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遇见过的三先天们》大咩哥

7、第一个苦境（七）

　　谈无欲与阴无独的事情，佛剑没管。

　　毕竟他不想让素还真和天佛尊误会他的为人。

　　而且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怎么制止剑子爬树、跳到他头上抓虱子和随地乱扔香蕉皮。

　　佛剑把又一次把骑到他脖子上的剑子拎下来。

　　他说，剑子，你必须克制住自己的邪念，不要被猴子的习性所同化。

　　剑子苦恼道，吱吱。

　　他苦着脸一摊爪子，表示自己的艰辛与无奈。

　　佛剑想了想，说，我带你去见苍吧，毕竟他最是神棍，指不定就有办法呢。

　　剑子也想了想，除了佛剑跟龙宿外，他其实不太想让昔日的好友看到自己如今这副模样。

　　不过，为了不让佛剑担心，他还是要求了三根香蕉和一袋花生为补偿后，答应了他。

　　佛剑带着剑子来到玄宗。

　　没想到苍跟朱武两人，正衣衫凌乱，袒胸露乳，醉生梦死，把酒言欢。

　　更可怕的是苍还让翠山行弹琵琶，赭杉军吹笛子，墨尘音操琴，紫荆衣烤肉，金鎏影跳脱衣舞。

　　难怪紫荆衣和金鎏影以后要叛出玄宗。

　　难怪金鎏影做梦说的梦话都是，苍，老子不整死你就不姓金！

　　当时，被吵醒的紫荆衣，目光冰冷而无情，不顾金鎏影的挣扎，活活地将他按在水缸里近半个时辰，助他脱离了噩梦。

　　然后，湿漉漉的金鎏影和同样湿漉漉的紫荆衣，并排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紫荆衣说，我听到你的梦话了。

　　金鎏影低垂着头，闷声不吭，这让紫荆衣只能看到他纤长卷曲的睫毛，而看不到他的表情。

　　紫荆衣抬头望着璀璨的星河，说，我陪你。

　　金鎏影惊讶地看着他。

　　他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你不必。

　　紫荆衣道，哈，我想做什么还需要你的同意吗？

　　金鎏影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然后一把抱住他。

　　这个拥抱抱了足有半个时辰。

　　然后，金鎏影松开他，抬脚就往屋顶下跳。

　　他说，走，我们去收拾行李。

　　紫荆衣抬手抓住金鎏影头发上的绿色须须，把人囫囵个的拎了回来。

　　他奇怪道，收拾行李干什么？

　　金鎏影道，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叛出玄宗吗？

　　紫荆衣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叛出玄宗？

　　金鎏影道，那你说你陪我是什么意思？

　　紫荆衣道，我的意思是陪你改姓啊。

　　他鄙视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靠谱了？

　　他讥讽道，你能弄死苍的几率，不是跟素还真抱着谈无欲的大腿叫谈哥哥的几率一样一样的么。

　　还不如趁早改姓，到时候我还能在苍向我借美瞳之时帮你美言几句。

　　说完，他就从一边的梯子上，手脚并用地爬下去了。

　　徒留金鎏影一人，伤感而寂寥地仰望孤月。

　　他想，我改个什么姓好呢？

　　苍跟朱武看到佛剑跟剑子，顿时一阵心惊。

　　朱武想，竟然被苦境那边的人看到我躺在苍的大腿上喝酒吃肉的模样，如果这事被传出去，九娘会怎么想？赦生会怎么想？吞佛会不会一枪捅了我？

　　更可怕是，万一我不小心把我父皇给生出来了，他会不会冲动到把我跟苍一起办了？！

　　苍想，竟然被佛剑和剑子看到我让朱武躺在我的大腿上帮他修眉毛的模样，幸好龙宿还没来，依我们的交情，请他们泡一次澡就行了。

　　苍还没来得及安抚朱武。

　　朱武一个鲤鱼打挺，就从苍的大腿上坐起来，然后就地滚了三十六跟头，一脸尘土一身黑灰地站在佛剑和剑子面前。

　　他十分腼腆地对佛剑和剑子笑道，我是黑羽恨长风，玄宗新人，见过道长和大师。

　　这个化妆化得如此敷衍之人，佛剑和剑子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剑子用双爪连抛十八根香蕉，再徒嘴接香蕉的方式，跟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说。

　　苍大惊。

　　他常年似睡非醒的眯缝眼，陡然睁大，绽放出慑人的光华。

　　紫荆衣一把抢过苍手里的放大镜。

　　他说，别装样了，这里都不是外人，谁不知道你那眼睛怎么回事。

　　苍尬尴地咳嗽了一声。

　　他一拍桌案，说，天下危矣！

　　佛剑与剑子对视一眼。

　　佛剑说，有这么严重吗？

　　苍说，嘘——你们仔细听！

　　这凄楚的笛声，这杂乱的和弦，琵琶不合时宜地突兀响起，还有这个莫名穿插的高亢女音……我活了上千年，从未听过如此莫名其妙，杂乱无章，难以入耳，又饱含杀气与激昂的背景乐。

　　这证明了，前从未有的大劫难即将到来！

　　在座众人都被苍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家神情严峻地思考了一下。

　　然后，表情残厉，手段残忍，过程粗暴，结果惨烈地将苍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最后，还是正直的赭杉军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他说，那个……大家把自己的角色曲都关了吧。

　　所有人都关了自己的角色曲，苍也好不容易把自己拼起来。

　　在天波浩渺场景曲的悠扬音乐中，苍十分神棍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他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剑子赶忙跳在他的头上求教。

　　苍目光炯炯地看着佛剑，道，你们……听过说青蛙王子的故事吗？

　　佛剑一听，心中一沉。

　　他一把撕烂自己的衣服，一声“杀生为杀生，斩业是斩人；人皆有罪，何人不可杀！”就要暴走。

　　翠山行、赭杉军、金鎏影、紫荆衣赶忙七手八脚地拽住他。

　　朱武本来也想帮忙，但是刚上去就被紫荆衣一脚踹开。

　　他说，我们正道这边的事儿，你一黑不溜秋的玩意儿跟着瞎掺和啥！

　　朱武顿时泪流满面。

　　赭杉军苦口婆心地劝道，大师，你再听他解释解释，万一他是有苦衷的呢？

　　佛剑怒道，有什么可解释的，你敢说他不是双剑党！

　　剑子道，吱吱。（佛剑，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先别动怒。）

　　他说，吱吱。（苍这家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依照我多年与他交往的经验，他说话还是有几分谱子的，绝不会无的放矢。）

　　他说，吱吱。（只不过此法有一事为难，可能会导致你破戒。）

　　佛剑听后点点头，重新穿上衣服，梳好头发。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他沉吟了半晌。

　　他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这到底是要我亲呢？还是龙宿亲呢？

　　———关于本文第一人称变第三人称的一个小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第一人称用多了（大概吧），作者某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佛剑了。

　　这本来是一个美梦。

　　但是，作者一觉醒来，直挺挺地躺在船上泪流满面。

　　因为作者他……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