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VSS]黑袍》小米哼哼

41、真的再见

　　轻轻拍着男孩儿的脊背，沃德蒙特轻声在男孩儿耳边说着：“你看，多么糟糕的起点不是吗？我当时害怕极了，软弱的我想要去寻找阿布。至少，他能够提供给我一个怀抱。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已经离开了他的生活，我不能再次去介入。那不合适！因为我比之前，更加配不上他。更加的……肮脏和卑劣！”

　　“不……不是的！”西弗勒斯趴在他肩膀，耸动着身体哽咽着摇着头。

　　“是这样的，西弗勒斯！”沃德蒙特扶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膝盖上。手指轻柔的将他脸上的泪珠一一擦掉：“那段期间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我听到的都是尖锐的指责。因为每一个都是阿布。他不断地说着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能杀死的人，还能说出什么爱情吗？一个，连自己亲人都不放过的人，没有获得爱的权利！所以……我就如同现在的你一样。我带上面巾、掩藏踪迹换了名字游走在最危险的佣兵中。在苹果岛、在秘境、在各种危险的地方游走。去涉猎那些让我可能会丢掉性命的生活。我在苛刻着自己。直到有一天，我受到很大的伤却不知为何被奥尔斯洛特救了。他意外的是，竟然在土耳其遇到我。那时候我奄奄一息，唯一想的就是看阿布一眼。他将我带回扎比尼庄园，为我疗伤。然后，告诉我这颗宝石的用法。他说，如果你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责中的话，为什么不去道歉？”

　　“我质问他，我已经做了。他们已经死了，去用一个不知道是否有用的东西去换取一个虚假的原谅有什么用吗？我已经……变得这么坏了，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坏下去。”说到这里，沃德蒙特笑着摇摇头：“他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没用魔法。但是却打的我重新躺了一个月！”

　　“您……”西弗勒斯揪着他的领子，皱了皱眉收回了嘴里的话。沃德蒙特笑着挑眉：“你想说我就说吧！我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愚蠢！要知道离开阿布后，我都死心眼的连他给我的钱都不用。非要去博金博克哪里打工。不过好处是我发现了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我母亲用来换取迷情剂的挂坠盒。”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起眼睛：“西弗勒斯，我给你还魂石。是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后悔。我不知道你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他能够同你母亲一起走向新的旅程，就意味着他是爱你的。如果，他们如同我的亲人一样，那么他们一定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看你伤心、看你如此倔强的隐藏和自卑！你值得更好的，但是我很遗憾我没有提前和阿布生下你。所以，去试试！”

　　沃德蒙特转动了三圈手指上的戒指，在他们身边五六个人的灵魂出现在哪里。他们多少都有同沃德蒙特相似的地方，尤其是其中一个男人堪称沃德蒙特的翻版。

　　“这是小西弗勒斯？”珍珠白的女士微笑着摸了摸西弗勒斯，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愣。沃德蒙特懊恼的喊道：“祖母，拜托！”

　　“我们一直期盼能够看到你的孩子，结果你收了一个学徒！汤姆……你这样都不如你父亲！”老妇人显然是对于孙子晚婚晚育有了意见。

　　“普林斯的血统，足够做他的学徒了。再说，不是说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吗？”一位更加年轻有着一头温柔卷发，龅牙的女士温和的笑着。她故意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脸：“相信以马尔福的身体状况，再生几个孩子都是可以的。”

　　“你们！”西弗勒斯看着飘在一边的人，有些诧异。沃德蒙特笑着挨个给他介绍：“西弗，如果不是你有先天的那么强大而稳定的大脑封闭术，我也不会让你见到他们。就是阿布，也是在把大脑封闭术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让他们出现的。他们并没有走向旅程，而是在我身边。这是我外祖父、舅舅、母亲，这边是外公、外婆以及我那倒霉的曾经帅小伙的父亲！”

　　“嘿！小汤姆，你爸爸我可没觉得自己倒霉！”

　　“好吧好吧！只能是我妈妈太幸运了！”

　　“汤姆！”女士尖锐的声音，显示出两边不对付的态度。沃德蒙特摊摊手：“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意见不合。哪怕是给他们弄了画像也会争吵的让人头疼！”

　　他笑看着自家小学徒：“西弗勒斯，没有一个小巫师的出生是不被爱的。”

　　“因为，没有足够的爱。父母的灵魂无法分割出一部分结合在一起来构成孩子的灵魂。我做错了事情，但是他们却愿意守护我并且原谅我。”他抬手将戒指放在西弗勒斯手中，指了指楼上：“我想，你愿意去尝试一下！好吧！”

　　西弗勒斯看着掌心的戒指，抿了抿唇点了点头。他爬下男人的膝盖，有些羞涩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慢转身上楼。他走得不快，但是之后却听到了快速的啪啪声。沃德蒙特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楼梯长叹一口气：“如果不是当初奥尔斯洛特跟我说，我估计……”

　　“汤姆！”梅普乐看着儿子，有些心疼的伸手将他抱在怀里。沃德蒙特没有嫌弃她的冰冷，反而释怀的笑着：“我还没有变得更坏，不是吗？”

　　他自嘲的笑着抬头看着梅普乐：“摆脱妈妈，你能不能不喊我那个名字！我记得我改名字了！”

　　“好吧好吧！我们的永生大帝！”

　　“哦……不！那只是证明我的血统的意思！”

　　“黑魔王？”

　　“天哪……外婆您能不能不凑热闹！”

　　“说起来……我看上了一款裙子，你回去给我画上去吧！”似乎想起了什么，里德尔夫人马上换了话题。她们都很爱这个孩子，哪怕……曾经伤心。但看到这个孩子比苦修士还自残的活着，他们就不生气了。毕竟，他还在。

　　西弗勒斯上了楼，坐在已然有些不熟悉的木床上。这里是曾经的主卧室，不过那两个人离开后卢修斯就将其重新装修了。深棕色和墨绿色的搭配，让这里充满了斯莱特林风格。就是不大的窗户，也用了魔法用来映射某个地方的好天气。不过可惜，他认不出是哪儿的。

　　想着男人的话，他深吸了口气想着那两个人缓慢的转动了三圈戒指。然后，他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傻。那两个人如何会担心他呢？一定是等候在一起，然后前往……

　　“西弗……”温柔的声音让他觉得陌生。对方似乎在发出颤音一样。西弗勒斯僵硬的扭动脖子看着身后穿着老旧深咖色西装的男人。相似的面孔，让他猛地站起身。身后的床被碰得砰砰作响。而在男人一边，是……

　　“妈妈！”

　　“西弗勒斯！”艾琳温柔的笑着，她向前伸手又猛地缩了回去。他们本应该前往往世，却因为她挂念这个孩子而跟随在一边。她实在是太想看他长大了，她后悔了！若是当年能够……

　　“我……”西弗勒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拒绝下去！”艾琳这么说着。她飘过床板温柔的将已经长大的男孩儿搂在怀里：“你长得真像你爸爸！他年青的时候……”说到这里，艾琳笑着松开他捧着他的脸：“能够再见到你真好。我还担心，我走的那么匆忙你以后怎么办。不过看起来，里德尔学长和马尔福学长将你照顾的很好！”

　　“妈妈！”西弗勒斯抬头看着艾琳，然后看向一边沉默的男人。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又相互别开。艾琳看着，然后飘到男人身边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我们一直在你身边，担心你。他……很担心你！”

　　“嗯！”西弗勒斯僵硬的点了点头。艾琳看着男孩儿手中的还魂石，咬了咬唇：“西弗，我和……你爸爸，要走了！我们不是里德尔学长的亲人可以借助还魂石一直存在。一旦我们被还魂石召唤，就意味着死神发现我们没有按照约定前往终点。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让你使用如此珍贵的器物，让我们见一面。”

　　“……”西弗勒斯从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个人，有懊恼也有后悔。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觉得自己那样的想法不合适。作为母亲，如何不明白儿子的想法。艾琳笑着摇摇头：“西弗，你是个大男孩儿了。别总是想着爸爸妈妈。你能给房间加一个防护吗？”

　　西弗勒斯微微皱眉，开始甩手加了一个防止窃听的咒语。他不明白，艾琳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照做了。

　　艾琳拉着丈夫靠在窗台上，一直沉默的托比亚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他看着这个孩子如何接受马尔福的照顾，如何成长和学习。尤其是看着那个男人对孩子的所作所为，这让他感觉到羞愧。但是他还是努力张口：“我的……儿子！”

　　西弗勒斯看着他，有些紧张的漫天才吐出一个嗯。他不知道如何同男人交流，实际上那个男人已经替换了他曾经对父亲的幻想。尤其是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不管他照顾自己源自于什么，他给自己的一如给卢修斯的。从不吝啬。所以，他第一次感觉到……其实，也没什么。

　　托比亚努力了半天，还是有些丧气。他低下头搓了搓脸：“人死了有很多好处，孩子！”他这么开了口：“曾经我真的想过一死了之，你和你母亲带给我的不知所措要远超过惊喜。当然，我就是一个懦夫。但是孩子！”他抬头看着惊讶的男孩儿：“他们……做到了我和艾琳都不曾为你做到的事情。我不熟悉巫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成为像我这样的人。我和你妈妈……很爱你！你妈妈她……”托比亚看着妻子，在妻子鼓励的眼光下似乎是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他会等你多久，但使用人家的珍宝总不能占据太长的时间。那不是礼貌的行为！我们家曾经也是贵族，所以你不用感觉到自卑。虽然说，我不是巫师但是我不曾辱末你母亲的意思。我只是……太糟糕了。我是一个……糟糕的男人！”

　　“托比亚！”艾琳看着痛苦的丈夫，制止了他继续自责，而是提醒他周围的魔法。托比亚重新擦了把脸：“对不起，西弗！让你有那么不好的经历！我现在要说的，你一定要记住哪怕是那两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知道，人死了才会知道一些生前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关于我们家族。”

　　“斯内普？”西弗勒斯微微皱眉想了想：“麻瓜的没落贵族。”

　　“是也不是！”托比亚摇摇头：“英国不同于其他国家，也许在法国或者德国，你不会看到巫师和普通人的融汇。各自过各自的。但是在英国，很长时间巫师和贵族是在一起的。我们家族，是曾经教会最著名的圣骑士家族。换做巫师的说法，我们家是白巫师家族。我们家族的历史，可以追述到梅林的故事前。但是随着一代代的发展，失去了和巫师的联姻后到我祖父的时候，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托比亚捏了捏手指：“按照巫师的能力，我和你妈妈可以留下。但是我们决定前往死神规定的地方。所以在走之前，我一直希望能够把消息告诉你。至少，让你知道你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巫师家族在身后。并不比马尔福差！还记得小时候你去过的那个城堡吗？”

　　“嗯！”此时西弗勒斯脑子已经乱七八糟了，他只能僵硬的等待着托比亚交代完。

　　“你是巫师，知道如何去寻找巫师的线索。毕竟作为幽灵，我们可没有什么阻碍！”说到这里，托比亚看向妻子。有些事情，他了解的并不如自己的妻子。一起游荡的这些时日，他们反而更加明白曾经的错误。而想弥补的心，却总是无法达到满足。

　　“西弗勒斯！”艾琳很严肃的看着他，这让西弗勒斯想起了小时候学习礼仪的事情。他挺直了脊背看着艾琳：“妈妈！”

　　“你的姓氏所代表的，是不亚于邓布利多的白魔法。但是你应该知道，魔法带有属性。不同属性的人，无法熟练地使用相应的魔法。如果你已经能够熟练地使用黑魔法的话，那么那些书籍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使你受伤。但是巫师太过于稀有，联姻是必须的选择。有的时候，会将这一点忽略过去。所以，在祖先的遗留中还有很大一部分的黑魔法书籍。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在没有那两个人或者你成年之前，不要去碰触。太过古老的秘密，所代表的是更加不可预知的危险。而我希望你使用魔法防止泄露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

　　艾琳咬了咬牙：“普林斯……城堡的珍宝库中，有一枚指环。你进入其中就能够看到。在它下面放着一个面具。如果……那一天你需要黑森林的帮助。就带上他们去找博金博克！”

　　“那是什么？”西弗勒斯有些奇怪能够被母亲如此看重的信息。

　　“代表着黑森林十老头之七的权柄！传说中的，月光花面具。”

　　艾琳说完这个，西弗勒斯的脑子中轰然巨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家族竟然会有这个。艾琳咬着唇：“先祖中，曾有人是沉睡的王的伴侣。所以，后代子孙获得了这个。博金博克是普林斯在后面的产业。只要你需要，他们就不会拒绝。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用到。毕竟，那意味着你将永远是一个黑巫师。普林斯并不是纯粹的黑巫师，我们更接近自然魔法。这也是为什么，哪怕你父亲的血脉更接近白巫师的时候，你依然拥有稳定和庞大的魔力。但同样的，一旦你将自身的属性转换成黑巫师后。你会很痛苦西弗！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碰触它！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担心！”

　　西弗勒斯木讷的点点头：“好的，妈妈！”

　　他砸掌心捏紧了那颗戒指，看着艾琳拉着托比亚的手微笑的散去了光华。他们这一次，是真的走了。再转动多少次指环，都见不到了。西弗勒斯摊开掌心看着那枚戒指，脑子里乱哄哄的。这一刻，他想释放自己的柔软。他打开门踩着凌乱的步伐从楼梯上跑下去，男人此时正随手拿着一本书不知道在看什么。看他下来，微笑着张开双臂然后将似乎要再次哭泣的男孩儿搂在怀里。轻轻地安抚，小声的压抑的哭泣。但他想，未来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