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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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子眼上缠着绷带,艰难的在病房里摸索着纸笔。她记得……之前来复诊的时候，纲手姬大人……啊不，现在应该称对方为五代目火影大人啦！真不愧是纲手姬大人呢！虽然继位仪式她因为病情而无法参与，却也能想象到对方的英姿……！
五代目火影大人来为她复诊的时候，似乎有随手把笔锵的一声放在床头柜上，但怎么就是找不到了。难道滚到地上去了……
唉，虽然有预料……但失去了光明，竟然真的是这么一件棘手的事情吗。自己果然还是需要继续努力啊。
那天她被纲手抱走后就被带回了木叶。大蛇丸在她脖子上咬的那一口似乎是什么咒印……但宇智波一族对此从未有过研究，佐子自然也完全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总之半昏半醒的痛苦挣扎里透过偶尔传到脑中的纲手姬大人声音的焦迫大致了解到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来也是。大蛇丸本就心机深沉又手段狠辣，自己又激怒了对方……能从他手下留的性命，不过一个似有不妙，对她查克拉有了微妙影响的咒印，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手下留情。虽然这咒印把她折腾的没了半条命……但总之自己还活着，那就需要在乎点别的东西了。
佐子也觉得这咒印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实际上，能够影响一个忍者最重要的查克拉的，都不会是什么温和的益物。但她实在对咒印没研究，这东西连纲手姬大人……五代目火影大人，都看不出什么眉目，那么她继续纠结在这上面，也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她现在更在乎的是……她渐渐从高烧退热恢复意识后，五代目火影大人一眼就看穿了她视力的衰退。佐子完全没有办法在尊敬濡慕的她面前说话，呐呐的就一股脑老实交代了。
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的紧急调查，世界最强的医疗忍者拽着小姑娘就去做了一项项条例加起来有一人高的检查。最后拿着报告沉默了很久，拍拍佐子的肩膀告诉她：继续这样下去，只有瞎一个可能。
这直接的结果就是当上火影后愈发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纲手姬大人强硬的暂停了她一切的忍者任务，把一名宇智波最重要的眼睛蒙上了布，每天用各种奇怪又有诡异味道的药物外敷内服……啊，那都是五代目火影大人的心意！怎么能用失礼的形容呢！总之，佐子是在这段时间过上了从没有过的颇有点水深火热意味的安详日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天来的治疗……佐子终于大致上明白了万花筒的后遗症。她本以为使用万花筒后就会和哥哥一样步入无法逆转的衰弱，最后衰竭而死。但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单纯的使用万花筒……目前而言，最大的后遗症只有目盲而已。虽然万花筒的使用会对身体造成很大负担，但是只要身体素质过硬，能够负担得起大体力消耗……打个比方，木叶拥有传说的迈特凯先生，假设他拥有万花筒，那么这体力消耗只怕在他眼里不过日常训练罢了。
万花筒的后遗症严格来说，只是针对眼睛而已。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在花了这么些时间后终于顺着床头柜摸到了地上后找到了那支笔，她缓缓摸着笔，换了一个思路继续思考。今天……按照之前五代目火影大人的意思，今天就是一个阶段的治疗告一段落的时候了，她被蒙着眼睛当了不少日子的瞎子，还是不能适应这种黑暗的生活。这让自诩甚高适应力强的佐子非常惭愧又羞窘。尤其这次的“盲人”生活源自于尊敬着的五代目火影大人的好意，自己却完全辜负了这片真心……
诚然，一名宇智波最为重要的便是眼睛。不过就像佐子所说的，在写轮眼之外，作为“佐子”，她还有更在乎的东西。虽然并不认为因为过度使用而衰退的视力会因为药物就有所缓和……但这是尊敬着的纲手姬大人的心意，佐子就认真的接受了过上了盲人的生活，并且准备用好的结果来回馈这份好意。
……结果都盲了一个礼拜了，连找笔这种小事情都……佐子羞愧的抓紧了笔。
她四处找笔的原因本就是为自己的这些天的表现给纲手写道歉函，结果却更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佐子已经没有了再去找纸张的力气，但一味的消沉更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她想了一会，就轻轻的又把笔放回了床头柜上，放下前又仔细记住了大致的位置。
即使自己还是无法习惯黑暗，也不能萎靡。只要继续努力，没有什么是绝不可能的。作为一名宇智波……佐子不认为自己会有需要面对黑暗的世界的一天，但万花筒的后遗症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她心中虽然有着坚定的扭转这结局的决心，但实际上，就如大蛇丸口中所说的一样：力量是需要代价的。如果使用万花筒就注定了会瞎，难道就这样放弃强大的力量？这是不可能的。她需要力量，也愿意付出代价，只要这代价仅仅由自己付出……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
更何况只是瞎而已。佐子坐回病床上又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将注意力从黑暗的眼前分散到耳边的声音和流动的空气中，再一次努力摸索着盲人的世界。
只是瞎而已，还是能够接受的。虽然会恐慌，但是冷静下来思考后她就明白……万花筒那般强大的力量，这样的代价已经足够友善了。
……但是哥哥不一样。他的身体明显不是单纯的万花筒使用后的后遗症，他一再使用万花筒大幅度削弱体力的后果就只有死亡了……那可不行！力量是沉重的，她也愿意付出代价，但是无论是哥哥的写轮眼，还是自己的写轮眼，如果需要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那就不行！！
佐子想到这里，又焦虑了起来。她因为身体缘故和……对纲手关心的受宠若惊，足足又在木叶逗留了一周的时间……哥哥待在黑手的手下受着摆布，这段时间又被迫使用了多少次会要了他命的万花筒呢？哥哥那么温柔的人……他在被黑手操控着的时候，心里会有多么痛苦，有多少挣扎啊！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关系，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才会瘦削成那个样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无力负担万花筒了吧！
上次见面抱着哥哥不撒手很认真的捏过了鼬身上肉并掂量了的佐子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她被纱布蒙着的眼睛都有了湿润的感觉，然后被药物刺激的更想哭了。
但哭又有什么用呢！这哭的工夫里，谁知道会不会就浪费掉了最宝贵的一点儿时机！她咬了咬牙，心里对为她殚心竭虑的纲手难过又诚恳的道了歉，还是下定决心无论这次复查的结果如何……都必须离开了。
她很早就决定了这次分别，但离那分别的开始越近，心中的悲伤就堆积的越深了。她在这段时间……在木叶的日子里，遇到了那么多重要的同伴，有了那么多珍惜的记忆。甚至现在，连最尊敬最崇拜的纲手姬大人都回到了木叶，成为了火影……而且对方还对她那么重视，为了她的身体，即使在最忙碌的刚刚继位后的这段时间，都抽出空子来给她调养……
佐子又在心里认真又大声的对对方道了歉。她责任感非常强烈，相应的，最怕的就是辜负他人的好意，尤其在这份好意是如此的真挚又难得……本该被视若珍宝一般的重视的时候，就更让她羞愧难言了。
但再羞愧，也必须走。因为比起这些，虽然这么说显得过于无情，但是比起这些！
宇智波佐子更重要的，是她的哥哥，宇智波鼬的幸福和生命！
而且……而且！我现在虽然必须暂时离开……但是，我的心里绝对不会忘记木叶，忘记木叶的大家，忘记我在这里获得的美好——然后在达成所愿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是的！我一定会回来的！那个时候，就算让我跪下为了今日的离开而道歉也可以！佐子的神思清明了起来，心中的决心也更坚定了。与此同时，她耳边听到了走廊上来自纲手的有着独特气势的脚步声。
她瞬间老老实实的卧倒趴下缩在了被子里，连手脚都盖的严严实实。这段时间与纲手的相处已经让她看清了对方美艳外表下的强悍，虽然不会产生什么反感，反而因为这反差与对方强悍能力的铿锵所更敬仰纲手了……但是，强悍就是强悍，不会因为方向的好坏而改变结果……佐子在结结实实吃了五代目火影的爱的教训后早已明白了听话的好处和必要。
纲手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推开了门，气流卷着她的长衣下摆也微微飘动了起来，她眼睛一横就锁定了安静的猫在床上当木头的小姑娘，面上带着凛然的微笑，手臂一伸提溜着人就出了病房。
……
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的检查，在五代目火影大人终于皱着眉头解除了对佐子的禁令，取下蒙着她眼睛的纱布后，久违的阳光映入眼睛的感觉并不如它的温度一样柔和。佐子不由得使劲眨了眨眼睛又用手遮住了双眼，就听见身边纲手噗嗤一笑。
“好啦好啦。”这个变得更加可靠的强大女忍一巴掌拍在了佐子的脑袋上，又顺势大力的揉起了她那头漆黑的长发。
“恢复的非常好。”她笑了起来，手上动作不停，直揉的身材纤细的佐子脖子都晃了起来：
“不过你呀，以后要是还敢随便就用那双眼睛……哼哼！”
“是——是的！火影大人！”
艰难在那双蕴含巨大力量的手下维系平衡的佐子闻言大声回应道。不好意思也不愿意伸手挡住对方略显粗暴行为下的关心与担忧。
她在心里又忍不住轻轻道了一句歉。就被纲手突然落在肩上的大力一拍拍的往前一扑，噗通一声就撞在了慌慌张张跑上来探望的鸣人的怀里。
……她羞窘又难为情的往后悄悄一看，却只看见五代目火影大人露着更大的笑容对着她挥了挥手。
她被那举动一惊，不由得红着脸收回了视线。别别扭扭的推开了瞠目结舌的鸣人。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