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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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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姐。”
“真厉害，夷华。”郗虞见他脸色不好下意识地将糖递给他，然后呆住了，总觉得自己这次要被他罚了。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这糖挺好吃的，我刚刚尝过了。”
想到此地还有旁人在，夷华也不好对郗虞多加责备，对着谢道韫施以一礼，接过透亮的松子糖。
“小姐。”谢府的丫鬟突然靠近谢道韫，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小虞，我还有些事情要准备，你自去玩，别闷在府里。”
“道韫姐姐去吧，我刚好也想出去逛逛，有夷华陪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街上其实没什么玩的，都是些很寻常的东西。郗虞带着夷华顺着繁华热闹的街道慢慢走着，时不时地买些咸香的小吃。两人边吃边看，感受当地的人情味浓。
“夷华，好香啊，你闻到没？”郗虞在拐角处突然一种特殊的香味，只能确定是一种食物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什么。
“嗯，要尝尝？”夷华明知故问，咬着手中的酥饼。
“对啊，走吧走吧。”郗虞不想错过这种小吃，拽着夷华的袖子把他往巷子里面拉。
“牵着我的手。”夷华扫过自己皱起的衣袖，感受自己略往下的衣襟，有些尴尬。
“哦。”郗虞听话地放过他可怜的袖子，乖乖地牵起他的手。
散发着特别香味食物的店很小，而且很偏，不过生意还挺不错的，有好几个人等在那儿。
“大叔，这儿卖的什么？香味在拐角处就闻到了。”
夷华还抱着一堆小吃，此时不方便上前，郗虞到了之后又挤不进去，便拉住外面的一位壮硕的大叔问道。
“啊哈，小公子原来是被这味道吸引来的。”壮硕的男子爽朗地笑开了。
“这里的鸭，小公子怕是吃不惯，北地来的东西，呛得很，和这边的吃的甚是不同。”大叔见郗虞衣着华贵，身后的小厮也不一般，虽说抱着一大堆普通的小吃，便知道她不是出生于普通人家。
“那先少买一些尝尝味，喜欢的话再多买一些。”郗虞有些担心浪费，不过想起往日师父的做法便决定这么做。
郗虞让夷华在一旁的阴凉处等她，拿着一只荷包穿过人群到里面去挑吃的。
“这些东西是怎么卖的？”郗虞看着柜台上摆放的酱色鸭腿，鸭翅，鸭舌等卤味，决定每种都买一点，不过要问一下能不能这么买。
“这些和鸭腿按只卖，鸭舌按两卖，客官，你想买些什么？”小二简单清楚地介绍了一遍，没有对她心存欺骗，也没为了她耽误旁人。
“那，这些我要一对，鸭舌我要二两。”自己和夷华都要吃一点尝尝，还是都买双份的。
“那是不辣，微辣还是麻辣的？”小二看郗虞这样子就知道她是头一次来，照着头次的规矩问道。
“啊？我决定吗？”郗虞头次知道可以这样，往日那些店子都是调好了直接吃就好了。
“那分三份，一样一份。”郗虞下不了决定，就想着这次都试试。
“好叻。”小二吆喝一声往后厨走去。
“小虞，你可真贪心。”夷华看着她手中各种口味的鸭肉，感叹道。
“我哪儿有，这里有一部分是为你买的。”郗虞将东西硬生生地塞到他怀中，抗议道。
“所有的口味你都买了，这还不是贪心？”夷华稳稳地抱住怀中的各种食物，走动的时候还将糖果点心分给了身边路过的孩童。
“不和你说了，你就会强词夺理。”郗虞加快脚步想着甩掉夷华，然而小短腿没有未来。
“小二，还有雅间吗？”夷华拉住郗虞的手，将她带到一家酒楼。
“有，两位客官里面请。”小二哥殷勤地接过夷华手上的东西，领着两人上楼。
郗虞的小情绪在见到有好吃的食物的时候消散的一干二净，认真地听着小二哥报着菜名。
“夷华，我想尝尝这里的玉浓翡翠汤和龙凤斗。”郗虞渴望地看着夷华，还为他斟上一杯茶。
夷华优雅地抿着，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番。
“好。玉浓翡翠汤，龙凤斗和蒲苇韧如丝，一壶酒。就这些菜了，小二你去吧。”
“好叻，两位客官稍后，饭菜马上就好。”
“等等。”夷华突然将小二叫了回来，在郗虞疑惑的眼神中把卤味递给小二。“将这些装好了送上来。”
小二看着手中的散碎银子，连声答应。“客官放心，小的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在夷华眼前，郗虞此时也不敢对剩下的甜食下手，只好撑着头，无聊的等着那些卤味送上来。
“小二哥，这壶是酒，可是这么一大罐的是什么？”
小二进房时，郗虞就见到食盘上除了酒和卤味，还有其它的东西，不由问道。
“这时此地的凉茶，最是解渴消辣。客官买的这卤味我这鼻子一闻就知道是哪家的。那家的卤味虽然已经根据此地的口味改良过，但若是头一次吃，寻常人怕是经不住，所以小的端上这凉茶给客官。”
“多谢。”夷华抛给他几两银子，夹了一筷子鸭舌给郗虞。“吃什么补什么，下次，看你能不能强词夺理。”
郗虞本打算快点咽下去反驳他的，但是...
“咳咳咳，水，好辣。夷华，凉茶！”郗虞猛地咳嗽起来，一时间竟然停不下来。
“慢点喝，别呛到！”
夷华起身，来到她身后，帮她顺气。
“这鸭舌好辣，好烫，我舌头都麻了。”郗虞终于缓了过来，此时眼泪都出来了。
夷华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将那些卤菜推走。
“吃不惯的话就吃点别的，别担心浪费，小二哥会处理的。”
“别，夷华。我想等会儿再吃，其实挺好吃的。”郗虞泪眼汪汪地看着夷华，紧握他的手。
“好，不过一次不能吃太多，辣的难受。”
“我知道的。”郗虞高兴地对夷华分享刚才的感受。
“最开始的时候，它带有一种甜味，是甜中带辣的感觉。只是后来突然涌上来的辣让我措手不及，很呛。”
“确实...味很足。”夷华尝过后，唇上难得的有了些血色，脸也有些红。“不可多吃。”
杯中斟满凉茶，二人一饮而尽，随后长吐口气，大笑起来。
“夷华，这个还真好吃，就是辣的难受。”郗虞又斟满一杯凉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喝酒的时候，来点这个也好。”夷华为自己倒满酒，享受地品着。
“好想跟谢姐姐和英台带些回去，你说谢姐姐和英台会喜欢吃这个吗？”郗虞挑了一块颜色稍浅的肉放进嘴里，甜中带辣的味道在唇齿间炸开。
“胡闹，她们饮食清淡，你是想看她们和你一样哭吧。”夷华戳穿她的小心思，嗔怪道。
“好吧好吧，走的时候带些去书院，分给巨伯和文才兄他们。”郗虞不好意思的吐舌，偷偷咽下松子糖。“反正放在包里的东西不会那么快坏掉。”
夷华看在眼里，也不说破，饶有兴致地看她小心翼翼地偷吃，还时不时地自以为没被发现时的偷笑。
几日后，郗虞从街上回到别墅，便听到祝英台到访的消息。
向侍女问清两人所在之后，郗虞对夷华打了声招呼，转身去找她们玩。穿过回廊与庭院，郗虞尚未进房间便听到祝英台提到自己。
“是不是小虞说的？”
“我说了什么？”郗虞直接在房外接话道。
谢道韫轻笑道：“还真是背后不能说人，不然就被正主听到了。”
“我正好赶巧罢了。英台，你这一身还真漂亮。”此刻的一身大红嫁衣，衬得她人比花娇，美貌无比。
“是吧，这么一个漂亮姑娘，也就书院的那些男儿迟钝才发现不了。”谢道韫跟着打趣祝英台。“女儿秉性，暴露无遗。”
“之后，你们就将英台小姐当做我，她的话就是我的话。明白吗？”几对侍女进屋，谢道韫便趁此时吩咐道。
“是。”为首的侍女施礼后仔细地打量了祝英台一番，似乎是在牢记她的模样。“英台小姐可真漂亮哦。”
“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再夸下去，谢道韫怕祝英台羞恼，将侍女们打发下去。
郗虞站在谢道韫身侧回头瞧着银心，开口道：“银心也很漂亮呢。”
“郗小姐过奖了。”相比起祝英台的愉快，银心此时的不悦倒是格外明显。
郗虞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谢朗从门外进来，还看着祝英台发呆。
“二哥！”郗虞看着谢道韫突然放开声音喊了谢朗一声，将他惊醒。“你可别吓到祝姑娘。祝姑娘是来代替道韫参加定亲仪式的，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