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VSS]黑袍》小米哼哼

54、第三幕

　　完成雕版上的一切，看着那已经出现自己头像的画框，西弗勒斯觉得十分神奇。因为那个画框中自动形成的并不是他原本的脸，而是这张被男人的炼金饰品弄出来的。甚至男人自己假扮的身份旁也标准了梅里斯夫人，情妇这样的解释。看的他有些尴尬。

　　阿布拉克萨斯带着他挨个密室看了看分别介绍，并且对他说你只要以现在这个特征出现在这里并且验证你的血脉气息。任何马尔福的密室，都是对你开放的。当然，对沃德蒙特也一样。不过，前提是他得把自己变成梅里斯夫人！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对男人的恶趣味相视而笑。一个是被折腾的另一个是享受收益的。

　　走上地面，西弗勒斯突然间想到卢修斯曾经说过的。他站在原地看着阿布拉克萨斯：“我见到卢修斯的时候，他说看到挂毯上有我的名字！”

　　“啊……你说那个啊！”阿布拉克萨斯哈哈一笑：“他还不足十八岁，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准备告诉他。至于那个挂毯……”他眨眨眼一副赖皮的样子：“谁家没有一两个替代品呢？”

　　“啊……姆！”西弗勒斯闭上嘴决定不做任何评价。他看着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卢修斯，状态瞬间恢复。卢修斯先是向阿布拉克萨斯行礼：“父亲！”

　　“怎么没见茜茜？”阿布拉克萨斯不想说带私生子做什么去了。卢修斯听到父亲这么说，也知道父亲是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却不愿意回答。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靠墙环抱双臂的人：“茜茜说要陪贝拉去超凡看看婚纱。我正好要去西弗勒斯那里，他之前说有东西没带走让我帮他看看是否在房间里。”

　　听着卢修斯满嘴跑火车的话，西弗勒斯嗤笑一声看向挺直了脊背的阿布拉克萨斯：“还有什么事情吗？说起来，我不觉得我有必要同您的儿子搞好关系！”

　　“阿萨，我以为你应该明白，你和卢克是兄弟。这件事无法改变。”

　　“这就不太好办了。我们之前就没有谈妥不是吗？还是那句话，我要是做了您的长子您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摊摊手绕过卢修斯猛地转身：“所以如此相安无事就比较好。毕竟马尔福是斯莱特林，而我……最多就是一个梅里斯！”

　　说着，他笑着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离不开爸爸的小天使？嗯？”

　　阿布拉克萨斯向卢修斯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看着西弗勒斯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揽着卢修斯的肩膀：“卢克，你说了一个不够聪明的谎言！”

　　“哦……亲爱的父亲，我只是为了应景而已。还是说，您觉得我直接问：爸爸……你干嘛带一个私生子去地下密室来的好？”他挑眉看着相貌类似的父亲，两个马尔福对此相视一笑而过。这不是马尔福需要关注的问题，卢修斯也只是适当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愿。毕竟这几天来，云云往往的关于马尔福家的私生子的话题，已经传开了。说不定过几天贝拉的婚礼上，会被集中询问。

　　回到自己的房间，西弗勒斯整个人放松躺在|床|上。左右滚了两下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幼稚。进了洗漱间，看着镜子里已经熟悉的相貌他深深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摸出双面镜，想了想回到窗台边。双面镜轻轻漂浮在希望的位置，不需要额外的魔力催促。对方似乎是一直守着双面镜的样子，看着对面的男人，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怀念对方的女装了。

　　“怎么了，阿萨！”沃德蒙特呼唤的是西弗勒斯现在使用的身份名字。但西弗勒斯却从中听出了另一种意思。他觉得，也许在男人心里圣·路易·梅里斯，才是他想要呼唤的。而他自己，也想舍弃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身份。真正的成为梅里斯之子。虽然说同心中的邪念比较起来，要更为遥远。但却也变得更加贴近！

　　西弗勒斯摇摇头：“卢修斯的反应实在是……”他用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对方：“刚刚同马尔福先生从密库出来，然后碰到似乎等待许久的卢修斯。然后，他竟然撒谎说我有东西落在角楼了。希望他去看看。”

　　“哦……我想你一定当时非常想笑。”沃德蒙特哈哈笑着点了点桌子，然后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带着|米青|致金属雕刻塞子的小水晶瓶，然后又珍重的拿出另一个盒子。那个盒子里有西弗勒斯的发丝，他拿起一根放了进去。挑眉看着西弗勒斯：“那不如让这个事情便是事实如何？比如……”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喝了一口复方汤剂，然后西弗勒斯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自己。他表情很是扭曲的看着男人拿出另一个双面镜，对自己在唇边竖了一下中指。

　　送走有些担忧的父亲，卢修斯倒在|床|上一时间很茫然。他联系不到西弗勒斯，也无从对教父说什么。毕竟他已经毕业，是一个大人了。而一个成年人要做什么呢？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同那个人相处。

　　父亲说，马尔福注重家人。可显然，对方根本不领情。可另一边，他又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可这种心思，他又觉得……

　　放在一边桌子上的双面镜一次排开。嗡嗡震动的，是西弗勒斯那面。他一骨碌爬起来将双面镜打开，是熟悉的书房布景。应该是教父的书房，但是镜面上的人却是熟悉的男孩儿。

　　对方皱着眉：“我以为，你已经过了需要你父亲来为你遮掩谎言的年纪了，卢修斯！你除了每天招耀着你那闪闪发光的头发外，就不知道整理一下你的脑子？”

　　听到好友的声音，卢修斯整个人垮了下来：“我爸爸刚刚跟教父说的？”他懊恼的搓了把脸：“他们今天下地下室了。然后……我有些……嗯……”他别别扭扭的犹豫半天：“不太放心！”

　　“不太放心？”

　　“是的！不太放心！”卢修斯似乎是想让自己相信这个话，然后又懊恼的搓了把脸：“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爸爸……”他捏着嗓子：“你是不是准备把咱们家的好东西都给你的私生子。鉴于他妈妈那么漂亮！或者说……爸爸，你都给他吧！我很欢迎的！那个都不合适不是吗？”

　　“呵呵……”装作西弗勒斯的沃德蒙特冷笑两声：“你也可以说，既然你有一个儿子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浪迹天涯了？”

　　“哦不……”卢修斯摆摆手拒绝这个提议：“我还没想过要离家出走！”他抬眼看着一脸平静的西弗勒斯：“说起来，西弗！我倒宁愿……那个人是你。你看，如果我爸爸跟教父结婚，那么你就是我另外的兄弟。我觉得，马尔福家咱俩一人一半也没关系。实际上，就是他们不结婚。只要你不把城堡炸了……都可以。但是……”

　　“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把城堡炸了？”沃德蒙特翻了个白眼。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教子竟然认为自己的好友会把城堡炸了。

　　“你住的那个角楼，曾经是教父的。然后……”卢修斯给了对方一个你懂得的表情：“黑魔王似乎都有炸城堡的经历。你看，格林德沃先生他炸了德牧斯特朗的一个角。然后……我教父，你的导师先生炸了我家城堡一个角。都是千年以上的城堡，然后都……”说到这里，他看着嘴角抽抽的好友，勾了勾嘴角：“西弗，你说……你会不会把霍格沃兹炸了一个角？毕竟，从下学期开始你就一个人在霍格沃兹了！”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成为什么黑魔王。所以你认为的这种惯|性|，是不会存在的。”说完这个，沃德蒙特扭头看了一眼另一个双面镜中笑的歪倒在一边的青年。他似乎用了静音咒，不然早就听到了。他狠狠地摇摇头咬牙切齿的：“你若是真的不喜欢对方，完全可以不去接触。我想马尔福先生，并没有强制你要相互友爱。再说，卢修斯据我所知梅里斯是一位连导师都称赞的女士。一位炼金大师的收藏和传承，是什么让你认为比不上马尔福那些可怜的遗产的？”

　　“那是你没见过马尔福到底收藏了什么。”卢修斯撇撇嘴：“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他无赖的摊开手：“我父亲又去找教父了吧！”

　　“不清楚，导师出去了。我在看书。”

　　“谁不知道他们去过什么二人世界了呢？”卢修斯口气怪怪的说道。看他那个样子，沃德蒙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你下次如果想拿我当借口，记得提前通知我一下。马尔福先生莫名其妙的询问，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只能简单地应付了一下。我想他可能也知道，你……”

　　“啊啊……”卢修斯摆摆手：“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去你房间找个东西给你猫头鹰过去的。总不能让爸爸总是为我担心不是吗？”他搓了搓脸：“西弗勒斯，你觉得……我应该如何面对那个家伙？他似乎对……我爸……我父亲或者说成为一名马尔福很排斥！”

　　“我不清楚！”沃德蒙特想了一下男孩儿的表现摇摇头：“只是听导师闲聊的时候说过，梅里斯夫人对自己半哑炮的儿子，保护的十分严密。据说每年的开学和放假，都是亲自过去接的。就如同你对马尔福先生那样，我想梅里斯夫人对他来说，也格外重要。舍弃原本的家庭进入另一个家庭……或者卢修斯你可以换一种方式想一下。如果让你，成为一个梅里斯。你愿意吗？”

　　“不！”卢修斯很快的回绝。沃德蒙特给了他一个你看的表情。他抿了抿唇长舒一口气：“好吧！我可以保持友好！只能如此了！”

　　“那么……你随意！我还忙！”他飞快的关闭双面镜，然后看着一边笑的眼泪都出来的男孩儿很是无奈：“知道我也有犯错的地方，让你如此开心吗？”

　　“不不不！”西弗勒斯连忙摆手，他发现对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解开魔咒：“真的没有，先生！”他眉眼都带着笑，搭配上梅里斯之子的造型，让他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他斜靠着窗边的墙壁：“我只是对卢修斯的脑子报以……怀疑！”他这么说着皱着眉头看向男人：“导师！”

　　“什么？”

　　“卢修斯一直都是如此吗？如同……”西弗勒斯乖乖的皱着眉头一张脸说不出的别扭：“他那个塞满了芨芨草的脑子，就不会想一些别的什么？还是说……不，我看马尔福先生并不同于他。看着导师您，也实在是难以想象！”

　　“嗯……”沃德蒙特向后靠了靠，捏着一边的羽毛笔在手中转了转：“实际上，如果……我是说，如果。西弗勒斯，你或者我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和成长期。那么你就不会觉得卢修斯奇怪了。但不管是你我还是阿布，显然我们的童年都不怎么如意。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阿布是他父亲的老来子。奥古斯都先生，并不同于你看到的任何一任马尔福。他更像一个德国人，而不是……英国人！虽然温和有礼，但对待晚辈更加的严厉。尤其是阿布，实际上卢修斯现在所受到的教育，不过是阿布当年的十分之一。”

　　“简单来说，马尔福先生并没有想给他脑子里添加一些东西。”西弗勒斯嗤笑一声，抿了抿唇有些不乐意的看向沃德蒙特：“我还要在这里多久？”

　　“到……贝拉结婚前！”沃德蒙特考虑了一下时间如此说道。西弗勒斯闻言，顿时笑眯了眼睛：“很好！”他点点头：“希望在我再一次用这个身份的时候，那些脑子里全部都是糖浆和芨芨草的家伙们，能够不要像鼻涕虫一样恶心我！”

　　“哦……”沃德蒙特摸了摸下巴：“这我可不保证，阿萨！”

　　说完，他开怀的笑了。看着他的笑容，西弗勒斯扭开头。露在外面的耳朵红润而可爱。

　　看着那红润的耳尖，沃德蒙特微微凝神。他错开眼神：“阿萨，你想过……你会找一个怎样的伴侣吗？我听拉巴斯坦说，你拒绝了他？”

　　“嗯！”西弗勒斯点点头：“他有向我表达那个意思，但是我拒绝了他！”想到那次谈话，西弗勒斯抿紧了唇。他显然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话题。

　　沃德蒙特微微皱眉，他也想到维斯坦丁说的话。这孩子……他单手托腮：“其实，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位伊万斯小姐，我想……我可以勉强接受。梅里斯之子，喜欢一个麻种这种事情……总比沃德蒙特和马尔福之子喜欢要来的好接受吧！”他用食指搓着太阳穴如此说道。而西弗勒斯则抬头惊讶的看着男人，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看他那样子，沃德蒙特却觉得……也许，这个孩子对那个麻种格兰芬多女孩儿，确实有不一样的感情。

　　这让他觉得有些棘手，毕竟迎接一位……不。他无法想象自己能够平和的接受他们。可是想到眼前这孩子的态度。他坐正身体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镜子中低头的男孩儿：“西弗勒斯！”他没有再用阿萨那种小甜蜜的称呼，而是很正式的询问。

　　“是！”西弗勒斯抬头看着他。

　　“我希望得到一个保证！”他想到目前的局势以及邓布利多重新弄出来的那个凤凰社。在上一任格林德沃的时期，就有一些白巫师和自然法师支持邓布利多成立了凤凰社。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气候。更多的是帮助一些反圣徒人士遗民到英国或者美洲。可似乎，他将对象对准了自己。

　　“是！”

　　有些无奈的看着认真的男孩儿，不管用如何的外面。男孩儿那执拗的|性|格，却一再的让沃德蒙特拿不起架子来。他竟然有些期待男孩儿哪怕是私奔的威胁也好的状况。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斯莱特林的举动同邓布利多的关系无法继续和睦相处下去。甚至出现了大的，无法弥补的裂痕。出现了死亡、诅咒以及分裂。那么，你必须承诺。不管是你还是阿萨，都必须断开同那个女孩儿的关系。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你能承诺吗？”

　　看着认真的男人，西弗勒斯认真的点点头。他知道男人误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男人要求的承诺却是为他好。他抬起手按住胸口契约的地方：“我承诺，用灵魂承诺！如果，发生导师您所担心的状况。我会断开同莉莉……伊万斯的友情。同时我也承诺，导师……我对她，绝对没有爱情！”

　　“西弗！”沃德蒙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他不想这个孩子受伤。但是……后面那个却不是他想看到的。转而他想到维斯坦丁的戏言，这一刻他却由衷的希望，那只是戏言。然后他干巴巴的说道：“拉巴斯坦是次子！”

　　“嗯！”西弗勒斯点点头：“不过，我想……短时间内，我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而且，我想您应该还没有到老年病发展的时间。还没有耳聋眼花的。我之前说过，我并没有喜欢他。而且，我搞不明白是什么让您和马尔福先生会认为，我会喜欢他？比较起来，类似梅里斯那样的女|性|，才是我心中的首选。尤其是，在您作为扮演者的前提下。实际上……我一直觉得看到您和马尔福先生后，我可能不会在到达您这个年龄段之前，找到合适的伴侣。”

　　“呃姆……”沃德蒙特有些接不下去了。但阿布拉克萨斯的到来为他解围。铂金贵族轻吟的笑声，如同打破尴尬的悦耳铃声。他从后面拥抱着自己的爱人，看着对面温润的青年：“我就说，有我们这对榜样，如果不是卢修斯同布莱克早早定亲，可能卢克会更加挑剔！”

　　“贵安！”西弗勒斯看着那两个人，笑着眯眯眼。他简单地告别关闭双面镜扔到一边。扭头就能够看到马尔福家华丽的中庭，尤其是那些黑骑士正在阳光下招枝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