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啊哈哈哈（结局） ...
-
“……忍法·潜影蛇手！”
伴随着清脆的喊声，并没有如同预料的那样效果，相反，一条睡眼蒙眬的白色大蛇从小姑娘的袖子里掉出来半截身体，一头撞在地板上，看的红豆痛心无比。
“我的地板啊！我的忍术啊！”
“噫……我以为你是在心疼我，红豆。”
“心疼谁也不会心疼一条从我袖子里钻出来的笨蛋通灵蛇。”御手洗红豆毫不留情的吐槽这货的不科学出现方式，“话说璘你怎么了？最近都没精打采的，又不是要蜕皮了……”
“我？”敖茗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起族中长老说过的话，于是下意识的说出了那个真正的理由，“——老啦！”
“怎么会？通灵兽不都能活很久吗？！”说到底，红豆还是很关心这个玩伴的，她赶紧抱起白蛇，关切的问道。
“我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蛇而已，查克拉弱的几乎可以无视。通常来说，一条蛇的寿命是几年到二三十年，我活了那么久，遇上了那么多好玩的人……”敖茗啧啧嘴，“已经赚到了。”
“最重要的是还吃了那么多烤肉。”
“这才是你最主要想说的吧！”吐槽完后，小姑娘的脸色似乎无端的有些难过。
敖茗笑眯眯的：“今天这些话，别跟丸哥说啊。”
“……好。”
红豆是一个很好玩的妹子，虽然她常吐槽敖茗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混久了就会发现，这是一个乐观幽默的人。
……尽管似乎沾染了一点她老师大蛇丸的奇怪癖性，例如战斗完舔一舔苦无上的血什么——这让白蛇想到前世看过的一部神剧，勇者男主角和小伙伴们遇上了恶毒的山贼拦路，山贼哈哈笑着说我手里的这把刀下毒了，谁碰谁死，结果把勇者和基友们吓得不轻，于是扮帅的山贼非常得意的自己舔了舔那把剧毒之刃，然后……他死了。
因此有惊无险的勇者一行人继续正义的旅行。
可是敖茗并不清楚，御手洗红豆这人会不会也在苦无上抹了……
“红豆，你有在苦无上抹毒吗？”白蛇某天旁敲侧击的问。
褐发妹子一愣：“没有啊，我并没有用毒的习惯呀。”
然后听到她们对话的丸哥冷笑一声，径直从这两个蠢萌的家伙身边走过。
“身为我的学生，怎么能不会用毒？……红豆，明天起，加课！”
“纳尼！大蛇丸老师我错了QAQ！”
————————————————————————————————
然而和平总是短暂的，第三次忍界大战还是在众人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来临了。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几乎拖垮了上次战争创伤还未完全恢复的木叶村。由于木叶处于大陆正中间，平时地形平坦，经济发展快；而一到战争时候，这种位置就很麻烦了，兵家上所谓的四战之地描述的就是这种四面八方都可能被敌人揍的地方。
还好木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
作为上一次战争中的出名人物“三忍”中硕果仅存的两人，自来也和大蛇丸都当仁不让的奔赴战场（纲手早就去流浪了）。你说这老师去打仗，为了磨砺弟子，自然也是要带上的吧？
自来也带着他的得意弟子，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波风水门，这人颜值高脾气好不说，还天资聪颖的搞出了非常难的自创忍术，并仗着这个名为“飞雷神之术”的忍术，在战场上闯下了偌大的名头，被敌人称为“金色闪光”。
相比之下，还是个小孩子的红豆完全就是个打酱油的，连敖茗自己都快看不下去，大蛇丸倒是淡定极了。
不过两人的年纪差距摆在那里，别人也不好比较什么。
但是小姑娘在知道大蛇丸老师手里有某些让人变强的秘法后，恳求他赐予自己。
尽管人体实验是非常不人道的，但目前咒印的发展已经进入瓶颈，就算是再多的尸体实验也没办法帮助大蛇丸获得新的灵感了。
他刚开始是不同意的，敖茗也很反对——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技术不成熟就算了，还他妈的超丑——但拗不过红豆妹子的决心。最后大蛇丸答应了。
于是丸哥在丧心病狂的道路上大大前进了一步。
敖茗不是很高兴。
她瞅着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老大，问道：“怎么样？”
“成功了。”大蛇丸顿了顿，“但是……事先我就说过，咒印这技术不成熟，接下来我还要仔细观察她的情况才行。”
“哦。”白蛇甩了甩尾巴，低了头。
谁知大蛇丸走到它面前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顶，那手指的冰冷令敖茗险些打了个寒战。
“不高兴吗？璘。”
“……我的情绪看起来很明显吗？”敖茗一脸我为什么就是藏不住心事的蛋疼表情，尽管这种表情出现在一条蛇的脸上显得很搞笑。
丸哥笑而不语，显然答案就是默认了。
白蛇眨了眨那双金色的眼瞳，很担忧的说：“我……我只是担心你，丸哥。”
“担心我什么？”大蛇丸的目光过分平静地望着它，似乎今天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璘，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战死沙场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更何况，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啊。”
“更重要的事情？”不知为何，敖茗从心底生出了一股不悦的情绪，“我看不出对着一堆尸体和敌人俘虏做奇怪实验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本以为人类会生气，谁知道眼前的黑发男人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你会不懂的，璘——谁让人类对于生命的追求，是永远没有尽头的。”他的语气有些唏嘘，与平日里的冷酷神色不太相符，“我今日所作，兴许在外界看来是大逆不道乃至堕落邪恶，但在追寻永生的路上，我的路……注定孤单。”
敖茗怔怔的看着大蛇丸，无法再说出什么劝解的话。
一来，她本就不特别擅长劝人弃暗投明的口才，更别提丸哥这等意志坚定过人的强者；二来，她的这两辈子，从未为寿命的长短发愁过，因此她不太能够理解这种怅然若失却又坚定无比的情绪。
她本是那翱翔于九天的神龙，放在同族里也还是年轻无比的那类，但是人类的一生，区区百年寿命，对于她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算不上什么。
就算是转世后，她也知道自己并不会真的死去，大不了转世到下一个异世界——这同样，也是一种永生的“另类”方法。
所以啊，她无法理解，也不能劝说一个人对于无尽生命的追求。
因为，这就是世间万物与生俱来的……本性。
大家总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还会说“玩脱了吧？”……所以，丸哥果然玩脱了。
为什么要说“果然”呢？
毕竟大蛇丸近些年来的思想越来越偏激，就连相对了解他的宠物蛇敖茗也表示有点小害怕。
这件事情，还要跟前面提到的“金色闪光”波风水门有关。
随着战争的演变，局势渐渐变得有利于木叶这一方了。
而当波风水门的年龄长到足够带新的学生时，他就带了三个学生——也就是说自来也有徒孙了——其中有“木叶白牙”的儿子旗木卡卡西，也有出身于豪门望族宇智波家的孩子，还有一个不错的医疗忍者小姑娘……等等，这些事情好像与丸哥的故事无关。行了行了，我们继续说，虽然波风水门的学生宇智波带土在对土之国的战争中战死，旗木卡卡西丢了只普通眼睛又安装了新的写轮眼，但这一切，并不妨碍金色闪光本人的声望与日俱增。
主要是他战功赫赫不说，另外长得还好看，阳光又帅气，脾气还很好，看着就让人心生温暖。
这个时候，随着战争胜利的指日可待，年级愈大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已经有了选拔四代目的念头，他用心的观察着村里每一个可能的候选人，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自己最喜爱的弟子大蛇丸和目前声威盛大的徒孙波风水门身上。
选哪个好呢？
三代目火影陷入了两难之中。
——选了这个，感觉对不起那个。
他喜爱着大蛇丸这个得意弟子，师徒共事多年，他自认为了解这个弟子，并且还认为他对于忍术的研究早已不逊色于自己，对于战斗的直觉，战场的指挥艺术，人心的掌控……这些领导艺术都非常精通；可是波风水门也很好，他形象好，性格棒，三观正，在本次战争中积累起来的威名也不低于“三忍”这等老牌忍者。
哎呀哎呀，到底选哪一个好呢？再看看吧。
于是他秘密派出了效忠于火影的暗部，去分别盯着两位候选人的动静，看能不能调查出什么。
这一调查可不得了！
因为眼见战争就要结束，以后很难去弄这类好的实验素材（你们懂是什么的），所以大蛇丸就加大了搜刮的力度……然后就被发现了。
这下可玩脱了啊！
接到详细准确的报告的三代目勃然大怒，当场把桌子给拍碎了。
他本来以为大蛇丸也就是性子阴沉了一点，平时行事也总归还是无伤大雅的……但是……但是！他怎么能够！怎么能够拿自己人做实验呢！！
——是的，那批实验材料中，就包括了一些受了伤、或者是落入敌手的木叶忍者……
做领袖的人物，可以不把敌人当“人”看，可以偷偷搞一些阴暗实验，可是，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属下不当人看！那他还怎么放心的把木叶村交给大蛇丸？
猿飞日斩终于怀疑自己老了——不然怎么那么多年都没看出这个学生的丧病之处呢？！
他震怒的带领一群暗部，亲自杀上门去，然而大蛇丸那么多年的人脉经营，还是让这个消息走漏了风声，传进了大蛇丸的耳朵里。
而他听完自己那位尊敬崇拜的老师居然有朝一日要亲自来杀自己，也只是凄然的笑一笑，命令手下人转移资料和实验器材。
“那你怎么办呀丸哥？”有个声音在他身边怯生生的问。
——好吧，会叫他丸哥的只有一个人，不对，是一条蛇。
“璘有什么好办法吗？”
“并没有……”敖茗苦恼的开口道，“你果然玩脱了啊。”
大蛇丸一脸“我早就知道有今日”的神棍表情，浑不在意，“那又如何。”
——纵使来的是他的老师，他也无所畏惧。
“那你是要离开木叶了吗？”
“是啊。”
“可这样……不好，很不好。”敖茗情绪低落的说。
大蛇丸沉思了几秒，一反常态的问：“如果是你，你该如何处置？”
“我？直接投降就好啦……”白蛇无精打采的说，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和丸哥流浪到不知什么鬼的地方，连烤肉都没有，她就忧郁的不得了。
“哈哈哈……真是个孩子。”丸哥眯着眼嘲笑她，随后突然正色道，“我是不可能投降的！就算那是猿飞老师！”
“……谁叫这糟糕的建议，也是你问我先的呀。”敖茗吐槽道，“说起来，丸哥你还不能死吧——我是说，你还不想死在这个木叶的地下室吧？”
“……嗯。”
“你有把握对付三代目吗，丸哥？”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道：“应该有，五成。”
“太低了太低了，”白蛇再度摇起头来，感叹道，“你还是有一半的可能被暴怒的三代目火影给干掉啊。”
“……念在师生情谊上，猿飞老师应该会……放我一马。”
丸哥被问的越来越没有底气了，随后他不高兴了，“你说这些做什么？”
“丸哥啊丸哥，”敖茗将脑袋搁在他的腿上，尾巴卷着他的手，眼睛晶晶亮亮的望着他，“你应该知道……我时日无多的事情了吧？”
大蛇丸冷着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人的生命，不能全部寄托于他人的感性上，这点，我以为丸哥你比我清楚——就算那个人是你的老师——他可能放了你，更可能为了木叶……杀了你。”
“最后，你的梦想，我不能评论是对还是错，所以，让后人来评说吧。”她柔柔的说着，金黄色的竖瞳里蕴藏着无数温柔的日光，那是大蛇丸感受过的温暖，“至少，让我最后为你做一点事情吧。”
终于明白她的意思的大蛇丸的手僵住了，那张冷得几乎要结冰的面具上仿佛猛地裂开一道深渊，他的声音从里面幽幽的传来。
“我再落魄……还不至于……牺牲一条蛇来逃命。”
“并不是这样理解的哦，丸哥，我可是你的通·灵·兽啊。”她故意咬重了那几个字眼，“通灵兽的本职……就是为了主人战斗啊。”
“……”他没有回答，手却不受控制一样，一遍又一遍抚摸它脑袋上的白色鳞片。
“丸哥，说实话，我很好奇你一个人类会走到哪一步。”
他嘶哑着声音，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作出了最理智的判断，整个人的周身气质却猛地沧桑了许多。只听他答道：“……一定会超乎你的想象。”
“所以说呀，让我作为一个合格的通灵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你作战吧，丸哥。”
“踩着我的尸体获得的新的生机，从而为追求长生的梦想上，添上一块砖头……这样想想，好像比老死的结局要棒很多呢！”
“丸哥，不要拒绝我最后的心愿，好吗？”
大蛇丸的手停住了，他不再抚摸这孩子的头顶，只是长长的叹息，像是有什么未完的话，都在那声叹息中结束了。
“……好。”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啊哈哈哈（结局）
