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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轮回的印记 ...

  •   打完包袱,爱仁、吴崖、白烨和陈老头就被丢了出来。理由是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负责。
      “唉……吴崖我累了。”爱仁一屁股坐在地上。
      坐了一天的车,中途没有停歇,他们直接就往黑贼的老巢赶去。据说那是个“鸟不拉屎,龟不生蛋”的地方,云道的掌门在收服黑贼之前,它已经唤起了十多个人的前世记忆。为了防止混乱的蔓延,云道掌门才不得已将黑贼抓了关在云道馆,因为黑贼不伤人,所以掌门就用它来考验学徒的能力。没想到这次由于爱仁乱用土术,破了黑贼身上的缚印。
      “你太胖了。”吴崖面无表情地说到爱仁的痛楚。
      “胖、胖!?吴崖我要杀了你!!!!”爱仁前一秒还赖在地上不动,下一秒奇迹般地朝吴崖杀了过去。白烨望了望吴崖(透明状态)那永远快爱仁一步的飘浮速度和爱仁鬼吼乱叫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当我不认识算了。”
      三天,整整三天,爱仁终于赶到了土林村——一个建在山坳里的小村落,错落地数十间土屋,还有些残破的砖头墙,村里的男人很少,只有些年迈的老头,年轻人都去了大城市打工。
      “这里?”(爱仁)
      “恩,这里。”(白烨)
      “这里?”(爱仁)
      “这里。”(白烨)
      爱仁转身欲走,被白烨拉住。
      “你去哪里?”
      “回家。”
      “可是黑贼……”
      “这种破地方我可不要住下!”爱仁不爽地甩开白烨的手,耍起脾气来。赶路的烦躁连同疲惫的怒火蜂拥而出。
      “抓到黑贼你想住哪里住哪里。”吴崖现形,拎起爱仁就往村里走。
      这里的村民还保持着纯朴的本质,看到城里人分外热情,推推搡搡地将他们带到了全村最富裕的村长家住下了。
      入夏的气温有些高,但在这个房间却很阴凉,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铺、一个黄澄澄的灯泡和蹲在门边衣衫破烂的老头。
      “喂。”爱仁站在门边,稍微泄漏一点红鬼的力量,没好气地踢了一脚门边的老头。
      老头“哎呀”一声,趴在地上。
      “你的尊老爱幼去哪里了?”陈老头扶起破烂老人。
      “我只是想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罢了。”
      “你们是谁?”老人抬起头,皱纹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层层叠叠地挂下来。
      “你是谁?”白烨卸下背上的大包,问道。
      爱仁则忽然漠不关心起来。
      “我姓土,名狗仔……”
      噗……爱仁的肩膀剧烈抖动,背对着老人,无力地撑在墙上。白烨想笑不敢笑地强压住嘴角,吴崖则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在忍什么。
      “……我原本是这里的书记,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老人不在乎地摇摇头,继续说。
      爱仁终于控制住自己的笑神经,转过身来,问道。“你为何蹲在这里?”
      “唉……”土老人光叹气,不说话。
      “不说拉倒。”爱仁快累死了,哪有心情跟他蘑菇,合着衣服就打算睡觉。
      唉……
      头沾薄枕很快就睡了过去,爱仁发出平稳呼吸声……
      她感觉被人抱起,快速地移动,奔跑、颠簸……
      吵杂声越来越近,她缓慢地睁开眼睛,红色的月亮诡异地挂在漆黑的天空上……
      好美……
      她一点也不害怕,只觉得好安静,风拂过皮肤,带来血腥的味道……
      她突然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淡黄色的月亮好好地挂在窗外。她松了口气,门边也叹了口气,着实吓到她了,摸着胸口,她差点将土老人火化了。收回手心的业火,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们是来抓黑影子的吧?”土老人依然蹲在门边,姿势丝毫未变。
      “哪个黑影子?”爱仁不好将目的说出来,但见土老人知道些什么,便忍不住问。
      “唉……我活着的时候疯了,死后倒是明白了;老婆子活着的时候明白的,死了却疯了。”
      “谁?”爱仁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他。
      “黑影子就是我生前的那口子,孩子被活埋了之后,她便郁郁寡欢地跟着走了。”摸了把老泪,土老人有些哽咽。
      “哦。”见土老头还想继续说,爱仁便静静地坐着。
      “她是放不下孩子啊,但那又能怎么办呢?这孩子是黑煞星转世,活不得啊……”
      爱仁撇了撇嘴,心中暗骂:迷信!
      “……黑煞星降临,诞前三天,一日崩山,二日虫灾,三日冰雹,诞日,圆月血染,万物寂静,花木凋零,独彼岸花盛开。黑煞星带灾带难,轻则灭村灭寨,重则改朝换代。这些都一一灵验了……唉……为什么是我家的孩子……”
      “后来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爱仁不太关心,她只想知道黑贼藏在哪里,好早点抓到早点脱身。
      “……她想孩子都想疯了,到处去唤醒别人的前世记忆,至今还未找到……”
      “她现在在哪里?”
      “大概在孩子的坟头附近。”
      爱仁听完,立刻下床,对着睡在地上的白烨就是一脚,“快起来!快点!”
      吴崖漂浮在半空中,正睡得香,被爱仁这么一闹,也醒过来。“什么事?”
      “去找黑贼。”爱仁抓起土老人,“你带路。”
      “现在?”白烨揉揉睡眼,目光呆滞地站在地垫上。
      由于爱仁的坚持,一行人鬼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土林村的后山,这里一片荒芜,光秃秃的山腰上隆起一个个小土包。土老人指了指最上头,被人用细木桩和麻绳单独围起来的土堆,爱仁便径直爬了上去。
      空气中回荡着淡淡的花香……
      仗着自己有红鬼的力量,她忘记了白烨的再三提醒,一把抓上了麻绳,瞬间,天旋地转……
      月亮猩红,她还是被横抱着,但不是原先那个带着奶香味的怀抱,抱她的人浑身的杀气……
      他将她放下,用包裹的薄毯多余出来的一角盖住她的脸……
      “埋吧。”他说。
      土一铲一铲地落下,压在她的身上,呼吸变得困难,她开始挣扎、扭动,号啕大哭,但很快,湿土就压到了脸上……
      “啊!!!”爱仁瘫软在地上,拼命地呼吸。
      “老是给人添麻烦。”吴崖嘴里这么说,手却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
      “他们把它埋了!”刚缓过气来,爱仁就指着土堆说。“把婴儿活埋了!”
      虽然土老人已经说过,但自己仿佛亲身经历了一番,心情异常激动。
      爱仁的注意力停留在土堆上,被活埋的恐惧还在心底嘶喊着。
      “爱仁,黑贼就在附近。”吴崖凑在爱仁的耳边,轻声说。
      爱仁手脚僵硬地支撑着地面,闭眼静心,然后才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假装没发现躲藏在五米处土包后面的黑影,故意很大声地说,“把麻绳拆了吧!反正围着也没用。”
      “是啊,是啊。”白烨很没表演天赋地附和。
      于是,爱仁假意伸手要扯麻绳,眼角余光瞟向黑影——它没动。
      手上的动作不能停,要不然骗不过黑贼,爱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下麻绳,力气之大,连带着木桩一起拖曳了过来。
      黑贼火了,发出非人的吱吱声,疯狂地冲过来,速度之快,爱仁根本就来不及回身,她暗叫糟糕,离她最近的吴崖本可以挥手,利用风力将黑贼弹开,奈何对面站了个土老人,而黑贼离爱仁实在太近,挥手会连带爱仁一起受伤,只好硬忍住上前隔挡。但黑贼动作敏捷,拍了把挡在中间的吴崖肩膀,直接翻至爱仁正面,伸手就是一爪,爱仁的胸口顿时出现三道口子,血慢慢地渗出来,黑贼没有立刻发起第二次攻击,突然一跃而起,跳离爱仁数十步之遥,盯着她不动。
      爱仁赶忙起风术,冲着黑贼就喊:“缚!”风束迅速缠上黑影,将其绑了个“木乃伊”。
      被绑的黑贼既没叫也没挣扎,很奇怪地歪倒在地上,爱仁以为自己成功了,喜悦地上前查看,刚弯下腰,右脚突然被土里伸出来的黑手抓住,狠狠地被掀了个底朝天。
      “看什么!还不来帮忙!”爱仁趴下了还不忘指挥人,被喊的白烨急忙使“水鞭”将抓住爱仁的黑手打开。爱仁一获得自由,立马往回跑,边跑边画幻符于掌心,奔至吴崖身边后,返身大喊:“心愿!”她掌心金光一闪,黑贼忽然不动了,就立在土堆旁,胸口若隐若现一行怪字。
      爱仁赶忙将阴玉掏出来,唤出了还睡得香的陈老头,将黑贼和幻境一起收入玉中——收幻境这一招是爱仁独创的。
      收了黑贼,爱仁这才感觉到伤口的疼痛,虽然口子不深,可持续不断的刺痛也不好受。他们再次偷偷摸摸地摸回房间,睡觉。
      “你在干嘛?”她双手突袭面前的背对着她的蓝袍男子,男人被她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整个趴倒花圃里。
      “又是你。”男人返身抓住正欲逃跑的她,哈起痒来。
      她笑得在地上打滚,“哈哈哈哈……黑哥哥,我错了……哈哈哈……饶、饶了我吧……哈哈哈……”
      “今天就算狼狼来了,我也不饶你,嘿嘿,让你使坏。”被唤黑哥哥的男人手里的动作慢了很多,但依然没有停下来。
      “哈哈哈哈……狼狼救命~哈哈哈……我、我不行了……”她眼尖地看到闻声而来的青衣男子,面目清秀,还蓄着一头长发,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眼带笑意地望着她,她赶忙求救。
      “好了,好了。”被叫狼狼的男人抱起滚在地上的她,带离“黑哥哥”,还帮她拍掉身上厚厚的灰尘。
      “你太宠她了,看被你宠得。”“黑哥哥”笑着谴责“狼狼”对她的过分宠溺。她躲在狼狼背后探出头来冲他做鬼脸,看他欲上前抓她,还傻乎乎地笑开了。
      “这孩子……都十四岁的姑娘了,还皮得跟男孩子似的。”一白衣中年人迈着稳健的步伐也走入庭院,一听就知道分明在说她的不是,她一嘟嘴,抱着狼狼当挡箭牌,“老爹才是,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被二娘骂老不休。”
      “你、你二娘这是对我的爱称,笨女儿。”她爹脸上一阵黑红,面子差点挂不住。“快点回去练字,真是的,老是缠着两个哥哥玩像什么话。”
      她不甘心地冲中年人做了个鬼脸,狼狼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去练字吧,练好了明天带你去外面玩。”
      “真的?”她兴致勃勃地忽闪着大眼睛,望着他,“不许骗人噢!”
      “骗你是小狗。”
      ……
      “爱仁!”
      一声巨响,爱仁差点从床上翻下来。“干什么!?”
      “你边睡边笑很恐怖。”吴崖站在她床边,脸上一副很不是滋味的样子。
      “我有吗?”爱仁指着自己,一脸茫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很恶心地叫别人哥哥……”
      “乱讲!我长这么大了,这辈子还没哪个小子敢让我叫他哥哥的。”爱仁在家里可是独生女,在外总是一副男孩子的样子,哪个死小子敢看上她,认她当妹妹?
      “你就是叫了。”
      “我没有!”
      “你叫了!”
      “我没!”
      “叫了!”
      “没!”
      “好了,好了,”陈老头好不容易插上话,“你们两个吵什么啊,不就是个梦嘛,爱仁毕竟是个女孩子,希望有人保护,叫人两声哥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叫。”
      “你有叫。”
      “别说了。爱仁,你跟我出去看看。”被吵得耳朵都疼了的陈老头,停在爱仁的肩膀上,示意出门,这才平息了一场无意义的争执。
      爱仁对梦丝毫没有印象,所以被吴崖这么无礼的栽赃很不满。她陪陈老头出去逛了一圈后,回房整理东西,准备打道回府(云道馆)。肚子里还有着闷气的爱仁和吴崖谁都不理谁。
      回程的火车上,车身有规律地摇晃着,爱仁靠着窗户沉沉睡去……
      火舌舔食着肌肤,却感觉不到灼痛,她腹部淌着血,这是鬼血,落地就成灰。她身体有些摇晃,手里的长剑还淌着鲜红的液体……
      “……还给我……”青衣男子倒在地上,伤痕累累,无力地匍匐,企图再跟她一战,可惜他之前为了保护心爱的女子已受了重伤,之后发狂,毫无目的地攻击,虽然也给了她腹部一记狠招,但随后他就因功力殆尽而无力再战。
      她瞧了眼他,鄙夷地笑了一下,就朝被青衣人错伤的蓝袍男子走去。靠在残破石墙上的蓝袍男子似乎已经死了,但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没死。而她必须过去给他致命的一击……
      她脚步沉重,已经无法漂浮起来,好不容易挪到他的身边,蓝袍男子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持剑的手,眼神坚定,“跟我走吧。”剑穿过了他的喉,他微笑着闭上眼睛,另一只手从她后面死死地环住正要逃跑的她,她极度恐惧,知道什么马上就要到来……
      黑色的漩涡出现在蓝袍男子的背后,她拼命挣扎,大叫,“不!!!!!”
      爱仁突然坐正,手还僵硬地挡在眼前,全车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她……
      火车摇摇晃晃地驶入终点站,爱仁瞪着三番四次想要罢工的眼睛,横竖就是不敢再睡了,火车一靠稳,她马不停蹄地丢下大包小包背在身上的白烨,火烧屁股似的冲到月台,冲出火车站。
      “丢死人了!”爱仁奔出火车站后,一直蹲在公交车站的站牌下,自觉丢脸地抬不起头来。
      吴崖优哉游哉地移过来,仗着没人看得见他,肆无忌惮地让自己的长发在空中飘啊飘,轻轻地落在爱仁身边,“大家都在看你,别继续丢脸了。”
      “哼。”爱仁别过脸,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你的脸皮不是厚到连原子弹都打不进吗?怎么……噢!”吴崖还没说完,就被爱仁狠心地放了个“电符”在他脚上。“你想杀了我吗?!”飘出好远,他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对她喊话。
      白烨慢吞吞地出现,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靠着广告牌放松,爱仁看到他,站起来,挪到他边上,伸手。“钱。”
      “车费我会帮你付。”
      “我要住宾馆,钱拿来。”
      “我们今天就要赶回馆里……”
      “我要住宾馆。”
      “……”对持三分钟,来来去去的车已经走了好几趟,最后,白烨抵不住爱仁杀气腾腾的目光,乖乖地摸出钱包,打开数了十张……
      “全部!”夺过白烨的钱包,连同他手里的一叠也毫不留情地收入囊中。
      拦了辆出租车,跳了上去,“上来!”
      车子在一栋蛋黄色的建筑物前停下——如家快捷,全国旅馆连锁店,实惠当然不用说,主要是位于市区的便利。
      第二天早晨,爱仁打算出去走走,一年,整整一年,被关在云道馆,成天是暗无天日的背诵,每天写符写到手腕“粉碎性骨折”(夸张),再加上追逐各种怪异的魂魄和极其难吃的素菜,使得她长年“丰腴”的身体缩水了不少,她非常需要自由——自由吃喝!
      吃了一家又一家,她忘记了回去的路,因为爱仁定了三天的宾馆,所以白烨只好留在旅馆里整理行李,包里有一大堆臭哄哄的袜子,等着他去洗;而吴崖还在为那个电符生气,都快气到骨子里了。她茫然地望着来去的车流,嘴里喃喃,“左边?右边?或许该笔直走……旅馆的名字叫什么来着?侬家?洪家?”
      活动活动脚踝,酸疼到她一步都不想走了,掏遍所有口袋,一张名片都没找到,倒是摸出了阴玉,“陈老头?”希望你在里面……“老头?”阴玉只是泛着紫色的光泽,“出来!”
      一缕黑烟喷出来,迅速攀上爱仁身后的建筑……
      该死!她忘记把黑贼关进封鬼瓶!!!!
      “回来!”她朝黑贼大喊,但黑贼哪里会听她的,一溜烟地窜进了建筑后面的步行街……
      吴崖!!!
      希望吴崖跟她还有感应,不过这个说不清的感应总不是很稳定,特别是吴崖在闹情绪地时候。
      爱仁尾随着黑贼拐入步行街,要是被它给跑了,回去绝对会被陈老头用扩音咒骂到死。
      “你放跑了黑贼?”
      “是的,笑我吧!”爱仁头也不回地跟身后的吴崖说。
      “求我,我就帮你。”虽然接受到感应他就丝毫不敢耽搁地赶来,但心里的疙瘩一点都没消,他要听到道歉。
      “你看着就是。”爱仁脚痛不已,嘴巴上却倔强得不得了。
      他们跟着黑贼追到一个死巷子,“结界!障眼化!”爱仁双手合掌。同时使用两种术对于爱仁这种不够纯熟的学徒而言,会很不稳定,能成功就已经很不错了——她成功了,但不稳定。
      黑贼见无路可逃,转身扑向爱仁,作垂死挣扎,爱仁侧身躲过,画符,大喊:“水涟!”巨型水蟒从她身后窜出,比之前候诸民的“水涟”大上好几倍,这就是红鬼力量跟人意志力的大小区别,水蟒追着黑贼四处碰撞,爱仁努力稳定结界和障眼化,以免被外人闯进来……
      水涟顺利地将黑贼包裹起来,爱仁松了口气,上前,单手穿过水团,想要将它扯出来,可黑贼剧烈挣扎,她怎么都拉它不到。
      “两块玉都在你的口袋里。”吴崖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阳玉也放到她的口袋里,就在他说完的一霎那……
      “你在干嘛?”女孩走入巷子,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爱仁回头瞟了她一眼,大喊:“吴崖!结界!”
      结界和障眼化因为爱仁注意力的转移而濒临崩溃,女孩八成是在结界最薄弱的时候,误闯进来的。
      嗖!吴崖阴森森地闯入女孩的视线,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便被站立不稳地爱仁撞到,摔在一边,爱仁慌忙摸出玉石,看也没看清楚就运气,手里红光一闪,错了!黑贼发出惨烈的哭喊。爱仁赶忙收回阳玉,但阳玉已被启动,她掏出阴玉,再次运气,紫光突现,遇见红光,照耀得如同白昼,耀眼得不能张目……
      四周空气突然凝固,爱仁无法呼吸,白光突然收回于两玉之中,连同白天的阳光,结界里漆黑一片,空气开始流动,先是温柔地穿过她的指间,然后有一缕掀起了她的衣领,风逐渐便猛,擦过她脸颊,感觉到一丝刺痛……
      “吴崖?”她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好像被卷进了某个空间。”吴崖抱着女孩,不敢乱动。
      “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
      脚底突然一空,爱仁连尖叫都来不及,就落了下去。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死巷子里空空荡荡,仿佛从来没有人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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