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你一生都痴汉他 ...
-
他战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你正在家里。
彼时，你手上拿着搓洗了一半的茶杯，即使已经预料到结果了，你的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名为“悲伤”的情绪汹涌而出将你吞没，你觉得你快要握不住手里的杯子了，但是破碎声没有传来。
你觉得你的灵魂都碎裂了，但是你的身体不过抖动了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你觉得你的心都被撕裂了，但是你能清晰听到它在你胸腔里正常地跳动着的声音。
你的双手，牢牢地，攥着那只茶杯，没有捏碎它，也没有让它掉落地上。
你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你的面容。
屋子里静悄悄的，这几天里一直是这样的安静，但是现在你觉得这种寂静真可怕……真可怕。
你把手中的杯子放进水池，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
你要去医院，二代目火影身死，而他的弟子都活了下来，伤势不知。
……
二代目火影葬礼那天，你和你的哥哥一起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一身黑。
你没有哭，也不敢哭，你怕一哭就控制不住。
你只是木然地站在那里，思绪放空。
天空一片阴沉，但是没有下雨，很压抑。
慰灵碑前的草有点泛黄了，风也很凉……啊！原来秋天已经到了。
碑上他的名字，工工整整的，你猜想会是何人刻上去的。
……
你就这样，想着眼前看到的，不去想他，不让思绪划过到脑皮层。
后来，和他关系好的人都陆陆续续独自来看过他了，你想差不多了，于是在一个雨天，你瞒着其他人一个来了这里。
来的时候你是撑着伞的，但是到了他面前你把伞收了起来。这个时候，你依然很小心，你怕过分的情绪宣泄被人看到，所以想用雨水掩盖一切。
你站在那里，只是流泪，却什么也不说。
一开始你以为，他离开了，你也不用再隐藏那份感情。你可以对着慰灵碑说，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了，比谁都喜欢；你可以说，小时候那句“非他不嫁”不是戏言，你的态度是认真的；你可以说，你渴望永远陪在他身边，以妻子的身份，但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说……
然而，你什么都没说。
“栗子……”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全身一震，你不敢回头，你的脑子整个乱了。
你僵立原地良久，最终还是回了头。
你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站在那里，他撑着一把深蓝色的伞，你从他深色的眸子里看到脆弱不堪的自己。
“哥……哥……我……”你的声音颤抖，你想说点什么，然而除了一个称呼再吐露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镜望着你的目光深沉复杂，你看不懂。
你们注视着对方很久，然后他垂下了视线，你听到他轻叹那一声，然后你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
“我明白的……栗子，我都明白的……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我是你的哥哥……我们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啊！”
你听到你的哥哥声音同样颤抖，里面的悲哀和怜惜再明显不过。
是了……是了！
你扑在他的怀里，轻声啜泣呜咽，你的双眼大睁似乎明白了什么。
镜是你的哥哥，最关心你、照顾你的人，他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们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你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你突然想到，在那个人口中，宇智波被称为“爱的一族”，你们的爱比谁都浓烈，失去爱后的恨也比谁都浓烈，而这恨会转化为你们的力量……等等！力量？！
你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可是……除了雨水和泪水，什么都没有。没有流出的血液，眼睛也没有疼痛传来。
怎么会呢……怎么会没有开眼呢？难道是我对他的爱还不够吗？怎么可能……这么可能！
你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但是一霎间你又释然了，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你不再纠结于是否开眼，也不再不顾形象地痛哭流涕，你从镜的怀里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然后对他说：“哥哥……我们回去吧。”
这之后，时间于你来说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后来，镜战死，你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名字都被刻在了同一个地方，你想他们都是无憾的，为了这个所爱的村子而死。
扉间死了，所以那个痴汉着他的“栗子”也死了。
镜死了，所以那个他的妹妹宇智波栗子也死了。
又过了很久，知晓你一切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人世，剩下的人差不多都忘了你的存在。于是，你改名为宇智波粳，嫁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宇智波族人，你们开了一家煎饼店。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记得一个叫宇智波栗子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你一生都痴汉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