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126章 所谓定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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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膝坐在了晴明家的房顶上，我悠悠吹着笛子，藏马则是非常乖巧得窝在我的腿上打着瞌睡。
“怎么，土御门那里去过了？”
晴明在我吹完曲子之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抬起了头微笑着看着我。
“去过了，确定了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回来了。”
我打了呵欠，幻在我手中转了一圈后被顺手插在了腰上，然后抱着藏马跳了下来。
“昨天你碰到的那只猫妖没跟你一起回来么？”
见我挑眉看向他，晴明耸了下肩膀，“昨天阿天回来的时候和我提到过。没有妖气的猫妖？”
“嗯，那个家伙现在在土御门某个人的怀里乐不思蜀。无视就好了。”
那只见色忘义爱装嫩的花痴猫妖，见到了诗纹后就直接赖他怀里装普通猫了，真不想承认认识她……
“你确定么？”
晴明瞟了我一眼，“不用管和你来自同一个时空中的同伴么？”
“晴明，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一个词。”
在走廊上找了个可以晒到阳光的地方坐了下来，我半眯起了眼睛看着他。
“什么词？”
“‘主角’。”
晴明似乎愣了一下，随后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你的那个同伴，是所谓的‘主角’？”
“其实不止是小茜——嗯，就是和我来自同一个时空的那个被称为‘神子’的人。”
我懒懒道，“你的那个孙子，也是可以被称为‘主角’的人呢。”
“这算是来自于未来的预言么？”
晴明神色未变地自顾自斟给自己斟着茶，“其实说起来，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只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突然强调这个词？”
“嗯，我想你应该没有听到过由‘主角’这个词所衍生出来的‘主角定律’吧。”
支着下巴，我轻轻抚着藏马那柔顺的皮毛道。
“主角定律？很奇怪的名词呢……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主角定律第一条：主角不灭。”
我撇了撇嘴，“简而言之，一旦被冠上了‘主角’这个名称，那么他的生命力就绝对比的过蟑螂——或者比蟑螂的生命力还要强。啊……差点忘记了，在某些情况下而言，就算死了也能复活，所以‘不灭’这个词比较恰当。”
“这个……”
晴明脑后似乎冒出了大汗一滴，“似乎夸张了一点吧？”
“一点也不夸张。”
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我继续道，“而主角定律第二条：惹祸机器。解释起来就是一个公式：主角=麻烦。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只要一成为‘主角’，就代表着其即使是乖乖呆在家里，也会有麻烦找上门来把其卷进去。”
“……”
晴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却只是苦笑着叹了一口气，“继续，还有什么？”
“主角定律第三条：桃花不断。喂喂晴明你那是什么表情？！”
瞄到了晴明开始抽搐的嘴角，我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实话，你抽嘴角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以昌浩的个性，不太可能会有什么‘桃花’吧？”
似乎花了一些精力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太过失控，晴明闭上了眼呼出了一口气，“而你的那个同伴……是个女孩子，不是么？”
“谁说桃花一定要是女性？我这里的‘桃花’只是用来形容异性缘甚至同性缘而已。而且，不仅仅局限于‘人’这个物种。”
再送一对卫生球过去。
晴明没说话，不过脑袋后明显已经挂上了一片非常密集的黑线了。
咳嗽了一声后，他好一会才发出了声音：“影你的意思难道是……”
“就是那个意思啊。”
我耸肩，“所以小茜的安全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另外，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担心下你的那个徒弟比较好。”
“我的徒弟……泰明？”
晴明微微皱了下眉，“他会有什么事情？”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伸了个懒腰，然后伸手从晴明的小几上拿了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平静道，“你的那个徒儿，是八叶中的地之玄武。”
“你确定？！”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晴明的神色非常郑重，“泰明会是八叶之一？”
“骗你我又没有奖赏。”
我不满得瞪了他一眼，“真是的，好心告诉你还被怀疑？”
“影你也不想想，你说的内容有多夸张。”
晴明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要知道，泰明是我创造出来的，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但是你却跟我说，泰明就是八叶之一……你能怪我怀疑么？”
“这有什么？”
我撇嘴，“又没有谁规定八叶一定要是‘人’……”
“……”
晴明似乎被我的话噎了一下，然后摇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不过，影，你既然能那么肯定泰明就是八叶之一……那么，其他的几名八叶你也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天之青龙源赖久，地之青龙森村天真，天之朱雀祁，地之朱雀流山诗纹，天之白虎藤原鹰通，地之白虎橘友雅，天之玄武源泉水，地之玄武安倍泰明。当然，还有白龙神子元宫茜，以及黑龙神子森村兰。这些就是全部了。”
我也没打算对晴明隐瞒，直接把我知道的资料告诉给了他，“对了，这些资料是机密，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就别外泄了。”
“黑龙之子？”
晴明的眉头锁了起来，“影，你为什么会提到象征着不详的黑龙？难道黑龙也有神子么？”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对立的。”
我耸肩，对晴明的反应并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你自己不也说过，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正反两面。白龙主司修复，是驱使万物‘动’之力，而黑龙主司破灭，是禁锢万物‘静’之力。有了白龙神子，相对应的，也就存在黑龙神子。”
“似乎也有道理。”
晴明思索着，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鸽子飞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变成了一张纸。
“怎么了？”
看到晴明的眉头似乎缩了起来，我好奇地问道。
“似乎真得验证了你的那个所谓的主角定律第二点了。”
放下了手中的纸，晴明苦笑道，“土御门的星曜公主发来讯息，说是神子不见了，希望我能帮忙寻找。”
“……”
除了眼角抽搐外加苦笑，我也想不出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才比较合适。
这个小茜，就不能少给我找点麻烦么？
“让昌浩和红莲去找怎么样？”
沉默了一下之后，我转移话题。
“昌浩？现在他估计正在用他的那蹩脚的占卜手法，去探察昨天的那股气息的真面目吧？”
晴明笑眯眯道，“说真的，我还真期待他占卜失败后向我求助的样子。”
“如果不是我告诉你这次引发事端的是来自中国的妖物，你也要头疼吧？”
我斜瞥他，“说起来，如果昌浩真向你问起来，你会怎么说？”
太了解这个家伙的个性了。
这只老狐狸，会直接告诉昌浩他想要知道的结果的话，我就改姓“安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昌浩啊……这样的事情是很可悲的啊。虽然说是有一段时间看不到妖怪，但你已经把学过的东西都忘记了吗？好，我就再次从头到尾教你一遍吧！啊啊，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很悲哀呢……”
晴明笑眯眯道，然后点点了头，“嗯，然后还要再加几句，比如‘我从师的时候，是像把水瓶里的水完全移走一般，把老师所教的法术一滴不留地全都学会的，教你的时候更是煞费苦心，想把一切东西都传授给你。可是现在看起来，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啊……昌浩啊，爷爷我实在是太伤心了，太伤心了……’这样，才会比较有说服力。”
“要不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再用袖子拭擦下你的眼泪？”
眼角抽了下，我鄙视道，“建议你提前在衣袖里放点洋葱，不然估计凭你现在的眼睛，根本就挤不出来眼泪。”
“啊啊，是个好主意呢。”
结果晴明还给我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
无力感差点让我一头栽地板上，“晴明，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你的那个孙子很可爱，但玩笑开得太过分的话，可是会被讨厌的啊！”
“有玩具不玩，过期作废啊。”
晴明笑的和狐狸有一拼。
“……当我什么都没说……”
顶着一滴大汗，我站起了身，“那么，我出去了。”
“影你要去哪里？”
晴明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还是很担心那位神子啊。”
“鬼才担心她。我有我的理由。”
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小茜落到亚克拉姆的手中，然后被亚克拉姆利用暗属性龙珠和光属性龙珠之间的共振直接取出龙珠为他所用，我才懒得去担心那个白到了极点的家伙。
“我让阿天跟你一起去吧。毕竟万一有什么状况，他的瞬移也可以帮上点忙。”
晴明的话让我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然后硬着头皮在他那明显带着调侃的目光等待了一会，然后拽上了被他叫来的，还处于摸不着头脑状态的阿天飞速离开了。
悲哀，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死晴明！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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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人在哪里？”
一路跟着我在京都的街道上走着的阿天在我再次转过一个弯之后开口。
“昨天晚上离开的时候在她的身上下了个追踪术，效果是7天。”
抱着藏马走在前面，我决定暂时不去回头看他的脸色——想也知道此刻他的脸色现在应该比较臭才对。
“为什么一定要拖上我一起行动？”
身后，阿天似乎犹豫了一下之后出声道，“以你的能力，就算没有我的瞬移能力，遇到危险也可以顺利逃脱吧？毕竟你可是有着亢龙王作为式神的——那可是连晴明大人也没有办法收复的对象。”
“天，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
背对着他，手无意识地抚着怀里的藏马，我淡淡道，“同样的问题，我不想回答第二遍。”
“你回答过？”
阿天的声音里带着疑惑，“有么？”
抿了抿唇，我按捺下心里那种很奇怪的酸涩感觉，继续向前走着：“同样的问题，不会回答第二遍。速度要加快了。”
我对那个小茜算是彻底无语了，竟然会主动去接近那个亚克拉姆？！
她的大脑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啊！明明上次都已经和那个人见过面，知道他的一部分意图还有对所谓“普通人”的态度了，竟然还选择去见他？！
果然是主角，走哪里都能和麻烦扯上关系……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初此抵达这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对她友善的人么？
[说起来的话，你不也是一样么？那个叫“佐伯”的男孩，还有那个叫“叶王”的人。你对他们的依赖恐怕比那个女孩还要强吧？]
仿若金属一样尖锐而冰冷的声音猛地响在了思维中。
？！
抬手按住了胸口，我震惊到无法言语。
如果说在大内里的那次是偶然的话，那么我体内的那只虚再一次和我意识连通就肯定不是偶然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怎么了？”
阿天带着纳闷的声音从身边传了过来，“你的脸色似乎并不是非常好……”
“……没什么……”
闭了闭眼，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平静回答。
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来的？
“是么？”
阿天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为什么要隐瞒呢？实话告诉他，你是他“未来”的主人不是更好么？]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我的事不用你来插嘴！
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怀里的藏马突然从我的怀里跳了下来蹿到了一边。
“唔……”
站在一边的阿天闷哼了一声，倒退了几步，“夜小姐你在做什么？”
“啊？”
我迟疑了一下，才发现方才竟然因为心情的激烈波动而造成了灵力失控，周围大概至少半径5米内的东西全被震毁了。
“你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爆发力量。”
阿天皱起了眉看着我，“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么？”
“……”
使劲甩了一下头，我苦笑了一下，“是我自身的问题，你帮不上什么忙的。”
事实上，该怎么解决我身体里的那个家伙，我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也许找天该向晴明去问一下，看看他那里是否有什么对策。毕竟身体里有个奇怪家伙的感觉，真得很差劲。
这个时候，身上的那个铃铛突然又“叮”地响了一下。
疑惑地低头看了下铃铛，郁闷得发现它又不响了。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控制不住眼角抽搐的感觉。
我就说铃铛怎么会响，感情是因为感应到了有八叶靠近啊。
“夜小姐？”
赖久的声音带着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还向站在一边的阿天行了个礼——看来阿天在这里的地位还算不错啊。
“和你是同一个目的。”
决定先不去想和身体里的虚有关的问题，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我微笑着看着他，“赖久先生你也是为了寻找小茜才出来的吧？”
“是的，因为神子大人突然从土御门里离开。属下有些担心就追了出来，但却在这里附近失去了神子大人的踪迹。”
赖久认真的和我解释道，“方才突然感觉到这里有动静就追了过来，没想到会碰上夜小姐你。”
“小茜的行踪我知道。要找他的话就跟我走好了。”
重新抱起了藏马，对上了赖久似乎有些惊讶的眼神，我忍不住笑了笑，“我早说过我不能算是普通人吧？”
“属下没有怀疑夜小姐的意思。”
赖久急忙解释道。
“我也没怪罪你的意思，不用那么多礼。走吧。”
说起来还要感谢他的出现，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阿天解释方才的事情。
、
“你认识……藤公主么？”
感觉着追踪符的气息拐了几个弯，然后在一座看起来已经被废弃了很久的院落前停住了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小茜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急忙拦住了准备冲上去的赖久，示意他少安毋躁——因为我想知道小茜到底能“白”到什么程度……
“星曜一族的后裔么？因为本人是不具备神力的凡人，就去向现在正当权的藤原家族卖乖，真是可悲的愚民之一啊……”
亚克拉姆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了过来。
“我是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啦！但是跟那个没有关系吧？对一个才10岁的孩子，竟然这么说？太过分了吧？”
小茜带着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过分么？”
亚克拉姆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烦恼，“又被这么骂了，我真弄不懂了……”
顿了顿后，他慢条斯理道，“你不是也想见我吗？”
“哇！”
小茜似乎惊呼了一声。
“怎么这种表情呢？”
亚克拉姆的声音带着很愉快的笑声，“敢反驳我的人，可不多哦！我好久没这么愉快了。”
这家伙就一个被虐狂！鉴定完毕。
我叹了一口气，想着大概也没有什么好听的东西了，转过头的时候，身边的赖久竟然已经走出去了。
速度还真快……
“虽然很想直接把你给带走，但是这么做……却有些无趣。所以暂时再让我玩一阵子吧。”
顿了顿之后，亚克拉姆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清冷，“藤公主的走狗呢……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密会这把戏也不赖呢……”
他的声音逐渐远去了。
冲动又幼稚，唯一算得上是优点的大概也就是“善良”吧？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和优柔寡断也是脱不了干系的……真不明白为什么那颗光属性的龙珠会和她融合在一起。
“我们也走吧。”
对小茜算是彻底没期待了的我则是意兴阑珊地转过了头对着似乎听的一头雾水的阿天道。
“你不用去见那位神子么？”
阿天奇怪道。
“只要知道她（体内的龙珠）没事就好了，其他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无所谓的耸肩，“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烦。”
随手一甩，一朵橙色的火焰就飞了出去，一个隐藏在角落中的小妖怪惨叫一声就灰飞湮灭了。
“你还真是下手不留情。”
“留不留情是要分对象了。如果无害我根本懒地管它。”
我甩了下手，打了个呵欠，“我对所有具备思维能力的生物都是一视同仁的。但是那并不代表即使对于会危害到我的生物也会手下留情。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中，我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你确定它会对你构成威胁？”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没有感觉到那只妖怪身上那绝对不同于本土妖怪的妖气——我会鄙视你的。”
“你……”
阿天似乎噎了一下。
“我什么我？走了，不然等小茜出来想走都走不……”
“夜学姐。”
话还没说完，小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还真是乌鸦嘴……
嘴角抽了抽，转过身的之后已经恢复了一惯对人的招牌表情：“小茜，你没有事情吧？”
“没什么……抱歉给学姐你添麻烦了。”
小茜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土御门里只有我和诗纹……真得觉得很害怕……”
“……”
我就知道会这样。不过小茜你这种说法到达把负责保护你的其他人放在何处啊？！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赖久也不会追出来了。
接受到了一边赖久微微带了点恳求的目光，我无奈的开口，“没什么，如果你是担心天真的话，那么我想就不必了。昨天回到安倍家的时候，我有拜托晴明……晴明大师帮忙找人，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啧，在别人面前要叫那只老狐狸大师，感觉还真别扭。
“但是……”
小茜微微涨红了脸。
“……我送你回去吧。”
我无奈投降——说实在，和土御门比起来，还是晴明那里比较符合我的喜好。但是，算了，谁让我刚才没及时溜掉，现在只能认栽了。
“那么……要我先回去么？”
一边的阿天开口道。
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真是打击人……
叹了口气，我摆了摆手：“算了，毕竟晴明大师是你的主人，你回他那里去吧。顺便帮我和他说一声今天我可能会晚点回去。”
回想起以前和阿天相处的模式，现在心里还真是有点不是滋味——我果然变贪心了……
“好的。”
阿天点了点头之后，转身离开了。
“那么，走吧。”
抱着藏马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然后转向了小茜那边微笑，“不能让星曜公主太过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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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茜粘着我的关系，所以我也只能选择吃完晚饭之后在藤公主这里再呆一会了。
“夜学姐，天真学长真的不会有事么？”
用过晚膳，换好了睡衣的小茜看着我道。
“小茜，我说过很多次了。以天真的个性还有能力，绝对会在这里过得很好。”和某个白痴完全不同。
我只觉得头疼。
如果不是怕惹麻烦，我真想直接敲晕她了事。
“是这样么……”
小茜喃喃自语了一下之后，似乎终于松了口气，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方面，“说起来，夜学姐很厉害呢……竟然还能使用式神。”
“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不过为什么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没有见过夜学姐使用过呢？”
果然是“白”到了极点。
我叹了口气：“小茜，在这几天之前，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穿越时空来到这个世界？”
“没有……”
“这不就行了。我们生活的那个时代是唯物主义时代，阴阳术什么的基本上已经绝迹了。要是我随便使用阴阳术的话，肯定会被人当怪物看的吧？”
“啊，也是。”
小茜点了点头，复而又低头沮丧道，“学姐那么厉害，但是我却很没用呢……”
趁着小茜低头的空挡，我对天翻了个不雅观的白眼。
天呐，我怎么不知道我又多了个心理辅导师的责任？命苦……
“小茜，你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习惯你的力量吧？”
认命的叹了口气，我道，“星曜公主不是说过么？你是被龙神选上的神子。而且你也有人帮你啊。”
“那个什么‘八叶’么？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啊……”
谁来敲晕这个白痴？
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一记手刀砸晕这个天真小白的时候，身上的铃铛却突然响了一下，而小茜却突然咳嗽了起来，然后一颗兰色的珠子就从她的身体里跑了出来，悬浮在了空中。
……不会又是哪个八叶跑过来了吧？都这么晚了……
“夜……夜学姐？！”
小茜明显是被吓到了。
这个时候珠子已经开始向外移动了。
“跟上去看看吧……这东西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的。”
“好的。”
和小茜走出了她住的地方不远之后，就听到了天真的声音：“茜？夜？”
“啊！是天真！”
小茜惊叫了一声。
耳朵动了一下，我向天真的身后看了过去——谁过来了？
“啊！危……”
小茜的叫声再起。
啧，麻烦！
急速移动到了天真和出现在他身后的，负责庭院警戒的赖久之间，一手挡住了天真侧踢过来的腿然后压制下去，另一只则是带上了灵力夹住了赖久劈下来的刀。
“镪！”
刀尖被我一急之下夹断了，碎掉的刀尖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声音。
“你们两个给我收敛点！”
正好被小茜烦的一肚子气的我顺手“叩”“叩”两下，一人给了一个爆栗。
“等下啦！他是我的朋友啊！”
小茜这个时候才知道跑过来。
我此刻只想对天长啸——为什么龙珠会选上这么一个白痴啊！反应能力这么差劲，要是没我的话，估计这个时候天真都要带伤了——天知道我现在的手指可是因为赖久的力道而隐隐发麻。
“茜？！”
天真此刻似乎还摸不到头脑的样子，而赖久则是盯着自己的断刀似乎在发呆。
“下次在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前别随便乱拔刀。”
我瞪了赖久一眼，“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小茜，但你也太敏感了一点吧？这次要不是我的速度够快，伤到了天真我看你怎么向小茜交代。”
“……实在抱歉。”
赖久将刀插回了刀鞘，弯身赔罪。
“算了算了，下次拜托你行动前先用脑袋考虑一下后果吧。”
我摆了摆手，实在是懒得和他计较了。
“小茜，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时候，诗纹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抱着某只猫跑了出来，“天真学长！”
然后就是某个人扑到天真身上哭了起来，小茜和天真手忙脚乱的安慰。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热闹……”
就在场面一团乱的时候，友雅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和藤公主一起从屋内走了回来。
“没什么，只是小茜的朋友找来了。”
拎起了某只方才才在诗纹扑人的时候，从他的怀里跳下的猫，我转过了身向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下，“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告辞了。”
“嗳？都这么晚了，夜小姐不妨在这里留宿一晚吧？”
藤公主挽留道。
“不用了，我答应晴明要帮他占卜一下最近大内里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情的。”
我摇了摇头拒绝道。
“没想到夜小姐竟然也精通占卜。”
友雅似乎有些惊讶。
“我曾说过我不能算是普通人。”
我笑了笑，“毕竟要在京都这里暂住一段时间，能为这里的安定尽一份力量的话也是好的。”
“需要我送夜小姐你回去么？”
友雅微笑道，“正好我也要回去了。去安倍大宅也顺路。”
“不用，有人会来接我的。”
刚才已经放出了通讯用的式神通知晴明，要他派人来接我了。
“是这样么？那真是非常遗憾了。”
“夜小姐，我来接你了。”
这边友雅的话音刚落，那边阿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麻烦你了。”
“夜学姐，以后我们能去看你么？”
小茜拉住了我的衣袖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最好先用拜帖通知一下，因为我不确定那个时候是否会因为某些原因外出。”
就算没事我也会给自己找点事的。我暗自补充。
、
“说吧，晴明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在叮嘱了麻仓熏注意点土御门附近的状况并得到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之后，我跟着阿天走出了土御门，揉了揉太阳穴道。
“你怎么知道的？”
阿天似乎有点惊讶。
“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情，他大概是会派车而不是让你过来接我了。”
吃定了我对着阿天没办法发飚，那只死老狐狸……
“嗯，是关于昌浩的事情。”
阿天也没有拐弯抹角，“晴明大人说昌浩今天晚上又独自带着腾蛇出去了，希望你能帮忙注意一下。”
“又利用我……”
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压下了手上那发痒的感觉，我唧咕了一句，“我真应该要求领薪水……”
“嗯？”
“没什么，走吧。”
刚走没多久，感觉到了前方不远的地方那极为混乱的气息之后，我终于克制不住的低咒了一声：“靠！”
昌浩那家伙竟然和来自中国的妖魔对上了——他是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要知道那只中国妖魔可是穷奇啊！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凶兽了，他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所以想要早点去体验一下么？！
该死的主角定律！
作者有话说第126章 第126章 所谓定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