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女儿心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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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前这人只是贴了杨逍的脸皮罢？纪晓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光明左使杨逍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想起在桃花岛上的过往，纪晓芙忍不住微红了脸，瞪了杨逍一眼。
纪英听着这话是为纪晓芙着想，更觉得自己眼光不差：“杨公子所言极是，老头子一聊高兴，倒忘了这茬。晓芙，爹爹……”
“爹爹自去作陪，女儿省得。”纪晓芙生怕杨逍说出什么话，连忙找借口告辞。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话也不敢多说，慌忙转身闪到一旁，腿脚却像失了力气一般，迈不动步子。
父亲笑道：“女儿家有些害羞，见笑。”
杨逍道：“令爱英姿飒爽，当是纪前辈教导有方，可喜可贺。”
纪晓芙实在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滋味，想着他说自己的好话，甜蜜万分。忽而想起他客套冷淡的态度，百般不好受。一个人在闺房里，看书写字练剑，俱是出神。
“嘿！”
纪晓芙被这一声喊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兄长笑意盎然的脸在左近。她抚着狂跳的胸口道：“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时候？”纪然哑然失笑，“我在你身边坐好久，你没发现？”
纪晓芙脸一红，背过身去：“哥哥又打趣，我……”
纪然拉过圆墩，坐在纪晓芙对面：“晓芙，你莫不是……你看，父亲新近认识的那个杨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聪明绝顶，自负心机，做事滴水不漏，统领明教上下数百万人对抗朝廷。他，对自己，又是……又是怎样的？纪晓芙一时忡怔，不知该说什么。
纪然见一向冷静自持的妹妹发起呆来，联想到刚才的情景，心下顿时明白了八九分。他道：“父亲从来未曾那么夸奖过外人，这次，我看父亲是起了心思。不过，若晓芙你不愿意，我做哥哥的，定会阻拦。”
“大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纪晓芙忙阻拦，“我只是……我只是……想，爹是怎么认识他的？”
纪然说：“爹前几日不是去了别苑么？听说是在江边垂钓的时候偶遇的。具体怎么交谈上的，我也不清楚。不过爹的眼光，你还不信么？”
纪晓芙当即赧然，闷声不语。纪然察言观色，再加上与妹妹心意相通，笑道：“难道，晓芙你已动心了不成？”
“大哥！”纪晓芙薄面微嗔，立刻否认：“哪里动什么心，你别乱说。”
纪然笑着投降：“好好，你说什么就是说明，哥哥知道。”
这话明面上是服软，纪晓芙仍是听出了哥哥的调笑之意，脸上愈发挂不住，站起身就要回房。纪然忙叫住妹妹：“晓芙，爹的意思，你若是不愿意，哥哥定会帮你推辞了去。”
这话怎么说来？纪晓芙转身，奇道：“爹，是个什么意思？”
纪然走在妹妹身旁，低声道：“这些年，到家里给你提亲的人不少，爹都以你还在峨眉学艺为由挡了去。但是，我看爹对杨公子的态度不同，所以估摸着，他想……”
纪晓芙胸口泛起百般味道，只低头不语。与杨逍在一起，确实很快乐，哪怕是两人对坐一桌，不言不语，目光偶尔触碰，心中的甜蜜、羞涩，难以言表。
“我……我能有什么想法，毕竟还有师父……”纪晓芙低头不语，只摆弄腰带。柔顺的杏黄绣花腰带缠绕在纪晓芙纤白的手指间，像极了她现在纷乱的心情。纪然见状，颇有些不悦：“妹妹，我纪家女儿的事，还轮不到灭绝老……师太来指手画脚。”
纪晓芙一直尊敬灭绝，闻言反驳：“哥，这话……”
“好好，我不说，”纪然素知自家妹妹对灭绝的感情，心里一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灭绝功夫虽高，峨眉派的江湖名声最盛，但其人脾性古怪，对个人而言是个性，对门派而言算不得好事。他说：“你喜欢不喜欢，还有得商量。你好生想着，想好了给哥哥说。爹再……”
“哥！”纪晓芙终于抬头，双颊酡红，“你别……哎，若是爹贸然询问，别人还以为我们纪家的女儿嫁不出去还是怎的？”
纪然摸摸妹妹的头，笑着离开。纪晓芙此刻的心情，乱如落雨时的湖面，斑斑点点，细纹微微。她叹口气，转身回了房。
杨逍的到来，引得纪府的下人隐隐有些议论，纪晓芙都见了好几个小丫鬟远远看着杨逍，满脸绯红。哪怕是他与纪英、纪然悠然品茗，或是独坐树下看书，总有人影在四周晃动。碍于纪家家规甚严，没人敢贸然上前投怀送抱。
纪晓芙也与杨逍单独碰过几次，两人真像是陌生人一般礼貌客套，别说逾距，半分多余的话也不曾说。纪晓芙愈发迷惑，心底颇有些黯然。神伤之下，连杨逍在暗中关切看她也不知道。
“杨逍，你到底来做什么？”她忍不住追问。
杨逍心里的笑直逼上眼里：“来拜访前辈而已。”
真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女儿心思（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