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县令》木若莲

10、花魁游街

　　出了伊红院后，早有应春院妈妈圆圆等候着。若莲一进门，只见圆圆赶紧上前喊道：“若莲啊，夺了今年的花魁，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我们应春院。”

　　若莲见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圆圆也对自己客客气气，心中呐喊不已，道：“不会忘记的。”

　　圆圆见若莲如此回答，高兴道：“也不求你如何帮衬，只求将来求到你那里时，你可要念一念旧情啊。”

　　若莲听到，连连答应。

　　圆圆见若莲答应的诚恳，这才转入正题道：“每年的花魁，都要在城里游街一番的，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明天就开始，一连三天，你看怎么样。”

　　若莲听闻，却皱眉道：“为何要游街啊？”

　　圆圆听闻，笑着道：“想那男子及第，游街示众以彰显身份。我们女儿家为何不能！你如今乃是花魁，就好比男子的县试第一名一般，正好游街以彰显才能。”

　　若莲听闻，暗自思索一番后，答道：“那就有劳妈妈费心了。”

　　圆圆听闻，赶紧回道：“不妨事不妨事”，说完，她拿出一纸文书递给若莲“这是你的卖身契，如今给你，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了。”

　　若莲听闻，激动的拿过来，当着圆圆的面，把它撕得粉碎。

　　圆圆见此，接着道：“虽说你成自由之身了，但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应春院会给你单独一座院子，每月还有利钱20两纹银。”

　　若莲听了，沉默着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圆圆接着道：“还有，若是你愿意，还可以参加两年一度的州魁大比。到时候你代表我们依山城，到洛州参加大比，若是夺魁，那身份，又比现在不同了。”

　　圆圆说完，见若莲还是不为所动，只好接着道：“若是你执意不肯留下，却也可以，只是当你遇到良胥之时，需要通知我们，还要我们为你做媒的。”

　　若莲听到这里，开口说道：“妈妈容我想想吧。”

　　圆圆见若莲如此说，只好道：“那好吧。只是这决定终究要做的，还望你尽快回复我。”

　　“那我先回了。”若莲说完，就径直到听雨那里而去。

　　走的路上，若莲和晓月不期而遇。晓月见了若莲，眼神恶毒，上前道：“也不知你什么运气，竟然让贵人钦点了花魁。”说话之间，怪里怪气的。

　　若莲听闻，只当没有听到，迅速离开了。她知道，若不是什么贵人钦点，她是不可能夺魁的，倒是晓月有很大可能夺魁。

　　到了听雨那里后，之间听雨正在看书，若莲上前道：“听雨姐姐，如今圆圆给我两个选择，我不知如何决断，姐姐给我指点指点。”

　　听雨见若莲来到，赶紧放下书，对她说道：“你说的两个选择，我知道的。向来花魁，有那年岁大的，会拖应春院做媒，嫁与贵族人家。而年岁小的，一般都会再等两年，去搏一搏州魁。你现在还小，就这般嫁人也颇为可惜，还是参加明年的州魁大比比较好。”

　　若俩听到，回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只是这种决定，还要跟姐姐商量一下的。”

　　听雨听了，心中却百感交集，说道：“当初我死活不肯入这一道，就被圆圆安排来做来教习。如今还是待赎之身呢。而你却已经是花魁了，这真是命运弄人啊！”

　　若莲听了，赶紧道：“姐姐莫急，等我有钱了，一定帮你赎身。”

　　听雨听了，却是一笑而过，没有在这上面深聊，她话音一转，回道了若莲明天游街之上，道：“明日游街，你准备做什么装扮，还穿儒袍吗？”

　　若莲听了，回道。“我是准备还穿儒袍的，不知姐姐有何见解。”

　　“你本身就是穿着儒袍夺魁的，穿着儒袍游街，正是恰当。”听雨说道。

　　若莲和听雨在听雨房间闲聊好一会儿，这才离开而去，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早有婆子前来叫喊。若莲起身，细致的穿上儒袍，跟着婆子出门而去。即到应春院门口，圆圆早就领着一群人在等着了。若莲见到圆圆，却开口说道：“我决定了，留下来，参加明年的州魁大比。”

　　圆圆听闻，自然高兴不已，却说道：“先不说这个，已经不早了，游街该开始了。”

　　圆圆刚说完，只见一个大汉牵着一批高头大马，行至若莲身旁，她翻身上马，自有侍候的人牵着马，周围敲锣打鼓，缓缓在街上前行。

　　若莲还是第一次坐在马上观赏依山城，确实别有一番风味。不说其他，只说身边敲锣打鼓，随行她游街的众人，就给她很大的虚荣之感。若莲心中想着，怪不得状元们都要游街，这种感觉确实不一般。

　　再庄严的仪式，时间一长，也会让人厌烦。第三天游街，若莲已经没了刚开始时的兴奋之感，有的全是疲惫。她坐在高头大马上强提精神，目视前方，对身边的风景已经没了刚才是时的新奇。

　　却说李二牛在城中学打铁，这天刚好打成一批刀剑，师傅让他到城中送货。二牛正行进间，突然见前方很是热闹，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跟前。他放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儒袍的男子在游街。只是那男子看着面熟的很，让他一时间纳罕不已。他对身旁的人问道：“那马上的人是谁啊？”

　　身旁的汉子听闻，答道：“这都不知道，这是应春院今年的花魁，听说叫木若莲木姑娘。”

　　二牛听闻，赶紧问到：“你说什么，那马上的是个姑娘！姓木。”

　　“那是当然。”身旁的汉子道。

　　二牛一阵沉吟，就追着游街的而去，并大声喊道：“木大妮，是你吗？”

　　若莲在高头大马上游街，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黝黑的面孔，眉眼间有些熟悉，赶紧叫停游街，下马过去一看，正是二牛。

　　若莲见是二牛，开口问道：“二牛，是你吗？”

　　二牛见真的是若莲，却是高兴的差点流泪道：“真的是你，大妮！我还以为你到哪里了，原来你还在依山城。只是你怎么会在应春院呢？”

　　若莲听闻，却道：“说来话长，且让我游完街，我们再聊。”

　　二牛有很多话想与若莲说，奈何一见面，都忘得差不多了。如今见若莲如此说，只好应一声是，跟着游街的队伍慢慢向前走去。

　　若莲游完街，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她在应春院对面的面摊上叫了两碗面，请二牛坐下，这才说起了当初的经历。

　　二牛听了，心中气愤若莲母亲的作为，又对若莲道：“既如此，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若是跟我说了，也不必落入应春院了。”

　　若莲听闻，却道：“千金难买早知道啊！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我在应春院过得还不错，也没有落入那种境地，且还跟着教习学了很多东西呢。”

　　“那就好！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若是你同意，我把你赎出来吧！”二牛道。

　　若莲听闻，却笑着道：“你拿什么赎我，二百两纹银，你能拿来吗？”

　　二牛听闻，却认真道：“二百两纹银啊！你等等便是，我这就去筹借。”说着，竟要起身而去。

　　若莲见此，只好拉着二牛坐下，接着道：“不用你赎我，我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二牛听闻，一时没反应过来。若莲见此，接着道：“花魁都是自由之身的！”

　　二牛听闻，这才反应过来，却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在这种地方。”

　　若莲见问，却耐心的给二牛解释一番。二牛听闻，却道：“如此的话，倒像是文人的科举一般啊！”

　　若莲听闻，却道：“差得远了！不过总好比没有这种机会强。”

　　二牛和若莲在面摊一直谈到黄昏，若莲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二牛听闻，赶紧起身想送。若莲制止道：“不必送我，你之记住，每月月初到应春院来见我，帮我把钱捎给我父母。”

　　二牛听闻，赶紧答道：“知道的，不会忘记。”说完，他看着若莲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却才记起师傅吩咐自己的活计，还没办呢，不由哎呀一声道：“这下糟糕了，师傅肯定又要罚我了！”

　　第二天一早，圆圆来到若莲房间，说道：“妹妹既然选择留下，没有让我们花魁住这种寒酸的地方，跟我来吧。”

　　若莲听闻，知道是圆圆要兑现诺言了，便跟着她走去。

　　圆圆领着若莲往前走着，一边开口问道：“昨天你出去见的，是谁啊？”

　　若莲听闻，也不疑有他，回道：“是我儿时的好友，名叫二牛。”

　　圆圆听闻，哦了一声，沉默半响后，才到：“若莲啊，不是我说你。你如今已经是个名人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特别是见男子，没有人随行，断不可轻易与人见面的！”

　　若莲听了，心中不以为意，却没有吭声。

　　圆圆见此，只好有说道：“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若莲听闻，却道：“我还要托他办事呢，不见怎么能行。”

　　“什么事？”圆圆问道，“非要他才能办。”

　　“我说过，等我富贵了，还要照付父母，如今我生活得好了，自然要托人给父母捎些银钱，让他们也能过得去。”

　　圆圆听闻，一阵沉默后，却道：“若是如此，以后他来，我去见就好了。你要给家里捎多少钱，只需给我说一下，我给他就是。”

　　若莲思索一阵，答应不提。

　　圆圆见若莲答应，笑着说道：“你在伊红院会中，住的是林瑶院，如今，我也给你安排到林瑶院居住，你看可好。”

　　若莲不曾想到给自己的院子竟然是林瑶院，自然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