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盗笔神话》墨纸云声

17、闷油瓶的计划

　　我感觉外面动静小了些，便说：“此地不宜久留，东西没丢的话那就走吧！”
　　胖子也跟着附和：“胖爷我本来是来偷宝贝的，既然是吴邪的，那我也就算了，只是，天真啊！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也考虑一下我好不？”
　　“够了够了，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想让你过个安稳的晚年。”
　　胖子不满，大声与我评理：“你娘的说谁老呢？胖爷我正年轻气盛呢！”
　　闷油瓶呵斥道：“别说话！”
　　他的命令貌似金牌令箭，尤其是对我们俩管用，我和胖子立马闭上了嘴，大眼瞪小眼，后来我眼睛疼就懒得瞪他。
　　闷油瓶走到扎西面前，小声对他说：“扎西，这里很危险，你必须跟我们离开这儿。”
　　他面前的老扎西没有反应，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我心想用得着这么用心的打坐吗？
　　闷油瓶似乎意识到什么，撑开扎西的眼皮，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我看到他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许悲哀与无奈，浓眉紧凑，借着又淡淡地说道：“他死了。”
　　“什么？”
　　我和胖子几乎是同时喊出来，我不相信，冲到扎西面前，发现他已没了呼吸，看到散大的瞳孔后我的心一颤，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胖子疑问道：“怎么回事儿啊？我什么都没干过啊！我只是把他背到这里而已。”
　　“他是寿终正寝”，闷油瓶说。
　　其实我也想到了，我每一次看到面前这个瘦骨嶙峋的白发老人，都觉得他命不久矣，他时而安稳平静，时而奄奄一息，不过，对于他不顾自己的身体而描绘天宫地图，我还是心生崇敬。
　　我们带着扎西的尸体先逃出喇嘛庙，在山上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了他。
　　临走前胖子从他包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洒在扎西的坟前。
　　我提醒他一句：“胖子，喇嘛不能喝酒的。”
　　“不能喝不代表不想喝”，胖子没有看我，继续洒酒。
　　我的目光落到闷油瓶身上的时候，发现他正望着远处的雪山，他似乎是在回忆往事，又好像只是发呆而已。
　　胖子洒完酒后，我给扎西鞠了三下躬，然后叫了闷油瓶：“小哥，你要不要跟他道别？”
　　闷油瓶没有看我们，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沉默一会儿才说：“走吧！”
　　我向来不强求他干任何事，因为我知道他有自己的理由，他说走，我和胖子把话憋在心里，跟着他下山了。
　　我们刚到山脚下，就看到山上的火光，阴冷漆黑的夜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打破，我骂了句：“卧槽！东西没抢到就杀人放火？这小地方都没有王法吗？”
　　胖子跟着我骂：“狗娘养的兔崽子，连把枪都不肯给我，还得我连童子尿都用上了，要是再让胖爷我碰到这帮兔崽子，非宰了不可。”
　　闷油瓶却什么都没说，一直往镇上走。
　　我不懂他为何无动于衷，上前问他：“小哥，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任由那帮强盗胡作非为啊！”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对我说：“把他们交给负责处理的人，天一亮我们就得离开。”
　　我愣了一下，后来才反应过来，第二天就报了警，虽然这小镇上的条子管的不严，但寺庙被烧算得上是墨脱年度最大的案子，为了给藏民一个交待，警方只好全面彻查此事。
　　这就是闷油瓶所说的交给负责处理的人，而我们要做的则是查出消息是怎么走露的？还有那两个自称是张家人的西贝货又是怎么一回事？
　　胖子跟着我们一同回了杭州，说是防着我和闷油瓶瞒着他私奔。
　　我觉得好笑，对他说：“如果我们真要私奔，你难不成一辈子住我家监视我？”
　　没想到他居然厚着脸皮说：“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们俩都住我家我还怎么娶老婆啊？我老娘要是知道我养了两个男人还不掐死我？”
　　胖子笑道：“也对，我也不愿跟你住一块儿，还有啊！记得帮小哥也物色个女人，别把他给闷坏了。”
　　他话音刚落，闷油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他貌似什么都听到了，而闷油瓶最神奇之处就是可以全然不理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儿。
　　他站在胖子的身后，对我们说：“我们要开始计划了。”
　　闷油瓶把扎西喇嘛画的地图摊在桌子上，胖子赶紧凑过来，一副看不懂的样子，撇过头问我：“他们说的宝贝就是这玩意儿？”
　　“这可不是普通的地图，”我指着上面的图案跟他解释地宫与天宫的事，听得他云里雾里的。
　　胖子让我打住，听了我的一番言论，他对我说：“你说这么多就一个结论，我们又要夹喇嘛了，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不过是为了玉漱，不是明器或者玉俑，所以，胖子你如果是兄弟的话，就别打明器的主意，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不去，身为你兄弟的我其实不想拉你下水。”
　　如今的胖子已然不是当年那个为了明器什么都敢豁出去的王胖子了，毕竟有了一定年纪，活到这个时候的人自然不愿拿生命去冒险。
　　他思考了我的话，最后很认真的看着我和闷油瓶，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铁三角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那会儿我都没想过放弃，现在更不会，胖爷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我就问一句，你们嫌弃我是个老胖子吗？”
　　闷油瓶别过头没说话，仔细察看着地图。
　　胖子目光看向我，出于私心，我轻轻地点头，说实话我并不想他加入，因为我知道对于现在的胖子来说，钱这种东西够用就行，捞到明器却要赔上后半生的安定，这种事他不会做的。
　　胖子见我点头，老脸一臭，骂了句：死天真，“你也年轻不到哪里去！”
　　接着他拍拍胸脯，信誓旦旦：“胖爷我这次跟定了，别想把我甩了！”
　　胖子的坚定让我找不到劝阻他的理由，仔细想想，他说得没错，我们仨习惯了一起，这种时候又何必在乎太多？
　　我对着胖子滑稽的脸愣愣一笑，却发现一旁的闷油瓶收起桌上的地图，塞到他包里。
　　我感到莫名其妙：“小哥，你不是说要计划了吗？”
　　闷油瓶看着我们俩一脸疑惑，对我说：“吴邪，你去准备好装备，三天后出发。”
　　说完后他就提着背包上楼睡觉，胖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跟着上去休息了。
　　我回到房里，打开电脑给秀秀发了个邮件，把拍下来的地图发给了她。
　　我准备去洗澡的时候，秀秀打了电话过来。
　　“吴邪哥哥，辛苦你了。”
　　“秀秀，我问你，玉簪的事是你泄露出去了吗？”
　　“你说什么？消息走露了？”
　　她惊讶的语气让我少了几分怀疑，我把喇嘛庙遭遇强盗一事说给她听。
　　她表示毫不知情，回复我：“我会去调查。”
　　“秀秀，既然消息泄露了，那我们就得早点行动，我们决定三天后就开始行动，你的打算呢？”
　　我听到她笑了一声，随即说道：“看来玉俑对你还是有吸引力嘛！”
　　“呵呵，你把我想得过于高尚了。”
　　我从未跟她提及玉漱的事，也没打算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或许，让秀秀以为我是冲着长生而去才不会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关于计划的事，我打算先睡一觉，明早再去找闷油瓶商量。
　　洗了一顿舒服的热澡后，我躺在床上，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不知何时入睡了。
　　睡到第二天的十点，我才彻底醒了过来，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才意识到自己昨天就到家了。
　　我缓缓走下楼，发现一楼的客厅没有人，咦？胖子睡懒觉我能理解，闷油瓶的嗜睡症最近不是好很多了吗？
　　我走到闷油瓶的房门前，“小哥，你起来了吗？”
　　“……”
　　里面异常的安静，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些忐忑。
　　我转动着门把手，房门毫无阻力地被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连他的东西也不在了。
　　我慌神了，把整个家找了一遍，都没看到他的人影，不由地骂了句：“我靠！又玩失踪？”
　　胖子被我的动静吵醒了，顶着鸟窝头，睡眼惺忪地望着我。
　　“天真，你搞什么鬼？”
　　我愣了好久，才回答他：“小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