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村花是网红》掐掐小肉馅儿

16、鸭架

　　那刺鼻的臭气从山头飘过来，蔡白露立马警惕了起来。这是死人的味道，绝对没错。

　　这里虽然有可能会有小动物的尸体，但是小型动物腐烂之后臭气没有这么重。而且它们的尸体还会被其他野兽吃掉，顶多剩一点骨和皮。

　　人类就不一样了，如果在室内没人发现的话，那味道就刺激了。

　　突然感觉到胳膊上凉凉的，他瞥了一眼，发现是隽语拉住了自己的手。看来她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福尔摩斯探案集真没白看啊。

　　这点温度，他一点都不觉得冷，袖子都是撸起来的。她的手比空气更冰，不过他却没觉得不舒服。少女的手指软软的，接触到自己皮肤的地方开始慢慢变暖，很像小狗崽的爪子。

　　“怎，怎么了？”隽语抓着他的手越发用力了，今天虽然有阳光，但是山里阴冷，她还是感觉到背脊发凉。

　　“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和老孔先去看看情况。”蔡白露反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担心。

　　隽语只能放开了他，留在原地。

　　她搓着手，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弥漫了出来。这一点味道掩盖了那可怕的臭气，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他明明不怎么抽烟的，今天怎么身上味儿这么大？

　　蔡白露继续往前走，他掰了一截树枝，拿在了手上。这里远离村落，附近常有野生猛兽出没。加上一个女疯子，屋子里出现什么情况，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越接近，气味越浓，他不得不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走到门口，他低头看向了地面。从门槛里浸出来了一点黑色的污水，还有几条死掉的蛆虫，掉落在地上。

　　小心地推开了门，他看到一个人面朝下地趴在地上，身体肿胀，把衣服撑得鼓鼓的，随时会爆裂开一般。

　　孔宏放看一眼，就开始摇头了，“我去后面看看。”

　　蔡白露点点头，他站在门口，仔细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况。无论这是意外还是凶杀案，第一现场都必须保护好。

　　他不爱看侦探小说，但他有着无比丰富的实战经验。

　　屋子里的东西虽然破败而凌乱，但是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一个老人和一个疯子住的地方，条件肯定不会太好。

　　门是打开的，插销也完好无损。门口没有其他的足迹，只是秦老头死了有段时间了，很多信息也捕捉不到了。

　　就在他专心致志寻找线索的时候，隽语走上来了。在那风口站着，一个人反而更可怕。她捏着鼻子，凑到了门边，“什么情况呀？”

　　“你别看。”蔡白露转过身，他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外推。

　　他巨大的身形完全遮挡住了视线，隽语只能看到他的胸口。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夹克外套，里面一件圆领的白色T恤。

　　哦，不是T恤，而是老人背心，白色的。

　　他的锁骨笔直，而且比普通人的看起来粗很多。在肌肉的衬托之下，更加显眼。即便这山林云雾缭绕，他的皮肤却是古铜色的。

　　圆滑的背心边缘，却被他的肌肉撑得有点变形。她几乎都可以通过胸口的阴影，来构造出他胸肌的形状了。

　　一个性感的中年男人，就连他身上的气息，都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

　　“为什么呀？”隽语这时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人真正的年龄其实差得并不多，如果是在那个世界遇上的他，他应该会一直保护着自己，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吧。

　　她抬起头，看向了他。她知道原因，但是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说。

　　“这么想看，过年的时候让你挨家挨户看。”蔡白露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他按着她的肩膀，把她给推到了一边。

　　“看什么啊？”隽语不明白。

　　“杀猪啊。”蔡白露觉得她就是好奇，不过好奇的人不代表就胆大。她要是真的看到了，估计今晚睡不着了。

　　“秦老头是被杀的？啊，那秦丽一定看到凶手了！她现在很危险，我们必须马上回去！”隽语的脑子又转了起来，立马脑洞大开。

　　“回去，马上回去。”蔡白露看着她的表演，津津有味。不过他回去可不是抓凶手的，而是要去打电话报警。

　　虽然就现场情况来看，他觉得秦老头应该是自然死亡，不过一切还是要等专业人士来判断。

　　三人回到村里，各自忙了起来。

　　报警的事蔡白露交给老孔了，他陪着隽语，把自己的发现都告诉了她。他可不想看她惊恐的样子，她的世界，应该是光明的。

　　“你是说秦老头可能是因为自身的情况猝死的，而无人照料的秦丽就跑了出来。我们家是离她家最近的一户，所以让我给撞上了。”隽语摸着下巴，她脑中全是程家湾的地形。不过蔡白露这个推理倒是没什么大漏洞，秦家很穷，又不跟人来往，几乎就没有什么被杀的理由了，“那还有一个问题，当年秦丽是大着肚子回来的，孩子呢？”

　　能让人看出怀了孩子，那月龄肯定很大了。而秦丽肯定也会千方百计隐藏自己怀了孩子的事实，所以她回到程家湾的时候，肯定是六个月往上了。这个时候没办法做普通的流产术，只能引产。可是秦家这种条件，绝对没办法在家做。这个孩子，极有可能生下来了。

　　“我和老孔稍微看了下，那屋子里只有两父女生活的痕迹，没有其他人了。这孩子，要不是当年就死了，要不就是送人了。”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蔡白露几乎都不用去想。

　　隽语沉默了下来，她显然问了一个没用的问题。十几年秦丽就疯了，肯定跟孩子有关。那时还是七十年代末，非婚生的孩子下场会有多惨，她根本不愿意去想。

　　“现在秦丽她一个人了，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更麻烦。”看着她微皱的眉头，蔡白露有一点心疼。不过穷人的孩子就是需要早当家，就像他一样，十几岁就去参军，帮家里减轻负担了。

　　“是啊……”隽语叹了口气，一个根本没有收入和经济来源的疯子，要怎么活下去啊。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根本没办法帮她。

　　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喇叭声，隽语往外一看，是警察来了。

　　两个警察骑着一辆边三轮摩托，那像是小艇一个的侧面座位，就像民国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她跑了出去，跟着大家一起看热闹。

　　“老蔡，老孔，咱们有多少年没见啦？”年纪较大的一个警察是蔡白露的战友，姓张。他比蔡白露大一点，比老孔小一点，不过大家都互相称老。

　　“什么多少年，去年过年还在一起喝酒呢。”蔡白露特地给隽语留了一个位置，让她可以站到自己的身边。

　　“啊，对，对，可惜今天不能喝啦。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文华生，我徒弟。”老张把年轻的警察招呼了过来，然后看向了隽语，“这是你……谁啊？”

　　他年纪也一大把了，不会随便乱开玩笑。而且现在周围一圈人，肯定不会当场说胡话。

　　“我……，员工。就是她发现的秦丽，昨晚还照顾了一宿。”蔡白露想了半秒，他们确实是雇佣关系。

　　而昨天晚上，他打电话的人就是老张。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他跟老张查了一下程家湾的一些陈年往事，不管有用没用。

　　“走，去现场。”老张大手一招，立马要开始做事。

　　隽语不想上去再吹风闻臭，她选择了留在招待所，照顾秦丽。

　　村民都散去之后，这里就安静多了。

　　中午刘燕兰喂她吃了点粥，然后就睡觉了。刘燕兰也累了，她趴在桌上，也睡着了。

　　隽语坐在了床边，这小小房间里的三个女人，都命运多舛。

　　打了个哈欠，她也有点困了。靠在床头，她也想要眯一会儿。

　　就在这时，秦丽醒了，她往隽语手里塞了一个东西，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隽语摊开手一看，是她的戒指，“这我不能要，这是你的。”

　　她试图将戒指还回去，但是秦丽把被子裹在了身上，不理会她。

　　没办法，隽语只能先自己收着了。她怕弄丢，便直接戴在了手上。

　　试了一下，她先戴在了食指上。没想到尺寸居然很合适，不紧也不松。就是上面那些黑色的污垢让她有点在意，稍微有些不舒服。

　　拿袖子擦了擦，根本擦不干净。

　　跑到老孔的厨房，她倒了点醋，继续擦。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这个戒指终于被清洗得比较干净了。银白的光芒淡淡地闪耀着，好像月光一般。

　　隽语用手指摸了摸，却没想到这光芒竟然越来越亮。

　　光线没有四散开，而是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正方体。

　　“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