个孩子？就算之前见过，他现在长这么大了，我也认不出来啊！
　　“我知道你是定主卓玛的孙子，就算我们见过，也只是谋个面而已，你想跟我套近乎还不如搬出你祖母来。”
　　我以为他是觉得这帮人就我和胖子看起来和善一些，想找个依靠，谁知这个小屁孩居然笑了，我有点恼怒，这一路上没跟胖子一块儿就尽被人嘲笑。
　　尼玛见我脸色不对，又瞬间收起笑容，严肃地跟我说：“吴先生，我祖母当年是受人所托才帮你们带路，如今我也是受人所托，才跟着你们过来。”
　　“你不是霍秀秀请来的吗？”我讶异地看向他，定主卓玛当年是受文锦之托，帮文锦带话的，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是谁的托儿？陈文锦不可能还活在世上啊！
　　“一位姓张的小哥一个星期前找到我，让我给吴邪先生带句话。”
　　听到是闷油瓶，我的心突然崩了一下，看来这家伙还记得我，不枉我把他当爷供。
　　“他一个人来的？他跟你说了什么？”
　　尼玛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别人之后，才小声对我说：“他说要你小心身边的人，他在里面等你。”
　　小心身边的谁？闷油瓶怎么知道我身边有哪些人？他又干嘛自己先走一步？
　　这一大串的疑问我都不知道问谁，尼玛知道的也不多，他能不带错路就不错了。
　　正当我想跟尼玛多询问一点细节时，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帐篷那边朝我们走过来。
　　我赶紧给尼玛使个眼色，两个人装作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样子，提着裤头，假装刚放完水。
　　来人正是疤子脸，他大步流星的，没几步就到了我们跟前，我擦了擦眼睛，跟他打招呼：“你也来放水？正好这里是个好地方，我和尼玛上完了，把地方让给你。”
　　说完，我跟尼玛径直朝帐篷走。
　　“慢着！”
　　疤子脸冷酷的声音叫住了我俩，他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似乎是在看我是不是装出来的，他看了半天才对我说：“没事”，之后他自己又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放水。
　　我心里得意着，就凭你？能看出我演技的破绽？毕竟跟奥斯卡张相处久了，我也成了影帝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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