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VSS]黑袍》小米哼哼

76、黑白会见

　　“许久不见，校长阁下！”一身柔金色长袍的阿布拉克萨斯在沃德蒙特不赞同的视线下起身坐到圆桌前。之前他坐着的床边躺椅，随着主人的离开变成一张羊皮纸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哦……看起来，你的气色还不错！”邓布利多仔细扫了两眼点头拉开椅子坐下。

　　“就是行将朽木，我也得过来一趟。”阿布拉克萨斯将手杖捏在手中摩搓着上面的蛇头：“苏珊娜·德·贝萨是我的表亲！”

　　“是了是了！”邓布利多点头笑笑：“在说正事之前，不知阿布拉克萨斯你是否允许我对你进行一下检查。虽然我不可能比圣芒戈的巫师在治疗上有什么好的建树，但我不得不说我的白魔法用的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个提议，让沃德蒙特和阿布拉克萨斯都有些意外。他们知道，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白巫师不假。但他们却从未想过，要让这个老疯子来看看。想到这里，沃德蒙特先一步开了口：“麻烦您了！”

　　这让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意外，但是他还是点头应允。毕竟，在没有比邓布利多更强大的白巫师了！

　　一连十几个咒语的使用，让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这并不是疾病，而是诅咒！”他抬头看着眼前两个人，他们表情没有变化。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想到这里，邓布利多的表情有些严肃。他看着阿布拉克萨斯，毕竟在这里只有这个孩子他比较熟悉。

　　“马尔福先生，我不得不说你也是我的学生！”

　　“您是除了我们两个还有汤姆外，唯一知道这个的。”阿布拉克萨斯抿了抿唇：“但是我很遗憾的告诉您，我们连这是什么诅咒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诅咒的人是谁。我的生命和魔力正在流失，表现出来的同龙痘类似。”

　　“西弗勒斯……”

　　“我们……没准备告诉孩子们！”阿布拉克萨斯这么说道。

　　听到这个，邓布利多想到那个双黑的男孩儿点了点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尽力帮你找找线索。诅咒类的魔法千奇百怪，更不用说……”说到这里，他想到阿尔巴尼亚：“是否同你们去过阿尔巴尼亚有关？”

　　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实际上这个诅咒一直潜伏在我身上。对方选择的时机很好，在圣诞节的晚会上。现在外面流言私语的。我和汤姆去阿尔巴尼亚，是因为我们得到过一点线索，关于莱斯特兰琪家的事情。结果……”他摊摊手表示遗憾：“汤姆去研究如何破解诅咒去了。暂时都会把自己关在雅莉安娜的高塔中。看到您的来信，我决定同雅莉安娜过来一趟。局势，似乎并不是很好，邓布利多教授！说实话，我不得不说如果我死了……”

　　“阿布！”

　　听到爱人的呼唤，阿布拉克萨斯伸手按住沃德蒙特的手阻止她下面的话继续道：“我希望您做好重组凤凰社的准备！”

　　“这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有些不理解这位马尔福。

　　“韦斯坦丁去世了，莱斯特兰琪家族名存实亡。就剩下两个小孩子，能做什么？”阿布拉克萨斯自嘲的挑挑眉：“如果一个月内找不到办法，各种尝试撑死让我再活一个月。到那个时候，卢修斯根本无法顶起来。帕金森家的继承人还没成年，她能不能使用好丰收女神的扇子都是个问题。更不用说，其他几个家族。古老的斯莱特林的年长者在快速凋零。谁也不知道，那些孩子是否能够成长起来。心灵脆弱的，更是容易被人钻空子。我想您应该也发现了，局势……变得不可控制了！”

　　“汤姆……”

　　阿布拉克萨斯嗤笑一声：“邓布利多阁下，您认为面对我的死亡……那个脑子本就不多的家伙，还能够保持平静吗？最好得，不过是他沉寂在酒精和堕落的美梦中。什么都不管，那么发生什么也就无所谓了。毕竟，让那些小家伙集合起来也没有他一个人的杀伤力大。但是……”他微微眯眼看着年老的长者，纱纱的嗓音带着刺耳的威胁：“若是……他疯了呢？”

　　“阿布！”喃喃的说出这个，连沃德蒙特本人都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他只能咬着牙看着爱人同那个老家伙交涉。却说不出任何阻止的理由，这就是他所爱的人。

　　想到那个最出色的学生以及他的骑士团，邓布利多长叹口气：“那只是最坏的可能！”

　　“是啊！”阿布拉克萨斯自嘲的笑笑，他捏了捏爱人的手：“苏珊娜的死，我很惊讶！实际上，对于那种魔法，让我们有了一些猜想。”他看向沃德蒙特，示意伪装成梅里斯的沃德蒙特开口。

　　梅里斯拿出来的，是一张羊皮纸。如果西弗勒斯在场的话一定能够看出，那上面是他曾经被要求记住的图案。剑、骷髅和蛇！

　　“亡灵歌者？”邓布利多有些皱眉，这个小团体他是知道的。只是碍于没有真正见过里面的成员，所以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在英国的行动。更不用说，黑森林、苹果岛中的佣兵团队很多。他虽然不曾涉猎过，但多少也知道这些人同英国这边不是一条路的。

　　“是！”沃德蒙特点点头：“从得到的消息可以看出，他们近三十年内接的活儿全部都是古老贵族的。先是欧洲的，后是英国这边。”她拿出一个羊皮纸卷打开推给邓布利多：“这是他们接手的任务，斯莱特林只是凑巧。毕竟英国这边的古老贵族，几乎可以说百分之八十都来自于斯莱特林。除了韦斯莱和波特、隆巴顿几个老牌的在格兰芬多外。”

　　“毁掉庄园的防御，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毁去传承的可能。虽然说很是恶劣，却只能说是伤筋动骨却未必触碰根基。但这种行为……”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表示很不赞同：“留下未成年人和大量的画像。这种行为，只能说他们在行动的时候还对同胞抱有善意吗？”他冷笑一声：“我不得不有理由怀疑，我的诅咒也来自于他们。可实际上，按照佣兵体系的规则。他们只是受雇而已，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是他们的雇主。可我想，阁下应该清楚这个队伍中百分之七十的格兰芬多和百分之二十的斯莱特林。剩下的还有一些混血以及麻种。”

　　听到这个，邓布利多不得不正视起这份资料。他仔细看着这卷绵长的资料，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些年看似风平浪静的是不是有着那个人的痕迹。

　　阿布拉克萨斯让他看了一会儿，他微微眯眼从口袋中掏出一瓶乳白色的药剂喝了两口好让自己能够坚持下去而不是虚弱无力。

　　邓布利多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羊皮纸卷轴：“不介意我复制一份吧！”

　　“请！”梅里斯抬手示意。他此时担忧的不是那些资料，而是阿布拉克萨斯的身体。

　　在复制的时候，邓布利多看到了关于沃德蒙特的那一条。他微微皱眉：“袭击汤姆？”

　　“斯莱特林的血液和□□，可是在黑巫师中很值钱。”梅里斯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那个没种的家伙自以为是的逃离了斯莱特林的保护圈，然后以为自己是何等的英雄。说不定那一刻被格兰芬多附体以为在这边被遵从到了那边就更应该是个王子。结果差点死在我的高塔前！”

　　“是您救了他！”邓布利多有些意外。

　　“是啊！”自嘲的笑了笑：“我怎么知道我救活的只有半个灵魂的家伙，竟然是我的情敌！”

　　“雅莉安娜！”阿布拉克萨斯制止她继续往下说。但是邓布利多却听到了半个灵魂，这让他更加疑惑。但看对方嘲讽的笑容，显然不是太合适询问。他皱着眉头，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黑魔法在没有控制和强大的敌人后，总是会发展处某些意想不到的东西。阿不思·邓布利多阁下！”带着卷舌音的法语，类似东部地区的口中口音夹杂让这么说话的女人充满了魅力。但是她高高昂起的头和后面的话，却让邓布利多理解了马尔福的担忧。

　　“我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他看过制作魂器的书。但显然，没有足够能力的结果就是……”他微微眯眼：“您也许不知道，斯莱特林血统的特殊并不是源自于他们古老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传承。而是他们在血脉中传递的，关于灵魂魔法的天赋。他们不会因为切割灵魂而疯狂，但是他们被切掉的灵魂却有的时候不是很听话！”

　　“梅里斯夫人！”邓布利多抬头看着一脸冷笑的女人。这显然是更加不好的消息。

　　“那个家伙不在，既然阿布提出了可能的死亡后的事情，我想他愿意如此嘱托于您必然是带着一份信任的。那么在这里，我不介意透露一些可能那个家伙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事情。”他语气不善的数落着自己，却让阿布拉克萨斯很是心疼。他皱起的眉头，肌肉都在颤抖。

　　“那家伙倒在我的高塔前的时候，还有追兵。当时救了那家伙的还有一个人。是扎比尼家的家主，奥尔斯洛特。他们是挚友，也许那家伙当时向扎比尼家求救了。可也因此，我们三个比较熟悉。那时候，我刚刚有了阿萨！我的儿子！”想到那个少年，她难得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再次回复到之前的状态：

　　“他的灵魂受损比他身体上的伤害更重。也是因此，那些追兵死在了我的高塔周围让我的名声也变得不是那么好了。要知道，我可不是纯粹的黑巫师！”他撇了撇嘴：“我原本以为他是受到黑巫师的伤害，但是结果是……”

　　“你永远都想不到，一个斯莱特林可以任性到什么程度！”他看了一眼阿布拉克萨斯：“毕业的时候听说马尔福家要选择联姻，那个蠢货就把自己幼年以及上学时期所经历的灵魂切了！在苹果岛被人追杀，听说马尔福有孩子了。就干脆又切了一份！然后是被袭击的人又切了至少两份。说实话，如果不是斯莱特林的血脉特殊，你们现在看到的可能就是一个傻子、疯子或者是一滩烂肉。他真应该感谢祖先，给了他一个能够源源不断提供灵魂并且不怕伤害的血脉。但是，阿布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那个蠢货……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就是对于这个男人的死心眼吧！”说着他指着阿布拉克萨斯眯眼笑了笑。

　　“雅莉安娜！”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无奈，却偏偏有些宠溺。只是这些邓布利多听不出来。他更关注的是他一直很关注的那位学生的事情。

　　沃德蒙特摊摊手表示的十分无辜：“我不清楚那些黑巫师手中到底握有他多少灵魂。但我相信，邓布利多教授一定明白在灵魂碎片上黑魔法能够达到什么程度。如果真的发生不可逆转的事情，就找个理由杀了他吧！反正，他之后也没啥活着的意义了！说不定那个幕后黑手，是他的暗恋者呢？”

　　“雅莉安娜！”听着对方不着调的说辞，阿布拉克萨斯真的是有些生气了。沃德蒙特没办法只能安抚过去：“好吧好吧！我错了，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他坏话！不生气！可是阿布，你觉得……按照那个蠢货的死心眼，你要是死了……他会独活吗？”

　　雅莉安娜·梅里斯的话，显然让在场的两个人纷纷陷入沉思。不管是阿布拉克萨斯还是邓布利多，通过梅里斯的话两个人都能够想象的出那个人可能干出来的蠢事。只是阿布拉克萨斯想到的是殉情，而邓布利多想到的是发疯。但不管前者还是以后这，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

　　这并不是一场愉快的会谈。尤其是对于邓布利多而言。

　　他没有直接幻影移形回到办公室，而是从大门旁的角门进入霍格沃兹，然后漫步走在城堡的中庭中。他觉得手中捏着的羊皮纸，是那样的让他无力。不管是对于已知的事情，还是更加扑朔迷离的未来。

　　此时，他更愿意那个青年能够像那个男人一样，做出一番事业哪怕那个事业并不那么喜闻乐见。也好过已经可以预见的疯狂！不管那个青年最终选择是同爱人一起同归于尽，还是他那些灵魂碎片所产生的问题。这都不是邓布利多喜欢的。在他看来，闹怕是那个男人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也只是希望对方能够自我约束不再回应而已。他不想杀人，也不愿意任何一方的生命就那样消逝。

　　生命是宝贵的，没有人有权利去拿走别人的生命。而灵魂也一样是宝贵的，可显然……这两者，对于那个青年而言都不够公平！

　　回到马尔福庄园，阿布拉克萨斯猛地甩开依然是梅里斯装扮的沃德蒙特的手。他胸口快速的起伏着，脸色有些青白显然是不怎么适应之前的门钥匙。

　　沃德蒙特皱眉的上前想要扶住对方却被再一次的挥开。

　　“阿布！”

　　“父亲！”虽然不是很明白父亲同梅里斯夫人之间的事情。但卢修斯还是很快扶着自家父亲坐在椅子上。

　　“卢修斯……回到你的房间去！”阿布拉克萨斯有些喘息不定的勒令卢修斯。

　　“可是……您看起来……”

　　“回去！”厉声的阿布拉克萨斯，让卢修斯缩了缩手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高傲的女人，最终还是听从父亲的话向楼梯走去。可是走到一半，他又停下脚步。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不留在这里将会漏掉很重要的消息。可心中对父亲的遵从，最终在他停顿许久后占据了上风。

　　作为马尔福家族的族长，对于整个城堡的掌控让阿布拉克萨斯知道卢修斯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他长吸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去少了一份之前的紧张却多了一份颓废。

　　“汤姆！”他这么说道。

　　“我在！”沃德蒙特去掉身上的伪装。他解开裙摆后面的拉链将衣服换掉。黑色的长袍一直保存在拥有储存功能的指环中。他一边卷了卷袖子，一边缓步靠近阿布拉克萨斯。他蜷膝坐在阿布拉克萨斯身前的地毯上，对视之中阿布拉克萨斯只能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你竟然将杀死你的权利交给了邓布利多！”

　　“你应该清楚，若是你走了我也不会独留。”沃德蒙特握着他的手，有些哽咽的说道。

　　“那么……卢修斯呢？西弗勒斯呢？骑士团呢？”阿布拉克萨斯说完这些，却又不想逼迫眼前这个人了。

　　“卢修斯会尽快同纳西莎结婚。我会看着他成功举行婚礼并且掌握马尔福的一切。西弗勒斯……”沃德蒙特略微停顿了一下：“那个孩子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不需要我们担心！”

　　“至于骑士团……没有你……我要他们何用？”沃德蒙特跪在地上，握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手低着头：“阿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他浑身颤抖着，无法控制的。热泪顺着脸颊滴落在阿布拉克萨斯的手中，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没见过这样的汤姆，更没有处理过这样的状况。他所认识的汤姆，是那样的强大。哪怕是说起曾经被人偷了灵魂也不曾有过什么脆弱。可眼下，他却是那样的脆弱和让人怜惜！

　　“阿布……我救不了你……我……”

　　“没关系！”阿布拉克萨斯抽出手将男人的头搂入怀里。他说着没关系！是的，没有关系！他不逼他了！他的汤姆，何曾如此过？

　　用仅存不多的魔力将男人弄昏睡，吩咐小精灵送到卧室。阿布拉克萨斯将水晶瓶中的魔药喝光，敲开了卢修斯的房门。

　　“父亲！”卢修斯惊讶又担心的搀扶阿布拉克萨斯进入自己的卧室。让他坐在一边舒适的说法上。

　　“我最多剩下一个月的生命了，卢克！”谈论自己的生死，阿布拉克萨斯显然要比其他人更加坦然。

　　“父……爸爸！”卢修斯瞪大了眼睛，显然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然后泪水挤满了他的眼睛，让那双一直骄傲笑着的双眼不再清明。阿布拉克萨斯将他搂在怀里安抚了一下：“我要修改你的记忆！”

　　“记忆？”被悲伤充满了神经，但卢修斯多少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是很明白。

　　“你的大脑并不安全。所以你需要现在就遗忘一些事情。比如……你教父的、西弗勒斯的。这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保护他们。卢修斯，从明天开始……这根手杖，就是你的了！”阿布拉克萨斯认真的看着自己守护了快二十年的孩子。他将卢修斯的额发向后抚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在上面印上一吻，然后发动了魔力：

　　“向我打开你的大脑，卢克！”

　　这是卢修斯在迷蒙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