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John Watson（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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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John Watson（一）】
John穿着黑色西装系好领带，带上同样也穿上美丽的紫红色正式服装的Mary，打算在Restaurant Gordon Ramsay愉悦地吃顿晚餐。这间餐厅的价位并不便宜，但因为John收到了两张匿名病患的特殊VIP低价折扣卷，所以使他非常好奇的想和Mary一起过来饱以口福，享受奢侈的浪漫约会。
尾随领班坐上预订位置后，点菜侍者低声推荐Gordon Ramsay美味的菜色，例如水饺、龙虾煮意大利式馄饨、六种猪肉料理等等；甜点建议奶酪和苹果卷；而各种酒类则保证任何一款都会口齿留香……侍者介绍得十分迅速，声音却有些闷闷的口齿不很清晰，好像透过一块布料说话似的。John觉得他不太专业又啰嗦，想要打发这位侍者离开，自己研究菜单算了。当他决定要征求Mary同意之时，John却闻到深深烙印在大脑颞叶，那一抹魂牵梦萦的淡淡冷香，他以为他幻嗅了。他抬起头来瞧见旁边有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士，留有一头黑色小卷发、锐利的颧骨面孔、肤色皙白到有些透明的人。水杯从他手中滑落。
「所以你没死？」John瞠大眼喃喃问道。
「显而易见，我没死。」Sherlock放下捂在嘴上的手帕，恢复了他原来低沉磁性的拜伦嗓音。
「很好，两年了，整整两年，Sherlock，我以为你死了。」John盯着眼前的人，呼吸从十二次往上攀爬。「结果呢？一场骗局？这算什么？」
「呃，这个，总而言之，是因为我得阻止 Moriarty，所以……」Sherlock抿抿他淡色的唇，收起了手帕。
「你就是这样子对待我的？你他妈的让我为你哀悼，还像个疯子一样到你的坟墓前自言自语！你就不能该死的稍个讯息来吗？」John的心跳加速了，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捶一下桌面。
「我也没办法， Moriarty余党的情报网太灵光，我不能冒险……」Sherlock向后退一步，他觉得，呃，John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太妙。「也许我该道个歉？」
「Mycroft应该有参与这整件事吧？」John的笑容很诡异。
「那当然，他根本就是提供全部计划的一切幕后赞助者。」对于陷害他哥哥，Sherlock向来不留余地。
「哦？那么还有谁知道你没死？」John脑门旁的青筋突突胀起来，Sherlock仍浑然不觉。
「Molly Hooper、还有一些流浪汉。好了，就这些没了。」
「就这些没了？具体而言是几个流浪汉？一百个？」John磨着牙。
「喔，才没有这么多咧。」Sherlock嗤笑否认。「最多二十五个。」
John立马爆炸。他扑上前去海扁面前这个人。「Fucking You Sherlock，有那么多人知道你没死却不包括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等到餐厅侍者带他们到角落隔间，John的粗口依旧没消停过，他真的气疯了，而Sherlock则淌着鼻血，上面放一小包碎冰，颧骨也瘀青了。回想起John曾经无数次头击过他的额头（因为他不肯睡觉）、用厚手掌全力握紧他细致的指骨痛得他讨饶（因为他不肯吃饭）、卷起医学期刊摔过他的脸留下红痕半小时（因为他不肯还电脑）、拿了小条冰冻奶油砸过他的后脑勺肿了十五分钟（因为他把冰箱全部的空间都占满了）、抄起铁汤匙丢向他的手臂（因为他偷偷抽了一根烟）……这样计算起来，这一次的家暴（？）严重程度绝对是有史以来排名第一。
「手。」John取出他自制的随身医疗急用小布包，面无表情对Sherlock说道。
Sherlock呆了一下。「什么？」
「你的右手，被我刚才掉下来的玻璃水杯碎片割伤了。」John不由分说地用力拉Sherlock过来细细查看，执起尖镊子挑出他手掌内两块细碎的玻璃，再撕开酒精棉片消毒，最后贴上两块有图案的创绊贴布。
「这什么鬼图案的贴布？丑死了！」Sherlock不满的说。
「泰迪熊创绊贴布。」John禁不住吃吃窃笑了。「非常适合情商为负值的幼童使用，不然你有什么意见？」
「我要用颜色正常、没有图案的那一种！」Sherlock气呼呼的抗议。
「真遗憾刚好用完了，所以没得选，你就认命吧！」
「你骗人！」
「谁才是骗子！」John收敛起笑容愤怒地大吼，Sherlock决定乖乖闭嘴。
「嗨，先生们，不互相介绍一下吗？」
John猛地回头，才发现一件事：他他他——他居然将她美丽的未婚妻给忘得一乾二净了！真该死！
「对、对不起，Mary，我不是有意要……」John结结巴巴的道歉。天哪，这是在闹哪出狗血肥皂剧啊？
「我是Mary Morstan，请务必叫我Mary。」Mary并没有因为遭受到冷落而不愉快，相反地她笑吟吟道：「您一定就是Sherlock Holmes先生吧？能够亲见到John此生最重要的好友，我真感到三生有幸。」她的眼神亮晶晶的。「我能聆听您对我的推理吗？关于我的。」
Mary向前伸出了手，Sherlock握了握表示礼貌，在John的首肯后，他忍不住例行惯例的推理了。
「从妳未经John同意就替收拾好他的随身医疗急用小布包，表示妳与他的交情非浅；而从妳熟练的包装处理医疗废弃物，那表示妳是个护理人员；妳井井有序地把John的布包内器材都归位整齐，除了证明妳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外，妳也是从事于外科。至于其它与医疗不相干的话题呢？妳有学过十年以上的钢琴，并且在认识John之前妳每天都会练习指法确保手指的灵活柔软度——我猜是弹奏一遍以上的哈农？这一点从妳手尖指腹上的薄茧便可摸得出来。不过后来妳的这个习惯就没有维持下去，因为妳指尖上的茧变得厚薄不一了。最后就是我猜妳在三至四岁时曾经遭遇到一场严重意外，伤口撕裂了左侧背阔肌，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妳上举抬高范围的角度与右侧还是有着非常轻微的差距。我说得对吗？」
「哇哦，那真是……」Mary放光的脸颊红扑扑的，她睁大眸子看了Holmes一眼，又再看了John。「John，要说不羡慕你有这么一位令人惊叹的天才朋友，那是不可能的！」Mary充满了期待。「我也可以叫你Sherlock吗？」
「……嗯，那是我的荣幸。」虽然有些莫名地不是滋味，Sherlock还是同意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John Watson（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