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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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宸似是明白了，小苏是苏芯，苏芯是小苏。
“哈哈，剧组都喊她小苏，看我一时习惯，忘了说。”赵东明对着左右好奇的表情说，“今天怪我，跟王导说下，带小苏来就好了。”
“我没有女朋友。”
沈皓宸平淡的一句话在赵东明的头顶上聚成了个雷，再轰隆砸下，把赵东明砸晕了。
他前面猜错了？还是俩人分手了，手心里全是汗。
沈皓宸似是觉得不够，再来个五雷轰顶：“赵先生口中的苏小姐，我不认识，想必是赵先生弄错了。”
赵东明给砸醒了，真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刚才嘴为什么要那么快。
柳媚翘着兰花指剥着虾壳：“赵先生，这事估计不怪你。现在的小明星为了炒作什么事做不出来，你看，把皓宸都给拖下了水。”
酒桌上的人纷纷感叹附和，表示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沈皓宸动心。
沈皓宸如置身事外般，不说一句话，眸光凝聚，脸色冷冷的。
柳媚机灵地哈哈几声，话题揭了过去，说起了最近中国企业纷纷从美国股市退市，要私有化的事。
“沈总，你们公司会从纽交所退市吗？”说的人觉得这话唐突了，又赶紧解释，“我是持有沈氏股票的。”
沈皓宸逼视着问的人：“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你的眼力？”
问的人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相信我可以趁个价高的时候卖了，但我会对全体股民负责。”沈皓宸转开了目光。
问的人长舒了口气：“我不相信我自己也得相信沈总。沈氏的股票，我怎么会卖。那可是每年的分红都不少呢，我指着这个养老送终呢。”
立刻有人在边上说：“像上回沈氏股票那个涨的，连我都跟着沾光了。哈哈，沈总一个有女朋友的消息都刺激股市上涨，你还担心什么。”
“就是，我还指望能喝喜酒呢，没想到是个诈和。”
一片哄笑声。
赵东明想趁机表明清白，词都想好了，没想到又有人转了话题。
一直到散了席，赵东明连个为自己解释开脱的机会也没有，尴尬的表情只能贯穿始终。
把上回苏芯的话，仔细一回想，果然是着了苏芯的道。
赵东明现在可以把苏芯不是沈皓宸女朋友的事说出去，只是他也得给人笑话，尤其是张文华那更是没有面子。
他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先忍下，等着机会连本带利捞回来。
苏芯还不知道这事，可却知道要是赵东明知道了她是山寨货，不是剧组没钱往下拍，散了；就是她给开掉，她怎么都得离开剧组。
她是个喜欢早做准备的人，也就趁着这阵不拍戏，准备在镇上买些特产、纪念品送给父母、朋友。
罗倩倩听说苏芯要逛街，也要跟着一起去。
俩人出了门，碰上温光远拎着行李往外走。
“温光远，你怎么要走？”罗倩倩追着问。
温光远头也不回，大步奔着：“嗯，我跟王导请假了，我有事离开几天。等回来聊，我赶飞机了，拜拜。”
苏芯知道，这一定是温光远的大咖女神在召唤他了，不由冷笑了下。
小牛郎做得也挺累的。
到了街上，转了几转，苏芯眼尖，远远看到了沈皓宸正和几个人在那边说话。立刻紧张起来，怕罗倩倩要她过去找沈皓宸。
“倩倩，你先在这里，我去给我妈买个东西。”不给罗倩倩回答的机会，快步离开，转了转几转，转进了一家没客人只有店老板的小店里了。
店老板三十岁样子的男人，头都不抬，继续玩着手机。
苏芯挪到墙边的展示柜，借着玻璃反光往窗外查看。
小店的门开了下，后面有脚步声，再接着是有人说话：“我定的东西来了吗？”
苏芯的后背一下就僵了，打死她也听得出这是沈皓宸的声音。做贼心虚不肯回头，就怕沈皓宸问怎么冒充的他女友。
“沈总，我看看。”店老板翻着记录，“今天早上才到的，别人帮我收的，不然我就给沈总送去了。沈总的东西，我总是交待他们，我亲自来办。”
随着声音，店老板也移到了苏芯站的地方，看了眼苏芯：“美女，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我拿个东西。”
苏芯往边上挪着。
她不想让沈皓宸看到，就得背转身面对窗户，可这样就可能给罗倩倩发现。反之，她就得面对沈皓宸，那也会是尴尬的情景。
“美女，麻烦再让让，不好意思。”店老板催着，手伸了过来。
苏芯往窗户那转着，好像看到了罗倩倩的衣角，一个猛然转身，面对着沈皓宸的方向。
沈皓宸却背对着这里，正站在柜台那里。
苏芯暗暗松了口气，这样最好，悄悄往门那挪，预备溜出去。
店老板从展示柜里拿出个做工精细的红木匣子，走了回去。
苏芯快要溜到店门口的时候，她包包里的手机惊雷般响了，欢快地唱着“……这首歌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
沈挺宸侧转过来，看着她。
苏芯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选这首歌做彩铃，还专门只截了这一段。本来是为了搞笑，现在真的是搞笑了。
似乎这一切全是她故意的。
“沈总，你看看。”店老板把红木匣子递给了沈皓宸。
苏芯在沈皓宸的注视下去接电话：“喂……”
电话那头罗倩倩在喊：“苏芯，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声音大的屋子里全听到了。店老板往这边看看，笑了笑。
“我就回来。”苏芯关了电话，往包里塞，走到门边。
手握到门把手，走过来的沈皓宸的手也伸了过来。
苏芯的手缩了回来，扭回头正看到沈皓宸唇角溢出的讥讽笑，似乎在笑她这不正是她想要的，为什么要躲呢。
她低下头，避开了沈皓宸的目光，退了两步，让沈皓宸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是来拍戏的明星吧？”店老板突然笑着开了口，“名字很好听，给我个签名吧。”
苏芯从没给人签过名，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我不是明星，就是学生了。”
“哇，那是电影学院的吧，以后一定会成明星的。来，来，给我签名。”店老板立刻找了半天，“哪个好，哪个好，这个吧。”拿了块白底暗花全棉手帕过来。
“这个……”苏芯看着，感觉太高档了。
“没事，没事，我这多着呢。”老板一副这玩意不值钱的样子。
苏芯感觉她又Out了，接过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再对店老板笑笑，逃也走的离开了小店。
找到了罗倩倩，苏芯应付了几句，就说累了，回了旅馆。
不知道潘冰蕾在许正亚那怎么运作了番，许正亚居然同意先按原来的本子拍。拍得效果不好，再按他改过的本子来拍。
王森自然没有意见，接着往下拍。
摄影棚再次启用前，许正亚要求剧组的人全穿着丧服在摄影棚前跳广场舞，说这样可以让许二强跳着广场舞上路。
这个风俗苏芯不知道是哪里的，看没人反对，那就穿着孝服跳吧。当艺人的，穿个孝服算什么，死人都得演。
按着许亚来的要求，应该是全剧组的人都得穿都得跳。可王森、赵东明不干，这太掉价了。
赵东明又拿出了苏芯是沈皓宸女朋友这块牌，许正亚不投资，还有沈皓宸呢。
潘冰蕾没听到赵东明的话，却很卖劲地又对着许亚亚下了番功夫，王森和赵东明可以不跳了，剧组别的人还得跳。
到了那天，王森、张文华和赵东明没穿孝服，陪着同样没穿孝服的许正亚、潘冰蕾站在摄影棚边上。
穿孝服的配角们，再加上张文华为了好看，特意又找来的几十个会跳广场舞的群演，站在摄影棚前，一片白色。
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群好奇地往白色里张望、指点。
剧组的人都很聪明，把群演们推到了前面。
葬礼上专门吹奏的乐队伴奏，两个男人拿着麦克风高声唱《小苹果》，场面真是挺浩荡，还很奇葩。
“你怎么也来了？”苏芯看了眼温光远。
温光远的脚已经可以不瘸了：“虽说没见过许总，可我还是觉得表现下心意比较好。”
“那你哭两嗓吧。”苏芯挺腻歪温光远这种虚伪作派的。
温光远指了下乐队：“你看这吹的是《小苹果》，多欢快。”手脚乱动着。
剧组的这些人大多没跳过广场舞，跟着前面领舞的大妈做动作，显得有点笨拙。甚至带着夸张的动作，来表示对许正亚的不满。引得围观的人一阵阵哄笑。
许正亚有点不满了：“他们怎么跳的？还没广场大妈跳得好。”
王森给潘冰蕾递了个眼色。
潘冰蕾把身子靠在了许正亚膀子上：“许总，他们是电影学院的，平常跳的是芭蕾，跳广告场舞哪可能像广场大妈那样，能跳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许正亚不再苛责了。
《小苹果》跳完，群演把钱一拿走，哈哈笑着走了。
剧组在三串两千响的鞭炮声中，上了香，摄影棚的门再次打开，又可以拍了。
这天是有苏芯的戏，她得去化妆候场。
苏芯正坐在椅子上专心看剧本的时候，赵东明走了过来，剧本上立刻一大片暗影。
她没有抬头，把剧本角捏了捏。
“小苏，沈总最近怎么样？”赵东明无意般地问。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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