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仙》陆雪留

18、第 18 章

　　29、

　　陆独雪没有留在独雪阁，暂时仍随孤月回魔宫。

　　——孤月并非从一开始就发现陆独雪仍有神智。
　　天生仙骨从无修有情道先例，所以他真的以为陆独雪只修无情道。欲池对于无情道来说就是绝对无解的死地。

　　因此虽然现在陆独雪看起来一如往常，孤月仍然担心有隐患，要回魔宫研究欲池。
　　陆独雪便顺口问起欲池的来历。

　　“魔修多以七情六欲为修炼根基。欲池被第一任魔尊发现后，就一直为历代魔尊独占，用以修炼魔功。魔宫也因此修建在这里。”
　　孤月想了想：“我也刚接手它不久，等我去查查宫里的典籍……”
　　陆独雪从不错过任何重点：“接手不久？”

　　孤月：“……”
　　他开始后悔带仙人回来了。

　　“你从什么时候当上魔尊的？”陆独雪一针见血道：“我要听你说下山后到回仙门前，所有经历的事。”

　　“……”孤月缓缓道：“这些说来话长，弟子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从如何落入魔域说起。”
　　孤月：“……”

　　孤月看出来了，陆独雪这回是铁了心不让他躲。
　　他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等查完欲池之事，无论师尊想知道什么，弟子都和盘托出。”

　　于是两人回到魔宫，再入欲池。
　　一沾到池水，陆独雪立刻远远避开。
　　孤月站在池水里，回头望他。

　　陆独雪眉头紧蹙：“……我识海中的恶念不及其万一。”

　　就是说，欲池本身对仙人仍然危险。之所以能神智如常，是因为识海中的欲池恶念，不知为何大幅减少。
　　孤月信手捞起一抔池水，低头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如果属实，这个操作……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陆独雪敏锐道：“你想到了什么？”
　　“……师尊。”魔修笑得乖巧恭顺：“徒儿猜想，也许……恶念是通过双.修的方式，被徒儿吸收了……”
　　陆独雪：“……”

　　魔修笑容愈发乖巧：“若想证实，就需要再次双……”
　　陆独雪拔刀。
　　孤月立刻闪身退开，讪笑：“师尊别生气，弟子开玩笑的……”

　　就在这时，陆独雪道：“孤月，我要看你真正的样子。”
　　孤月登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