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过早的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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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晚餐的宴会，学校虽然被装扮的十分不错。尤其是礼堂甚至能够看到飞来飞去的小蝙蝠。但是这样无法阻拦各个学院各自的万圣节庆祝活动。
不过，让很多麻瓜世界来的小动物意外的是，他们所过的万圣节虽然同在麻瓜世界的方法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时间确实不同的，不是十一月而是十月的最后一天。当然，为什么这一天过万圣节他们并不怎么在意。但是斯莱特林却有些与众不同。
他们依然穿着礼服，但是那些装扮奇怪的样子却不见了。他们如同穿着即将参加宴会的华丽服装，在各个首席的领导下进入公共休息室。中央的位置早早空了出来。一团熊熊燃烧的在中央炉架上空的绿色火焰，散发着它的热度。
卢修斯。马尔福拿了一个古老的金杯，那个杯子有些大，根本无法让他一只手包裹住。他两只手捧着那个杯子，在篝火前有一个祭桌。上面摆放着一些常见的东西。
红色槲寄生的两枚叶片和三颗果子、冬青树的枝丫、一小节接骨木的树枝、一个苹果、几颗榛子、一瓶没药的油。
他站在篝火前，吟唱着不知名的歌曲先将榛子扔进了绿色的火球中。在榛子爆裂声出现的时候，将一个苹果放进金杯中。当榛子完全烧掉，他变换了歌曲的调子和词汇。将接骨木和冬青的枝丫一起放进金杯。最后是没药的油和槲寄生的叶片及果实。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高年级首席，辅助的吟唱着他们自己不同的歌声。声音引动魔力，金杯中的物质开始融合搅拌并且粉碎。
他们转身面对着所有的斯莱特林，从高年级开始一个个上前从金杯中用右手的中指沾取一滴液体抹在自己的眉心，并且对篝火鞠躬。一年级第一次经历这个，他们看着前面的在做，就跟着做同样的事情。
西弗勒斯没有听艾琳说过这个，但是不妨碍他的猜测。含有魔药混合气味的液体，轻轻沾在额头就有种被守护的感觉。牢牢地守护住灵魂的根基。这是一种祭祀魔药，西弗勒斯如此判断。
绿色的火球慢慢熄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中，没有光明和火光对于霍格沃兹的地窖而言，是阴森而冷酷的。卢修斯的歌声重新开始，他所说的语言西弗勒斯从未听过。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额前那滴药剂的作用。它开始凝聚周围的能量，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注入涂抹者的身体。这是一种魔力的提升和巩固，并且对于常出黑巫师的斯莱特林来说，无法使用白魔法不等于他们没有守护的方法。
每个人头上，都慢慢浮现一个金黄/*/色的小巧的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光球。它温暖而明亮，它们慢慢上升停在一个并不会影响他人的位置。原本的篝火炉架消失在地面，卢修斯原本的酒杯等也消失不见。西弗勒斯推断，那必然是每年万圣节需要做的。估计，也只有首席可以。
“新年快乐……各位！恭喜我们平安的度过了艰难的一年，增长了我们的岁数。”卢修斯笑着张开双臂表示祝贺。
“秋季已经过去，寒冷的冬季即将来临。死神萨曼游/*/走于世间，我们曾经的祖先渡过寒冷的冥河来寻求生的希望。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在这里我们聚集在一起。防止邪恶的滋生，温养我们的灵魂。我们是斯莱特林，我们遵守古老的仪式、延续传承的文明。我们是新一代的传承者，历史在我们的血液中流动。古老的声音，是构建我们未来的基础。现在，让我们搭建起彼此的信任。狂欢吧！”
桌椅全部靠着墙壁摆放，短的方桌出现在周围。上面是静止烹饪的食物，丰盛而精致。
西弗勒斯走到一个角落的沙发上坐下，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少男少女之间的互动。他们有的是为家族，有的是为了个人的未来。他只是觉得，就这么坐在这里会比较好。
“哦……西弗！”卢修斯的声音如同破坏者的音调，他漫步走过来寻找他的黑色小朋友：“我可爱的小王子，你今天棒极了。不准备跟我一起认识一些美女吗？要知道，斯莱特林一向女性少于男性！”
西弗勒斯挑眉看着他：“个人觉得，自从认识你之后我的择偶标准一直在调高。可是实在是难以找到比你还要美貌的女子！”
“当然……马尔福是最好的！”卢修斯递给他一杯香槟：“今天允许喝酒，不过只是一点点香槟！”
西弗勒斯闻了闻味道，轻轻抿了一口学着卢修斯那样拿着杯子：“不需要去猎艳吗？”
“作为一个马尔福，我才是他们的目标！”卢修斯敬了西弗勒斯一下：“圣诞节同艾琳女士一起渡过？”
“还有两个月，我不确定妈妈会让我回家。”西弗勒斯十分清楚艾琳估计是希望他留校的。
“那个小东西很不错，有几个人很有兴趣。你有没有时间多做一些？”卢修斯靠这一边得书柜，低声同西弗勒斯说道。
斯莱特林可能会以内怜悯而施舍，但是对于朋友他们更相信内心的关怀和同等的尊敬。
西弗勒斯闻言，愣了一下。他本来是想着要去找庞弗雷夫人的。但是卢修斯这么说，显然有更合适的路子。他举了一下酒杯：“当然，你知道对于金加隆我一向都是很有时间的。”
“二十份的欢欣剂，标准单位的。我想那种三年级的东西，你一定能够驾轻就熟！”
“当然，如果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小东西的复杂。不过我已经能够做出它的兄弟了！”西弗勒斯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可以独立完成福灵剂，毕竟隐藏本身的名称对于这样一场宴会更为合适。
卢修斯眨眨眼显然有些惊讶，他歪着头：“哦……西弗……你总是给我惊喜！”
“我总觉得为什么不是惊吓呢？”西弗勒斯弯了弯嘴角。卢修斯转身低头看着他：“那么按照市场的百分之六十的价位。我们提供你双份的材料。你知道……”他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高于这个，或者跟市场价类似就没有了找他的意义。西弗勒斯本就感激与卢修斯的关照，倒也没有讨价还价。
真正的友人，不会施舍一般的送你吃食。而是教会你如何捕猎！西弗勒斯感激卢修斯的细心，因此在第二日卢修斯就收到了校内猫头鹰送来的小袋子。里面是三次量的荣光药剂，这是卢修斯最需要的。要知道，他需要学习的内容太多。每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休息时间总是不够的。但是马尔福也不会像拉文克劳一样，选择时间转换器去消耗未来的时间。因此，为了避免黑眼圈高品质的荣光药剂，就成了最大的必需品。
圣诞节果然如西弗勒斯想得那样，艾琳给他信息让他不要回家了。并且说，这是托比亚的意思。西弗勒斯知道，必然是艾琳不想让他同托比亚发生什么不幸。毕竟他已经进入了青春期，十二岁的年纪刚刚学会魔法，难免有忍不住的时候。
托比亚看着艾琳送走一只猫头鹰，坐在客厅的老旧沙发上扯了扯嘴角：“你有没有……给他多邮寄一些钱？”
“西弗说……他已经可以制作魔药卖了。所以我没有给他。而且……你的肺……”艾琳微微皱眉。这是哪怕使用魔药都无法治疗的病。灰尘堆积在肺上，听说伦敦那边得这个病的人更多。托比亚在棉绒厂工作，显然也属于职业病的范畴。虽然目前医疗免费，但根本无法治疗。西弗勒斯上学后，托比亚就不再出去喝酒了。每到发工资的时候，也会把钱交给她。一如他们新婚后的生活。可好景不长，他的肺出了问题。
“不……不要告诉他！”托比亚咳嗽的难受，捂着嘴不让艾琳告诉在学校的儿子。他亏欠他太多，早年生意失败更是将火气都发在了孩子身上。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巴掌后的后悔。
“托比亚！”艾琳蹲在他面前，给他水润一闰嗓子：“明天跟我去圣芒戈吧！说不定，会有办法！”
“那是什么？”托比亚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他抬头看着艾琳。
“是……”艾琳吞咽了口水：“巫师的医院！”
听到这个，看着低下头不再说话的艾琳。托比亚哆嗦着手：“不要告诉……西弗勒斯！”
“好！”艾琳笑着抹去脸上的泪水，她知道……她就知道……
第二天，艾琳找出了托比亚曾经比较体面的衣服，她重新用熨斗给他熨烫好。托比亚请了一天的假，毕竟像他这样肺有些不舒服的人很多。医生却需要预约，也许这个预约已经是很早以前进行的了。
经过让人恶心的幻影移形，托比亚抖着身体在艾琳的搀扶下进入圣芒戈。临近圣诞节，圣芒戈中没有什么人。
艾琳拿着西弗勒斯偷偷邮寄过来的加隆给托比亚挂号，他不是巫师。因此无法接受圣芒戈免费的治疗，但是作为巫师的家属并且愿意来到圣芒戈，只需要五个西克就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
托比亚瞪大了双眼看着一样穿着白色长袍的大夫，拿着艾琳一样的小木棍在他身上挥动。一些彩色的光在一边闪烁。他一遍看，一边桌子上的羽毛笔就记录一些东西。
尘肺不仅仅是麻瓜的病，实际上在巫师中也有一些巫师会因为在伦敦呆过而患病。或者家境贫穷不得不在麻瓜社会找一个普通工作的巫师。毕竟，巫师界的工作也是稀少的。加上巫师的年龄摆在那里，还没有过早退休的条令。
“斯内普夫人，您的丈夫的肺有些严重。不过如果有几个药剂可以使用缓解他的状况。然后需要接受为期三周的治疗，每三天一次。虽然不能根治，但也不会继续严重下去。之后让他换一个工作吧！”
“需要多少钱？”听到这个，托比亚咬牙问道。
“哦不……不需要。只要按时过来治疗就好！”中年的大夫笑了笑，这是一个麻瓜。但是看得出他们生活的并不好。
他用魔杖点了一下之前记录的羊皮纸，羊皮纸飞到一个小盒子内。一阵震动，羊皮之就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三瓶食指粗细的小玻璃瓶出现在里面。是两管褐色的和一管墨绿色的。艾琳接过药剂打开闻了闻，熟悉的药剂让她心动。但是她不想惊动托比亚的神经，只是确认不过是普通品质和药剂的配料。她会熬制这种药剂，但是需要空间和时间。显然，能否让托比亚喝下去，就是一个大问题。
大夫挥动魔杖，在托比亚身上用了三个魔咒。温暖的感觉让托比亚略微惊奇。他沉默的跟着艾琳离开圣芒戈。站在台阶上看着转身破旧的倒闭百货商场的门，托比亚微微皱眉：“你……也会那个嘛？”
“嗯！”艾琳点点头：“咒语我不会，但是药剂我会。”
“以后……你来做吧！”托比亚刚刚感受到了舒畅，至少现在他呼吸已经很舒服了。没有了那种压抑的喘息感。虽然信仰让他产生矛盾，但是想到艾琳想到还没有成年甚至无法自己照顾自己的儿子。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的他，选择向家人妥协。至少，上帝无法让他的儿子得到幸福。但是恶魔，却能够让他们延续。
听到这个，艾琳有些无措。她抬头看着托比亚，然后低头笑了。她走在前面，身后是拉着她的手的托比亚。两个人穿着陈旧的大衣和皮靴。戴着早就过时的帽子，没有手套的保护手指冰冷。但是却觉得，这是最好的时候。
冰雪满地的圣诞节，在一声吱嘎中，发出剧烈的撞击声。艾琳飞在空中看着目瞪口呆长大了嘴/*/巴的托比亚，她在想……
“艾琳……”托比亚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飞落的妻子。他爬行着扑过去，那辆车早就不见踪影。伦敦的冬天，黑色带着灰尘的雪花。但是那嫣红的血迹怎么也无法掩盖。他颤/*/抖着手抚/*/摸着妻子的脸颊。艾琳咖啡色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西弗勒斯接到校长通知的时候，已经是事故发生后的第三天。他颤/*/抖着身体在邓布利多的陪同下走进蜘蛛尾巷19号的家。满天飞着白雪，但是门窗却都没有关闭。托比亚抱着艾琳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如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
没有人给他们送葬，更不会有人发现托比亚已经死去多时。他用一把刀子割破了自己的喉咙。西弗勒斯站姿啊门口，一时间却觉得他似乎不应该进去。邓布利多站在他身后看着里面的情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男孩儿。距离圣诞节还有十天，这个男孩儿怕是很难过好这个节日了。
“妈妈！”西弗勒斯慢慢被冰冷刺痛了心脏，他慢慢走过去跪下身看着窝在托比亚怀里安详的女人。她被清洁的很干净，那头枯黄的棕色长发已经被梳理漂亮。甚至还戴着好看的首饰。托比亚低着头，他的血液喷溅在旁边。双眼瞪大了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西弗勒斯瘫坐在地上，他一直都知道妈妈有多爱这个男人。却第一次感觉到，也许儿时那星点的记忆中，男人是真的爱过他的。他缓慢伸手轻轻抚/*/摸上艾琳的脸颊。已经僵硬的身体不复之前的柔/*/软。他的心脏都在抖动，瑟缩着让他卷缩着自己靠着托比亚的腿呜咽的哭了起来。
邓布利多给房间关上了门窗，修复里面一些老旧的家具。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斯莱特林还有这样一个列外。平时看着行色匆匆的男孩子，加上私下传说的小王子让他以为男孩儿不过是热爱魔药不修边幅。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确有一个不怎么如意的生活。失去了父母……还不知道会如何。
哭声减缓，西弗勒斯用袖子擦干眼泪。他慢慢站起身走到邓布利多面前：“本抱歉，让您见到这样的情况！”
“啊……不！”邓布利多摇摇头：“这没什么，你还好吗？小斯内普先生。”
“我很好！”西弗勒斯抬头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瞳孔内没有任何光彩。邓布利多本身想到大脑封闭术，却看着周围的情况又觉得不太可能。也许小男孩儿太伤心了也说不定。
“那么……我想你也许需要举办一个葬礼！”
“是的！”西弗勒斯点点头：“我需要通知我的姑姑，也许会耽误一些时间。您可以……回学校了！”
“不，我得留在这里陪着你。斯内普先生，我答应校长阁下，同时我不能让你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小巫师独自面对。”
听到这个，西弗勒斯低头想了想点了点头。他看着托比亚和艾琳，想了想：“听说您之前是教变形术的？”
“没错！”
“我需要……一副棺木。”他有些为难的说道。正当邓布利多想要说可以帮他的时候，一道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靓丽的嗓音从门口流传过来！
“西弗勒斯……你还好吗？”卢修斯身后跟着克拉布先生出现在打开的门前。看着卢修斯，西弗勒斯瞪大了眼睛。就是邓布利多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你的眼睛没有问题的话，你应该看得出……”他本想说什么，但是卢修斯走过来看着托比亚和艾琳的尸体。拿出了两具华丽的黑色棺木：“我听说了你家中的事情，没想到你父亲会……如此痴情！不过这样，也许他们会一起踏上旅程！虽然不太一样不过我想你愿意让他们安眠！”
“是的！”西弗勒斯点点头，他感激的看着卢修斯。通知这件事情的，是霍格沃兹对在校生的监控。开始只是知道艾琳死了，却没有想到在他们离开霍格沃兹辗转从苏格兰到这里，却发现托比亚也跟着离开了。
卢修斯感激的看了邓布利多一眼：“感谢副校长对于西弗的照顾。不过我想也许后面的时间应该交给西弗自己。况且，迪佩特校长阁下还需要您的辅助。”他并不喜欢这个有着十分不错名声的老人，不管如何他也不希望西弗勒斯记住老蜜蜂的好。
看着在一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的克拉布，邓布利多在西弗勒斯表示不需要他陪同的情况下，离开了这里。不过他没有走远，而是男孩儿的身世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学生。他想了解一下，男孩儿的过往。
一样的来自麻瓜贫苦的下层，一样得到马尔福的关照。一样优秀……
作者有话说第7章 过早的离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