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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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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甄嬛回来后，宜修问道：“莞贵人，不是更衣去了吗，怎么这般久？”
甄嬛笑道：“嫔妾不胜酒力，酒醉睡了半晌才醒。”
玄凌嘴角不禁一抽。这说话不带脸红的本事也只有甄嬛能干出来吧。
“朕也有些醉意了，叫人上些瓜果解酒吧。”
宫女听到便捧上井水里新湃的各色鲜果。
曹琴默走过来盈盈浅笑道：“今日的歌舞虽然隆重，只是未免太刻板了些。本是家宴，在座的又都是亲眷，不如想些轻松的玩意来可好？”
玄凌道：“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嫔妾想宫中姊妹们侍奉圣驾必然都身有所长，不如写了这些长处在纸上抓阄，谁抓到了什么便当众表演以娱嘉宾，皇上以为如何？”
这个提议虽说不是很庄重，玄凌却也颔首道：“主意倒新鲜。就按你说的来。”
曹琴默忙下去准备了，不过片刻捧了个青花纹方瓶来，“容华妹妹有孕先来吧。”
玄凌道：“沈容华不宜操劳，更何况今儿你与和熙是正主儿，抓阄行令的差事就你来。”
“只是嫔妾身无所长，只会打珠络玩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若是各位姐妹不嫌弃无论表演什么，嫔妾都送一串珠络儿以表心意。皇上您说好不好？”
玄凌拍了拍曹琴默的手对宜修笑道：“宜修你说说她，惯会偷懒。”
宜修道：“曹妹妹女红可是一顶一的好，皇上您总不能让曹妹妹现场绣出一幅画来吧。”
“嗯，那勉强算过了。”玄凌表示，言之有理。
曹琴默抽得皇后是左右双手各写一个“寿”字。
“哎呦，这可难为本宫了。”宜修笑道。
“宜修不必自谦，宜修书法精湛本是后宫一绝。是连朕都比不上的。”
双“寿”一出，众人皆是交口称赞。
端妃体弱早已回去休息，冯淑仪填了一阕词；谨嫔和孙小仪合奏一曲《凤求凰》；华妃用琵琶弹了一首《十面埋伏》，让玄凌赞叹不已；欣贵嫔画了一幅丹青“观音送子”倒是让玄凌没想到；悫妃泡了一杯茶，虽然没什么味道，玄凌也是很给面子的喝了；安陵容唱了一首《洛神赋》，叫玄凌大肆赞赏。
曹琴默道：“这阄总是嫔妾抓也不好，不如让和熙抓一次吧。”
“也好。”宜修道。
和熙的小手伸入方瓶一直在里面搅着，好久才抽了一张出来。而后乖巧的像曹琴默伸出了手里的纸条。
曹琴默打开，道：“这莞贵人的。”说着展开纸签一看，自己先笑了：“请妹妹作《惊鸿舞》一曲。”
欣贵嫔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脸上早露了几分不屑：“莞贵人才多大，怎能作《惊鸿舞》？未免强人所难了。”
曹琴默笑道：“欣姐姐未免太小觑莞妹妹了。莞妹妹素来聪慧，这《惊鸿舞》是女子皆能舞，妹妹怎么会不会呢？”
华妃道：“既然不能舞就不要舞了，何必勉强？”
皇后见玄凌若有所思，轻声道：“《惊鸿舞》易学难精，还是不要作了，换个别的什么罢。”
玄凌凝视宜修片刻，缓缓道：“宫中许久不演《惊鸿舞》，莞贵人你随便一舞即可。”
甄嬛起身，对玄凌笑道：“寻常的丝竹管弦之声太过俗气，嫔妾想请眉姐姐抚琴、安妹妹高歌助兴。”
玄凌有些不耐烦，道：“去乐坊取把琴来。安嫔刚唱完便休息吧，沈容华抚琴便是。”
乐起，舞起。弾至一半沈眉庄突然干呕起来，没有伴奏，甄嬛一惊险些忘记该怎么舞下去。忽听一缕清越的笛声昂扬而起，甄嬛一个旋舞已见清河王立在庭中，执一紫笛在唇边悠悠然吹奏。
舞毕
玄凌微微朝曹琴默蹙了蹙眉，对甄嬛道“跳了那么久累不累？”
甄嬛低首嫣然含笑：“嫔妾不累，雕虫小技，博皇上一笑罢了。”
“莞贵人的舞，不错，赏。” 玄凌朗声一笑，向清河王道：“六弟你来迟了，可要罚酒三杯！”
玄清举杯笑道：“臣弟已吹曲一首为新嫂歌舞助兴，皇兄怎的也要看新嫂的面不追究臣弟才是。”说着一饮而尽。
宜修顿时浑身一抖，脸色也不太好。
回想起刚才玄清的话，怒道：“六弟，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此时的玄清才发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忙请罪：“臣弟来前喝了些酒，一时糊涂还望皇兄皇嫂恕罪。”
玄凌内心狐疑着这走位的剧情，道：“今儿是家宴，朕也不好怎么罚你，对皇后不敬，朕便罚你两个月份例，闭门思过一月。”
“臣弟遵旨。”
宴会最后以一道圣旨结束“婕妤曹氏，温良知礼，诞育皇二女有功，晋为贵嫔。迁居延禧宫秋梧殿。五日后行册封礼。”
宴毕，众人皆自行散去。
玄凌便去了风光霁月殿，此时的宜修，身着淡黄色绣着桂花的褙子，简单绾了个随云髻，配上几支金簪，温婉动人。
“宜修还生气呢。”
“臣妾能不气吗？臣妾堂堂后宫之主，一国之母，竟然连一个小小贵人都比不上！”
“玄清他....唉，也怪朕，玄清小时候一直是舒贵太妃看着，舒贵太妃的规矩本就不怎么样，现在去了安栖观，更没有人教导玄清，朕登基后也疏忽了对玄清的管教。”
见玄凌叹息，宜修忙道：“皇上忙于朝政，是臣妾的疏忽。”
“怎能怪你，舒贵太妃去安栖观时你尚未进宫。这样吧，你挑几个规矩好的老人儿好好教教玄清规矩。顺便，没朕的允许不许再见舒贵太妃。”
“臣妾遵旨。”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玄凌搂过宜修，安抚道。“气坏身子可怎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