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难倾你心》一月初九月末

9、第九章 云鬓红妆，更为谁羞

　　昨晚到了三月还是睡着了，他直到中午才醒了过来，他揉揉自己微肿的眼睛，眼前才清明了起来，洗漱之后他开始细心的为自己梳发、着妆，然后从包袱里拿出那一套红色的衣服，换上。戴上那个帽子，他知道帽子的颜色与衣服的颜色有些不搭不过没关系，他以后就用不到帽子了。
　　他装扮好自己，算着时间，傍晚，太阳西斜落下的时候打开门走了出去。
　　带着对越凌的痴爱与怨怼……
　　他知道昪京的雁落楼是最有名的青楼，据说暗中也有小倌，因为在昪京所以比较隐晦，不像抚州那样明目张胆。此刻他就站在雁落楼门前，看着漂亮的楼阁，雕梁画栋，红装绿裹，春风沉醉楼果真还是及不上。
　　他走了进去，看见老鸨正在那里招待客人，老鸨看见他迎了过来。
　　老鸨看着他笑眯眯的说“公子，头一次来吧，快请进，大热天的，把帽子摘了吧。”
　　三月拦住老鸨的手“不急，先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来，看对眼了，我再留下不迟。”
　　他顺手给老鸨塞了一锭银子，继续说“要是最好的小倌比最漂亮的姑娘还好的话，我也乐意之至。”
　　老鸨听了笑弯了眼“自然自然，公子稍等”
　　三月在正中间坐了下来，等着老鸨叫来最美的姑娘，老鸨带着一位姑娘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公子，小玥怎么样？”
　　三月抬头看看，柳叶眉，杏核眼，倒是个美人，三月摇摇头，又给了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又带来了一位姑娘“公子，赭蓝可是我们楼四大金花之一，怎么样？”
　　三月抬头看看眼前的女子是比刚刚的女子更甚三分，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三月继续摇摇头“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吧，我去别家看看。”
　　老鸨又笑着赶了上来“公子，你等等，这次包你满意”
　　三月没有再给老鸨钱，坐了下来继续等。
　　这次老鸨带来一个非常清秀的男孩过来“公子，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宝贝呢，怎么样？”
　　三月点点头“清秀有余妩媚不足”
　　老鸨摸摸怀里已经暖热的银锭，压下心中的不耐烦，勉强笑着又带来一位小倌“公子？”
　　三月笑笑“妈妈，不妨请你们头牌出来，兴许入得了我的眼”
　　老鸨笑笑“公子，我们家珠婳今天身体不好”
　　“是丑的不能见人，不配做花魁吧”
　　老鸨收起了笑容“公子今天不是来看美人而是来砸场子的吧？”
　　三月笑着摇摇头。
　　老鸨将手插在腰上“哼！今天就让你见见珠婳，可别到时看直了眼。”
　　老鸨走上台拍拍手“大家静静，我丽娘今天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大家吵吵嚷嚷的让丽娘快说，三月笑笑，这丽娘还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赚钱的机会。
　　“我们家珠婳今晚为各位献曲一首，为各位助兴！”
　　底下顿时沸腾了，鼓掌的鼓掌欢呼的欢呼。
　　珠婳慢慢走了出来，不愧是雁落楼花魁，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形似弱柳扶风说的就是这样的女子。一头青丝挽起，只在鬓间随便修饰一番，羞不自胜。她走到琴架前慢慢坐了下去，双手抚上琴弦。
　　一曲《汉宫秋月》从指间婉转流出，如玉珠落盘清脆流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一如女子深宫幽怨凄婉。
　　大家都开始叫好，三月站了起来走到台前，“姑娘弹的不错”
　　丽娘对三月不屑的一笑“怎么样，公子可入了你的眼”
　　“这琴曲倒是入得了耳，只是入不了心，至于人……抱歉，入不了我眼。”
　　丽娘气的一拍桌子“入不了公子的眼！难不成公子见过比珠婳还美的人。”
　　三月点点头“丽姐别气，我自然是见过，才这么说，而且我今日便是把这美人送给丽姐呢”
　　丽娘冷笑一声“哦，人在哪？莫非是你！”
　　三月点点头“丽姐猜的不错。”
　　三月将罩在外面的袍子也脱了下来，露出殷虹的衣服，然后又将帽子取了下来。
　　丽娘看着三月脱衣，冷笑着，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觉得珠婳入不了他的眼。等到三月将帽子取了下来，丽娘才吃了一惊，世间果真有如此美人。
　　那些看着珠婳的人都转头看向三月。
　　“丽姐，觉得怎么样？我比珠婳如何，可入得了丽姐的眼？”
　　丽娘看到眼前一幕便明白，眼前这个美人原来是在自荐，只是看他的样子也不是缺钱的人，这样的人收留下来只怕是会有危险，她又转念一想，这样的美人送上门岂有不收之理，万一被别人抢走了那才大大不妙，不管如何先收了再说，进了这雁落楼可就是她的地盘了，量这人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不知如何称呼”这是珠婳开口了
　　三月对着珠婳开口“离……我叫三月”
　　“三月呀，哎呦我滴个神，我滴个美人哟，啧啧，这凤倾国第一美人非你莫属呀，你跟我来，你来丽娘这里可是来对了，丽娘我保你锦衣玉食。”
　　珠婳看着三月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自己头牌的位置是保不住了，以后的日子怕要难过一点，珠婳叹了一口气，台下的人还在议论刚才的美人是谁，已将台上的珠婳忘得一干二净。珠婳低下头收起琴慢慢退了出去，日子难过也得过下去不是。
　　丽娘将三月领到一间房子里“三月，我滴个美人，你开个价吧，为了你，丽娘我多少都承受的起。”
　　“丽姐别急，在开价之前，我有三个条件不知丽姐你可应允？”
　　“条件？”
　　“其一，非正四品以上官员不见；其二，没有客人的时候，许我自由出入，丽姐你放心，只是我初来乍到想在昪京中转转而已；其三么，不许人长期包我，不许人赎我，除非我乐意。要是丽姐觉得亏，只要丽姐点头每月十五，我倒是可以到大厅献艺一曲，”
　　越凌啊越凌，我这身子你不愿意要，自会有人散尽金银也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