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盗笔神话》墨纸云声

1、终极

　　十年之约我如约遵守了，闷油瓶是否一直都在青铜门后我并不知。从云顶天宫回来的路上，胖子变着法子从闷油瓶那儿打听青铜门背后的终极，以他张起灵的智商，就算闭着眼睛走路也不会掉进胖子挖的坑。
　　后来胖子又趁闷油瓶走在前头，偷偷放慢脚步，开始怂恿我，“诶，天真，你就不好奇那他妈的终极是个啥玩意儿么？让我们家小哥守了它十年？”
　　其实我比他还想知道那所谓的终极是个什么鬼东西，因为如果不是闷油瓶代我去守青铜门，那每天面对终极的就是我了。
　　“要是终极是个人，没看到我来会不会失望啊？”
　　胖子嘲笑我：“我说天真，十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要是那个叫做终极的美女看到来守门的是你，那才失望好不好？”
　　我也跟着自嘲道：“也对，能够经得起岁月摧残的只有张家人了。”
　　前面离我们不远的闷油瓶貌似听到我们的谈话，停住了脚步，问我：“吴邪，你想知道青铜门背后是什么？”
　　“我想知道的是青铜门背后的终极是什么？”
　　听闷油瓶的语气，他似乎打算让我知道这个秘密，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又似乎不想在这里告诉我。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头对身后准备听故事的胖子说：“胖子，你不是要去拉屎吗？”
　　胖子这机灵鬼这会儿却脑子短路，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要拉屎？你怎么知道？合着你比我还清楚我的大肠？”
　　我拼命给他使眼色，闷油瓶不会明说让胖子回避，我也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弃胖子不顾。
　　“你刚刚不是嚷嚷着肚子痛吗？你要我陪你去吗？”
　　胖子这才意识到我的言外之意，他瞥了一眼闷油瓶，那家伙还是波澜不惊的一张扑克脸，他踩着我给他设的台阶，真找个地儿躲着去了。
　　闷油瓶看着胖子走得老远后，才对我说：“你说对了，它…是个人。”
　　我一下子傻眼了，“你不会要跟我说它是个女人吧？”
　　“嗯”
　　“……”
　　闷油瓶淡定的回答还是没法阻止我想入非非，“终极”真的是个女人！难怪他心甘情愿在里面待十年，苦了我在外面心心念念，想着他是死是活？有没有饭吃？有没有小黄鸡内裤穿？就差每天过来探望了。
　　我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继续问他：“那她是个千年女粽还是天山童姥啊？”
　　“活的。”
　　“活……活的！你是说她在里面生活了几千年？那还是人吗？”
　　闷油瓶猜到我会这么问，但他却不愿一口气说完所有的事，只是回答我一个个的问题：“是活人。”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用科学来解释这变态的长寿，一直以为只有张家人才掌握了长寿的秘密，现在看来，他们也只是长寿的看守着，得到的只是那一小部分异能。
　　胖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开口便是：“那还不去把人家妹子接出来？哦不，应该是老太婆。”
　　我恨不得把胖子踹进粪坑了，他这个时候出来是几个意思啊？没看到我还问到重点么？
　　让我意外的是，闷油瓶居然没有避讳他，反倒对我们说：“走吧！”
　　走？去哪儿？回家还是回青铜门？
　　胖子拍了拍我肩膀，偷偷在我耳边告诉我：“小哥铁定看上了人家小姑娘，比我还急着接她出来呢？”
　　“你胡扯吧，我一度以为他是个gay！”

　　我们顺着原路回到了青铜门前，闷油瓶是个做事谨慎，不出意外绝不走回头路的人。然而这次他却突然回头，而且还走得那么急，莫非真如胖子所说，不近女色的张起灵爱上了“终极”？
　　我仔细打量面前的闷油瓶，一样的身形，除了比以前更瘦以外，其他没有任何变化，那标志性的发丘指打消了我内心的怀疑，没错，这是真的，不是戴上人皮面具的西贝货。
　　我长叹一声，十年真的改变了很多，我成熟了，胖子老了，闷油瓶的性取向都变了。
　　“小哥，你确定要把她接出来吗？她可是你守了十年的终极啊！”
　　我拉住了准备行动的闷油瓶，如此冲动的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虽说十年已过，老九门残余势力明面上改行转业，但背地里依旧干着倒斗的勾当，想必是不见终极不死心。现在他这么做就是要把青铜门后的秘密公众于世，就不怕再次掀起倒斗界的血雨腥风吗？
　　闷油瓶呆呆地望着紧闭的青铜门，像是在回答我，又像是自言自语：“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胖子突然拉开我的背包，我反射性地护着包。
　　“胖子你干嘛？”
　　“拿鬼玺开门啊！”
　　我把背包换到胸前，紧紧抓住，又看向闷油瓶，“小哥都没发话，你急什么啊？”
　　“鬼玺！”
　　闷油瓶命令不容我有任何迟疑，我选择相信他，从背包里掏出鬼玺，这东西我一直保存了十年，生怕弄丢了到时候开不了门，把闷油瓶闷死在里面，那我内心该有多么自责？
　　这一次，青铜门顺利地打开了，里面是一如既往的黑暗，走进去伸手不见五指，踩泡屎都不知道，还以为是滋润的泥土。
　　闷油瓶二话不说飞奔进去，连个背影都不留给我们，我和胖子两个傻傻地愣在原地，进去也不是，在这儿等也不行。
　　我从包里翻出手电，电量不足的它只能发出暗暗的光，投射距离还不到一米，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敢贸然进去。
　　胖子在一旁自拍大腿，懊悔不已，“哎呀！花儿爷他们装备齐全，夜视镜什么的都有，我怎么就忘了跟他要点呢？天真你的包掉哪儿了？”
　　“我哪知道？就算给你个GPS，你敢回去捡么？”
　　他心虚地摇摇头，有再大的抱怨也得憋着。
　　“胖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小哥的兄弟？”
　　胖子被我突如其来地质问吓得玩笑都不敢乱开，急忙点头。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应该在这儿干等，即使是摸黑，即便是遇到粽子，不见到小哥就不回头。”
　　我想起十年前送他来长白山的那一幕，闷油瓶要甩开我是何等容易，只要距他百里以内，随时都有被打晕的可能。
　　现在他又擅作主张一个人跑进了青铜门里，那我这十年的准备工作不是白做了吗？于是，我决定背水一战，好不容易今天把他接了回来，以后决不能让他再回到这里。
　　就在我准备摸游的时候，青铜门里面突然出现一点移动的火光，慢慢的越来越近，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
　　在看到闷油瓶的那一刻，我差点忍不住跳到他身上，对着他狂吻，然后说道：“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呀！”
　　胖子忽然惊呼：“我滴个神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姐姐么？比那姓刘的女演员美多了！”
　　我这才发现闷油瓶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不，应该说不知是人是神还是鬼？
　　关键是，这神仙似的女人在看到我的脸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嘴里还叫唤着一个名字：“蒙毅…你终于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