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VSS]黑袍》小米哼哼

57、第六幕

　　“西弗勒斯……”他哀求的抬起头同少年对视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这个一身清冷的少年所吸引。一次次的隔着各种距离看着他。是第一次被这个少年狼狈的揍了一顿？还是之后的观察？不，他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在看到那个少年的时候，他的心是跳动的是欢喜的，是可以忽略万物，沉沦下去的。

　　西弗勒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握着扶手，有些紧张。

　　“你……为什么不能同我试一试？”

　　“我……很抱歉！”

　　“真的不是因为……那个……”

　　西弗勒斯摇摇头：“我可以用灵魂起誓，莉莉只是朋友！”

　　“那位大人？真的是？”拉巴斯坦觉得此时是他最棘手的。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少年死心眼的程度他可是知道的。只有执着的人，才能在魔药和炼金术上有所成就。他握紧拳头：“就算是联姻……也不可以吗？”

　　看着那发色如同火焰一样的少年，那一刻西弗勒斯却想到了那个男人。不可否认，少年的话是多么的让人激动。哪怕是真正没有什么额外想法的人看到这样一个人对你告白也会心潮澎湃的。可他却意外的冷静。似乎……在那一瞬间他就被关在了某个盒子里面。而构成盒子的，是那个男人宽大的胸膛和温暖紧紧拥抱的双臂。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慢开口：“我不是很明白！”

　　“什么？”

　　“就是……”西弗勒斯想了想措辞：“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喜欢。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拉卡，你看……除了普林斯这个成分外我没有什么额外的能够带给你的利益。同样，以莱斯特兰琪目前尴尬的立场，如果能够融入普林斯必然是最好的。但前提是，那个人是你的兄长罗道夫斯·莱斯特兰琪学长而不是你。而你作为次子，我作为普林斯唯一的继承人。实际上莱斯特兰琪家族要付出的利益更多。我实在看不出，你选择我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更不用说，我是一个混血。正如你说莉莉……伊万斯小姐是泥巴种一样。我的血统，如果不是因为普林斯在那里，也不会被你们这些斯莱特林纯血所关注。更不用说，要你付出这样的代价了。”

　　“我喜欢你……只是单纯的，喜欢你！”

　　“那又如何？喜欢不过是一种情绪！而显然，你现在的行为不仅仅是对我更是对你的家族制造了困扰。”西弗勒斯冷静的分析道：“我不认为你的家族不会考虑这些。尤其是在眼前，需要你同你的兄长团结在一起的时候。让你们分开！这显然不符合莱斯特兰琪家的立场，同样的……也不符合……斯莱特林的……选择！”

　　看着少年那扒拉扒拉的嘴，拉巴斯坦深呼吸了几口气绕过桌子抓住少年的手：“那就订契吧！反正，你们家本就欠了我们家一个婚约！”

　　他这么说着，不等西弗勒斯有反应就念动了咒语，在请求密斯特神的过程西弗勒斯不得不皱着眉紧紧盯着对方那双漂亮的绿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对方不会成功……

　　“我……拉巴斯坦·莱斯特兰琪家族成员，请求在密室特的见证下，完成莱斯特兰琪家次子同普林斯继承人之间的婚约鉴证！”后半段的咒语，让两个人身体周围环绕着金红色的丝线，一圈圈一道道。可却最终没有如愿的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反而如同断裂的光环散落在一边化成烟雾消失了。

　　拉巴斯坦瞪大了眼睛看着西弗勒斯，他不敢置信这种事情竟然会被拒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而西弗勒斯则歇了口气靠向身后。胸口的契约已经显露出来，从解开三颗扣子的领口若隐若现。拉巴斯坦着魔的一把扯开那个衣领，在对方怒瞪下颤抖着唇：

　　“学徒契约！”

　　“是！”西弗勒斯没有否认。

　　拉巴斯坦颤抖着手指看着那同以往书籍上记载不同的契约形态。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少年迁就的拒绝他。不是他不肯试一试，而是……他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个契约，就如同被烫了手指一样抽回手臂。

　　他的眼睛发红，脸也慢慢红了起来。他哼哧着粗气：“马尔福！”他现在恨不得去咬死哪一家两口。

　　“马尔福？”

　　“难道不是吗？”拉巴斯坦指着那个契约，全身都在颤抖：“他怎么敢……怎么敢……”

　　西弗勒斯低头看了一眼契约，微微皱眉看着他：“这个契约有什么关系吗？”

　　“你难道不知道吗？”拉巴斯坦近乎尖叫出声，他来回走动着身体强迫自己不要去给那一大一小阿瓦达。他搓了搓脸，有抓了抓头发：“那是一个强制契约，你懂吗？就是你的……灵魂、情感、全部都会归对方所有。甚至你的婚姻……马尔福……马尔福……我就知道不应该听我叔叔的。说什么这一代的马尔福是对感情最忠贞的。那个混蛋，他怎么敢……”

　　西弗勒斯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契约，然后抿唇笑了。他还记得男人曾经说过，似乎搞砸了什么。自己的蛇佬腔！他慢慢眯眼笑了起来，然后他伸手一把抓住巴拉斯坦，然后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一个咒语，保证你不说出去或者我给你一个一忘皆空！”他左手滑落而出的魔杖是拉巴斯坦没见过的。危险的信息在两个人中游走。他不解的看着西弗勒斯：

　　“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

　　“老马尔福……那个混蛋他很快就跟那位大人结婚了！”

　　“然后呢？”

　　“卢修斯要跟纳西莎结婚！还然后呢……你在想什么西弗勒斯！这种……耻辱一样的契约……”他心疼的将男孩儿大胆的抱在怀里。西弗勒斯却笑了：“不是他！”

　　“啥？”被推开的拉巴斯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然后他质问的看着西弗勒斯：“那是哪个混蛋？我要杀了他！”

　　西弗勒斯摇摇头，重新坐下指了指一边的茶杯：“你知道的！”

　　看着少年那双黑色眼睛中的火彩，拉巴斯坦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张张嘴，却低下头。此时坐在沙发上的他，显得的落魄极了！

　　西弗勒斯整理了一下领口，低下头：“拉卡，目前有多少人能认出这种契约？”他知道契约有些不同，但是具体如何不同却不清楚。

　　“目前……大概也只有几个拉文克劳家或者……老马尔福……”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西弗勒斯想到之前那两个人找他谈话。他抿了抿唇：“西弗勒斯，马尔福知道契约的样子吗？”

　　西弗勒斯摇摇头：“可能……导师……也不知道！”他的声音在那个词汇上柔软的让拉巴斯坦心疼。他皱着眉站起身走过去：“还是定誓言吧！我不保证我的大脑！”他伸出手，这么说道。

　　看着少年的手，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拉卡……谢谢你！”他握上拉巴斯坦的手，很是诚恳的祝福：“你会找到好姑娘的！”

　　“这就不需要你管了！”拉巴斯坦气哼哼的说着，两个人拿出各自备用的魔杖念了咒语。而这件事情，就如同小秘密一样藏在两个人心理。

　　晚宴开始前，拉巴斯坦才抓着西弗勒斯的手腕走进宴会厅。阿布拉克萨斯用胳膊肘戳了戳自家爱人，抬了抬下吧示意他看过去。

　　下午契约被触动的时候，沃德蒙特有想赶过去的冲动。但是对方似乎失败了，而之后也没有感觉到小学徒哪里不好他就选择按兵不动。按照他对小学徒的保护，对方没有恶意那么其他的可以慢慢来。只是不知道为何，少年握在一起的手让他看着如此扎眼。

　　“怎么了？”阿布拉克萨斯眯眼笑看身边的爱人，顺着视线就看到两个在一起咬耳朵的少年。他咧嘴一笑：“哦……明白了！”

　　“什么？”

　　“好爸爸！”轻声在爱人耳边吹了口气，阿布拉克萨斯看着那两个孩子满眼都是满意。一个莱斯特兰琪的次子，绝对配得上那个孩子。当然，如果有更好的话……但他觉得按照他们现在的节奏，那个孩子也好、卢修斯日后的孩子也好，都应该去享受他们应该享有的权利。与生俱来的权利！而不是被霍格沃兹捆绑着的，必须有血脉来维持的东西。

　　沃德蒙特听到这么一说，对比了一下心理哈哈一笑。他的笑让一边的奥莱恩·布莱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拍了拍身边的雷古勒斯：“去找你的同学吧！我们这些还不老的人，在你们眼中肯定是无趣的老家伙！”

　　雷古勒斯听到父亲这么调侃自己，摇头笑笑：“您还很年轻，前天我还听到您和母亲互相吹捧呢！如何说的老了？”他略微躬身欠身离开，没走多远就看到在一边角落围成一圈的斯莱特林后裔。

　　“哟……雷古勒斯！”拉巴斯坦整个人趴在西弗勒斯肩膀上，如同懒洋洋的鼻涕虫一样。当然，这是西弗勒斯对他的评价。但是他毫不在意，而是伸手捏了捏少年柔软的脸颊，遭来一顿嫌弃。不过也许是之前的对话，让少年不会干涉他吃豆腐的行为。雷古勒斯看着他这样，无奈的深吸了口气。心想，斯内普学长果然是对莱斯特兰琪学长有感情的。不然那么一个冷峻的人，如何会让人栖身？

　　他微笑着走过去：“学长们感情还是那么好！”

　　西弗勒斯怒瞪这个不知所以的学弟：“你的脑子被芨芨草塞满了吗？还是你的眼睛有问题，需要魔药？”

　　“啊……当然不！”雷古勒斯有些尴尬的摆摆手。坐在一边的几个斯莱特林哈哈一笑。虽然他们十分好奇那个至今还没有出场的私生子，但对于眼前这位马尔福的半子，明显未来注定是一个魔药大师的半子，他们也是带着尊重的。至少，魔药师和白巫师一样不可或缺。谁家每个头疼脑热呢！当然，邓布利多那样的就算了！

　　安德鲁拉着自己的未婚妻克劳迪亚的手坐在一边：“可是小布莱克先生说的也没错啊！西弗勒斯，你同拉巴斯坦的关系看着就比同我们好很多。”

　　西弗勒斯瞪过去：“你瞎吗？”他双手被对方抓着，此时拉巴斯坦整个人都控制在他身后。看起来两个人似乎十分亲热，但只有西弗勒斯知道这该死的家伙用了什么手段。

　　“哦……这是恼羞成怒吗？”坐在一边的克劳迪亚显然并不想放过自家小首席，实在是……那张嫩脸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尤其是瞪眼的样子，其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自己本人可能根本没有发现过，没有成年的他脸型的棱角还没有出来。尖尖的下巴如同葵花籽一样的脸型，除了那高挺的鼻梁外，整个人看起来秀气极了。尤其是那半长的黑暗如海带一样蓬松自然的卷发，更是迷人的很。他还记得当年第一次五月花节的时候，那迷糊糊的样子看着就想让人欺负。

　　“白痴！”西弗勒斯决定不跟这些人计较，开始在脑子里默念最新学的炼金谜语。

　　拉巴斯坦看着那不时看过来的视线，笑着捏起西弗勒斯的下巴强迫他昂头同自己对视。这样的举动，引起周围年轻的斯莱特林一阵嘘声。他轻声笑着，因为两个人特别靠近而相互交融的呼吸，让西弗勒斯感觉到了不适。

　　“别动！”拉巴斯坦轻声这么说道。

　　炙热的似乎带着愤怒的视线，哪怕是昂头看不到的西弗勒斯都能够感觉到，那是谁的视线。他挣脱开拉巴斯坦的钳制：“够了，我回角楼了！”

　　他沉默的，捏着拳头离开。那一刻，他的脊背挺着笔直。心中不知道是窃喜还是什么，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回到前往塔楼的回廊。沃德蒙特捏着杯子看着男孩儿离开。手指在水晶杯柄上摩擦一二，低沉的嗓音在阿布拉克萨斯耳边响起：“你说得对阿布！”

　　“什么？”阿布拉克萨斯扭头看他。

　　“我的确看得太紧了，那孩子连恋爱都还没开始呢！”

　　“哇哦！”阿布拉克萨斯惊讶的笑笑：“所以呢？”

　　“我去看看！”他将酒杯放在阿布拉克萨斯的手中，亲了亲他的脸颊：“刚刚我差点想要去宰了那个小子！那孩子对我的视线很敏感，他很快就离开了。……恩姆！”

　　阿布拉克萨斯挑挑眉：“好吧！其实……拉巴斯坦还算不错。在西弗没有确定是谁的时候，我觉得……你只需要表示……支持他谈恋爱就好！年轻的时候，选择的目标就会变多。而且，我们不是在为他们创造更多的自由吗？”

　　“你说得对！”沃德蒙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凑上去亲了一口：“我听你的！有经验的……老父亲！”

　　“去你的吧！”阿布拉克萨斯无奈的摇摇头，这种调侃也有！今晚一定要让这个家伙知道什么是老！

　　沃德蒙特走在回廊上，对于他的离席这些年来大多数人已经觉得习惯。毕竟，从沃尔普及斯骑士团从斯莱特林内部团体脱离出来到现在，这位被高举起来的斯莱特林后裔就很少参与这种宴会。通常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就离开。很多人崇拜他的强大，但更多的是他所带来的未知让更多人恐惧。没有人知道，这位斯莱特林后裔会到底走到什么地步。虽然大多数当年同在霍格沃兹的人都清楚这个人不过是一个混血，是马尔福一手将他抬举起来的。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着足够让他们臣服的魅力。

　　西弗勒斯没有直接回角楼，而是走到外面的湖边石凳上坐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烦躁，实际上心中还有更多的愧疚感。他低头目光通过衣服看着胸口那时隐时现的契约。他感觉到了男人的怒火，心中不知为何雀跃而兴奋。但是同时，他又很沮丧。沮丧的原因是，他清楚地知道男人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而生气的。

　　对方实际上……真的不知道这个契约所带来的事情。或者也许知道，但是……他捏了捏手指。将自己的头低的快接近膝盖。

　　“西弗勒斯？”关切的声音，低沉的嗓音一如初见。西弗勒斯抬头看着对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的扑进对方怀里。就那么紧紧抱着。沃德蒙特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懵，但最终还是将刚到他胸口的孩子抱起来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他的脊背。

　　“我不喜欢他那样。”西弗勒斯嘟囔着说：“但是拉卡说……”他抿了抿唇：“您肯定不喜欢。”

　　“我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好好养大的孩子，就那样被混蛋小子弄走了！”沃德蒙特撇撇嘴有些不甘心：“我心爱的儿子阿萨还没有成年呢！”他低沉的嗓音，绕过头顶进入耳道。让西弗勒斯红了耳尖。他将自己的头埋得更紧一些：“不想长大！”

　　听着男孩儿负气的话，沃德蒙特不知为何却觉得十分愉悦。他哈哈笑着：“那就不要长大好了！你有这个权利！”

　　“可以吗？”西弗勒斯觉得男人有些不同于往，他小心的抬头看过去。在一片朦胧的灯光下，男人的面孔变得柔和起来。想到那美艳的梅里斯女士，他搂紧了男人的胸口：“一直是阿萨吗？”

　　“嗯！一直是！”沃德蒙特笑着揉了揉男孩儿柔软的头发：“那可是我给你的名字，不是吗？”

　　“嗯！”

　　卢修斯在回廊一侧的远远看着那两个人，然后转身看着另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少年：“拉巴斯坦·莱斯特兰琪先生！”

　　马尔福家独有的黏着语态的发音，让隐藏在阴影中的男孩儿暴露出来。他有着同火焰之神一样耀眼的头发，那张隐藏在暗影中的脸上，是让人捉摸不定的表情。

　　“卢修斯·马尔福！”拉巴斯坦撇撇嘴角：“帮助你那招花引蝶的父亲看着老情人？”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教父注定要出轨一样！”卢修斯嗤笑一声走过去，两个人肩并肩都藏在那个角落中。彼此都压低了嗓音，但针锋相对的气息却让一侧的窗帘涌动。

　　“这可说不好，谁知道是不是你父亲先呢？”拉巴斯坦看着似乎已经睡着了，被那个男人打横抱走的黑珍珠。微微眯眼看向卢修斯：“希望，马尔福的友谊能超越一切！”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拉巴斯坦毫不畏惧的抬头看着高于他不少的青年：“我们家族有一句谚语，愿意听一下吗？”

　　“请！”

　　“对于爱情的执着，可以让人与人的关系变成永恒。但友情……有的时候却会变质成舍不得扔掉的蓝纹乳酪！”说完这个，拉巴斯坦咧嘴一笑转身先离开。卢修斯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西弗勒斯对自家教父的情感他是知道的，但这一个月来梅里斯夫人和她同自己父亲的风流韵事，传的沸沸扬扬。若是这个时候教父改了心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好友固执的情感，反而更占上风！那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他……也是一个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