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箴女史》胭脂墨台

156、春秋五霸楚庄王

　　南斗六星，北斗七星，七现二隐，历历如勺，第十殿阎罗轮转王薛定谔正开启盘古开天命盘，，朱笔勾画着生死命薄，打坐睁着轮回眼，仰头望着后土为天的地，瞧见今天的北斗七星晦暗，

　　“轮转王，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写命薄这等小事，还是交给南斗司命星君他们，何劳您大架？”占戈与见财忙忙押解魂魄而来，占戈见之，随口而问

　　轮转王薛定谔提朱笔忙勾划说，“生死自开天辟地时，归地府管，一些新神，以后还说有一帮子仙，这赵括血亲因新田的，归不到盘古开天命盘上，我先将他命薄打出生到死，桩桩件件大事先钦定一下，至于他今天吃什么茶，明天食什么果，着什么衣服，这等子小事交给司命星君他们去定。”

　　见财见生死命薄，疑问，“倘若吃食上动了手脚，那可不得了。”

　　“那不正好定谳了他们新神的罪，不劳本王在开天命盘前弄鬼了。”轮转王抬头见押解的新魂魄，周身颎颎神光，遂问，“你生前是何人？环光加护，当有幽冥神祇接引。”

　　“我为夔子，夔国灭，无以为家，孤魂一只，子嗣绝，祭祀断。”魂魄含屈，退却一步，隐隐呜咽

　　轮转王询问占戈，“人间今夕何年？”

　　“实为鲁僖公二十六年，正是六百三十四年。”

　　“夔子，夔国是何人所灭？”

　　“为楚国斗氏子玉所灭，楚王恽以夔国不祭祀祝融与鬻熊为口实灭夔国，轮转王当知我先祖熊掣为嫡子，身有疾，鬼神弗赦而自窜与夔，吾是以失楚，又何祀焉？巴蜀攻打楚国，夔国为要中之国，夔国从巫山，后到秭归，招致楚国灭我夔国。”

　　“夔子，你先入六桥洞候着。”亡国夔子行礼退下

　　轮转王望得占戈、见财怵怵的，斥问，“夔国弱，灭亡小国，本王那九个兄长，二兄长楚江王，他是楚国幽冥神祇，袒护楚国，都不肯夔子过他们九殿阎罗的朱家经堂，到我这儿我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不肯接引夔子，无幽冥神祇接引，这夔子就得转世为人。”

　　见财，占戈见已不可瞒，拔腿就出轮转王府，薛定谔呼曰，“你俩可回去告诉我那九位兄长，乐正夔可不好得罪。”

　　这夔国，他是略知一二，夔姓始于上古，为帝尧时的乐正夔的后嗣，周时，楚国后嗣受封于夔，夔，除却上古封神夔外，其原身有二，一个状如牛，而夔国始祖熊掣正是另一身夔龙转世，如龙一足，故而生来有跛腿的隐疾，失掉楚王位，流落到夔地。

　　轮转王薛定谔窃窃料想，“斗氏子玉胆子一向大，夔子不肯祭祀祝融与鬻熊，鬻熊是季连后裔，又是楚国开国君主熊绎的曾祖父，季连又是祝融的孙子。鬻熊被历代帝王宗庙供奉，与吕尚并列辅佐周文王的陪祀。他们一道儿向着楚国，夔子只得国破家亡。”

　　轮转王正欲往六桥洞去接引夔子，头顶后土呼喇喇震动，黄土滚滚，有天塌地陷之势，天帝伏羲还是以天地之力打开了白玉轮之阵

　　天齐仁圣大帝云风炎已在灌愁海坐镇，楚江王历万乾也端着生死竹薄入楚国，将提万人血祭魂魄入幽冥地府。

　　“斗子玉”历万乾朱笔一顿，决计还是先去见一见这位斗氏子玉。历万乾驾着乌云，正巧见到斗氏子玉从齐国毂地回到楚国，只见斗氏子玉骑着战马昂昂着头，赳赳而行，一往无前的手执着缰绳，俯在马背风驰电掣，大有万夫莫开之势。

　　身为楚国幽冥神祇，楚江王历万乾心知肚明，斗子玉这位楚国大将同盟鲁国，打败了齐国，占领毂地，将春秋霸主齐桓公之子公子庸安置在毂地，以此觊觎齐国君位，打压齐国先霸主的气势，这又围了宋，楚国本来唾手可得春秋霸主之位，奈何撞上天帝转生爱女宓妃。

　　其兄长斗子文年老体衰，已向楚成王恽举荐其弟斗子玉接任楚国令尹之位，正在家设宴摆酒等候弟子玉凯旋，令尹府上披红挂彩，楚女细腰跳着巫舞，令尹府上无不喜笑颜开，楚国大夫们无不恭声贺喜。

　　宴席已过觥筹，此时门前入一位幼子方来赴宴，约莫十三岁，见到斗子文，作了个揖，不发一言，坐上席旁若无人吃起来，斗子文甚为诧异，问他，“令尊是朝上哪位？可是来代父贺喜？”

　　“家父为楚国大夫蒍吕臣!”

　　“你是蒍大夫之子，蒍贾。”

　　“你是疑我为何不向您道贺，旁人都觉是喜事一桩，以蒍贾之见，莫不是噩耗呢，提前吊唁是真，道什么喜。”

　　此言一出，令尹府贺喜之人无不惊愕万状，斗子文气竭问，“何出此言，今日是舍弟之喜。”

　　蒍贾镇定自若说，“令弟子玉鲁莽莽撞，不知迂回避让，一昧骁勇善斗，带兵三百乘之多，回不回得到楚国也未可知，令尹将军国大权交予他，楚国将蒙大祸，又有何可称贺喜的，待大战告捷，再贺喜也不迟。”

　　蒍贾来者不善，子玉的毛病与他血气之勇比，斗子文竟然无言以对，只有子玉将来出征大捷再说，此时休提辩解，免得授人以柄，子玉幸好面见楚王去了，否则蒍贾这小儿免不了一场祸患

　　斗氏，若敖氏一脉，与楚王熊氏难舍难分的，斗子玉，斗子文，他也一一见了，正比若羝羊触篱。九尾天狐白匪儿已立他身旁，“夔子亡国丧命，楚王弑父夺位，又是杀兄夺位，以大臣抵命，已是薄惩，宓妃转生之地定在濮地，楚王莫敢争此地。”

　　九尾天狐白匪儿来此地，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奉了西王母的诰命，“上古神女来此，本王只问西王母口谕？”

　　“楚江王直言无讳，白匪儿也不弯弯绕绕，鲁公申见罪西王母，三青鸟应劫爰居，楚江王当有所耳闻。”鲁僖公失霸，白匪儿出了这第一招，飞身往鲁国去也

　　西王母诰命，鲁公申在劫难逃，保不齐楚国？恐怕非人力可转也，历万乾提朱笔当即在生死薄上勾划一人，楚江王历万乾当即上三十三重天上的灌愁海去了

　　幽冥界，地震惊雷已歇，轮转王薛定谔与夔子说，“登金桥，入天帝山封神，周王当会给你一个去处。”

　　“夔子不甘，岂肯躲到周王那去，楚国灭夔国，应得天谴。”

　　“夔子，楚王恽与楚国的天谴，你且去天帝山瞧着!”轮转王薛定谔封禅夔子后，十殿阎罗归地府，一阴一阳列着，旋即十掌合力打开轮回眼，幽冥地府鬼门大开

　　轮回眼洞开，后土生出一个地籁，引得人间四渎八流旁道九曲。

　　三十三重天上，天帝东皇太一伏羲双手各持河图洛书，得知幽冥界已将后土打开地赖这样一刀口子，已登灌愁海去，与天齐仁圣大帝云风炎会盟。

　　黄河河伯黄不浊已久候于此，东皇太一见之甚是惊诧，云风炎当真情深义重，不知何种法子请来了黄河河伯，黄河河伯上古大神，天帝也只有望其项背。另南渎（长江）的河伯黄沱也一并儿请来。

　　东皇太一将河图交与黄河河伯黄不浊，另将洛书交与南渎河伯黄沱。两位河伯端着河图洛书入黄河长江。黄沱将洛书抛入南渎江底，黄不浊将河图悬在河中央，长江之水陡然枯竭，黄河之水奔流到天不复回。

　　人世那旁，楚令尹斗氏子玉先遣宛春先与晋国交涉，宛春出使说，“晋答应复曹卫二国，楚解宋之围。”

　　狐偃上了圈套说，“子玉无礼，不能答应!”

　　先轸识破子玉一石二鸟的诡计道，“不答应楚国，好比放弃宋国，曹、卫、宋三国将埋怨晋国，答应楚国，曹、卫、宋皆感恩戴德他们出国。我等私底下先答应复曹与卫，以诱楚国，先扣下楚使臣宛春。”

　　晋文公重耳一面当即下令，“扣下楚使臣宛春！”，一面命先轸，“遣使臣出使曹卫，暗许大战过后，复曹卫二国，劝曹卫二国与楚绝交。”

　　荀林父为御戎，，魏犫为车右，率八百乘晋军南下，魏犫手执马鞭指着卫国说，“卫国无礼晋侯，今天大仇可报，打他卫国一个措手不及！”

　　荀林父劝说，“魏武子，不可轻举妄动，晋侯将与齐侯在敛盂结盟，我等先借道卫国，卫侯见罪晋侯，自是不肯，我等先迂回南渡黄河先攻打曹国，再攻下五鹿之地，卫侯无礼，我等也不好落下挟怨报复的口实，晋军大兵压境，卫侯再与楚同盟，以卫国人的性子，定赶他出卫国，鲁国大将公子买在卫国防守，楚国必会救援卫国，我等要不战而得卫国。”

　　魏犫敛住怒气，与荀林父南下攻曹，丙午日，攻入曹都城，先是列举曹共公罪状，“无礼晋公，其罪一也，曹国受禄乘车大夫三百人，僖负羁不得其位，其罪二也，曹伯命三百嬖女拉车，其罪三也。”曹共公被俘

　　颠颉受相柳之命，放火杀了介子推，有崇黑虎作保，遂又撺掇魏犫，“魏武子，那僖负羁，劳之不图，报于何有！”二人不敢明枪杀人，趁着入夜，擅自攻入僖负羁家中，颠颉怒而纵火

　　魏犫见火中僖负羁，已中火毒，闻烟而倒，他圆睁的一双眼，魏犫触目惊心，忙忙结舌道，“非人哉，这这……”腾火要去救人，房梁拦腰砸下来，魏犫躲犹不及，颠颉拦他一把，房梁着他的胸肋滚下来，受了伤

　　到晋文公面前，有罪同论，魏犫向来勇猛有余，颠颉才鼓动他来放火，斥声说，“你救他作甚！”

　　“颠颉老弟，晋侯流亡入楚，楚王与晋侯狩猎于云梦大泽，楚王连射一鹿一兔……”

　　“晋侯射得一头人熊，魏武子兄长打了一头貘兽，剥了一张貘兽皮献给了楚王。那貘兽铜筋铁骨，皮肉如铁，刀剑不入，赵衰将军还说此兽好食铜铁，骨实无髓，以其皮为褥，辟瘟去湿的。”

　　“只怕他与那貘兽有些渊源，我等难逃一死！”魏犫大气不敢出，指着伏在大火里僖负羁的尸首

　　大战那头，宋国先后以土地贿赂齐、秦，晋先后与秦穆公、齐昭公同盟，秦穆公与齐昭公各自心怀异志，与晋二心，消极同盟，晋猛攻曹、卫，欲以此引诱楚军北上，坐收渔翁之利，奈何楚军并不上钩，而是猛攻宋国，晋文公举棋不定，“救宋国应攻打楚国，楚王于我有恩，置宋国于不顾，先宋襄公于我有恩。”

　　先轸劝说，“曹伯已幽禁，把曹卫的土地分给宋国，以斗氏子玉的性子，楚国必会放弃攻打宋国。”晋文公以先轸谏言传令下去

　　这边狐偃惶惶禀告晋文公，“颠颉、魏犫擅闯僖负羁大夫府邸纵火，僖负羁大夫不幸罹难！”

　　晋文公重耳忿然作色，“将颠颉、魏犫押解二贼子而来，僖负羁大夫于本侯有一饭之恩，必教他贼子以命偿命！”狐偃见状，连夜去请晋老臣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