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番外：你们要的虐攻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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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咏之的钱只多不少的被李仰送了回来，但是李仰也提了要求，他给姜咏之又塞了一个助理，还换了一辆保姆车。
如今姜咏之出行十分气派，数百万的保姆车，两个助理，加一个曾经也红了一把的明星谷非凡副经纪人，单是这阵容，就能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有不喜欢姜咏之的自然多了些理由污蔑他，而谷非凡的粉丝全数变成了他们俩的CP党，如今自称起官配来。
姜咏之纳闷谷非凡的淡定，以之前做节目的情形来看，谷非凡可不是这么沉得住气的人啊：“你不是喜欢李仰吗？粉丝闹的这么凶，不觉得恶心？”
谷非凡狐狸眼一勾，姜面瘫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身边的孙蒙却心脏病发似的捂住胸口别开了头。
“我忽然发现他没我想的那么好，你不就对他弃如敝履。”
“那请你约束一下你的粉丝吧。”以前还能偶尔去实惠小馆子吃顿饭，如今只要步入私密性差一点的场所就会引起骚动。
“我只是一个经纪人，还是没转正的，哪来什么粉丝啊？”
姜咏之头疼的同时，李仰也不好受，最近他不得不私人聘请了一个助理，此人技术宅，PS技术出神入化，每天干的事情就是把偷拍的照片上，姜咏之身边如影随形的谷非凡P掉！
技术宅觉得他的老板就是个变态，为了不步老板的后尘，忍痛断了网，将他家的“软妹子们”统统锁进柜子，从今天开始现充！！
因为拍摄周小芸的剧本《妄爱》是姜咏之的私人行为，公司没有干涉，可也不能用公司的资源。选角地点是租用的酒店会议室，他在一些小的圈内网站上发了帖子，第一次干这种事，没有经验，好多人跟帖骂他骗子，还有几个论坛直接删帖封了他IP。
孙蒙对此忧心忡忡，想让南姐出面，姜咏之却说这不是公司的事，不要麻烦南姐。
到选角的那一天来的几乎都是熟悉的面孔，余江熙、曾经跟姜咏之在偶像剧里搭档过的女二席诺，《-10℃》的女主角，就连夏喻也带着改行唱歌的林绍约来凑热闹。这些人里，除了《-10℃》的女主角拍完那部戏之后没了动静，其它人都有一定的票房号召力。尤其是余江熙，近些年他影帝的呼声越来越高，积累了这些年，明年再拍一部不那么市侩的电影，说不定真能成。
姜咏之却首先谢绝了他：“这部戏里戏份重的男演员只有男主角一个，我想亲自扮演，恐怕没有适合的角色给余哥。”
余江熙爽朗大笑：“我看过剧本，猜也知道男主角会是你，后面不是还有女主角的哥哥吗？我是冲那个角色来的。”
姜咏之愕然，女主的哥哥是在女主失踪后出场的角色，仅有一个镜头和一个“好”字的台词，标标准准的龙套，余江熙为什么会选择他？
因为来的人少，角色很快就定了下来，女主由席诺饰演。夏喻也死皮赖脸的称姜咏之第一次投资电影如果他不露露脸，江鱼党就没有活路了。于是金盆洗手的谷非凡也没节操的抢了个角色。如此，本来就没多少重要角色的小剧本，稍微露脸次数多点的角色全定了下来，剩下的龙套找些临时演员就能应付了。
最近苏珊正在忙《-10℃》的宣传，她拍的戏不多，身边却有一个固定班底，现在除了宣传人员，其他人都待业中，姜咏之便都借了来。
最后敲定的人反而是最重要的导演。
他是周小芸的一个网友，歪果仁，只拍过几部网络短片，偏好东方式温婉含蓄的表达方式，于是他那几个恐怖片都不得自己国家的人青睐。姜咏之看完之后却觉得影片给人的感觉跟《妄爱》神似，周小芸直言不讳的说《妄爱》就是从这几个恐怖片里找到的灵感。这么说来叫杰森的歪果仁倒是最好的选择了。
人员解决了之后恰好是大年三十，孙蒙周小芸谷非凡都回家过年去了，姜咏之身边只剩下一个不过春节只过圣诞的金发碧眼助理——就是李仰塞的那个。
李仰这天起了个大早，回去给爷爷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还有他哥拜了年，说今晚有事儿，就不回来了。李爷爷有些不高兴，李哥哥忙打圆场说：“小二年年陪您过年，今年就让我陪您吧，您也独宠我一回。”
趁着他哥不要脸的撒娇卖萌，李仰驱车去了城郊菜市场，这里主要是搞批发的，据说菜比较新鲜，只是环境很差，污水横流。李仰穿着一身得花掉寻常上班族几年工资的行头走进去，鹤立鸡群一般。随后又去相熟的酒店拿了托他们代购的进口食材，这才大包小包的去了姜咏之家。
钥匙是找星娱高管要的，本来两人住的房子，另外一个小艺人赚了点钱，早搬出去了，周小芸之前住的就是那个艺人的房间。如今周小芸也不在，屋子里空荡荡的。厨房里的厨具不缺，看起来却像是很久以前别人用过的，而且用完以后还没洗干净，陈年的污垢看起来恶心极了。不得不又去另买了厨具。
回来后打开笔记本，他预约的大厨已经在网络对面等待了。
从早上一直忙碌到下午五点多，六道菜一道汤三份甜点几经波折终于完成了大概，只需要再稍稍加入就可以出现在餐桌上。事实上并非名厨就擅长教学，这几道菜味道只能说还行，摆盘却是很漂亮。李仰对此十分满意，快速了洗了个澡，换掉沾了油污的衣服，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像多动症患者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蹲下来觉得茶几似乎没有擦干净，一会儿蹦起来担心门框上还有灰迹。
这是他跟姜咏之第一次一年过春节，往年挺多能陪姜咏之吃顿午饭，或者在酒楼给他订一桌他爱吃的食物送到家。这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李仰的心脏像一下子跌进了冰水里，脸上的兴奋顿时不见踪影。电话适时震了起来，他捡起沙发上的手机。
“李仰，你吃饭了吗？”
李仰翻了个白眼：“现在北京时间下午六点三十，今天是大年三十。”
“哦哦，那祝你春节快乐。”
李仰看了眼门口，皱眉道：“你无不无聊啊，什么事儿快点说。”
“我就是想问问……听说你把国外的公司都卖了？”
李仰平静的嗯了一声。
他发小顿时爆发了：“你好端端的怎么又卖公司？你就剩这点了你知道吗？是不是因为我师兄跟你说了什么？我当初就不赞成你请他，他专业水平确实高，可人品不好不是跟你说过个的吗？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就爱暗示患者给他红包，要不他就消极怠工，你得防着他点！”
“不是。”
“怎么不是？我都查了，你买的那东西今天过海关了吧？我问过我导师了，姜咏之的病已经回天乏术，那仪器还在研发中，根本没有通过临床检测，有没有用还不知道……”
“别说了。”李仰打断他，“就算没用，情况能比现在更糟糕吗？我发了无数邮件，可最终呢？那些成名已久的名医专家，给我的答复全部都是NO，沽名钓誉的家伙们，唯恐连累到他们。还有人说我在开玩笑，跟我说病历上的人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李仰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我能请到的，最好的，也就只有他了。仪器也是，无论有没有效果，我都得试试。他要红包更好，他要多少，我给多少，哪怕我倾家荡产，下半辈子做牛做马，只要人还在，就行。”
明明知道是无用功，这样还值得吗？发小问不出口，忽觉世事无常，以前觉得李仰这人没心，跟了他的人除非也一样没心，否则必然是遍体鳞伤。没想到李仰突然之间开了窍，而他喜欢的人却……
“我看了你回给我的报告，觉得他情况不错。既然你们没有告诉他病情，那就继续瞒着吧，尽量不要刺激他，不要让他情绪发生太大波动，顺着他。”
“嗯。”
“李仰，别让自己后悔。”
可是他已经后悔了怎么办？
他不应该碰姜咏之的，他应该离他远远的。明明一起就觉得他们不会有未来，为什么还要纵容自己去靠近呢？
这四年对他来说，每一个无法碰触姜咏之的夜晚都在思念中度过，可是他至少知道姜咏之是爱他的，知道姜咏之在做什么，能够从屏幕上随时随地的看到姜咏之。而姜咏之得到了什么？
四年的等待，四年的煎熬，只因为最初他曾经给过他一句虚幻的承诺。而就连承诺都虚幻的让姜咏之没有质问的底气。
如果当初他没有带歪姜咏之，或许他会如愿成为一个开心的木匠，然后结婚生子，甚至因为没有这四年的折磨，不会得这种病。
他会长命百岁，听着自己的妻子唠叨，忧心儿子时不时的发烧，稍微大点又为儿子的价值观犯愁，好不容易儿子终于走上社会，却在异地，一年难见一回，吃没吃苦也看不到。等过了25，开始操心起孩子的婚事，等到儿子终于娶妻生子，那时候他或许在某个宁静的小镇上置办了一栋房子，傍晚就抱着孙子坐在门口跟邻居聊天。
他的邻居会说，哎，现在的人太不实诚了，我儿子买的新柜子，看着挺漂亮，这才多久，就走形了，还不如老姜你打的呢。
姜咏之便满足了，笑弯了眼睛，露出缺了两粒牙的牙床。
他是一个没有野心，容易知足的人。
知足者常乐，只要他生命里没有李仰这个人，无论遭遇什么，也许他都能使自己快活起来。平安喜乐的过好这一生。
可是，他偏偏就遇到了，或许是他前世作恶太多吧。
李仰抬手捂住眼睛，袖子上慢慢晕开一片略深的水渍。
等李仰平复心情，又去洗澡换了身衣服，时间已经走到了七点。
或许姜咏之现在真的没有那么爱他了，至少他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情敌——姜咏之的工作。
他给鲜花上又撒了点水，去厨房里检查了下汤。然后心情忐忑的等待姜咏之归来，准备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妄爱》的拍摄场地也找好了，过完这个年就可以正式开拍了。姜咏之伸了个懒腰，从保姆车上下来。
“姜。”
他的金发助理叫住了他。
“春节快乐。”
现学现卖的祝福语带着别扭的口音，姜咏之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应该多笑，你笑起来很好看。”金发助理夸奖道。
“谢谢，也祝你春节愉快。从今天开始你放假了，初八，也就是一周后再来接我吧，别忘了。”
姜咏之摆摆手，走进小区，总觉得心里有股离开地球表面的兴奋劲，于是孩子气的蹦跶了两下。两部电梯一部卡在十三楼下不来，一部卡在地下停车场上不来，姜咏之等了一会儿，就去爬楼梯了。心情好到想要唱歌，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消不下去。
筹备一部电影很辛苦，各种繁琐的事情总是在你以为掌握了全局之后接连不断的冒出来，但是同时冒出来的还有无数的帮助。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人记得他，就拿化妆师来说，来应聘的人竟然都是认识的，有两个是他粉丝团的，还有一个是当初跑男厕所里给他化过妆的姑娘。
场地是谷非凡联系的，服装是余江熙帮忙找的赞助，主题曲跟插曲全部夏喻包了，席诺甚至以内部员工价订了盒饭，器材上苏珊也百忙之中抽空给了他不少帮助。
姜咏之感到充实而满足，志得意满。
“喂。”
“姜哥，是我，林绍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想，你是不是还不记得我啊？我之前跟你提过谷非凡对李二少有意思，你怎么不放在心上啊。他去当你助理肯定不坏好心，你怎么能让他参演你的电影，他绝对会使坏的！”林绍约急的不行。
姜咏之笑容不变，一开始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么久以来谷非凡什么都没干，他没也办法反对公司的决定，能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你别担心，我记着呢，我会小心的，谢谢你。”
姜咏之又安抚了几句，两人互道了春节快乐，便挂了电话。
等到姜咏之到门口，摸出钥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夏喻。
“春节你也是一个人过吧？多没意思啊，来我家一起呗。”电话里的夏喻有点失落，今年他爸妈抛下他出国去看他刚生完孩子的姐姐了。
姜咏之幸灾乐祸的想，叫你往年老嘲笑我过年都一个人，活该。可到底狠不下心丢下夏喻不管，反正他也是一个人，去哪儿不是过？
“好啊。”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番外：你们要的虐攻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