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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面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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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娱国际是全国最大的影视公司之一，总部设在市中心的商业区，88层的高楼。
方暮然从正门进去，大厅里人来人往，招聘季，多的是来面试的年轻人，大多都有个好相貌。方暮然走到前台：“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漂亮的女接待抬头看了她一眼：“姓名？”
“方暮然，天地方圆的方，暮是暮色的暮。”
“15楼出电梯右手边第三演播厅。”
方暮然道了谢，走去等电梯。
那接待的小姐看他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虽然礼貌又温和，挺是招人喜欢，可是这相貌在这行里也真算不上出挑，怕是红不了吧。她不知道方暮然并不是来应聘演员歌手的。
15楼有好几个演播厅，几乎每个厅的门口都坐满了人，倒是方暮然要去的第三门口只坐了寥寥的三四个，方暮然走过去挨着最后那个人坐下。
这么大的公司，方暮然却是不紧张的，他专业对口，海龟硕士文凭，又有海外工作经验。倒是他身边的人，两腿一直打着颤。
“哎，听说华娱的老板亲自来面试企划的，你说他放着那么多重要的演艺人员不面，非来面咱们干啥呀？”
“真的？据说华娱的老板很少亲自出来面人，是不是今年特别重视企划？”
“如果真是，那一旦面上，前途无量。”
“那也要先得面上才行啊。”
“话说，老板这人如何？”
“不知啊，没听说他要亲自面试，我也就没上心。”
这时前一位面试的人从里面出来，面色灰败，这两人连忙上去探问，那人只回了五个字：“可怕，太可怕。”
方暮然只觉得坐下椅子抖的越发厉害。
他们不再攀谈，只各自紧张着，方暮然也觉得时间难熬，无事便看看周围俊男美女，果然个个养眼。此时一个红发男子走过，面容比发色还要夺目，在一群俊男美女中穿过也甚是抢眼，引人频频侧目，方暮然也不禁多看了两眼，不想视线竟然对上，红发男子视线在他身上停顿数秒，突然冲他阴测测笑。方暮然森然，此时刚好轮到他面试，他赶紧侧身，敲门，得了回应才走进去，演播厅很大，方暮然依照惯例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屁股还没落稳，就听前面有人说。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声音如此熟悉，方暮然惊慌抬头，坐在前面正中的那人，不是季北是谁？
季北今天戴了暗红色框架眼镜，穿银灰色西装，细瘦铁锈色领带，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即使坐在那儿，也高出周围的人一大截，依然惊艳的让人无法忽视。他此时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拿着方暮然的简历，并没有正眼看方暮然，仿佛真的没发现坐在前面的就是方暮然似的。
但是方暮然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他手上那份简历上，清楚着贴着自己的照片写着自己的名字。
方暮然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涩，握成拳头的手心里也出了一层凉凉的薄汗。幸而之前准备也算充足，终于东一段西一段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个大概。
“也就是说你是大三的时候开始出国深造的，当时为什么做了这个决定呢？”
这算公报私仇吗？
方暮然小心翼翼地说：“刚好学校有这么一个机会。”
季北微微点头，面上看不出表情。
“这个，我看这位先生的工作经验也是比较不错的，在JMJ做过是吧？”季北身边的男人笑着发问。
JMJ也是全球小有名气的娱乐公司。
“是的，在那边做过三年，也是做策划。”
“我看了你做的一些案例，相当的不错。”
方暮然点头感激的微笑：“谢谢夸奖。”
这时候季北再一次开口，他将方暮然的简历往桌子上随意的一丢：“有海外工作经验是不错，不过，能适应国内的形势吗？你对国内这一块了解多少？”
方暮然如果对自己的性格有所总结反思，那么他一定会发现，激将法在他身上是屡试不爽，于是方暮然一咬牙：“其实国内国外在这方面在大方向都是一致的，虽然我实际上没有参与过国内的团队，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适应过来。”然后就着国内的市场就他自己的了解做了一些分析。
说完之后，他发现除了季北之外的人都露出了多多少少赞许的微笑，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高兴，竟然不知死活的仰起头来对着季北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季北终于点了点头。
季北身边的男人笑着对他说：“行了，回去等通知吧。”
方暮然直到走出那个大门才想起来，自己发挥那么好做什么，难道他从此以后真要和季北在一家公司上班？这不是自寻死路？
走在走廊上听见周围的年轻艺人议论纷纷。
“那个坐在第三中间的是哪位前辈？怎么从来没见过？歌手？不，长成那样该是模特吧？”
“不，是老板。”
“啥？老板长这样像话吗？还给不给下面的艺人们留活路了。”
“以前就有华娱乐的员工一脸轻松的说，他们从不担心公司倒闭，旗下艺人就算再不济，也还有老板那张价值数亿的脸。”
方暮然听在耳里，心里又是愁苦，又是想笑。
走到门口，刚才一楼的接待又追了过来，一脸惊魂未定地道：“方先生请留步，我们老板找，顶楼董事长室请。”
方暮然似是早有预感，微笑点了头，又回过身去楼梯，看身后那接待任然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大约是从未接过老板的亲言嘱咐。
董事长室门口坐着俏丽秘书，看见方暮然过来，站起身来：“方先生？”
“我是。”方暮然轻轻的应。
秘书笑着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敲了门，得了应声帮方暮然开了门：“里面请。”
方暮然走进去，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门内季北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正低头看文件，背后是亮丽日光。
“刚好学校有这么一个机会，嗯？”
方暮然翻了个白眼，没接他话。
季北站起身来绕道办公桌前面，张开手臂：“过来。”
方暮然微微犹豫了一下，见他面上又现不快表情，还是走过去，任他抱住：“不生气了？”
“谁的小孩？”
“......我哥的......上次那个，是我嫂，前嫂。”
“都‘前’了，就是单身，该保持距离。”
方暮然心想要你管，但终究没敢说出来。
“为什么你是华娱的老板？”
“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记得华娱现任的董事长姓恬。”
“那是我妈。华娱是季氏产业，我只帮忙打理。”低头眼神鄙视：“对自己的男人，多少了解些吧。”
方暮然瞬间赤红了面，挣开他：“说谁呢！”
季北任他挣开，转身拿了张纸连着笔一起递在他面前：“签了。”
方暮然拿来一看，居然是与华娱的劳工合同，限期......：“一百年？你当是卖身契？”
“哪里这么多废话，赶紧签了。”季北皱眉表不耐。
方暮然摇头如拨浪鼓：“不签，死都不签。”
“当真不签？”季北眯眼，方暮然知道，那是他动怒的前兆，他看看四周，偌大办公室，仅他们2人，门外，就一娇弱小秘书，就算帮着他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更何况，明显不会站他这边。
要跑吧，方暮然目测了一下两人腿的长度差距，果断放弃，真是欲哭无泪。
“你不要行凶。”
“行凶？倒是好主意。”
说完当真行“凶”，方暮然背贴着粘黏的沙发皮，看了一上午颤抖的天花板，末了狠狠的在季北脖子上咬了一口，以示小小的抗议。季北只轻描淡写的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齿痕，笑了，那笑脸漂亮的让方暮然只想自暴自弃。
季北将方暮然毫不留情的吃干抹净，完了还不忘扳着他的手指头，在卖身契上按下鲜红手印。于是方暮然工作落实，也算“皆大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