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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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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才费劲儿的把自己打理好的苏蕴仪一脚穿上拖鞋,跳着来到门边打开房门,明楼笑站在门外,裁剪合身做工精致的西装将他显现得更加挺拔。
在看到他的瞬间,瞬间便想起昨晚事儿的苏蕴仪瞬间红了面容,不敢与其对视:“明楼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一是为了怕尴尬,二是想要避开明楼的她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这么早来敲自己的门,不想逃避的她抬起头,强迫自己不回避的看着他:“这么早找我有事吗?不用去上班吗?”
看着这双倔强又不服输的杏眼,明楼戏谑的说道:“我去上班了,你今天还能下楼吗?”
什么意思啊?苏蕴仪雾飒飒的大眼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我不能下楼了?”
明楼摇摇头,轻叹出声:“你觉得大姐、阿香或者是婵娟谁能够抱得起你?”
“你···你讨厌,人家哪有那么胖啊。”‘恼羞成怒’的苏蕴仪忘了自己现在正处于金鸡独立的姿势,倾身就要打他,整个人晃了晃就跌进了明楼的胸膛。
明楼把跌在怀里的她半抚半搀:“小心啊,别再莽莽撞撞的,你现在可是伤残人士。”
“谁让你说我胖来着。”苏蕴仪又是瞪眼又是嘟嘴的表示抗议。
明楼被她可爱的表情逗得低笑出声,“好了好了,明楼哥哥不逗你了。乖乖的和我下楼吃饭,一会儿让大姐带你去医院瞧瞧。”
苏蕴仪轻点了下头,乖巧的任明楼将她抱在怀里:“昨天不是说没事,可以不用去了吗?”
“我毕竟不是专业医生,只是大概判断一下,去医院看看还是比较好的。”
“好。”
等阿香上完早餐,明镜才放下手里的报纸,“明楼去哪里了呀?”
阿诚放下手里的粥碗,看了下手表:“应该快下来了吧。刚刚我去叫过,他说马上就下来。”
明镜外头瞟了一眼楼梯,霎时说不出话来:“你们···”
阿诚见大姐如此样子,也好奇的转身看去,楼梯间大哥抱着蕴仪从楼上缓缓而下,有种别样的美感。只是,大哥和蕴仪,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为什么几乎和大哥二十四小时相处的自己居然没有半点感觉?今天是打算宣告啦?
明楼只一眼就瞧出了阿诚心里所想:“合上嘴巴吧,粥都黏在唇角上了。”
阿诚反射性的闭嘴,伸手摸唇角,才知道自己被大哥给耍了。他撇了下嘴,横了明楼一眼:幼稚!
“明楼,你和蕴仪?”难怪不让自己撮合蕴仪和明台,原来是···明镜笑着拍了下手,自己也真是的。看着蕴仪和明台年龄相当,又一直交好就希望二人可以往那方面发展。却忘了问问她自己的意思,还好自己还没说出口,不然可就尴尬了。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明楼一开始反对他们俩了,原来早就打定好主意了。这样也不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是该定下来了。收心了,也可以让那个汪曼春死心了。
明楼也不刻意解释,把苏蕴仪放到椅子上后,才看着明镜:“大姐,一会儿你带蕴仪去医院看看吧。这丫头昨天从马上摔下来也不说,要不是半夜起来找药恰好被我撞见了,还不知道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呢。”
“什么,从马上摔下来?”明镜惊呼从椅上起来走到苏蕴仪身边:“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呢,给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没事的,镜姐姐,我没什么的。”苏蕴仪含笑的粉饰太平。
明楼冷笑了一声:“没事,大姐你看她的脚都肿成什么样了。还有那脸,你把头发聊起来就能看到了。”
明镜倾了下身体,一眼就看到了那肿的跟个胡萝卜似的脚:“蕴仪,怎么这么严重啊,昨天就该去医院检查检查的呀。你这孩子,这种事都不说,真不让人省心。还有脸,给我看看伤在哪里呢?”
就连阿诚都摇摇头,“蕴仪你这心可够大的啊,都这么严重了,居然还隐忍不说,真是不错。”
掀开刻意扒拉下来的长发,几道如猫爪似的红痕就露了出来。明镜舒了口气:“这个还好不是很严重,但是一会儿也得让医生看看,伤在脸上可不能马虎。”
“阿香,婵娟,快点收拾下东西。吃完早饭,我们就出门了。”嘱咐完后,明镜又风风火火的上楼去了,留下客厅里面面相睹的三人。
苏蕴仪瞪了低头吃饭的明楼一眼:“都怪你,看把镜姐姐急的。就扭伤嘛,没什么大事,在家里养养就好了。”
已经吃完早饭的阿诚,用手帕擦拭着嘴:“蕴仪,这个还真的去医院看看。你看看这脚跟个猪蹄儿似的···”
“哪里就像猪蹄儿了。”阿诚的话还没说完,苏蕴仪就不满的抗议起来:“阿诚哥哥,你真讨厌。”说完又瞪了瞪那个偷笑的人:“和明楼哥哥一样讨厌。”
阿诚疑惑看了对方一眼,明楼耸了下肩膀,很是无辜的样子。气得苏蕴仪咬牙切齿,天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认为他温润,儒雅,具有绅士风度;他简直就是个恶魔,披着羊皮的恶魔。
阿诚也一阵欢乐,笑够才又继续:“好了,不逗你了。去医生那里看看,开些药,也能早日好。你不会想这几天都关在家里吧?”
想到要好几天都不能出门,苏蕴仪妥协的点点头:“那我一会儿还是跟大姐去医院吧。”
“嗯,这才懂事。”
※ ※ ※
中西结合的别墅里,如萍身着草绿色的旗袍侧坐在沙发里打着电话,梦萍拿着歌本跟随着留声机里的音乐翩翩起舞,尔杰拿着玩具枪四处扫射着;一家之主的陆振华拿着烟枪坐在窗边,目光时而往窗外看去,似乎在想着什么;九姨太学琴咋咋呼呼的指使着家里佣人换上自己刚买的地毯。
“杜飞,你下午有没有事。我们一起去看蕴仪家看看她如何?”昨天蕴仪就那么走了,实在让人不放心,不管如何都还是得去看看的。
只要是如萍的电话,无论什么事杜飞都是活力十足,他推了推圆圆的眼镜:“好啊,好啊。但是,你知道她住哪儿吗?”
“就是不知道啊,”如萍郁闷的耷拉下头:“我本来打算问方瑜的。可是方瑜只有电话,没有地址。我刚刚也打了电话了,那边没人接啊。所以,你有没有办法啊?”
“交给我交给我,我去打听一下,等你有了消息,再给你电话。”向来把如萍的事当做自己事情处理的杜飞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那好,我就等你好消息了。拜拜。”如萍笑着刚挂断电话,雪琴就叉腰走了过来:“如萍,你怎么还在和杜飞打电话啊。我警告你,就算你得不到何书桓,我也绝不会允许你和杜飞在一起。”
“妈,”如萍郁闷的拉长了语调:“你在瞎说什么呀。我和杜飞只是好朋友啊。”
不知道何时走过来的梦萍轻飘飘的扔出一句:“可是杜飞不这么想啊。”
雪琴冷哼一声,锐利的眼睛里全是盛气凌人之势:“反正我警告你,我们陆家决不允许有杜飞那么一个家室的姑爷。”
“妈,你不要乱说好不好。”如萍跺了跺脚:“昨天我们一起跑马,结果连累了一个朋友受伤,所以今天大家约好,一起去看看她。”
“朋友,什么朋友?”雪琴眼睛一瞪:“别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当成朋友,你和我说说,你这个朋友家里是做什么的?”
“妈,是不是我每交一个朋友,你都要刨根问底啊。”如萍无奈的看着她,家里这个凡事都要管管的母亲。
“我当然要知道,我是你妈。”雪琴强势的说道:“而且,你必须告诉我。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家里做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谁介绍的。对了,是男是女?”
如萍和雪琴的对峙向来以如萍落败为结局,这次依然也是。尽管想要改变这种格局,但就目前来说她无能为力:“这是方瑜的同学,和朋友。叫苏蕴仪,家里做什么的不清楚,我也只见过一次。杜飞的马惊了,连累的她从马上摔了,下来,然后我们几个就打算去看看。”
“就这样,没了?”雪琴怀疑的看着她。
“就这样,没了,行了吧。”不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的如萍,跑回了楼上的房间。留下雪琴站在客厅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