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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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最终是被他姐姐押回谢家庄请罪了。谢家出了这种事，君拂柳哪有不跟上去的道理，于是三人结了钱，留下北辰曦离开了。
北辰曦没有什么正事儿可做，又实在无聊，悠闲地吃饱免费的酒菜后，便沿着谢家庄踱到一处不显眼的位置，跃上墙头。
——无事可做，不如继续看君拂柳。
凭借着上次的记忆，北辰曦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谢家庄的议事厅。出乎意料的是，议事厅并没有人。或许是已经结束了？这样想着，北辰曦离开议事厅，想找君拂柳，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君拂柳住在哪里。
于是他便在谢家庄的房顶上游荡了起来，权当散步和练轻功——横竖都是无事。早知道便跟着清明了，或许还有些事做。中原最忌惮的、总是无所事事、并不似其他人所想成天到处作恶的邪教炽焰会教主如是想。
“小姐。”
……小姐？这是谢谭的院子？
若是谢谭，北辰曦自然不好这样大摇大摆地在人家的房顶上走动，于是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刚伸头去看，门后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那也是位妙龄少女，比之谢谭少了许多风采，却的确是个江南的大家闺秀应有的样子。
丫鬟看到她，又唤了声“小姐”。少女有些警觉地四处看看，让丫鬟进了门，然后将门关住。
北辰曦本以为这是谢谭哪个堂姐妹，却忽然想起那少女长得与林家人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这难道是那个据说被谢景轻薄的林小姐？
误打误撞地发现了这等有趣之事，北辰曦自然不会放过偷听的机会。
“怎么样？”里面传来少女紧张的声音。
“这……谭小姐说，这个责任景少爷是肯定会负的，只是现在正值老庄主丧期，若是娶妻……只能等三年后。”
“——三年后？”林家小姐似乎已经开始焦急地踱步，“三年……难道我就要这样浪费三年吗？”
“二老爷应该会想办法的，小姐切莫着急。”
北辰曦暗笑：无怪林家这些年在江湖上干不出什么大事。在谢老庄主去世的这段时间给谢谭找了一个这种事，“守孝”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借口。况且这三年的时间，谢谭是定不会白白就这样浪费过去的。
这时又听林家小姐略带希冀地开口：“若是这三年里，爹爹能找到其他的办法就好了……”
丫鬟试探地开口：“小姐还是对君少……？”然后又道：“小姐，君少和谭小姐……”
林家小姐有些烦躁地开口：“我知道了！全江湖都知道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一个将要失去在谢家那重要地位的女子，又怎么配得上他……”
你这个甚至不是林家正统血脉的女人就配得上他了么……北辰曦冷笑一声，然后眼神一沉。
——这样的女人，没有觊觎他的资格。
“小姐，小姐，饭来了。”丫鬟轻轻叩门。然而过了许久，门内都没有动静。
“春红，怎么了？”一位妇人走了过来。
“二夫人，小姐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
被称作“二夫人”的妇人——林家家主林强岳的弟媳刘氏道：“唉，发生了这种事情，也难怪……阿琳，阿琳，开门啊——阿——”
刘氏推门，却发现门一下就被推开了。
“阿琳？”
刘氏抬头看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房梁上，赫然悬挂着一具少女的尸体。
北辰曦随手扔掉一块手绢，从谢家庄北面的围墙上跳了下来，笑中带着煞气。
“教主。”一穿着谢家家丁布衣的人从后跟了上来。
“左使派你来的？”
“是。平阳分舵……出了点问题。”
“北辰喻呢？”
“这——属下不知。”
北辰曦脸色一沉，随后道：“罢了，我亲自跑一趟。”
“恐怕教主还不能走。”话音刚落，一袭青衫挟着一阵杀风来到眼前，一把剑明晃晃地指了过来。
是君拂柳。
北辰曦微眯双眼，笑了起来：“怎么？君少是对在下不舍、想要挽留了？”
君拂柳无视了北辰曦轻薄的话语，开门见山：“林二爷的侄女，是你杀的吧？”
“君少好眼力。我特意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没想到还是被君少看了出来。你那小舅子的问题解决了，现在想要感谢我了？”说着，微微俯身，靠君拂柳更近了一些。
君拂柳微微皱眉：“你……到底有何目的？”
“若是照常讲来，我在此关头杀掉那个女人，让她死在谢家庄，若是没人发现她是被杀死的，林家人只会以为她是因不堪羞辱而自杀，谢景少爷自然是导致这一切的凶手；若是有人发现她并不是自杀，林家人也可理解为谢家为包庇谢景而杀人灭口，无论怎样，我都可挑拨谢、林两家的关系，内部分裂武林正道联盟。”北辰曦微笑着注视着君拂柳，表情近乎温柔，“那么君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来问我杀了那个女人的目的呢？”
君拂柳被他这样看着，居然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因为君少不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我真的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吧？”北辰曦平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君拂柳缓缓点头：“是。君某曾相信，阁下是值得深交之人。”
“呵……”北辰曦依旧是那个温柔微笑的表情，却无端地带了几分危险，“我杀她，确实不是为了挑拨谢、林两家的关系。”
“而是——那个女人，她喜欢你。”
“！”君拂柳震惊地瞪大了眼，难得的失态。
“我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于世，便只好脏了自己的手。”北辰曦摊手。
“为……什么……”
“这是我第三次说了，君少这下总该相信了：因为我喜欢你呀。”北辰曦直起身，“本是专程来看你的，无奈杂物缠身，只得先行离开了。别拦了，你打不过我。”他径自走过君拂柳，这时却只见剑光一闪，那身穿谢家家丁衣服的炽焰会细作喉间“咯咯”两声，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
“这个，就当做给君少的礼物了——”
君拂柳脸上仍留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猛然回头，北辰曦的身影已消失在了视线中。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