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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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光来到吠舞罗时，这里的气氛还残留着令人紧张的火药味，空荡荡的酒吧里十束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一旁站着表情非常不妙的草薙。
阿光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具有强烈感情`色彩的表情，混合着憋屈的愤怒以及担忧，几乎是立刻阿光就联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
草薙和十束两人安静的世界被阿光的到来打破，她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的后退一下。
草薙随意的揉了揉脸，想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但最终还是失败了，“抱歉呐光酱……”他连进一步解释的欲望都没有，或者也抱有不想让她参与进来的想法。
“最近镇目的治安越来越差劲，光酱还是少来这里吧。”仿佛套上完美的假面，草薙温和的笑了笑，但迎着阿光那充满实质性怒火的双眼，他的表情很快就破裂，无奈又无力的叹了口气，“反正就算这么说了，你也不会照做吧。”
“对！”阿光没有丝毫犹豫的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十束可以我也可以。”
“太狡猾了！这个时候扯上我。”一旁的十束终于崩不住的叫嚷出声。
阿光像个小大人似的揉了揉十束的脑袋，虽然立刻就被躲开了，“别想丢开我。”
草薙露出了意料之内的头痛表情，“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样任性。”
“草薙哥。”阿光难得示弱，用小狗一样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尊哥呢？”
良久，草薙才回答她的问题，“……去他家里看看吧。”然后他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药箱，“把这个带上，你比我们细心的多，如果可以的话……算了。”草薙的表情复杂起来，最终也只是叮嘱道：“有什么事情呼叫我的终端。”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阿光也不好再问，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比较严重的事情，不再犹豫，阿光拿好药箱就离开了。
成为赤王前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阿光并不清楚，在第一次看K这部动漫的时候，周防尊就已经是被漂亮的红色所环绕的赤王了，开始时那包裹着火焰的一跃，大概每一个喜欢他的人都会记住这一幕。
隔着一道屏幕，被他惊艳到睁大眼睛，红色的光芒划过虹膜留在心底，然后不厌其烦的倒放。
回想着曾经的心态时，阿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和周防尊隔着次远距离时的感觉。
在7313告诉她那个消息时，她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现在她越来越能意识到周防尊正在变成屏幕里熟悉的形象，那是隔着屏幕的憧憬和疏离……然后阿光就发现了正从小巷里走出的周防尊。
满目疮痍。
仿佛被鼓胀的力量撑爆了的容器，血液顺着缝隙流了出来，带着灼热的颜色，想要挥洒出所有叫嚣着的欲望。
阿光再次对上了那双眼睛，充满和身体状况相反的饱满活力，但和曾经在楼顶天台享受战斗时的兴奋不同，这个让人惊心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好的预感，亮金色的背面是大地被焚烧殆尽后的荒芜。
“……是你啊。”周防尊扫了阿光一眼，脚步没有停顿的继续向前走，然后和她擦肩而过。
阿光没有敢查看小巷里躺在地上的人的状态，她用新买的终端机叫来了救护车，然后连忙追了上去。
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前方男人的样子慢慢和屏幕中的形象重合。
即使只是两步的距离，阿光却有了那种隔着一个次元的疏远。
无法张口。
像往常一样普通的对话，无法说出口。
阿光捏紧了药箱的带子，沉默的跟着周防尊走进了他的家里。
一进门，周防尊就像不怕痛的一样扯掉了上衣，部分和衣服黏在一起的伤口再次遭到破坏，新鲜的血液渗了出来，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药箱递给我。”
阿光捏紧了拳头然后又放开，低沉压抑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怒火，“我来给你包扎。”没有理会周防尊的反应，她就直接行动起来。
和草薙直接粗暴的怒火不同，这种女生专有的冷暴力反而让周防尊更难以应对，他没有说话，沉默的配合着她的动作。
紧抿的嘴唇，皱起的秀气眉毛，幽深的绿眸，这是阿光从未展现过的一面。
周防尊的内心稍微有些烦躁起来，他意识到阿光是不同的，和草薙十束都不同，他们之间可以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彼此，即使对方因为他的行为而愤怒担忧，但给一些时间也会理解接受，而他和阿光之间无法这样。
草薙和十束可以因为追随周防尊而拥护他的每一个决定，阿光却不会，她从来都没有以类似的身份追随过他，即使一开始她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带着憧憬，但周防尊也渐渐发觉到她的不同。
女人看男人的眼神，他不会察觉不到，但男人和女人的交流方式，周防尊却并不了解。
“……你都不会疼吗？”无法忍受头顶的视线，阿光终于再次开口。
周防尊虽然不耐烦但态度很耿直，“有一点。”
“因为只有一点疼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周防尊无法回答，这种柔软的质疑毫无尖刺，如同上等的丝绸，无害却能紧紧缠绕住你，他一贯的处理方法是无视，然后用恶劣的态度让对方退却，可面前的女生在一开始那种毫无防备的姿态出现后，就一直跟随着他，像漂亮的牵牛花，即使粗暴的把她从身上扯掉，第二天依旧会仰着笑脸缠上来。
阿光没指望周防尊会做出什么回答，或者说这就是她所习惯的相处模式，板着脸的状态无法再坚持下来，阿光用近似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可以多在意自己一点吗？”
这是草薙十束无法在周防面前所表现出的直白，和她之前的质疑一样柔软，虽然有更直接的方法处理掉这让他烦躁的纠缠，但正因为话语中的柔软，他反而无法像习惯的那样粗暴对待。
狡猾。
周防啧了一声，移开视线，做出了类似逃避一样的动作。
如果仅仅因此就退却那就不是阿光了，她轻柔的包扎着周防腹部最狰狞的伤口，指尖像羽毛一样划过他的皮肤，这种像对待珍宝一样的态度让周防尊感到煎熬。
相对来说，如果阿光生气、愤怒，他也许会更好应对。
然后就在周防尊焦躁的忍耐时，手臂感受到了一丝凉意，阿光淡定的样子仿佛那只是手抖低落的药水。
接着又是细微的水滴落的声音。
周防尊没有理会到阿光想要遮掩的心思，“哭什么。”
“什么也没有，只是你的错觉。”但她努力平静的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哽咽。
明明周防尊开始表现出赤王的潜质时她应该很平静的，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丢人的哭出来，但之前逆卷定春的事情给阿光带来的打击太大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能做到的，救出逆卷定春、改变周防尊的结局，但前者在她开始采取行动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尊哥的结局她真的能改变吗？阿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信心。
周防尊不喜欢她现在脸上的表情，他粗暴的抹掉她脸上的眼泪，静静的看着她。
越是想止住泪水身体的反应越是和她作对，在那带着包容性的目光下，阿光压抑了一下午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出口，措手不及的宣泄出来。
“对不起。”阿光的话语被哽咽声割裂开，“又在你面前哭出来了。”
周防尊默默的坐在一旁，他能看出在此之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但他并没有等多久，在几下让人揪心的抽泣声后，阿光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情绪的结束和它的开始一样的迅速。
“好丢人……明明我应该是来教育你的。”阿光捂着脸瓮声瓮气的说。
“教育我？”周防尊微微挑眉。
“对！”阿光努力让自己有气势的看着他，“草薙已经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
多次接触的经验告诉周防尊这个家伙又在胡扯了，他明智的选择懒得理会。
“我肯定会做到的。”改变你的结局，改变十束的结局。
“包扎完了吗？”周防尊仰头看向天花板。
“咦，等等，还有一点。”阿光细致的给他手肘上的小擦伤贴上创可贴。
“快点。”
“困了？”在周防尊褪去那副令人心惊的兴奋后，阿光细心的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疲惫，成为赤王前的状态一定让他很不舒服吧。
“啊。”周防尊闭上了眼睛，他突然有预感，接下来也许会睡个好觉，不会有奇怪的梦境打扰。
突然身旁轻微的响声让他睁开了眼，然后他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的阿光。
喂，这家伙刚刚还在哭吧，一完成包扎的工作就立刻睡着了？
明明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情，但为什么这个场景周防尊却感觉有点熟悉呢。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