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挽春》总会有晴天

33、第 33 章

　　为了建这么个省亲别院，整个贾府日日不知生出多少事非来。不是下人仆妇为一两件小事吵了起来，就是后街贾氏族人为领个差事找个营生到处串门找关系闹出的事儿。
　　这日，方字自家里归来，与挽春说起和小姐妹处听到的闲话来。
　　原来是赵姨娘又闹起事端来，原本府里为建别院，将荣府东边一带的下人房尽数拆去，住在那一带的下人已然迁走，只是这新寻的住所是分散的，房屋居所自是有好有坏，有近有远，偏赵姨娘的娘家兄弟分的地界又远，屋舍又小，并不如意。
　　这不，赵姨娘的两个嫂子便进来求姑奶奶饶情来了。
　　赵姨娘自是先去求了二老爷贾政，只是贾政素来不理俗物，只让赵姨娘去找王夫人。赵姨娘无法，又去求了王夫人。
　　王夫人听了，只笑问：“当初分派时怎不来找，如今都调派完了，各家都归置完了，才想起不如意来？”
　　赵姨娘讪讪笑了一回，哪敢说原想不惹出事来，建别院时也好寻个好差使，不料白跑了这两三个月，白费不少银钱，竟什么差使也没捞着，这才想起住房来。只腆着笑，“那时候太太屋里忙乱得很，不好来打扰，才罢了。”
　　王夫人自失一笑，说道：“既如此，如今府里再没有多的屋舍了，你且回去问问，或在下人里有愿意与他们家调换的，便自行调换了，不必来回我了，去罢。”
　　那屋舍既无一处占优，自是没人愿意换的，赵姨娘有心再说几句，但见王夫人漫不经心地端了茶吃，意思显然，无奈只得退了出来，只是到府心气不顺，转身又往探春处去了。
　　在探春面前唧唧咕咕地胡乱抱怨一通，又叫探春找老太太求求情去，“……三姑娘日子倒过得舒坦，也该多想想舅舅们，赵家若能起来，姑娘腰杆子也能硬挺些，你舅舅离得远了，你弟弟上学也不方便，日日过来得花一个时辰呢，这府里几个姑娘，老太太最庝姑娘，姑娘好歹也疼疼弟弟和舅舅吧，挽三姑娘的舅离得远，人挽三姑娘还隔三差五地让人送东西过去呢。”
　　“如今府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府里大小主子谁都安静地呆着就怕再添一分乱，姨娘倒好，不想着帮着省些事，还在这里裏乱，这要叫老太太知道了，倒是有一顿排头可吃呢！”探春压着火气，勉强劝道，“姨娘且先回去，待过了这段时间再论其它，大姐姐现下封了妃，环儿也是姨娘的亲弟弟，日后怎么也少不了环儿的好处。”
　　赵姨娘听了站起来就骂，“好个没良心的，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孝心的东西，你也别在你娘面前摆你主子姑娘的款儿，再藏掖着，谁还不知道你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好好的亲戚不拉扯，偏只拿心肝去贴那些外人。”
　　探春也急了，只嚷道，“我藏掖什么了，我摆什么款儿了，谁是外人，哪家的亲戚要靠姑娘拉扯的，我一个女孩儿，能有什么能为，不过才得人口头上一句尊重，偏姨娘又来作践我，倒让我越发的没脸了。”说着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好歹是自个儿亲生的，赵姨娘待探春虽不及贾环，到底还是心疼的，见探春一个小人儿哭得伤心，倒有些软和了，“姑娘这是做什么，快收了眼泪，叫人看见了像什么？”又略说了几句，探春只是不理，一味的哭，赵姨娘没意思起来，又说两句，便回了自个儿的屋子，找了由头，指桑骂槐地把小丫头教训了一通才罢。
　　听方字绘声绘色地把事儿说完，挽春也叹惜了一回，说到底，比起探春，自己还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