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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ll鹿向 ...

  •   十年·袍(鼬鹿)
      十年前,你昏昏沉沉倒在他的怀里,手中明明只喝了半壶的酒顷刻滑落,溅成一地的狼藉。你看见他绣着金边红云的黑袍浸湿了大片,抬头,那人红眸如血,眼底笑意安然,不动声色。
      他说,这袍子不便宜,你要怎么陪。
      十年后,你抱着那袍子看见塞北初雪,纷扬的雪花落在黑袍上融成冰凉,余温散尽。
      你打定主意,这袍子,用余生赔。

      车站(阿鹿架空)
      一个人提著行李检票上车,其实心里并没有太多的难过,只是回头看不到汹涌人潮里浮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就算是奈良鹿丸,也不自觉生出了一丝落寞。   还真是绝情啊。嘴角勾起的笑带著自嘲的味道。连最後一面,都不肯来见。
      鹿丸,其实你很厉害,只是你聪明地把一切锋芒掩去了而己。这是阿斯麻喜欢说的话,他总爱说他其实是个天才。
      掩埋锋芒?
      其实那麽麻烦的事,奈良鹿丸实在没什麽兴趣……如果阿斯玛非要那麽认为,他倒也无所谓。
      他们的第一次,阿斯麻抱著他微微发抖的身子。他说,小家夥,我该拿你怎麽办。
      那一瞬间,奈良鹿丸不知怎麽想起小时候和父亲一起来到这个城市,下火车後第一眼看到的,是倚著栏杆抽烟的阿斯玛。他吐出几个烟圈,随意地抬了抬插在裤兜里的手,对著他们微笑。成熟男子的感觉,沈稳而洒脱。烟雾氤氲了奈良鹿丸看向他的视线。
      一个人的车站,他知道总有那麽一天,他会离开。这是奈良鹿丸的自知,阿斯玛不可能把一生赔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既然我没有和你探讨我流失的青春和可笑的初恋,你大概也不必费心考虑我们之间的所谓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心。那样很麻烦。
      广播里已经在催促乘坐这一车次的人们赶快上车,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烦地为混乱的人群检票。离检票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个男人点染一根烟,静静看著梳著朝天马尾的男孩消弥在人海。

      城破(阿鹿)
      那个时代湮没在最后一场浩劫中,角声响亮,浩浩荡荡引着一整个城扑向毁灭。他饮了最后一杯,正好头上的盔,执起七尺的戟,踏碎满城过分的静穆。
      城中百姓早已遣散,空旷的成恰好演一出血洗末世。
      你端坐城楼,看着他跨上马后突然回头对你傻笑,他说,等我。
      狂风卷沙,猎猎战旗飘扬,七尺长戟挑起半帘血幕,战士呼号声划开最后一丝感伤。纵意沙场。管他余下的是豪情还是悲壮。
      松松绑起的发绳早不知遗落何处,你过肩的长发在风中飘荡,偏带着残忍的温存。你拢了拢发,看着敌军愈渐逼近城门,看着城墙上的旗被火焚毁,看着鲜血渐渐浸透了黄沙。
      看着,敌军将领枪羽箭指向他,而他在无数兵卒的包围中却还偏执朝向你的方向,近乎疯狂。
      好吧,你笑,既然最后一步棋已然走完,那我在这里,陪你。

      眼泪(我鹿)
      一直都听手鞠叫奈良鹿丸爱哭鬼,可其实我爱罗从没见过他的眼泪,所以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的确是愣了一会儿的。虽然奈良鹿丸说是因为沙隐的风沙太大迷了眼睛。
      我爱罗看他揉著眼嘴里还念叨著麻烦,货直价真的眼泪却顺著眼角滑下。不汹涌,也不间断。倒是眼睛被他自己越揉越红了。
      下意识地,一手捏住下巴抬起了他的脸,一手轻轻揩过颊上的泪水。感受到他身体一瞬间的凝滞,我爱罗却没停止自己的动作。捧过他的脸微微朝向自己,渐渐把辱贴近他些微泛红的眼,很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睫带著些许茫然些许惊慌的颤动。
      很温暖的气息,轻轻扑在眼上,惹得眼底一阵酥麻。比细沙更甚。
      於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砂隐村的人们在砂隐村的某条街道上看到一一风影大人用称得上温柔的动作,为木叶派来的使者,吹去了他眼底的沙。

      沙&影
      半城烟沙
      接壤的土壤,炙灼的日光。凌乱的遗迹,有关於战争。
      黄沙漫天,掩过一帧又一帧的过往。烟尘中撕裂的声响,他扯下了一生的冷漠,祭奠流亡的魂。
      怀中人,细长的眉眼,终於染上安详。

      对影成双
      暗夜,无影。
      日理万机的风影终於摸上床,伸出手抚了抚熟睡的人在梦中冶紧锁的眉心,然後侧身睡下顺势把人捞进怀里。背贴著略显瘦削也不够温暖的胸膛,装睡的人却不自知扬起了嘴角。
      无月光,却对影成双。

      掸灰(我鹿)
      难得有心情收拾屋子,奈良鹿丸近乎偏执地把整个储物室都翻新了一遍。
      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居住地风沙太大,明明是相对密闭的空间却到处覆盖上了厚厚几叠黄沙。
      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去整理一间旧屋,堆积的尘垢比想象中的顽固。近乎神经质地直接用大桶水泼灌,把自己也弄得狼狈不堪。
      直到整个屋子被淋湿,他有些烦躁地解开早已湿透的发,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和烟,打了几次都未点燃。
      放弃似得收回打火机,叼着未点燃的烟直接坐到了湿漉漉的地上。
      他背倚着靠在墙边半人大的葫芦,上面积年的尘埃早已飞散在水汽中,只留挂在身上的水珠,点点滴滴,徒然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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