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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兴师问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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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红尘被逼走,也没有人再过去套韩瑾的话。
剩下的六位长老就差用威压逼迫韩瑾了。
偏偏她不识趣,宁可杵在门口也不愿意进殿。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直到季丛远门下的杨朝押着张二过来,众人面面相觑,一种微妙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韩瑾张二不懂规矩,但是杨朝懂啊,议事殿门前几位长老齐聚,说明事态足够严重。
杨朝跳下飞剑就忙不迭地跪倒行礼:“师尊!玉长老!单长老!邬长老!公冶长老!穆长老!”
嚯!
韩瑾知道门前的这几个人肯定有人是长老,只是没想到这六个都是。
长老起码都是元婴以上修为的,传音入密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把戏。
所以,刚刚跟她说话的是谁呢?
这边杨朝行礼了,作为他的师父季丛远自然要出面主持。
“朝儿,你要说的事,我们已经了解了,你先行离开吧。”
“是。”虽然很好奇师父是怎么知道的,但杨朝也不敢放肆,应下之后便御飞剑走了。
季丛远目送杨朝离开,转身再看向韩瑾张二两人,一个跪坐,一个傻站,真是……不开窍。
“你们两个,随我等入殿!”说着,季丛远拂袖转身先行,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意。
韩瑾撇了撇嘴,悄悄对张二用口型比了一句:羊入虎口。
张二耿直,没有看懂,开口问道:“小瑾,你牙疼了?”
此言一出,六位长老齐刷刷地看了她一眼。
“……”
他有病!有病有病!
韩瑾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和张二说话了。
好气哦!
在众长老审视的目光下,韩瑾不得不跟在张二身边,一步一步挪到大殿门前。
而张二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大脚一抬就迈进了殿内的黑暗中。
韩瑾不明白,一个好好的大门口为什么弄得乌漆嘛黑,可是其他人都觉得很正常的样子,张二也是,想也不想就进去了。
她不知道杨朝带张二过来是什么用意,但是季丛远让张二留下来,说明张二与她的事是有联系的。
如果是单纯想了解她这两年的动态,带欧阳月慕容暖来比较靠谱,何况杨朝与沈一陌不是一路来的,他看到他们的阵势明显愣了一下,像是没有预见过这样的场景,可以推断……他可能是来告状的。
杨朝扯着张二来告状,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俩都看到了她使用轻功!
可是——
张二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于她的身份,其他人都是如临大敌,可是张二就宛如她早上吃了两块大饼而不是一只馒头一样稀松平常漠不关心。
可能顶多会招呼一句:“小瑾,在吃大饼啊。”
woc……她在想什么!
张二那种大条人才不会管她的身份呢,他眼里只有修炼和打架!
被自己脑洞搞混了的韩瑾,一不留神,一脚跨进了大殿。
轰——
在穿过那道门的时候,韩瑾觉得脑袋像是被十辆火车撵过一样痛!
不过很短。
当她穿过之后,一切就恢复了正常,刚刚的刺痛就像做梦一样。
韩瑾回过神,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大殿,是正常的大殿。
最上方光辉无比的掌门之位坐着蜀山年轻的掌门楚槐。
他的下首是其大弟子沈一陌。
在她不远处跪着的是早她进殿的张二。
她身后鱼贯而入的六位长老进殿后也纷纷入了座。
殿内的气势无匹,光明和权威笼罩着这里。
然而她没有跪。
这就很尴尬了。
“韩瑾,你为何不跪?”季丛远积怨已久,此时正殿之中,他决意,不能继续放任这妖女对他们无礼。
“因为没有理由啊。”韩瑾理所当然地说道,为了显示她很无辜,一边说一边耸肩摊手。
“放肆!是谁教的你如此无礼!”季丛远怒道。
“就是没人教我啊。”韩瑾实话实说。
“你可信我现在就斩杀了你!”说着,季丛远气息暴涨,元婴修士的威压瞬间冲向韩瑾。
“不信,若杀了我,你们什么都搞不明白。”韩瑾不惧,众人对她的怀疑反而是她的筹码。
“……”季丛远一时语塞,威压全消,脸面也有些挂不住了,似是求助般的看向身边的其他长老。
痴于剑道的公冶弈然本就不擅长和人打交道,默默地垂下眼眸,避开了季丛远的目光。
灵犀峰的邬罡毅可能只会和灵兽交流。
日常隐于藏书阁的穆哲长老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炼药堂的单轶炀和百药园的张玉清默契地凑在一起,就提升修为的紫玉丹是助人修炼的灵药还是毁人前途的毒药争论了起来。
七大长老中原本最指望得上的战红尘,早早地就被韩瑾气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一根筋的季丛远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帮忙,可怜巴巴的眼神就望到了掌门楚槐的身上。
楚槐轻声一笑,好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你且说说,你的没有理由是哪些理由。”
韩瑾讶然,这个声音与传音入密给她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是掌门?
不会吧,蜀山掌门会那么无聊吗?
韩瑾很快回过神,挠了挠头。
她可以欺负长老,却不能冒犯或者无视掌门。
才不是因为掌门长得好看又温柔呢!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硬骨头,我只是有原则。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父,这是我的原则。”韩瑾一本正经地说道。
楚槐微微颔首,道:“那你跪吧。”
“啊?”韩瑾没有明白。
“不是跪师父吗?”
韩瑾目瞪口呆:“……”
季丛远也是目瞪口呆,待其反应过来后,立即劝阻道:“掌门万万不可!此妖女来历不明,万不可在查明其真实目的前,放她正式入蜀山!何况掌门之徒十几年来唯有一陌一人,贸然让一个没有根底毫无能力的人拜入掌门门下,必会招来诸多非议!掌门你要……”
“她什么都会,我收了做甚?”
“这……”
貌似很有道理,可是……
季丛远还想说什么,楚槐一瞪眼,又让他憋了回去。
掌门很任性,长老很为难!
除了季丛远,其他人仿佛没有听到这段对话,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你,跪吗?”楚槐看向韩瑾,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