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似水永不逝》色季拉

16、所有人都很奇怪

　　“梦妮，梦妮，快起来啦，快六点半了，快，晨读去。”嗯？粒粒的声音～～～
　　睁开眼睛，粒粒放大的苹果脸。啊，起来了，刚才都是在做梦啊？下意识地擦擦眼角的泪水，果然，梦里，还是哭了～～～

　　是梦妮多心了吗？怎么一大早晨读完，去食堂路上别人老是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一些女生还用眼角瞪她，怎么了？除了自己腿有些瘸以外，自己没有什么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吧？粒粒也发觉了不对“梦妮，你说，我们脸上没有写字吧？”“是呀，好怪。”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脸，梦妮很是纳闷。就连粒粒接过梦妮手中的水杯，说“我去打水。”都没有注意到。

　　来到食堂，一个人影在梦妮身前站定。“想什么那么入神？”何玮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套头

　　“啊？啊～～～”梦妮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伸手把一个袋子递到梦妮眼前，“早餐我买多了，你还没有吃吧？别浪费了，给你吃。”

　　“不用了，你留给其他同学吧，我喜欢吃馒头。”眼里闪过一丝倔强，他是在可怜她吗？低头，梦妮想拐过何玮身边。她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就算要改变自己穷苦的生活，也要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的怜悯。

　　一把拉住她的手，看到她眼里的倔强，“我说了，是买多了。”

　　“那你给你同学啊。”
　　～～～～～～

　　没看他的眼睛，可梦妮感觉得到他眼里的冷意。

　　一甩手，一袋东西准确无误地落在十五米外泔水桶里，真不愧是校篮球队的得分王，连桶边都没有碰，那袋东西就落在了桶底中央。旁边吃早餐的一众女生心底都在强烈感叹，好帅！！就差没有尖叫啦，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好像何玮不高兴哦，他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如果太纠缠他，他那火爆脾气～～～听说有个女生，向他表白了几次，把他惹烦了，不知为什么，那女孩再也没有再到这个学校上学，据说转学了。但是，没办法啊，谁要他那么优秀，所以，一干人只好自己迷自己的，尽量不打扰到他就好。

　　“你～～～，你怎么那么浪费。”梦妮看到他的动作，心疼得～～～～～～那可是粮食啊，庄稼种下去，要好几个月，付出很多劳动才能收获，然后还有后续的加工，那不只是粮食那么简单，那还有汗水啊！他，他怎么能，怎么能～～～梦妮气急，越急倒越说不出话来。

　　“我说了，你不要，那我不就扔了，是你不要的。”何玮却是很镇定，好像看不到梦妮的表情。

　　“那你也不能扔了啊，那～～那～～～”

　　“是你不要的，现在怪我扔了？？”

　　“我什么时候不要了？”

　　“就是你说不要的。”

　　“我哪里有？”

　　“那你是说你要了吗？”

　　“要。”梦妮脱口而出，啊？好像不对， “不是，我～～～”

　　缓缓举起左手，一袋早餐递到梦妮面前，看到某人刚刚还冷冷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梦妮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说的，你要。把它吃完，快点把脚养好。刚才我扔的是我吃完的纸杯还有筷子。”说完，趁着梦妮还发楞的功夫，把袋子往她怀里一塞，梦妮下意识地接住。冯康和粒粒几乎同时进食堂，“走吧”上前攀住冯康的肩膀，何玮走出了门。

　　“梦妮，你在这发什么呆啊？”看到梦妮手中的袋子，“买这么多，咱俩吃得完吗？”

　　回过神来，想起刚才何玮的举动，要是以前，自己会生气，会拒绝，会～～～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心里反而～～～反而～～～有些开心呢？差点被他骗了！不过，他说让自己脚快点好，是内疚吧？是内疚才让他这么做的吧，嗯，梦妮，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好心，那好吧，脚好快点，就早点不麻烦人家了，反正自己的脚也是因为那家伙才加重的。

　　“哇，梦妮，那个何玮该不会是喜欢你吧？”粒粒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吃惊的样子，本来嘛，奇怪梦妮怎么舍得买那么丰盛的早餐，听梦妮说了来由，就这副样子。

　　“粒粒，我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你说他凭什么？”

　　“说得也是，”粒粒若有所思地答，“不过，话说回来，梦妮，条件这么好的男生，不是我们该招惹的。”

　　“知道了，人家只是内疚而已，我不会多心的！”为什么说出这话，自己的心有些难受呢？？不管了，该开始上课了。

　　下课，梦妮在洗手间，看到一间空了，自己走过去，身边一个女生抢先占了，再等，再被另一个女生占了，而且，是自己的错觉吗？怎么觉得每个人都有点恶狠狠的感觉？？？算了，不去想这些，下节课下课再说吧～～～～～～下节课课间洗手间里又上演了上节课课间的一幕。梦妮忍不住了，平时自己都靠喝白开水充饥，上厕所多是“副作用”，在一个女生又想抢占的时候，梦妮抢先过去，无奈还是被那女孩推了一把。“同学，是我在排队的。我很急，可不可以让我先上？”梦妮拉住那女生急急说道。

　　“走开。”那女生想一把推开梦妮，力道不够，“同学，我等了好久了～～～”话音还没有落下，一个巴掌迎面而来，梦妮要躲已经来不及了，一只手在空中拉住了那只巴掌。

　　“本来就是她先排队，你凭什么抢她的，还打人？”粒粒涨红了脸，气极。看到梦妮来洗手间那么久还没回去，担心梦妮的脚，粒粒过来就看到一个女生抡起巴掌，梦妮眼睁睁看着巴掌～～～

　　“你是谁？凭什么管这些？”那女生一看就知道是厉害的角色。

　　“我是谁你也管不了，欺负同学就是你的错，要不要我们去老师那里，让她说谁对谁错？”粒粒自然也不是好惹的，来自贫穷的农村，让她积累了一大堆的反歧视经验。

　　“你～～～”那女生理亏，气呼呼地扭过头，走了。
　　瞪着那女生离开，回头，只见梦妮急急进洗手间，2分钟之后，一脸轻松地出来。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影响到她。

　　“你呀，以后不能太好说话了。要不是我来，你～～～”粒粒一脸严肃地说。

　　“嗯，知道了。”挽着粒粒的手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厕所那么紧张。”两人肩并肩走向教室。

　　下课，走出教室门，何玮架着自行车在教学楼前的树荫下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机。梦妮看见，低头，想躲过他。转了个弯，呼，好像他没有跟上，刚要迈步，熟悉的声音响起，“别去食堂了，我家里给我一起带了冯康的饭，他去学生会忙去了，一起吃吧，否则，又要浪费了。”他还刻意在“又”字上加大了音量。
　　真是的，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的呆闷，遇到他，自己真是没有办法啦，无论怎样，他都有理由让她抓狂，所以，为了不和自己过不去，投降，投降啦，梦妮只好只住脚步，认命地坐上他后座。

　　一路两个人都不说话，梦妮自顾自想着心事，没注意到，路人看到何玮骑车过来都很惊喜，然后看到后座上的她，眼里又夹杂着一丝嫉妒一丝不甘一丝恨意。

　　到了惠云门口，何玮递给梦妮一个饭盒，梦妮迟疑着接过，他那脾气，她可领教过了。

　　“吃完了，洗干净点才还给我。”说完，自行车已经起步，留下个背影给梦妮。

　　“嗯，谢～～”梦妮想不到还能说些什么，但还没有说完，何玮已经转身走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周，日子很平淡地过，只是多了个何玮接送她上下课，然后又会有莫名的饭菜给她。想到何玮，自己不自觉就会笑，连粒粒都说自己脸色很好，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不可以的，想到家里的父母，想到自己的条件，梦妮就否定了自己喜欢他的想法。人家只是内疚，等脚好了，他就完成任务啦，只是，不知为什么，想到以后很难能见到他，见到那阳光满满的笑脸，梦妮心里就有些难过。

　　怎么回事？惠云生意好是正常的，可是，梦妮总觉得怪怪的，店里坐满了女生，可是都不说话，都盯着梦妮。怎么了？从昨天起就怪怪的，想着，梦妮手下一个不留神，把要上到1号桌的木瓜牛奶冰失手打翻了，溅到了围坐在1号桌的3个女生身上。“啊，对不起，对不起，”梦妮赶紧拿出抹布，帮她们擦拭着。

　　“滚开啦，”打掉梦妮的手，她狠狠地盯着梦妮。

　　“真是笨女人，笨手笨脚～～”

　　“是呀，真是笨得可以～～”

　　～～～～～～

　　于是，在惠云店里所有的女生好像找到了共同话题，七嘴八舌地数落梦妮。梦妮不知所措地站着，怎么了？怎么？自己罪不该此吧？？呆了。

　　听到店里的声音，刘姨出来，看到这一幕，赶紧拿过餐巾纸，为那几个女孩擦掉衣服上的冰渣，一面嘴里陪着不是。说道：“对不起啊，美女们，是我们小妹不懂事，这样吧，你们喝什么我都请了。”旁边一个女生说，“好呀，每人再来一杯。” 刘姨忙进里间，“好好”答应着，一面向梦妮使眼色，让她忍忍。

　　这时，被溅得最多的一个女生，似乎也是这几个女生领头的看到连老板都出来赔不是啦，就说“对不起？对不起就行了？”旁边几个人附和“对呀，臭女人。”“那脏手，笨手笨脚的，还来碰我的衣服。”“一看就是农村来的乡巴佬。”“不知道是什么短命的穷鬼生的。”“就这个鬼样子，何玮怎么会看上她？？”
　　～～～

　　她们可以骂她，可以打她，可是，却不能侮辱她的父母！！！梦妮再也忍不住了，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别人说什么她再也听不到了，一言不发直直地走向那个说什么穷鬼的女孩走去，那女孩，仗着自己人多，根本不会想梦妮会怎样，继续说着什么，梦妮在她身前站定。
　　“怎么？你那眼神，想对我怎样？你来啊，你来啊。”那女生还把头伸过去，挑衅梦妮。“啪”那女生脸上突然觉得火辣辣的，这个农村丫头，居然打了，打了她？？？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后被那五指印脸女生的一声嚎叫惊醒，“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抢了何玮的女人，居然敢打我？？？”向梦妮扑了上去，那几个女生都帮着那个女生，揪打梦妮，梦妮自小在山中长大，体力上自然比这些在温室中长大的娇弱的花朵好很多，但毕竟对方人多，渐渐地有些不敌，背上被打了好几下，刘姨怎么拉都拉不住。
　　这时，一个身影冲过来，抱住梦妮挡在她身后，为她受了不知哪个女生的一脚。随后又把伸向梦妮的几只没有掌法的拳头挡开，“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生。”“啊？～～～”待这些女生看到这个人是谁之后，都倒抽了一口气，～～～何玮～～～！！

　　毕竟自己是最先被打的，那个五指印脸女生，定了定神，说“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先打我的。”刘姨拉住梦妮，心疼地看到她嘴角的伤口，用干净的手帕搽掉鼻子流出来的血，说
　　“是她们不依不饶，先骂梦妮的。”那女孩一个同伴急道 “是这个笨女人弄脏了我们的衣服。”

　　“然后呢？”何玮强忍住心里的怒气。
　　～～～～～～

　　“谁要她抢了你。”一个嘴快的女生抢白。

　　“是呀，她凭什么？？”

　　“就她那样的，算得了什么？”

　　～～～～～～
　　找到了共同语言，旁边的女生回过神来，也七嘴八舌地说。

　　原来如此，去到球场，才得知对方晚上有课，晚上的球赛取消，回来，不知怎地，绕到这里，居然见到梦妮，在和人打架，而且，她被打，居然是为了自己！！

　　怒气上升，脸上的青筋暴起，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仿佛能透出寒冰的冰冷眼神扫过这几个女生的脸，眼神所过之处，一个个女生立马闭嘴，胆小的，还开始发抖。呼地抓过身边桌子上的杯子，在那几个女生反应过来会被杯子扔到，刚要下意识地躲避的时候，何玮，紧紧捏着杯子的手把杯子“啪”的捏爆了，碎片呼啦拉地掉到地上。随后，一个冷静的声音“以后不要在我视线范围内出现，否则，就像这个杯子。”还用得着说什么吗？那些个女孩一个个目瞪口呆，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象兔子一样一下子都跑了。

　　赶紧过去，从刘姨手里拉过梦妮，“你没事吧？”眼里全是急切。
　　“没事。”梦妮淡淡道，转过身，不看他。
　　“梦妮啊，你还是回去吧。”刘姨拿出药盒。
　　“不了，刘姨，对不起，把这里～～～”
　　“傻孩子，不是你的错。先擦药，回去吧。”
　　也是，自己在这里，也没有用。“那刘姨，我这个样子影响生意，我先回去了。”

　　“好，同学，你送送梦妮好吗？”刘姨转向何玮，对这个孩子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觉得他是个可以信赖的人，递给他药盒。
　　“好的。”拉过梦妮，走出门外。意外地，梦妮没有反抗，任由何玮拉着。

　　爹爹妈妈，一辈子连狠话都没有说过，可是，为什么却被人那么恶毒地诋毁？？梦妮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一向开朗的她，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为什么？为什么要看不起农村人？？这些人凭什么这样？？？

　　蹬车人的动作停下，梦妮一看，居然是校园人工湖旁的一处草坪，面向着湖面，且因为草坪前有一个花屏，所以这块草坪在外面并看不出来。而学校为了避免校园情侣们利用这里，居然也在这装了一盏路灯，其实，很少能有人能发现这一处所在。
　　看到梦妮打量这里，何玮以为她误会了“别误会，这是我平时逃课休息的地方，只是想带你来擦药。”
　　她又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狼狈，他怕自己这样回去太突兀呢？还是整理一下吧，重新扎了头发，理了理衣服，“谢谢”梦妮淡淡道。自己也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好好冷静一下，自己到底怎么了？？在草坪上坐下。回过头，看到何玮扔站在原地。向他招了招手，过来坐吧。
　　嗯，想了半天，第一次觉得自己笨，怎么安慰的话一句不会？？何玮有些懊恼，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该说些这种话啊？

　　“对不起。”“对不起。”两人异口同声说。
　　“呵～～”梦妮笑了，“你对不起我什么？”是他从那些女生手下救了她，现在还陪在自己身边，象他这样的人，应该很忙吧？可是，怎么办？自己现在需要人陪，不想一个人呆着，因为，因为她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孤独过，离开父母哥哥，那么远，之前，是因为对这个城市的向往，还有对未来的憧憬，所以，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自己仍然苦苦坚持着，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想着，泪水泛上了眼眶，梦妮低头。
　　“我～～是因为我，她们才对你～～～”看到梦妮低头，她一定很难过吧？都是自己不好，不知为何，看到梦妮难过，自己的心也像被揪起来一样的难受，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吗？在我看来，她们不是因为谁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父母，而是因为我们头上农民的帽子，所以，让她们有理由看不起我们，把我们的尊严践踏。”
　　“不是的，无论是什么人，都是一样的。”
　　“是吗？可是，为什么一辆车，同时撞死了一个城市人，一个农村人，可赔偿的金钱城市人却比农村的多赔几倍呢？”
　　“～～～～～～”何玮语塞。
　　“为什么农村的孩子上学的分数门槛比城市的差那么多呢？”～～～～～～
　　何玮从来没有那么恨自己这么无言以对。
　　看到何玮皱着眉头，一副懊恼的样子，梦妮不忍，又不是他的错，自己这是何必呢？“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只是这些话憋在心里久了，脱口而出。”
　　“没关系的，现实有时候就是让人这么无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苦恼也没有用，振作起来，梦妮！想到这，梦妮心里打定主意，是呀，那么多的不公平，那么多的不平等，既然如此，那只有通过自己百倍千倍的努力，在学习上超过别人来证明自己。何玮不明白为什么梦妮为什么那么快又轻松了起来，得了，不要想太多了，她想在这坐着，自己陪着就是。

　　抬头，看到天上一轮弯弯的月亮，只是，旁边的星星，象被雾气罩住了。“何玮，” “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你知道吗？在我家里，抬头就能看到很清澈的天空，晚上，看到的月亮，星星，都是那么地亮，感觉比在这里近好多好多。”
　　“象这样的天气，我和哥哥躺在稻草垛子上，仿佛那些星星都在向我们眨眼睛，一伸手，就能摘下来。”
　　闭上眼，听着梦妮所说，想象着自己和梦妮躺在草垛子上，一伸手～～～摘下星星？？印象里，自己注意过看天上的星星了吗？？梦妮，也闭上眼睛，跟随记忆，回到家乡，回到和哥哥在草垛子上看星星的日子，眼泪顺着眼角沿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她在流泪，她在流泪，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这是心疼的感觉吧？看到梦妮脸颊上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想去帮她擦拭，可是又怕惊醒了她的回忆。

　　为什么会有心痛的感觉呢？难道，真的如冯康所说，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坚强的女孩了吗？？是吗？和她在一起，自己就会莫名地兴奋；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自己会幸福地笑，似乎她那忙碌都是为了他；看不到她，会想她；用自行车带着她，想到她就在身后，就会觉得很开心；为她高兴而高兴，为她担心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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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心里一个坚定的声音：何穆玮，你喜欢上金梦妮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妮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何玮的眼睛。

　　只见何玮伸出手，轻轻地擦拭梦妮脸颊上的泪，动作轻柔，生怕惊动了她。
　　看到梦妮睁开眼睛，泪眼朦胧的梦妮，带有一种苍白的美，何玮心中突然有对梦妮的需索，低头，用自己的嘴唇覆上了梦妮的。她的嘴唇是那么地凉，平时看起来，总有点缺乏血色，不过，却是那么的柔软。

　　梦妮呆了，猛地心里一惊，推开何玮，用手掩住嘴唇。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向何玮，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她那惊恐的样子，何玮知道自己有点莽撞。但是，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为什么不表白自己的心意呢？“梦妮，我喜欢你。”虽然有点突兀，确实此时此刻他最想表达的，他对上梦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